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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界顶流她又甜又飒(花一一)


“……明明是你报的警,为什么看上去快哭的人,还是你?”季时清低头半俯身,脸颊凑近。
男人俊朗的眉眼依旧严肃冷漠。
季时清盯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眸,拧着眉,将糖塞她手里,“别哭了,请你吃糖。”
鹿软软呆愣愣看着手里被塞入的棒棒糖。
对方指尖冰冷和他脾气一样清冷,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烫的惊人。
鹿软软大脑有一瞬间空白,睁大眼睛看着他,嘴里的话却脱口而出:“你认识吴玉琴吗?你……”
……为什么要在家里挂她的照片?她当年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咳咳,在干嘛呢?”鹿软软话没说完,一个手掌突然拍在她肩上,打断了鹿软软即将脱口而出的后半句。
于鸿德伸着脑袋站在旁边,警惕的看了看鹿软软,又看了看季时清。
于鸿德:“你们在这干嘛呢?怎么神神秘秘的?”
“抱歉……之前冰箱里的东西吓到你了吧?”季时清站直身,没去看于鸿德,他穿上西装外套,依旧沉稳冷静。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以前跟着长辈学习过标本制作,这些年一直有做标本的习惯,如果两位今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找我。”
“好,好的……”鹿软软被师父打断要说的话,一时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了继续问询的想法。
鹿软软抿抿唇,眼巴巴瞅了于鸿德一眼。
她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刚刚是她太冲动了。
不管对方是不是谋害母亲的凶手,一旦她在大庭广众下询问暗室照片的问题,被局长知晓,保不准就会被刘局按照警局规章制度,警告下岗。
再者,即便对方真是凶手。
自己一点证据也没有,仅凭几张照片,难道对方就会承认?
凶手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是凶手?
……还不如自己沿着照片线索重新调查。
若对方不是凶手,只是照片中间死者亲属,为了调查当初死者去世真相,查到母亲死亡。
那么自己作为警察……难道还不能沿着这条线索,调查出更多讯息吗?
那她这警察岂不是白当了?
鹿软软心中打定主意,乌黑的眼眸睫毛扑闪扑闪。

急诊科总是格外忙碌。
鹿软软刚将季时清送出办公室,准备请另一名急诊科工作人员配合调查询问。
便看见有个小护士急匆匆走来。
“季主任,刚刚门诊来了一对父女,女儿昏迷不醒,父亲是个聋哑人,不怎么识字,只会手语。”
“张医生想问他女孩有什么药物过敏,他说不出来,您能帮忙做个翻译吗?”小护士跑得急,额头上沾满汗水。
季时清瞥了鹿软软一眼,人却匆匆往小护士来时所在方向迈步而去,看似速度不算快,但步伐却很宽,只是几步,小护士便得小跑才能跟上。
“先去处理伤口,这边交给我……”夏钰阳从办公室出来,担忧的视线停在鹿软软额头:“昨夜出了车祸,你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哎呀,我没事,又不疼。”鹿软软摆摆手,摸了一下头上纱布。
昨夜看见母亲照片,凌晨又见到赵蕊尸体,她现在即便回家,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待在医院跟着师父一起。
“好吧。”夏钰阳无奈,只能继续忙工务做笔录。
按照要求,昨夜加班见过赵蕊,以及可能有其他线索的相关人员都需要细细询问一遍,局里大多数人今夜去抓肖铁成,能够留在警局和急诊科干活的并不多。
鹿软软几人陆陆续续忙到天亮,这才将急诊科里的笔录做完。
鹿软软打着哈欠,找到张明简单处理了一下头上伤口,刚从治疗室出来,转角又看到了季时清。
对方带着金丝边眼镜,衣服已经从黑西装换成了白大褂,白大褂里还穿着昨夜那件白衬衫,宽阔的胸膛,倒三角体型,腰背笔挺带着冷厉,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一块块线条流畅的肌肉,抬手间,小臂肌肉线条起伏。
野性又禁欲。
对方身后,陆陆续续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各个房间里出来,他们汇聚成白色小溪。
看这模样,一群人正打算去查房。
与此同时,还有两个年纪稍大些胸口挂着主任医师胸牌的急诊科医生,站在护士站前低声交谈,两人神色都不太好看。
昨夜为了笔录,鹿软软找到值班护士,打电话将那些刚加班回家的医护人员重新叫来,其中就有这两位主任医师。
“唐主任,多些诸位昨夜配合。”于鸿德带着鹿软软几人,礼貌道谢。
“不用不用,这是我们该做的。”唐光明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想到,科室里会连续两天发生这种事。”
“只希望警局能尽快抓住凶手,避免人心惶惶。”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孙向前神色严肃,连连点头应道。
城南公安分局距离六院很近,孙向前于鸿德几十年的老警察,经常带人来六院急诊科做尿检伤情鉴定等,与六院急诊科不少医生都认识,自然和急诊科主任唐光明也很熟悉。
几人简单聊完,正准备离开。
没想到旁边另一名带着眼镜的主任医师,却盯着夏钰阳眼也不眨,见到几人准备离开,对方才迟疑着开口道:“这位警察同志……你是姓夏?”
