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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跳珠几人见主子似乎与平时无异,便谁也没提什么立太子妃的事。
倒是下午曜哥儿下学回来,去西厢看完弟弟妹妹,就来找槛儿了。
见娘亲在书房下棋,他凑过去执起黑子与娘亲有来有往地下起了棋。
一面下,一面时不时往娘亲那边偷瞄一眼。
槛儿被儿子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逗笑了,不禁问:“这么看娘做什么?”
曜哥儿噎了噎。
旋即挥挥小手示意寒酥他们退下。
等人走了,他起身来到槛儿身边凑到她耳边问:“娘,您想做太子妃吗?”
槛儿:“……”

槛儿放下棋子,将儿子揽到怀里。
“太子妃乃储妃,有上奉宗庙下辅储君之责,立太子妃乃社稷重事。
这个位置不是谁想坐便能坐,也不是谁得宠,谁生的孩子多便该由谁坐。
不论你爹爹立谁为太子妃,娘都会做好分内事,娘这么说曜哥儿可明白?”
曜哥儿明白。
娘亲是想告诉他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为一己私心置国本而不顾。
娘亲大义,曜哥儿自愧不如。
可他也是真心想娘能成为父王的太子妃。
娘替父王生了他们兄妹仨,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其一。
其二,前两年以及最近也是娘替父王打理着后宅,日常照顾他与父王。
其三,娘亦时常替父王在皇祖母跟前尽孝,东宫后宅与其他王府后宅的往来娘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还有随父王外出巡视河工。
反正在曜哥儿看来,他的娘足够成为太子妃。
可娘不想他在大事上夹带私心,曜哥儿便不多说了,说多了也对娘不好。
“明白,对不起娘,我问错话了。”
曜哥儿仰着小脸,愧疚道。
槛儿抱着他左右晃了晃,“你明白就好,娘知道曜哥儿体贴娘呢。”
曜哥儿嘿嘿笑。
这件事曜哥儿没再同第三个人说,槛儿也没跟瑛姑姑他们说,包括太子。
就当是母子俩的小秘密。
不过他们不说,太子倒像有话同槛儿说。
晚上临到就寝。
见太子爷靠在床头盯了她好一会儿,槛儿没忍住,上了榻主动凑过去问:“殿下,您这般看着我作甚?”
海顺早跟瑛姑姑她们出去了,屋里这会儿只床头与墙角处掌着两盏灯。
骆峋没说话,只目光依旧落在槛儿身上。
她穿着件橙黄绣玉兰暗纹的对襟软罗寝衣,领口呈桃心状,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与纤白的脖颈。
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散着,长过腰间。
杏面桃腮,黛眉如山。
含笑间美目秋水盈盈仿似霞光荡漾,一张娇颜如牡丹盛放,美得摄人心魄。
骆峋伸手,从她耳畔撩起一缕发丝,后知后觉她已经跟了自己五年了。
五年时光转瞬而逝。
曾经娇媚胆怯刚及笄的小姑娘,如今已然出落成了一个艳丽逼人的美妇人。
“殿下,您……”
话没说完,槛儿的脸“唰”一下红了。
不为别的。
太子竟是撩起她的头发轻嗅了起来,那双黑幽幽的凤眸仍直勾勾地盯着她。
虽说这几年两个人亲密无间,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花样儿尝试了不少。
可因着这人行事每每都爱看着她。
以至于槛儿上辈子受不住他这般的眼神,重来一世又过了这么几年还是适应不了,脸一下子就热了。
骆峋勾了勾唇角,长臂一伸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含住那娇嫩饱满的红唇。
槛儿熟稔地攀住他的颈子,身子紧贴着他。
亲了会儿。
骆峋用薄唇在怀中之人愈渐秾丽的眉眼间蹭了蹭,低声说:“孤有事与你说。”
槛儿靠在他肩头微喘着气,“您说。”
骆峋捏住她手。
沉吟片刻,他略去一些过程将他与郑明芷的矛盾同槛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包括郑明芷患有花癫之症,郑家欺君,以及新婚之夜其妄图瞒天过海让一丫鬟代她与他圆房被他发现。
再有之前二人不曾细谈过的,郑明芷对他下药的真正原因,以及那药是如何到的她手中等事的来龙去脉。
