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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小姑日常缺德(橙红般的)


早在几天前,叶秀枝就拎了腊肉上门,提前帮忙准备办席要用的东西,洗腊肉、泡干菜、腌泡菜……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楚颂才姗姗来迟,和在家照顾孩子的柴雪琪一起过来。
叶秀枝套着围裙,在人群中一眼看见自家不省心的孩子,她压低声音警告道,“今天是人家小曼大喜的日子,我可告诉你,别给我惹事。”
良民楚颂很不满,“瞎说,我什么时候惹事过。”
“得了吧,你哪天要是安分下去,我都该给老祖宗烧高香。”叶秀枝嗤笑两声,悄悄塞了块炸酥肉给楚颂,她在灶屋帮厨,少不了有这些边角料,主人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楚颂眨巴眨巴眼睛,几口吃掉,然后问:“娘,你哪来的炸酥肉?”
“厨房拿的呗,干嘛?你不好意思吃啊?”
“不是,我是说你也不知道拿大点的,这点还不够塞牙缝。”
“……”这该多大的牙缝?
叶秀枝无语,又往她口袋里塞了把瓜子花生,“自己玩去吧,吃完了那边桌子上还有花生和糖,自己拿。”
“好嘞。”
楚颂因为起得晚,错过早上新郎接新娘子的有趣场面,农村没那么多讲究,董曼这会儿穿着身新衣服,正笑容满面地招呼客人。
她脸上画着这个年代流行的新娘妆,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蛋,红艳艳的嘴唇,虽然有些雷人,但胜在气色不错,人看着也精神。
董曼看见楚颂,笑眯眯地和她打了招呼,然后又忙别的事去了。
楚颂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说:“项宝姝,以后如果你结婚,还是让我给你化妆吧。”
项宝姝:“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我化妆技术好啊,虽然我天生丽质,不需要过多修饰,但天赋在此,随便一抬手就能给人画出好看的妆容。”
一句话,把自己翻来覆去地夸。
项宝姝哭笑不得,“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结婚的事,还早呢。”
“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那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
原著里面,项宝姝官配就是楚颂的二哥楚衡,不过全文重点是项宝姝的事业和她手撕极品的故事,楚衡戏份还没她这个恶霸小姑子多,纯粹一个背景板。
哦,对,楚颂就是那个最大的极品。
“楚衡?”项宝姝一愣,她印象中……好吧,其实没什么印象。
唯一的印象是他是个很爱笑的青年。
她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提起楚衡同志?”
看样子,两人这会儿还没什么感情,所以原著里,两人到底是怎么擦出火花的?
楚颂不清楚,也没准
备干预两人感情,感情不能强求,一切都要看缘分。
“我随便说的,毕竟大哥都结婚了,只剩一个二哥。”
项宝姝也只当她是好奇,没有多在意,笑笑便过去了。
喜宴在中午准时开席,新娘新郎站在院子中央,拜过天地后红着脸接受了大家的祝福,有爱起哄的则故意“刁难”新人,要求两人讲讲恋爱故事,包括怎么认识的,谁先表白的,闹得两人本来就红的脸颊更红。
最后还是双方长辈出面,才制止了这些爱捣乱的皮猴子。
最后董曼在起哄声中,红着脸和新郎合唱了首军歌,虽然一个比一个跑调,但能看出来两人此刻满满的情谊。
楚颂还是第一次吃到七十年代农村的喜宴,因为经济条件不同,自然不可能像后世一样精致奢侈,菜品主打朴实和实惠。
酒是自己酿的米酒,大荤菜有道辣椒炒回锅肉和夹沙肉,然后是焖春笋、韭菜炒鸡蛋、凉拌豆芽和拍黄瓜,最后酸汤坨子肉压轴出场。
楚颂和老人小孩坐一桌,属她的战斗力最强,所以她们这一桌吃相还算优雅,不像旁边几桌,吃着吃着都快打起来了,菜上来,没过几秒就被扫荡干净。
当然,无论是主人家还是客人,心里都有数,抢归抢,不会不够吃,不多不少正正好,最后一个个都肚皮撑得溜圆。
在这个年代,一场喜宴可谓是全村的盛事。
所以吃过饭后,大家也没像往常一样急着去上工,而是各自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论男女,都热衷于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楚颂身为孩子王,没参与八卦,而是被村里一堆小屁孩拥立为王,当起了土皇帝。
她跟着村里小孩们,像条没了缰绳的小马驹,在人群里四下乱窜,俗称:人来疯。
叶秀枝看见好几次,都忍了。
念在是大喜的日子,懒得说她,反正说了也没用,顶多老实几分钟。
村里能玩的游戏没多少,楚颂去捡自制的沙包,刚一弯腰,就听见斜对面有人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小媳妇,长得俏。”
“柳叶眉毛樱桃嘴,走路好似风摆柳。”
是几个中年男人,朝着她挤眉弄眼,嘴里唱了几句调戏妇女的顺口溜,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像在期待她露出羞恼或是尴尬的神色,然后他们等着哈哈大笑。
可惜,楚颂没让他们如愿。
她上上下下地瞥了几人一眼,认真地问:“抱歉,你们的爹都死了吗?”