“嗯?”夏钰阳疑惑回头。
鹿软软几人也看向对方。
周主任凝神端详,看了看夏钰阳,又看了看他胸口的警号,忽然似哭似笑道:“这位警察同志一定姓夏对不对?我认识你父亲夏志华。”
“他当初救的那个是我,是我啊……”明明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成年人,此刻周主任却眼眶通红,神色悲伤。
十五年前夏志华下班回家,遇到持刀抢劫的凶手正在袭击路人,与凶手搏斗中受伤去世,而被救的人便是周主任。但为了保护儿子不被人议论,也为了让父母能够帮忙照顾孩子,外出上班,夏母没多久就搬家了,周主任即便想感谢也找不到人。
他不是没想过去警局找人,但去过两次警局后,被告知夏志华家人不想再见到他,便也只能失望放弃。
毕竟,人虽然不是他害死的,但夏志华的死亡多少与他有关,对方家人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但周主任自己也没想到。
这么多年后,他与对方的孩子,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相见。
15年前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那时夏钰阳也只有七岁,除却陈旧的老照片,还有母亲长辈的口述,只剩下脑海里父亲那宽阔的,过年时扛着自己走在大街上看烟花吃糖葫芦的斑驳回忆。
“……”鹿软软眼睫微颤,看了看夏钰阳胸口警号5006911的号码,又瞅了瞅师父胸前5007733那串数字,心情复杂。
在警局,警察因公牺牲后,警号将会永远封存,除非直系血脉重新成为警察,才会重启警号。
当初刚进警局,接受警号时。
她就知道夏钰阳警号,是对方父亲曾经留下的遗物。
毕竟,即便没人提起,那警号看着也比师父于鸿德等人的警号要早入警局。更何况在警局,每次警号重启都会得到警局众人的祝福。
只是……她没想到,夏钰阳的父亲去世的那么早。
“当年是我父亲的选择……”
夏钰阳心情复杂,看见黑白交织的头发,以及脸上皱纹横生却很是激动的周主任,艰难开口道:“您没必要一直内疚……想必他即便在天上,也会很高兴救了像您这样的人。”
对方这么多年还一直记得父亲,甚至能在见到他后第一眼认出他,夏钰阳觉得他爸当年也算没救错人。
鼻尖的酸意,让夏钰阳眼眶微红。
他想父亲了。
“这是你爸的警号吧?当年我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周主任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夏钰阳胸口警号,又看了看他,感叹道:“你和你爸当年长得真像。”
警局很忙,医院也很忙。
夏钰阳和周主任简单聊了几句后,便纷纷收拾好心情,再次投入原本的工作中。
鹿软软恍恍惚惚跟在于鸿德身后坐上警车。
等到鹿软软从车上下来后,于鸿德这才反应过来,胖乎乎的圆脸皱成了包子:“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你怎么又跟着我坐车回警局了?”
