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夷逃婚后,是被梁隽臣不远千里抓回来的。
坊间传言,心狠手黑的纨绔爱沈希夷爱到骨子里了。
可婚后不久,梁隽臣在风月场为落魄千金盛薏一掷千金,一夜风流。
作为梁太太的沈希夷,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坊间又传言说梁太太心有白月光,是梁隽臣爱而不得。
后来,男人将她堵在逃离的路上。
猩红的眼里盛满疯癫和卑微:“希夷,我输给你了,别走。”
梁隽臣坐在宾馆陈旧失去弹性的沙发上抽着烟,半眯着眸子,神色薄凉。
他对面床上的女人被绑着手脚,已经挣扎的失去力气,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五官轮廓。
她微微喘着气,还活着,但就是倔强的不肯理他。
“无妨,你不说,我可以验。”随即,梁隽臣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
沈希夷被他粗鲁的翻过了身,梁隽臣拿着刀解开了捆绑她的绳子。
没了束缚,沈希夷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无助的蜷缩成一团。
她微微侧脸,睫毛轻颤,本就白皙的脸越发苍白,她已经哭过了,嗓子都哭哑了。
男人缓缓弯身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到身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沈希夷长的很美,介于淡颜和浓颜之间的美,中式古典,温婉动人。
以前经常看到她静静呆在一处端庄的模样时,梁隽臣就想撕碎她那份端庄自持,让她在自己身下变得放荡。
可他到底还是忍下了,她是他的未婚妻,得到她不过是早晚的事。
可这个一向乖巧温顺的丫头竟然在婚礼前一天干出逃婚和人私奔的混账事来。
沈希夷望着他视线渐渐模糊,眼眸湿润,眼角挂着一滴摇摇欲坠的眼泪。
这副泪眼盈盈的模样楚楚可怜,实在是惹人怜惜。
“梁先生,别这么对我……”沈希夷哑着嗓子乞求,也想奋力挣扎一番,可她实在没有力气。
不光是之前那一通被他抓到的挣扎,还有他喂给自己东西,都使得她现在软的只能任由他摆布。
梁隽臣冰凉的指腹掠过她泛红的眼尾,他眼眸深邃而幽暗,犹如无尽的深渊,微凉的嗓音带着几分胁迫意味:“放松点,我不想弄疼你。”
而此时门外的谢执正被人狠狠地抵在门口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动静,他双目赤红的想要挣脱桎梏,但他被两人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梁隽臣,你强占了她的身子也得不到她的心,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爱!”谢执被强迫跪在门外只能无能狂怒。
后来里面逐渐没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门外的谢执如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上,再也没了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梁隽臣从房间里出来,斜睨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
“你胆子不小,我的人你也敢拐!”梁隽臣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和怒火,但言语间仍有不满。
谢执抬起头看他:“她不爱你,她不想嫁给你,你就是把她抓回去了又怎么样,你什么也得不到。”
梁隽臣气笑了,抬脚猛踹了他几脚:“哪个顶级恋爱说的这些疯话,老子不要心,就要她的人,你什么东西敢觊觎她!”
“梁隽臣!你!”
