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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话音刚落
,许久未动的纪珣终于转动了眼珠,视线偏转,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眸子安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据我所知,殿下喜欢‘男人’。谢小姐是吗?”
他漠然开口,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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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云惜:喜欢长得好看的[害羞]
纪小狗表面:哦
内心:[爆哭][心碎]

醉芳阁。
云惜刚一进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她提着裙摆走进去,魏帝、谢丞相和谢将军都在。
魏帝坐在榻上,刚喝了些酒,年纪大了受不住,隔段时间便得停下来休憩片刻。
他出宫随身带着御医,正是上次云惜找来给纪珣治伤的那位,这位御医医术高明,常年跟在魏帝身边。
“陛下如今的身体,应当多静养才是。”
魏帝听惯了那些让他注意身体的客套话,摆了摆手,让他下去,随后看向刚进来的云惜:“惜儿,到父皇这儿来。”
在三人的注视下,云惜来到魏帝榻前跪下,魏帝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转眼,朕的惜儿长这么大了。”魏帝淡淡一笑,“可惜父皇最近的身体愈发不堪,恐怕看不到惜儿成亲那一天了。”
魏帝语气低沉,颇为沉重地说。云惜低着头听,感觉有些难受。
她知道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自她出生起,他便很少陪在她身边,平时也十分严肃,可是云惜对他也有些难舍的感情。
毕竟是护了她十八年的父亲,如果没有他,她就没有现在的生活。这些年,他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荣华富贵、奇珍异宝,对她来说不过是张口闭口的事。
“父皇说什么呢。”云惜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儿臣才刚过十八生辰,父皇以后要长命百岁。”
魏帝笑了笑,又咳嗽几声:“你也知道自己十八了,别的公主到你这年纪,儿女都会走路了。”
“其实朕也希望你晚点出嫁,多留在身边陪陪朕。不过朕先前也告诉过你,朕膝下无子,一直想要个储君。后宫六妃不争气,没能给朕生下个儿子,这些年来,你那些皇叔们一直在盯着朕的位置。”
魏帝语重心长地说道:“朕宁愿继承大统的是你的孩子,也不愿意将江山让给他们。”
皇室之争,向来残酷。魏帝年轻时从一帮皇兄皇弟中厮杀出来,登基之路踩着无数人的血,早就把手足兄弟得罪了遍。
他是皇帝,更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年少时千辛万苦得来的位置,若是因为膝下无子,便只能拱手让人,岂不是死后让人看笑话?
况且,若大权旁落,他留下的后妃和一众女儿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朕知道你天性纯良,朝堂之事掺合不来,但一众公主中,只有你最让朕放心。等生下皇储后,朕会让人来保护你。”魏帝说着,看向了旁边的谢丞相和谢将军。
“谢相一生为大魏殚精竭虑,与朕走过半生政途,实乃不可多得的忠臣,有勇有谋,家中更是良才辈出。等朕走后,便封他为摄政王,护着你们母子。”
“惜儿,朕要将你赐婚给谢家二公子谢照,你可愿意?”
云惜捏住了裙角,低着头不说话。
父皇已经开口,这事又是她愿不愿意就能解决的吗?今日谢丞相和谢将军都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们早已私下商量过。
谢丞相的确是大魏的忠臣,一心站在父皇这边,再加上谢将军统领的镇西军里应外合,有这二人的保护,她只要乖乖办事,后半辈子也会无忧无虑。
在这桩无可指摘的婚事里,牺牲的只有她的幸福。
原著的她抗拒这场婚事,最后一步步沦为亡国公主。
“既然父皇看中了谢二公子,儿臣相信父皇的眼光。”云惜抿了抿唇,说。
魏帝沉吟片刻,本以为她会闹着不嫁,已经做好了和她解释利弊的准备,却没想到,她竟然出奇地听话。
“惜儿,你终于长大了。”魏帝颇为欣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今日谢照就在丞相府内,这会儿或许在百花苑,你去见一见他吧。”
谢丞相微微一笑:“公主请安心,若公主愿意下嫁于犬子,谢家定当将公主视如己出,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辱公主半分。”
云惜僵硬地回以微笑,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衣袖:“父皇,儿臣告退。”
从醉芳阁里走出来时,云惜依然有些恍惚,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一时有点不敢相信。
“……”
她就这样要嫁人了?