当然,郑明芷为用秘药“恢复”完璧之身,却在用药途中没能忍住欲念。
命其两个陪嫁丫鬟“伺候”,被他撞个正着的事骆峋便省去了。
不想脏了她耳朵,他也深觉恶心。
早先不告诉她这些。
是时机不对,他与她与郑氏之间的身份、关系,也不适合让她知道这些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
郑氏已废已死,而槛儿是与他最亲近的人,骆峋不想继续瞒着她这些东西。
槛儿本以为太子要说的,是关于外面人催立太子妃的事,还想着他会从哪方面跟她说呢,她又该怎么回。
哪知他竟是把他与郑氏之间的矛盾同她说了,槛儿听完直接愣住了。
是没想到他会坦白,也更没想到他与郑氏的矛盾根源会是这样子的。
可很快槛儿又有些明悟。
上辈子庆昭帝会放任她针对郑氏,而郑怀清夫妻被斩首,郑家被抄家流放,想来就有这些事的原因在。
而当初她之所以对于他和郑氏之间的事什么也没查到,也是因为此事性质太过恶劣,涉及皇家颜面。
所以他下的是死命令,消息才会瞒得这么死。
而郑氏……
槛儿没去想了。
惊讶之后她看着太子,心里很是感慨。
前世她自诩一辈子活得明明白白,儿子的仇报了,她也没有迷失本心。
然而重来一次才发现。
上辈子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其实还有很多很多,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而这辈子。
槛儿不能说所有事她如今都清楚了,但确确实实填补了她前世很多空白。
就是,她也不太好去评说太子与郑氏之间的这些事,毕竟婚是元隆帝赐的。
最终槛儿什么也没说。
只看了看太子,随即轻轻抱住他。
骆峋收紧双臂,就这么拥着她躺下。
“你……”
槛儿从他怀里仰头望着他,“嗯?”
骆峋低头与她对视。
迟疑了一下,他笑了笑,“没。”
槛儿被太子爷的这个笑晃了一下眼,回过神来搂着他的脖子使劲往上挪了挪,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上。
“殿下说话也喜欢吞吞吐吐了。”
骆峋把她往上又提了提。
翻身与她面对面,默了一瞬低声道:“今日有朝臣催孤新立太子妃,你知道。”
他的语气肯定,眼神幽深得不见底。
槛儿的心忽地一跳。
遂尽量稳重心绪,道:“嗯,听说了。”
骆峋捞起她的腿放到自己腰上,嗓音沉沉道:“废妃处刑不足百日,外界风波未平,短期内不便立新妃。”
他清楚,她没问他并非她不好奇谁会是新太子妃,也不是她没有别的猜测。
是她知规矩懂分寸,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与她自己招惹是非。
也是她的无可奈何。
她总是这样,清楚自身的立场,因为知道这样的事非她之力所能为。
知道他若不打算将她扶正,立其他人为太子妃,以她的立场她也无能为力。
所以她索性不问不想,安之若素。
这样的一个人儿,当真无时无刻不在牵动他的心,骆峋做不到不疼她。
他原打算给槛儿一个纯粹的惊喜,然他舍不得她被外界的消息影响。
舍不得她被蒙在鼓里。
虽说太子没有明说,可他的这番没头没脑的解释已经说明了问题。
槛儿先是一怔,旋即心跳加快。
脸也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不禁抿了一下唇,随即避开太子的眼神,假装没听懂他的话外音。
指尖抠着他的衣襟,轻声道:“哦……哦,是不适合,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您同妾身说做什么,妾身又……”
剩下的话被骆峋堵在唇齿间。

曜哥儿发现他娘最近似乎心情不错。
当然了,他娘的情绪鲜少有情绪过于外露的时候,某种程度跟他爹有点像。
曜哥儿能发现,还得归功于他的脑海里偶尔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譬如他娘面对瑛姑姑、寒酥她们时,言行举止与寻常没什么两样。
可一旦她娘一个人待着,或是和弟弟妹妹一道歇晌时,嘴角便会时不时扬起,好看的眼睛里也神采奕奕的。
曜哥儿在他的东厢歇晌时能“看”到,在书房做功课的时候也能“看”到。
所以娘亲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呢?