中年警察瞥一眼小姑娘额头上换好的新纱布。
“之前在急诊科,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有叮嘱你要回家好好休息?”先前在急诊科实在太忙,于鸿德也没什么时间关注鹿软软,现在有条件自然多叮嘱两句。
“你赶紧打车回家吧,别再跟去警局了。”
于鸿德掏出保温杯,喝了两口早已凉掉的夜茶催促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年纪轻轻回头一身毛病。”
“行……我蹭个早饭就回家。”
鹿软软点点头,决定蹭顿食堂的免费早餐再走。
小丫头默默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停车场,不用想也知道,局里现在肯定还没将肖铁成缉拿归案。
至于季时清家中冰箱里那根手指,早就被同事上门取走了。
她原本也想跟着,但见到季时清凉飕飕的眼神。
鹿软软又缩了缩脖子,只能背地里让同事取证时,拍张照片发给她。
警局大厅。
冷冽的白炽灯照得人脸色惨白,即便朝阳带着暖意,可赵蕊父母却浑身冰凉,赵父佝偻扶着快要晕厥的赵母,像失了魂的木偶,民警担忧的看着两位老人。
赵蕊是家中独女,从小成绩优异,十分孝顺,明明今天就要去领结婚证,却在凌晨被人QJ杀害,这让赵父赵母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噩耗。
泪水无声无息地从脸颊滑落,赵父赵母眼眶通红,身体颤抖。
“叔叔,阿姨……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一名穿着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狼狈青年哭的不能自已,他声音沙哑破碎,满脸痛苦自责。
他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如果我昨夜能警醒点,或者开车去接小蕊,小蕊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是我的错,我们明明今天要去扯结婚证了……”叶轻舟满脸泪水,他取下眼镜,眼神里全是痛苦疲惫与悲伤,仿佛一夜间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几岁。
浑身上下的破碎感与痛苦,一点也不比赵父赵母少。
鹿软软刚走进大门,迎面便看见抱头痛哭的叶轻舟三人。
鹿软软下意识脚步放缓,心情也跟着又重又沉。
几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情侣,一眨眼阴阳相隔。
昨夜还有说有笑的父母女儿,一夜间天人永隔,警局大厅内弥漫着沉重与压抑。
“唉,走吧……”
于鸿德扯了一把鹿软软的胳膊:“……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休息。”
身为警察,于鸿德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每次都忍不住胸口发闷。
于鸿德收回目光,紧锁的眉头直到走进食堂也没松开。
今天警局人很少,食堂里吃早饭的几乎没有几个。
鹿软软心不在焉的啃着肉包,心情沉重。
脑子里出现的,全是赵蕊父母白发苍苍哭成泪人的模样,和叶医生痛苦悲伤的样子。
“唉,你说这些qj犯怎么这么丧心病狂?一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听说那死者和男朋友本来计划今天领证的,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呢?”
“谁说不是呢?”
“听说她男朋友昨夜一直在家等人,但太晚就睡着了,以为人还在医院加班,没想到死者就在楼下出了事。”
“先前那老夫妻和死者男友,抱着尸体哭的可惨了。”
餐桌上两名警察满脸唏嘘,他们一边啃着包子,一边低声讨论。
“咳咳咳!”
于鸿德眯眼,狠狠咳嗽两声,回头敲了敲桌面,斥责提醒:“少在办公室之外讨论案情,小心被局长看见有你们好果子吃!”