“好好教他做人,天亮之前送出境。”梁隽臣冷冰冰的扔下几个字,转身又回到房间。
谢执一张脸惨白,想呼救,但晚了一步,保镖已经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向了黑暗的楼道里。
沈希夷从浑身的酸疼中醒来的。
彼时,映入眼帘的环境不再是边境破旧的小宾馆,而是灯光明亮干净的大酒店。
记忆也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霎时间沈希夷脸色蓦地一白,她深陷无尽的绝望之中,她终究还是没能逃得掉。
“醒了?”男人低沉微凉的嗓音忽然响起。
沈希夷下意识抬眸看向他,瞳孔微微一缩,眼底的惊恐迅速聚集,她慌张的爬起来不住的往后退。
梁隽臣见她吓的惊慌失措,眼色渐渐阴鸷,缓缓倾身,从被子里精准的捉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沈希夷猝不及防的被他拽了过去,这样的场景和昨晚被他强要的场景重叠,沈希夷瞬间就崩溃了,红着眼望着梁隽臣。
“梁先生……”她的声音细软温柔,听着和棉花一样软绵绵,叫人想欺。
他瞧着她的眼里裹挟着强势的侵略性,野兽一般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这次我原谅你,看在你还守着贞洁的份上,没有下次了,嗯?”他眼底汹涌的欲望不加掩饰。
昨晚要她要的粗鲁,她哭了好久,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她的哭声催化的他更加兴奋。
“喝点水。”梁隽臣深吸了口气,拼命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欲望,直起腰重新给她递水。
沈希夷却趁着这个机会,使尽浑身力气的从床上跳下去跑到了窗前。
“沈希夷!”梁隽臣看到她借着一旁的桌子爬上窗户时,厉声呵斥了一声。
沈希夷崩溃的出哭声,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梁隽臣眼底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心生一股燥意,抬手解开了黑色衬衣的扣子。
“你以为你从这里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你要是死了,沈家的人都要给你陪葬,还有你的青梅竹马谢执。”
梁隽臣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一片阴暗,不紧不慢的迈开腿朝她走过去。
沈希夷从小养在乡下,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狠毒的人心和手段。
“你把谢执怎么了?”
许是沈希夷这句话惹恼了梁隽臣,他过去直接把她从窗户上拽了下来,单手将她抱到一旁的桌子上牢牢的摁着。
他强势的压下身来,沈希夷被他禁锢着,躲无可躲,只能别开脸。
男人附在她耳边字字句句都是警告:“让他死,易如反掌,你跑或者死,你们家和那个谢执都得死!”
沈希夷因为恐惧身子抖的厉害,她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做任何反抗。
梁隽臣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眼泪,语气又轻言细语起来:“你这么哭,我不喜欢,我喜欢你在床上哭。”
沈希夷惊惧不安的模样很有一种破碎感,美的动人心魄。
梁隽臣掐着她的下颌,喉结上下滚了滚,强烈的欲望正在侵蚀着他的理智。
“沈希夷,说话!”男人沙哑着嗓子呵斥。
如此威逼之下,沈希夷妥协了。
“我不会跑,也请梁先生放过其他无辜的人。”
梁隽臣见她都不睁眼看自己,手里的力道更狠了:“你这么没有诚意,叫我怎么相信你?”
沈希夷疼的要命,蓦地睁开眼睛看他,赫然发现男人的俊脸近在眼前。
她咬着唇忍着下颌几乎脱臼的疼痛,颤抖着声音艰难的说:“我已经在你手里了,梁先生还要什么诚意?”
梁隽臣缓缓逼近她的脸:“昨晚不是表现的挺好?再表现一次。”
沈希夷苍白着一张脸无措的望着他:“梁先
生……”
“我不说第二遍。”
两人四目相对的僵持了几秒,碍于他的强势,沈希夷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粉嫩唇送到了他唇边,柔软的触感刺激的男人差点失控。
她吻的生涩,毫无技术含量。
反倒是惹的他体内的那团火越来越旺。
顷刻间,沈希夷就被他扛上肩朝身后的床走去。
等到梁隽臣将她扔到床上时,沈希夷颤抖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道:“……昨晚很疼,你轻一点好不好?”
既然逃不掉,如果能少受罪,就少受罪。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梁隽臣心里哪根弦,低眸定定的看着身下吓的瑟瑟发抖的沈希夷。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惹人怜惜。
“晚上回南城,你自己准备一下。”说完他抽身离开,疾步进了浴室。
沈希夷坐在床上,狠狠松了口气。
沈希夷终究还是被梁隽臣捉回去了,只是逃婚私奔这种事毕竟不光彩,除了家里人,没有人知道。
沈家养女沈清雪看到站在家门口瑟缩胆怯的沈希夷时,一瞬间脑子像是炸开了似的。
她没有想过梁隽臣竟真的能把沈希夷给捉回来。
沈希夷漆黑的眼眸无辜幽深,她怯怯的望着惊的脸色大变的沈清雪:“姐姐,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清雪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低头警告的眼神递给她:“你胡说什么?你说你逃婚就逃婚,怎么还失联呢,你知不知道爸妈都急坏了。”
这会儿沈从宪跟吴玉芝也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活生生站在门外的沈希夷,面面相觑。
“希夷,你自己回来的?”吴玉芝微微皱眉,满脸不可置信。
沈希夷被沈清雪捂着嘴,只能摇头。
“谢执送你回来的?”沈清雪都觉得好奇,这事儿明明天衣无缝,即便是梁隽臣赶去边境也来不及,沈希夷对谢执依赖又深,怎么忽然回来?