几人愣了下,没碰到过这种情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紧接着由红转为铁青,他们反应过来后倒是先恼羞成怒上了,“你说什么?!”
楚颂好脾气地轻轻重复了遍,措辞甚至称得上有些礼貌,她由疑问句转为肯定句,“我是说,你们的爹都逝世了。”
“放你娘的狗屁!”之前吹口哨的光头“蹭”地一声站起来,他鼻子里喷出的粗气带着明显怒意,双眼眯成一条缝,“小兔崽子,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老子要你好看?”
楚颂这就不开心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是你先张嘴的,我都没有不开心,我只说了你一句,你怎么就急了?”她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玩不起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光头的眼刀已经能把楚颂扎成窟窿了。
楚颂坦然地接受了他们的“赞美”,顺便施以嘲讽,“你们说得没错,我确实够俏,不过你们就……”
她想了想,评价道:“像地道的老北京人。”
老北京人?什么意思,只知道北京是首都大城市,难道说他们是城里人?
光头没听明白,但光看她表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大家待在同一个院子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引起别人注意,听到这段对话,有文化的几个知青没忍住,纷纷笑起来。
有人好奇问什么意思,童舒鹂解释说:“老北京人就是北京猿人,是原始人群的典型代表,长相嘛,前额低平,鼻子宽扁,眉骨和牙齿粗大,嘴部前伸。”
听完,大家恍然大悟,有人心直口快道:“那不就是丑吗!”
童舒鹂打了个响指,“岂止是丑,是奇丑。”
童舒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本能信任自己的好朋友,楚颂调皮归调皮,可不是那种爱主动挑事的人。
光头气得脸色涨红,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拐着弯骂长得丑了。
骂就骂了,要不是有人解释,他都没听懂!
“怎么了,咋了这是?”叶秀枝发现不对,她冲进人群,首先站在楚颂身前护住人,“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
比她高大半个脑袋、倍儿结实的“孩子”适当地露出委屈神色。
叶秀枝口口声声警告楚颂别惹事,但真出事了,第一反应却是护住人,担心她受欺负。
楚颂拉拉人袖子,可怜巴巴地开口:“没事,娘,幸好你来了,他们现在不敢打我了。”
什么叫说话的艺术?这就叫说话的艺术。
叶秀枝一听,顿时来火了,怎么着,敢情她不来,他们还想打她闺女?!
“打人?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手,动我女儿一根头发,你们试试看,信不信我和你们拼命!”
周围看客指指点点,光头有苦说不出,怎么就发展成要和人拼命了?他心里发虚,不想把事情闹大。
“谁动手了,我没动手!我连她头发丝都没挨上。”
楚颂垂眸,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是还没动手……只是。”
“只是什么?”
“娘,他们说我长得俏,柳叶眉毛樱桃嘴,走路好似风摆柳。”
叶秀枝表情难看。
几个大男人,说这些话,藏着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光头脸“唰”地一下涨红,恼得脸红脖子粗,他扯着嗓子,语气有些磕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你不是也……你还诅咒别人!有你这么诅咒老人的吗?”
