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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姜红酒)


大理寺拿了白向晚问话,白向晚拒不承认,燕家又力保她。
皇后想趁机灭了太子党羽燕家,太子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袁姨娘身上,这一场命案变成两派势力的角逐。
最终太子一番获胜,白向晚安然无恙的出了大理寺,袁氏被判斩立决。
袁姨娘在牢内哭喊着要见太子殿下,原本这种事不用理会,她却说有重要事情要告知太子。
太子的人怕耽搁什么消息,禀明后,太子居然亲自来了。
大理寺的牢房还算宽敞,但牢房大多阴暗潮湿,袁姨娘才进来几日已经瘦了许多。她扒着牢门看向烛火下清明如神的太子殿下,声音满含祈求:“民妇想用个秘密和太子殿下换我腹中孩儿一条生路。”
太子站在牢门几米开外,玄衣负手而立,声音依旧犹如悲悯苍生贤人:“说来听听?”
她手抠着木栏,紧张得有些抖:“太子殿下答应民妇吗?”
太子也不恼,慢条斯理的道:“不想说,孤走了。”说完果真转身就走。
袁姨娘急了,扒着栏杆喊道:“祈妩,他是男的。”
太子停下脚步,面上依旧平静,他踱步到牢房前距袁姨娘还有两步远,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你如何知晓?”
“民妇江南瘦马出身,惯会识人寻骨,他是男的无疑。”
太子挑眉:“但他怀孕了。”天下可没男的会怀孕。
袁姨娘笃定道:“孩子是假的,苏合苑从未煎过安胎药,他体态清正皮相虽柔和,骨相内里藏锋,太子殿下仔细回忆,定能察觉出细微的不同。”
太子仔细回忆第一次见到祈妩,再到每次交锋。他行为做派确实更像男子,对白婵也超乎寻常的在意,对接近白婵的男子也有莫名的敌意。
但他进上京那会儿,林谦就远远的瞧过,确定他就是祈妩。
萧北王一儿一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若他真是男的?
太子整张脸完全笼在黑暗里,右手指尖无意识的捻着左手指骨,原本暗沉的眼眸转而兴趣非常。
袁姨娘紧张的注意他每一分表情,等了半晌试探的问道:“这个消息能换我孩子一命吗?”
“可以。”
她面上一喜,一手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
“但.....”他低头看她,袁姨娘立刻又紧张起来。
“孤想问,你为什么要杀平阳侯?”有一点想不通,就算平阳侯要娶续弦,以她得宠的程度不至于过得太差。一旦平阳侯死了,平阳侯府很容易分崩离析,对她和孩子似乎没什么好处。
阴暗的牢房内,原本狼狈憔悴的女人,眼睛里突然充满恨意,咬着后牙槽冷笑:“贱妾瘦马出身,早就看尽世态炎凉,侯爷虽对我宠爱有加,那也是基于能在我这得到□□的享受和放松。他始终轻贱我出身,明明说好只要周氏死了,他就扶我做正室,即便是个续弦,往后世人也不敢随便轻贱我。可他要娶江家的老女人,江家的老女人提出的条件却是拿掉我腹中骨肉。”
“我求侯爷,腹中说不定是女孩,不会碍着新来的主母,但侯爷不同意。侯爷正当壮年,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他本就薄情,对待周氏和自己儿女都薄情,我和没出生的孩子又算什么,我身子本就在江南楚馆和周氏的严防下垮了,腹中的骨肉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
“就算侯爷死了,侯府散了,但只要孩子出生就是侯府的子嗣,庶子也比平民强,若能生个儿子将来就能继承侯府,那样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意,所以他必须死!”
原来还有这一出,平阳侯整日打鹰却叫鹰啄了眼!
太子轻笑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冷漠至极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在牢狱出生将来会怎么样?母亲杀人,父亲早死,监狱视为不祥,就算你想保他,他长大成人会不会怨恨你,也许还不如现在死了,再投个好胎!”
袁姨娘瞳孔遽然紧缩,里面全是慌张与惊惧:“你,你想反悔?”
太子摇头,“不,孤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若是你还坚持要生下来,孤会安排。”
袁姨娘毫不犹豫,往后蹭两步,朝着牢门外的太子深深一拜,声音里已经含了哽咽:“贱妾坚持。”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了,他就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宝贝,无论如何她都会生下他,让他看看这个世界。
似乎是觉得无趣,太子勾唇叹气,漫不经心的往外走。袁姨娘一直跪着,等完全听不到半点脚步声才起身,抚摸着肚子,眉目安详又温柔:“孩子,你放心,你会没事的,若是他骗娘,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四月的天已是一片湛蓝,太子走出大理寺眯着眼看向暖阳,丝丝缕缕的光笼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笑道:“也是时候去见见阿婵表妹了。”
说来,阿婵表妹可真是个宝贝呀,不过半年她厌恶的人全死绝了。若是将她放身边,自己厌恶的人会不会也死绝了?