她狐疑的盯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妹妹,心里的不安在疯狂滋生。
沈希夷还是那个养在乡下脑子不太聪明的沈希夷,她这双眼睛里透着一种清澈的愚蠢,她有什么脑子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
还赶在了婚礼前一天回来。
“谁送你回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梁隽臣冰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沈家人看到梁隽臣猝不及防的出现,生生吓了一跳。
沈清雪微微勾唇,轻声接话:“原来是梁先生送妹妹回来的,你真是赶的及时。”
梁隽臣走到沈希夷身边,用力的勾了勾她的腰。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夷,别再让我失望了。”梁隽臣微微俯首贴在她耳边,姿态别样暧昧。
沈家其余三人看在眼里,却不敢发一言。
梁隽臣有多么的喜怒无常,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也是顶风作案,没想到第一次下手还失败了。
沈希夷瑟缩着脖子,畏畏缩缩,显得既抗拒也不敢躲开。
梁隽臣捏着她的耳垂,一点点用力,威胁的声音一字一句递进她的耳朵:“明天就是婚礼了,今晚好好休息。”
沈希夷:“知道了。”
梁隽臣说完便转身就走,沈清雪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叫住了他。
“梁先生,妹妹私奔的事……还请你大人大量,她只是太单纯,被谢执骗了。”
“是啊,梁先生,希夷年纪小不懂事,还希望您以后别为难她。”吴玉芝也立马上前跟着沈清雪的话说。
梁隽臣转身冷冷的看着走到面前的母女二人,俊朗的眉宇间露着些不耐烦:“只要你们看好她,我是不会为难沈家的。”
梁隽臣一句话堵住了两人想要兴风作浪的嘴,言下之意他要定沈希夷了。
第4章 她以为她跑得掉?
沈清雪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来:“梁先生都发话了,我们当然会看好希夷,不会再让她跑的。”
随即梁隽臣看了一眼沈希夷,转身走了。
十分钟后,十多个保镖齐刷刷的走了过来。
“我是贺朝,这些保镖是梁先生为了沈小姐的安全安排的,不会影响到你们正常生活。”
沈家人满心的算计此刻被这十多个高大骇人的保镖堵了回去。
“梁先生说,如果明天婚礼上看不到沈小姐,你们沈家自此在南城消失。”贺朝将梁隽臣的原话一字一句的转达给他们听。
此话一出,除了沈希夷三人,脸色一瞬间都白了。
沈从宪立马讨好的笑了笑:“明天希夷肯定会乖乖去结婚的,请梁先生放心。”
待贺朝走后,沈从宪跟吴玉芝幽幽的看了沈希夷很久,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梁隽臣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有保镖在外面守着,第二天的婚礼也就稳了。
婚礼现场
沈清雪成功支开所有人后进入了新娘休息室,瞧着沈希夷穿着婚纱纯洁如玉的模样,她就浑身不舒服。
似乎养在乡下十几年,低入尘埃,她依旧貌美,也依旧自带贵气。
沈清雪的目光在沈希夷雪白的脖子上停住,脂粉没能彻底盖住上面的痕迹。
“你这是怎么了?”