曜哥儿猜肯定跟父王有关!
与爹娘生活久了,他隐约能感觉到这辈子的父王对娘的感情比上辈子多多了。
曜哥儿也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反正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父王的眼神总是放在娘身上,而娘根本没察觉。
父王的眼神曜哥儿也看不懂,但他能看到父王的眼睛里只有娘。
娘虽然不会偷偷看父王,但这辈子的娘跟父王在一起时明显也笑得更多了,很多时候都会和父王挨在一起。
也可能娘自己都没发现她在父王面前,偶尔做的一些亲密的小动作。
明摆着是父王做了什么,娘才这么高兴的。
可惜,大人的事曜哥儿不怎么明白。
尤其每次父王和娘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看”不到他们一起的画面。
不过娘高兴就说明是好事。
好事曜哥儿便不担心了。
进入五月,天气完全热了起来。
帝后率群臣及其家眷去西苑过端午,之后帝后便带着皇子、公主、皇孙们,以及后宫妃嫔们在西苑避暑。
诚然,元隆帝避暑其实就是把政务带到西苑处理,太子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西苑奇峰罗列,绿树成荫,水域辽阔,各处亭台楼阁、水榭无数。
槛儿她们这些女眷不论歇息还是赏游皆甚是便利,时而泛舟游湖,品茗闻香,采莲垂钓等等,倒也不会无趣。
至于孩子们。
晞哥儿瑭姐儿还太小,只能由奶娘带着跟着槛儿与宣王妃她们四处逛逛。
曜哥儿他们能玩的就多了。
西苑内有几处适合跑马的地方,曜哥儿有一匹温驯的小马,他年纪小不能跑,便让小喜子牵着马到处遛。
有时候是遛马,有时候是去太液池附近的浅水区域嬉水,或是去洞壑深邃,路径犹如迷宫的兔儿山探险。
亦或是去珍兽区看小动物,捉昆虫什么的,总归做完了功课便没有他们无聊的时候。
一个多月下来。
曜哥儿不仅个儿高了,身子骨愈发强壮了,皮肤也晒黑了两个度。
不过瞧着倒是更康健了。
当然,曜哥儿也不光是做功课和玩,元隆帝时不时还会召他去伴驾。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
元隆帝领着一群孙儿孙女去珍兽房观大型珍禽异兽,中途到了虎园。
虎园的观兽台有顶。
顶部的藻井上悬挂着数盏大宫灯,其中靠近栏杆正中间的主宫灯最为华丽,而刚好这个位置是皇帝站的。
元隆帝领着一帮孙子们过来习惯性就往中间一站,曜哥儿被他牵着身边。
随即没看到半刻钟。
曜哥儿说想看去旁边小老虎,元隆帝想哄孙子看大老虎,说大老虎威风。
其实是他想看。
因为虎园前阵子新入了几只番邦虎,那使者把他们的虎吹嘘得神乎其神,元隆帝还没近距离观赏过呢。
然而曜哥儿不干。
平时最是乖巧懂事的孙子突然闹起来,元隆帝被扰了兴致倒是没什么不悦。
就是心里惦记着那几只番邦虎,便想吩咐骆晔带曜哥儿去旁边看小老虎。
曜哥儿仍是不干,说他想和皇祖父一起看。
元隆帝虽惦记着虎,可孙子这么黏他。
他也没办法啊。
于是就乐呵呵地陪孙子去看小老虎了,他一走,其他人当然也得跟着。
说来也是巧。
他们前脚离开大虎观兽区,后脚便听得“咚”一声巨响,竟是元隆帝方才站的位置上方的大宫灯掉了!