“哦,那我和你道歉可以吗?”
楚颂满脸真诚地说:“我现在宣布,你爹复活了。”

他没听错吧,宣布……他爹复活?
满肚子怒火的叶秀枝听到后也一愣,火气瞬间消散,甚至还有些想笑。
楚仙仙这张嘴巴真是鬼见愁,但对付这种嘴上没把门的男人,该!
村里骂人的话术只有更脏,没有最脏,但还是第一次见楚颂这样的,骂人不带半点脏字,偏偏骂得好听不说,自带幽默风趣气质。
吃瓜看热闹的人群哄笑起来。
有人啐了一口,瞧不起这几人的行为,“得亏李老头没来吃席,不然得被自己儿子气死。”
“怕啥,人家楚颂不都说了吗?宣布李老头复活。”说完,跟人搭话的人自己先笑起来。
自然,也有人替他们说话,“没见过小辈这么说长辈的,年纪轻轻,一点家教都没有。”
楚颂耳尖,听到了,转头怼道:“你有家教,你爹教得真好,我宣布你爹也复活了,满意吗?”
那人脸色涨红,嘴里“你”了半天,也没“你”个什么名堂来。
这让他怎么反驳,说他爹根本没死,还是说他爹不用复活?怎么说都不对劲。
“光顾着骂他没骂你,是吧?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多活的这些年除了浪费粮食浪费空气,还有什么作用?我要是你,现在就羞愧地找棵歪脖子树算了。”
叶秀枝轻咳一声,示意楚颂见好就收。
攻击性太强了,稍微收敛点。
楚颂看在叶秀枝的面子上,勉强停下,她今天心情好,不多计较了。
偏偏还有慷他人之慨的,出来劝和说:“算了算了,大喜的
日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估计就是酒喝多了,一时上头,嘴巴说话没把门,也不是存心的。”
“你谁啊,哪来的活菩萨?”楚颂本来打算歇战的,一听又不得意了,“他不是存心的,难道我是?少拿喝多了当借口,不知道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吗?我现在喝两口酒,然后打你两巴掌,你是不是也能原谅我?”
“瞪什么瞪,只允许男的酒后吐真言,不允许我真性情吗?”
“活菩萨”没见过这种软硬都不吃的人,管你是软是硬,她无差别攻击,上来就“砰砰”两拳。
楚颂还在输出:“哦,打人是不对的,那我也夸你两句好了。”
她目光挑剔地在人身上扫过,“眼睛还没我小拇指指甲盖大,头大脖子细,肚子大得要起义……”
后面是叶秀枝及时捂住人嘴,才没让楚颂继续发挥。
有些玩笑只有开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并不好笑。“活菩萨”只觉得自己像被当众扒开了衣服,赤裸裸的目光让他很不好受。
他瞬间哑火,说不出话。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最后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出面,这是位身材虽然矮小、但很有威严的老太太。
她呵斥道:“喝点马尿就管不住嘴,不是一回两回了!都给我回家反思去,明天上工的时候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检讨自己,再有下次,我就不会看在同村面子上,该报警就报警!”
一番话,震得人群都安静了,没人再敢反驳。
“相反,楚颂同志这次做得很好啊,虽然言语略有不当,但这种反抗精神是对的,受了欺负,咱们女同胞不能忍气吞声,越忍,坏人越过分,要勇于和恶势力做斗争!”
楚颂就差敬个礼,一脸严肃地表示:“都是组织栽培得好!”