一想到这,太子面上越发愉悦。连下台阶的步子都轻快许多,待到上了马车,吩咐小太监道:“去林通政府上。”
林通政这会儿并不在府上,接见太子的是林夫人,林夫人听他说明来意,神色淡定的一匹,客客气气的:“朝堂内外素来都知道太子殿下最是宽厚体贴,殿下想接回白二姑娘我们自然不会阻挠,但若是她自己不愿意,也希望太子殿下别为难一个孤女才好。”
这是用名声压他!
太子坐在上座,轻笑点头:“这是自然。”
林夫人也回以一笑,吩咐丫鬟:“让大姑娘去请白二姑娘出来,就说太子殿下来了。”
俩人坐在前厅等了会儿,不多时丫鬟匆匆来报:“白二姑娘说自己不舒服,不想见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回去。”
林夫人状似不悦:“她真这么说的?”
丫鬟小心的点头。
林夫人又转向太子,面上一团和气:“太子殿下,小姑娘不懂事,家中突缝变故不想见外人也正常,您千万别和她计较,要不您先回去,民妇有空再劝劝她?”笑话,墙角还没挖动,怎么能让太子把人带回去。
太子放下茶盏,谢绝她的好意,起身:“既然她不愿意出来,那孤进去见她好了。”
林夫人立马跟着站起来,犹疑道:“这样不好吧,那毕竟是内宅。”
“没什么不好,她本就是孤的良娣,况且在平阳侯府孤也时常出入她住处。”
林夫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暗骂:什么人,跑到她这来宣誓主权,若真心喜欢她,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斩首?
“连翘,带太子殿下去白二姑娘那。”
“是,夫人。”连翘从林夫人身后走出,在前头给太子引路。
林府是一座两进两出的院子,从正厅出来,就是长长的青石小道,小道两边花影扶疏,香气扑鼻,小道尽头连着一座宫门,宫门后是一座圆形小花园,小花园的三面尽头都是院子。
白婵和林糖都住在西院。
连翘到了院子外避到一旁,让太子先行。太子一身月白色云纹长袍,头束白玉冠,通身散发着沉稳儒雅的贵气,他撩开袍摆,迈进拱门。
迈脚的一瞬间,头顶阴影一闪,有东西朝他袭来,他迅速往前窜。然而下一刻一盆冷水迎面泼来,淋得他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艳红的花瓣黏在他发梢要落不落,最终还是被顺流而下的水滴给带了下来。
暖风吹过,他却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他身后,一个盛满水的木盆摔得四分五裂,还在不停的淌水。
方才还风流俊雅的太子殿下,瞬间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跟在太子身后的小太监尖叫着护在他身边,朝院子里警惕的扫视一圈,然后看到站在院子里还端着木盆一脸笑意的白婵。
小太监要骂出口的话瞬间成了结巴:“你..你...大胆!”
白婵把木盆交给身后的灯草,状似惊讶的上前:“呀,太子表哥,不是说让您别来了吗?您怎么还来了,身上全湿了,这可如是好。”
太子抹了把脸,依旧维持着温润的表情,声音却明显压低:“阿婵表妹不是说不舒服?”
白婵点头:“是啊,头有些疼,身子也觉得重,就让乳娘烧了些水泡脚,本来想用洗脚水浇花的,您恰巧来了!”
小太监嘴巴张大,不可思议的瞪着白婵,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洗...洗...”
“洗脚水!”白婵帮他补全。
太子脸瞬间黑了,盯着白婵的含笑的杏眼问:“阿婵表妹这是在生孤的气?还是在怪孤?”
白婵依旧眉眼带笑,只是眸光已经冷下来,“我不明白太子表哥在说什么,太子表哥做错什么了吗?”
太子眯着眼打量她,半晌后弹开身上的水珠,好似浑不在意她方才的作为,无奈道:“阿婵,你嫂嫂的事真是意外,我本就将你救出去了,是他一意孤行去劫法场,官兵若是不围剿他,皇家颜面何存?况且若是他束手就擒,父皇说不定能看在他是萧北王唯一遗孤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说得好听,就是因为嫂嫂是萧北王遗孤才想斩草除根吧!
白婵脸上的笑也收了:“那你为何不告诉嫂嫂我在东宫,又为何亲自带人追击,明明已经将我们逼入绝境又为何要放箭?”

太子不慌不忙解释:“偷换死囚, 即便我是太子也是重罪,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带人追击是怕其他人没轻没重伤了你们, 下令放箭的刑部侍郎,我已将他革职查办。”
好啊,这是早就想好的回答吧!
到现在还给她装!
太子太狡猾, 她玩不过, 避着他总行了吧。
白婵也不想再与他争辩这些事,转而朝他伸出手:“太子殿下答应要给我的退婚书呢?现在能给我吗?或者趁着现在, 您上书陛下说我命格凶煞, 克亲不祥,怎么的都好,总之把这个婚给我退了。”
平阳侯府全死光了,她不正是凶煞命格吗!