好家伙。
这可不得了。
虎园的人吓得当场扑通扑通跪倒了一大片,甚至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全仕财都被吓得当场脸色煞白。
元隆帝则脸沉得堪比锅底。
之后这边乱了一阵,元隆帝带着曜哥儿他们回了万寿宫,以太子、信王为首的孩子们的爹相继闻讯而来。
在西苑办公的几位内阁大臣也来了。
等各家的孩子被各自的人接走之后,马擎岳带着锦衣卫来回禀调查结果。
说宫灯本身无损,挂宫灯的地方也没有损坏,且在帝驾驾临之前虎园的人并锦衣卫是检查过周遭一切的。
能确定没有疏漏。
但经方才调查,发现藻井上辅助宫灯悬挂的安全栓呈自然松动状态,且在那上面发现了似为禽鸟的啄痕。
经一番探查。
马擎岳等人在观兽台附近某棵老树至高处,找到了有一个像是才筑起没多久的鸟巢,巢里有诸多颜色鲜亮的石头及一些宝石碎片。
而宫灯的安全栓上刚巧嵌着个类似宝石的物件,也正是那物上出现了细微的啄痕。
同时据虎园附近的守卫说。
他们的确有见过两只红嘴蓝雀,在帝驾驾临前在虎园观兽区周围徘徊过。
故而马擎岳推断。
当是红嘴蓝雀在帝驾驾临之前,他们检查了周边安全之后,飞来了虎园,并将安全栓上的亮铁当成了宝石。
啄动间使安全栓松动,导致宫灯慢慢脱落。
而那两只红嘴蓝雀并非珍兽园养的,而是从外面不知哪个地方飞进来的。
其巢筑得亦甚是隐蔽。
以至于兽园的护卫一时不察。
元隆帝心情很是不美。
但像这种意外情况他也不好过于迁怒,便把事情交给全仕财处理了。
他则当着几个儿子和内阁大臣的面,对太子说起曜哥儿救驾有功之事。
当日下午。
整个西苑的人都知道了这事,而曜哥儿这一次就不仅是大出风头这么简单。
临到六月底,万寿节将至。
帝后率众人回宫。
万寿节当日午宴过半。
元隆帝当着满朝文武大臣、各地藩王以及外邦使臣的面先后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开篇先是对太子哐哐一通夸。
说他贤明仁孝,克承基业。
文韬武略,有经纬天地之才,堪受朝野倚重,臣民归心,实乃社稷之幸。
苍生之福也。
朕每见太子勤勉政事,宵衣旰食;孝养君亲,晨昏定省,未尝不感慰于心。
总之就是,皇帝对太子特别满意。
骆峋:“……”
众人:“……”
有人正暗道陛下没事儿夸太子作甚,便听念圣旨的全仕财话锋一转。
圣旨内容变成了夸太子教子有方,于是紧跟着就是夸完了老子夸儿子。
说太子之长子骆曜克肖其父,自幼岐嶷,慧敏夙成等等,先是夸曜哥儿自幼多么多么得聪慧孝顺。
具体又表现在何处。
接着道出西苑避暑曜哥儿救驾之事,之后圣旨内容再一转,变成了皇帝曾在骆曜降生之夜做了个神梦。
梦到了先帝爷如何如何。
随后道:朕恪循先帝圣训,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骆曜为皇太孙。
以重万年之统。
系四海之心!
圣旨的最后是说太子峋既为国之柱石,又为家之慈父,元隆帝希望太子继续教导骆曜,使父子继美。
三代同辉,开创大靖盛世。
此圣旨一出,除内阁首辅沈仲山与章怀逐几位内阁要臣,其余满座哗然。
本朝确有册立皇太孙的先例。
但那要么是太子体弱,皇帝又年迈,于是不得不定下皇太孙以防万一。
要么,则是太子早逝,但老皇帝又看不中其他儿子,所以才从已故太子的子嗣中选一个孙子封为皇太孙。
而像现在这般。
太子身子康健且既得帝心又得民心,储君之位稳如泰山的情况下册立皇太孙。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然东宫大公子的聪慧朝中大伙儿有目共睹,救驾有功也众所周知,关键还有先帝爷给陛下托的梦!
且不提梦的真假。
就说前头两条,他们似乎便反驳不了。
且立皇太孙乃国之重事。
陛下能下这道旨便说明此前已经同内阁商议过了,内阁是持赞同态度的。
如此,其余人便是有不同意见也很难改变什么,更别说他们找不出理由反驳。
于是,随着全仕财的话音落下。
首辅沈仲山带头站出来高呼圣上英明万岁,其余内阁大臣紧跟其后。
紧接着荣王、宣王、简王等亲王也站了出来。
慎王不想说话,无奈形势所迫,信王最后也心不甘情不愿地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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