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罢了,反正谢照也不一定喜欢她,他们可以当名义上的夫妻,只是为了共同利益而已。
至于孩子……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和男人亲密接触。
因为看过原著剧情,她对陌生男人的靠近有种天然的抗拒,要她和谢照亲密接触,她暂时还做不到。
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云惜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她下意识去寻找纪珣的身影,却没在附近看见他。
正当她准备去百花苑那边寻找他时,纪珣却顺着小路找到了她,两人在无人的石径上相遇。
云惜愣了愣,只见他缓步朝这边走来,拨开路边延伸出花枝,手中执着一枝盛开的桃花,红艳无比。
是从别处进贡而来的奇桃树上的花,这个季节依然开得灿烂。
那枝桃花递到她身前,冷淡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殿下要的花。”
她只是随口找个理由,让他自己去散步而已,毕竟今日谢府里的大人物多,说不定会让他碰上什么机遇。
他却真的去摘了。
那枝桃花似乎是被刀刃斩下来的,断口处光滑利落,枝头的花朵却未伤及一分。
上次让他选牡丹,他说不知道什么算得上最漂亮,今日倒是进步许多。
云惜轻笑,低落的心情总算有所回转,接过桃花,放在鼻间嗅了嗅。
淡泊而沁人的花香。或许是纪珣在树下待得太久,她隐约闻到他身上也沾染了几分桃花香。
云惜已经可以想象到,他一个人站在桃树下,望着花枝细细挑选的模样。
她笑着,可余光一瞥,忽然看见他衣角微脏,似乎是沾了些血迹。
云惜眼皮一跳:“你爬树受伤了?”
她扯过那片衣角,纪珣任由她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低身挨近她。
他注意到她所指的东西后,淡漠开口:“这个,是谢小姐的。臣和他切磋了一番。”
云惜:“???”
“你怎么和谢宴歌……”
她才刚离开不到两刻钟,纪珣已经和谢宴歌打完一架了。
“没有别人看到吧?你为什么和他切磋?”
纪珣:“他主动找臣,在臣面前对殿下出言不敬。臣不小心折了他的腿,他回去了。”
他一脸冷漠,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不小心”三个字,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故意的。
云惜嘴角微抽:“……”
并非不小心。
“他说了什么?”
纪珣回想片刻,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转瞬即逝。他道:“一些污言秽语,不便细说,臣不想玷污殿下的耳。”
云惜沉默一会儿,忽然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纪珣说是难听的话,那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脏话。
按照她对谢宴歌的了解,大概率和一些不可描述的限制剧情有关。
虽然知道谢宴歌本身就是个爱找揍的人,这次肯定也是他先惹的纪珣,但她还是劝诫道:“下次注意挑地方,这里是谢府,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她摸出手帕,仔细地为他擦拭掉衣角上的脏污,眉眼低垂。
纪珣能看到她乌青的发顶,有一个小小的发旋,还有低首时两颊鼓起的雪白腮肉,因为天气有些热,她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粉,细小绒毛显得格外柔软。
像一颗熟透的、饱满多汁的雪梨。
纪珣目光稍停,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湖,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干。
仔细算算,自他离府起,还未喝上过一口茶水。
“好了,这样就看不见了。”
云惜抬起头,刚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侧着脸,轮廓线条十分优越。
她没来由地心跳漏一拍,也连忙偏开目光,转移了话题:“那个……你去百花苑时,可曾看到谢家二公子谢照?”
闻言,纪珣忽然眉心一蹙:“……不认识。”
又是这个人。
今日云惜第二次提起他。
“他应该和谢宴歌长得很像,我也还没见过呢。”云惜说,“我挺想看一看他。百花苑往哪边走,你带路吧。”
纪珣顿了顿,随后面不改色地问:“殿下见他做什么?”
云惜:“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现在是我未来驸马,父皇让我去见一见他,熟络感情。”
虽然她不是很想去,但总要有个心理准备。
“万一谢照要是长得不好看,成亲那天掀盖头,把我吓到怎么办。”
云惜不禁担忧起来。
不举是好事,但起码要长得顺眼。谢宴歌长得精致漂亮,他弟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云惜想着,顺着石径往前走,纪珣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云惜拉不动他,疑惑回头。
浓墨似的眸子深如黑洞,死寂中带着几分阴凉,藏在袖下的指尖微微蜷起,背在身后。缄默须臾,他薄唇轻启,语调毫无起伏地问:
“所以,殿下答应这桩婚事了?”

这个问题直白又戳人心。
许久的沉默后,直到耳边传来鸟语风动的声音,云惜才缓缓点头:“……嗯。”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一场联姻而已。我需要更强大的靠山,谢家再合适不过。”
“而且,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云惜无奈地笑。
纪珣静静地盯着她,等她说完,眸光微动:“殿下若不愿意……”
“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云惜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再听其他的,怕自己听着听着就中途反悔了。
“这就是我的命。纪珣,你别问了。”
她不想顺着原著走,目前最可行的路线只有这一条。她得先稳住父皇这边,至于之后的脱身之计,她还需要认真考虑。
“带我去找找谢照吧。”云惜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总是担心……”
原著中没有关于谢照此人的限制剧情,但不代表不会突然发生,毕竟她已经修改了一部分剧情。
“……嗯。”
纪珣的神情恢复一片平静,迈开步子给她带路。他听她的话,没有多问一句,但这一路上,也没有再开过口。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地走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穿过石径花丛,两人却不知怎地走进了一个庭院,周围四下无人,看上去像荒废了许久。
“纪珣,这里是……?”