妇女主任被逗笑了,拍拍她肩膀,体格匀称又结实,脑子活络聪慧,胆子还大,不惹事更不怕事。
可惜,锋芒太盛,小小的芦花大队怕是留不住她,不然她都想把人好好栽培成接班人了。
一场热闹过去,大杀四方的楚颂只是衣角微脏,吃瓜群众如潮水般散开。
董曼拉住她,有些歉意地说:“仙仙,真对不起,都怪我,让你遇到这些。”
“这有什么,他们和你又没关系,再说,我都骂过瘾了。”
叶秀枝跟着帮腔,“仙仙说得没错,和你没关系,我们哪能怪你?今天你大喜的日子,闹了这么一出,婶子还希望你别介意呢。”
董曼哭笑不得,连忙摇头说“不会介意”,本来就是些远房亲戚,平时来往不多,这下更是看清人了。
见楚颂真的没有不开心,不仅没受影响,反而真像她说的那样,满脸笑意,因为骂过瘾了,董曼这才真正放下心。
经此一事,楚颂无意之中还造就了经典咏流传,她的小跟班们——村里那帮小孩都学会了她骂人的招数。
以后再遇到事,骂人就礼貌地骂“你爹逝世了”。
要是被家长教训了,就乖乖道歉,宣布“你爹复活了”。
往往骂完,他们自己先笑岔气。
气死人,不偿命。
对此,楚颂深藏功与名。
村里喜宴,除非是大富大贵之家,否则很少有大办三天的,一般都只吃一天。相比中午,晚上的席才是重头戏,菜肴更丰富,宴请的人也更多。
楚颂还看见了岑子慕和陆明霖两人,他俩居然来了。
岑子慕原本没准备来的,但陆明霖因为知道楚颂肯定在,所以厚着脸皮要参加,他呢,舍命陪君子,一个人待在知青点多没意思,干脆也来了。
他大大方方地和人打招呼,“楚仙仙!过来玩呀。”
虽然芦花大队里面,本土村民和知青们相处还算和谐,但两方人马各自有各自的社交圈,极少混在一起。
这会儿,几个知青正聚在一起打扑克牌。
岑子慕问:“你会玩牌吗?”
“少瞧不起人了。”楚颂一点就着,她撸起袖子,“等着,看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岑子慕只当她是吹牛,结果几局下来,没吹牛,是真强,他根本没赢过。
“好家伙。”岑子慕惊讶,“练家子啊?”
楚颂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她玩过的牌多了去了,各种模式各种玩法,她轻飘飘地说:“没玩过几次,但这东西不是很简单吗?带上这个就行。”
她伸出食指,嚣张又得意地指指脑子。
岑子慕:“……”
有被内涵到。
陆明霖是知道楚颂很会玩这些的,他见过她和梁家耀玩,同样是打赢了所有人,在牌桌上意气风发。
想到梁家耀,他原本因为见到楚颂而窃喜的心情瞬间郁闷下来。
楚颂一连赢了好几局,兴致淡了,“这么玩,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多没意思。”
毕竟是公众场合,几人单纯打着玩的,没敢赌钱。
“那你想怎么玩?”
楚颂思考片刻,刚要回答,岑子慕建议说:“不如就喝酒呗,输了自罚一杯。”
“好啊。”楚颂欣然同意。
她酒量一般,但还不至于一杯倒,加上她很少输,一整晚下来都没喝几杯。
反倒是岑子慕,输得最惨,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他面红耳赤,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楚颂:“你行不行啊?不行换人吧。”
岑子慕打了个酒嗝,摇头:“男人,不能说,不行,哈哈是吧,老陆?你行不行啊?”
陆明霖:“……”
他不想和醉鬼一般见识。
“你怎么不说话?”岑子慕满脸不赞同,他指着楚颂,酒精上头后有点放飞,“人还在呢,你不说话怎么行,多丢面,以后怎么追……唔!”
陆明霖及时捂住他嘴巴,他有些恼,用蛮力把人拉到一边,“脑子不清醒就好好清醒下再说话。”
岑子慕不算完全失去理智,他叹气,喜欢就大胆追求嘛,他都给人创造机会了。
可惜,机会摆在眼前,他不中用。
陆明霖看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他深吸口气,一字一顿说:“用、不、着、你!”
再说,他一个醉鬼,能帮上什么忙?帮倒忙还差不多。
岑子慕嘟哝了句“好心当作驴肝肺”,又打了个酒嗝。
他酒量也说不上好,真有几分醉意,趴在桌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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