在警局,同事和同事之间并不允许随意讨论案情。
虽然讨论案件家属状态与死者具体案件无关,但多多少少也有涉及。
两名小警察乖乖闭嘴,分别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见鹿软软看向自己,两名年轻警察尴尬的笑了笑,条件反射往嘴里又塞了口包子。
等到两名年轻警察离开后,于鸿德也放下筷子。
他皱着眉,平日里乐呵呵总带着笑容的胖脸上,全是严肃与叹息。
“唉,这小叶也是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快结婚了,却发生这样的事。”
“造化弄人啊……”于鸿德摇摇头,背着手离开餐厅。
鹿软软没说话,只是放下筷子的手也如千斤,沉甸甸的,心底难受。

鹿软软心情沉重回了家。
脑海里一边是白欣雪惨白的面孔,一边是张琴痛苦的表情和赵蕊死不瞑目的模样,还有隔壁季时清家中暗室里母亲的照片。
“唉……”
鹿软软叹了口气。
努力收拾好心情,电话打给父亲。
她想再问问13年前发生的事。
关于母亲去世的部分,鹿软软这些年早已耳熟能详,但有关于母亲工作相关,她从没问过。
连当初班级有学生跳楼自杀,也是她妈很生气,在餐桌上提过,她才记住。
可是……
鹿软软刚掏出手机,凹陷的蛛网状便霸占了她的视野……
鹿软软瞬间有点沉默。
“呃……”
是了,她都忘记自己手机昨夜摔坏用不了。
“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要你有何用?”鹿软软盯着手机,越想越郁闷,别人手机泡在水里三四天还能开机,她这手机居然一摔就坏,也不知道那个肇事司机会不会赔。
“可恶!”鹿软软生气,咬着小虎牙,狠狠将手机往桌上一拍!
她现在就去换掉这台可恶的手机。
哐嘡——!
手机狠狠拍在桌上,本就碎裂的手机屏幕,蹦出些许玻璃渣。也不知道手机撞在了哪,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原本黑屏,死活开不了的手机,忽然一下——屏幕发光,自动开机!
“????”鹿软软揉揉眼,满脸震惊。
手,手机还能欺软怕硬?
她寻思着自己也没用多大力啊……
但是看着旁边崩溅的玻璃渣,鹿软软咽了咽唾沫,又有些不敢确定了。
“算了算了,还是先打电话。”鹿软软干咳两声,她原本还担心,手机内未能保存至电话卡的联系人名单换新手机后会消失。
“现在能开机,倒也省了不少麻烦……”鹿软软低声喃喃,先将联系人号码备份至云端,这才开始拨打父亲的电话。
“嘟嘟嘟嘟——”
手机铃声清脆响起。
鹿软软原以为鹿友国同志这次也和以往一样,没法及时接通,需要等晚上再回拨。
谁知这次刚打过去没几秒钟,对面手机已经接通。
“喂,软软,有什么事吗?”鹿友国低沉嗓音从听筒响起。
听背景声音,鹿父明显在户外,不但有鸟叫,还有蛙鸣水声相伴。
“爸。”
鹿软软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你还记得我妈当年,她们班学生的事吗?”
“我记得当初有个学生跳楼了。你知道那个学生叫什么吗?”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鹿友国在电话里十分惊讶。
但作为父亲,他对这个女儿,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鹿友国想了想,仔细回忆:“那个学生具体叫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你妈说过那孩子姓徐。”
“姓徐?”鹿软软拧眉。
如果只有姓氏,那这范围可就大了,还得耽误不少时间去查询。
“对,应该姓徐。”
鹿友国叹了口气:“当初你妈刚回去销假,都还没来得及和代班班主任交接。那孩子就突然从楼上跳下来了。”
“听你妈说,那天她在年级主任办公室,忽然感觉窗外一黑……人已经掉下去当场死亡了。”鹿友国唏嘘摇头。
13年前发生的事,实在太过久远,加上不是亲眼所见,只是妻子餐桌口述,鹿友国能记住的信息就更少了,不过当时妻子满脸愧疚,眼眶通红的样子,依旧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之中。
鹿软软抿了抿唇,脑海中闪过季时清的模样,声音沙哑道:“爸,当年那个学生,是不是有个哥哥?”
“哥哥?”鹿友国努力回忆,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没有啊。我记得你妈没提过那孩子有哥哥啊。”
“但是……”鹿友国皱眉,仔细想了想认真道:“但我记得你妈说那孩子有个姐姐,而且就在同一个班!”
“没有哥哥?只有姐姐?”鹿软软震惊,脑子差点没转过弯来,她下意识再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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