“抱歉,臣走错了。”
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方才一直心不在焉。谢府的路复杂,他只走过一次,实在没心思回忆原来去往花苑的路。
纪珣垂眸,抬手捏了捏眉心,胸腔中莫名有股烦闷之气,让他无法静下心。
正在此时,天上刚好飘来阴云,大魏的夏日云雨无常,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刻便下起了大雨。
这雨来得突然,两人都来不及反应,豆大的雨点便砸到了身上,一阵算不上温和的狂风骤起,吹得地上尘土飞扬
裙摆被风吹起飘扬,云惜下意识抬手,眯了眯眼睛,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前,挡住尘土和大风。
“去屋里躲躲。”纪珣遮住她半个身子,低声道。
两人抬起手挡雨,一路小跑到附近的屋檐下,然而大雨并未留情,他们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半边。
这里附近没有别人,云惜单薄的衣裙沾湿后,风一吹,便冷得有些发抖。但她的情况还算好,纪珣几乎全身都湿透了,为了给她挡雨。
滴水的黑发贴在病态苍白的皮肤上,金面淌下几行水痕,顺着下颚线,滑进衣领。
“是臣的疏忽。”
他没有预料这种情况,如今连一把伞也没有。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两人只能暂时留在这里,等雨过去。
云惜抱住双臂,看了看外面,雨下大了。
她抿了抿唇,沉默:“……”
看来今日是没法去找谢照了。
她正愁没有理由推脱掉呢,这下是天公作美,帮了她一把。
不过……
“纪珣,你冷不冷?”云惜有些担心他。
他的衣裳滴着水,前些天伤口才刚长好,这一受凉,很容易染上风寒。
纪珣依然挺直地站着,面不改色:“臣没事。”
云惜拽着他进屋:“还嘴硬,手都冷成这样了。这里没有人,快进去把湿衣服脱了。”
纪珣:“……”
他正欲启唇,刚想说他天生体寒,遇水就会变成这样。但不知为何,看她着急的模样,他有些不想开口。
任由她拉着进了屋。
闲置许久的屋子无人打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霉味,屋里只放了几样简单的家具,柜子、床、桌椅……似乎是专门存放这些的小库。
云惜进来便被灰尘呛了两口,低头一看,裙摆已经脏兮兮,她皱了皱眉。
她很喜欢这条裙子。
那个谢照,还没进门就犯了晦气。为了找他,搭上了她一条新裙子。
还有丞相府,有这么大的院子也不知道打扫一下,真是脏死了。
云惜的心情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闷沉,如今看丞相府哪哪都不顺眼
她转头去看纪珣,对上那双淡泊纯良的黑瞳,心中火气减弱了许多:“把湿衣服脱了吧,我给圆荷留了口信,宴会结束后我们没回去,她会带公主府的人来找我们。”
圆荷一向聪明,看见下了雨,一定会带着伞和新衣来找他们。
纪珣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臣真的不冷。”
云惜:“?”
忽然回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云惜事先提醒:“你该不会是害羞吧?先说好,我不是想看你身体,只是怕你着凉。”
她转过身:“我不看你。”
纪珣:“臣的意思是……”
从这个角度,他刚好看见云惜背后露出的一小截雪白脖颈,层层薄纱沾了水后,紧贴在纤瘦的后背,凹显出漂亮的蝴蝶骨,隐约可见肩上的粉色系带。
纪珣瞳孔微缩,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薄唇轻抿。
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明白男女之别,不像从前那般呆愣。可是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纪珣”了。
他自小生于皇家,受过良好的教养,身为太子应有的风度,和女人脱了衣裳共处一室这般下作行径,并非君子所为。
更何况,云惜将是有夫之妇。
纪珣指节一紧,想到这儿,心中愈发堵得慌。
他如今的身份不便暴露,无法追问关于婚约一事的详细,她也不愿意和他诉说。
这些天的了解,他已然知晓大魏风气开放。但身有婚约之人,和另一个男人独处一室坦诚相见,这未免太过逾越。
还是说……云惜心里不在意那位未婚夫的感受?
纪珣眸色稍沉,再开口时,声音低哑:“臣有一个问题,不知殿下可否告知。”
“什么?”云惜疑惑。
“在殿下眼里,臣到底是什么地位?”
云惜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即答:“你当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如果今日是别的男人站在这里,殿下也会让他脱衣裳?”他冷冷地问。
云惜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根本
不想给其他男人和她独处的机会,这一点,纪珣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不会的。”云惜说,“只有你可以。”
“嗯。”
看来确实如他所想,云惜不在乎那个谢什么照。
纪珣眉心稍微舒展,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放心,我早就不把你当男人看了。”云惜信誓旦旦地说,“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
话音刚落,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屋外雨声淅沥,如玉珠般敲打石板,滴答作响。
“……姐妹?”
这两个字在唇舌间辗转片刻,带着几分疑惑、咬牙切齿地挤出。
“怎么了?”
云惜没有听出他语调的起伏。
然而云惜没有听到他下一句回复,随后便听见了一阵窸窣,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过了许久,屋内恢复寂静。
云惜试探着问:“你……脱好了吗?”
他依然没有回答,没过一会儿,云惜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皱眉:“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顾不上其他,连忙转身看他的情况。一回头,便看见他赤着上身站在门口,浑身的肌肉线条完全显现,小臂微微屈起,腹肌随着呼吸平缓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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