沈清雪一问,沈希夷眼眶就红了,委屈的眼泪决堤一般的掉了下来:“梁先生给我下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他……”
沈清雪只觉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原来梁隽臣是验了她的清白才这么笃定要娶她的,她还没有失身给谢执。
“没事,你要是害怕他,姐姐还可以帮你一次。”
沈希夷抬手擦了擦眼泪,认真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谁不知道梁隽臣是个疯子,多少姑娘残在他手里,嫁给他纯属找死!”
“可是我不敢。”
“你不相信姐姐?我知道你喜欢谢执,车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出了这里,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沈清雪狠狠压着心里翻涌的妒意。
她真的太美了,这一副温柔可人的皮囊怕是已经在床上让梁隽臣神魂颠倒了。
沈希夷点头:“我当然相信姐姐。”
沈清雪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妹妹,我当然舍不得你嫁给那样一个疯子受罪。”
二十分钟后,已经穿戴好的梁隽臣从休息室外面进来。
沈清雪坐在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休息室里更是没有沈希夷的身影。
梁隽臣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犀利的眼神落在沈清雪身上。
“梁先生……对不起,我刚刚已经劝了,可是希夷她还是不管不顾脱了婚纱跑了,梁先生,希夷真的很爱谢执,不如您放手成全他们吧。”
沈清雪强压着心头对梁隽臣的惧意,抬眼红着眼劝他。
梁隽臣一步步走过来,沙发上是沈希夷换下的婚纱,她甚至换掉了不好跑路的高跟鞋。
男人嗤笑一声,整个房间的气压忽然就低了下来。
“她以为她跑得掉?”男人几近癫狂的笑声遍布休息室,他拿起婚纱紧紧握在手心。
这个角度,沈清雪才看到梁隽臣双眼猩红,满眼都是疯癫的执着。
这瞬间,她吓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她既向往梁家泼天的富贵,又畏惧变态疯癫的梁隽臣。
“梁先生怎么来了?”沈希夷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梁隽臣跟沈清雪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闻声望去。
沈清雪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她为什么回来了?
梁隽臣眼里翻涌的怒意在看到沈希夷的瞬间,一点点的平复了下来。
“去哪了?”察觉到沈希夷在观察自己的脸色,梁隽臣冷声问了一句。
“希夷,你不是……”沈清雪就是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意识到了问题,起身朝沈希夷快步走去。
沈希夷眼看着沈清雪朝自己走来一脸急色的模样,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梁隽臣身边。
男人189,沈希夷站到他身边刚刚够到他肩膀,她柔柔弱弱,这个身高差衬的沈希夷格外柔弱,很是小鸟依人。
“我刚刚觉得肚子不舒服,去了一趟厕所。”沈希夷解释的结结巴巴,一副笨嘴
笨舌的模样。
梁隽臣低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半晌,她黑黝黝的眼睛清澈明亮,实在是看不出来撒谎的痕迹。
男人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沈希夷如同小鸡子似的被他拽在手里,呼吸被阻,巴掌大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
“你是看到外面壁垒一样的保镖才回来的吧,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再逃……”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沈希夷眼泪不经意的落在了他的手腕上,烫的他心头一跳。
“你这么相信姐姐的一面之词,你跟她结婚不就好了。”沈希夷红着眼眶,满眼委屈。
不管是哪路男人,面对这样柔弱可怜的女人是没有抵抗力的,梁隽臣也不例外。
“希夷,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说你爱谢执,我才帮你的……”沈清雪张嘴就是颠倒黑白。
沈希夷被掐的快要背过气了,梁隽臣虽然满脸阴沉,但还是松开了她。
指腹轻轻掠过她的脸颊,音调不疾不徐:“很爱谢执?”
沈希夷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尽是脆弱破碎:“梁先生,我如今就是你的掌中之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梁隽臣没说话,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忽然识时务了。
“你过来。”梁隽臣朝沈清雪招了招手。
沈清雪脸色微微变了变,忐忑的走到梁隽臣跟前:“梁先生,我没骗你,希夷刚刚就是准备……啊!”
沈清雪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尖叫起来。
响亮的耳光响彻了整个休息室,沈清雪被梁隽臣一耳光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