太子为难:“当初赐婚时就请司天鉴算过八字命格的,这恐怕不容易糊弄。”
院子里其他几个下人都惊讶的瞪大眼,随即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白婵气道:“说来说去,太子是打算赖账了?那我同您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往后也不要来找我!”
今日浑身湿透也不好再说话,太子叹气:“阿婵表妹且先住着,等平阳侯府的事了结你再搬回去, 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他带着几个下人转身出了院子。
地上的木盆被路过的小太监踢得滴溜溜的转,白婵冷笑转身也往屋子里走。灯草左右看了看, 连忙把木盆捡起来,去找乳娘。
白婵进屋, 瞧见林糖还坐在原本的位子喝茶,心下微动, 她和太子说的话她听见多少了?
林糖茶也喝饱了,起身笑道:“小婵妹妹我就先回了。”
她没提,白婵也不好开口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
这事重大,林糖吩咐贴身的丫鬟不可乱说,思忖片刻去了林夫人院子,找自己娘去屋里说悄悄话。
本来就打算撬墙角的林夫人可高兴坏了,看白婵瞬间顺眼不少。
林家人尽可能的给林昭和白婵制造独处的机会,然而半道出现一块又臭又硬的拦路石。
起先茯苓找到林家时,林夫人也没多在意,哪想她来了之后,只要白婵与林昭独处,她必定像个螃蟹一样横在中间。
弄到最后白婵都发觉不对劲,将茯苓叫到房间气道:“问你嫂嫂在哪,你什么都不肯说,如今跑我这来添堵吗?”
茯苓也很无奈啊,世子只说确保二姑娘的安全,又没让她透露他的身份。
她只好道:“郡主回萧北了,很安全,姑娘不必太忧心。”
知道嫂嫂没事,白婵又气,又有些失落。
夜里捏着香囊看了好几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满枕,满腹委屈的嘀咕:“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好像谁稀罕你似的。”
“冷冰冰的,还骗我。”
“坏嫂嫂!”
她说着说着哭得越发厉害,气恼的将香囊往床下扔。
“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埋头就睡。春意花香袭人,外头夜色浓浓,两个精致的香囊笼在月光下,金线泛着微光。睡到半夜她突然起身,披头散发,赤着脚踩在地上弯腰将那两个香囊捡起来。
四月的天,白日虽温暖,夜里还是有些凉的,白婵露着手脚直接坐在木制的地板上,垂着眉眼盯着手里的两个香囊看了又看。圆润的指尖捏着其中被压扁的铃铛晃荡两下。
清凌凌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明显,只是两下犹显不够,她就那么坐着,捏着铃铛来回的晃荡,月华笼在她身上,慢慢西移,她周身融入一股温柔。
所以,嫂嫂,你究竟是不是昀安?
你是男还是女?
玩到月亮不见了,屋内漆黑一片,她终于耐不住打起哈切倒头就睡。枕头边上依旧放着那两个香囊,清冽的松脂香丝丝缕缕的沁出,睡着的人无意识的蹭了蹭。
过了十来天,林昭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腿上的木棍也卸了。大夫建议他可以在院子里多晒晒日头,这样对骨骼恢复有好处。扶林昭去院子里晒太阳的活自然落到了白婵手上。
用林夫人的话来说‘我们林昭是因为你受伤的,你不多照顾点谁照顾,我们家可没空管他这个不孝子。’
不就是扶林昭在院子里晒太阳吗?很简单,一来林昭的腿确实是因为她受的伤,二来,她也无聊,有林昭逗逗趣也挺好。
几个小丫鬟搬了摇椅,桌凳,茶点到院子里,白婵伸手去扶床上的林昭,林昭脸又红了,支吾道:“我可以拐去的。”
林糖瞪了他一眼,“你脚不想要了,万一摔着岂不成跛子,小婵愿意扶你还不好意思?”
林昭脸红脖子粗,恼道:“姐!”
白婵身后的茯苓连忙上前:“要不还是奴婢来扶吧。”
林糖不动声色将她隔开,侧头轻笑道:“茯苓是吧,你能帮我去街上买杏林春的桃花酥饼回来吗?”
茯苓有些为难:“奴婢好像不太识路。”
“没关系,你带我的丫头喜鹊一起去。”
茯苓不解:“喜鹊一个人不行吗?”
白婵扶着林昭坐好,直起身道:“茯苓,你就陪喜鹊去一趟。”她们主仆四人在林府又是吃又是喝的,这点小事能帮忙自然是要帮忙的。
主子都发话了,茯苓自然不能推辞,她面上答应,心里却叹气:世子,你再不来,白二姑娘就被林家撬走了!
这林家人上下一心,撬墙角太猛了,她一个小小奴婢挡不住啊!
茯苓同喜鹊往南城‘杏林春’糕点铺,趁着喜鹊排队的空挡,找到暗卫,给世子传了封信。
三日后她收到世子回信,让她等等,等李府的人上门。
她百思不得其解,李府,世子外家,等他们上门做什?
第四日李太傅和李老夫人亲自登门,要求见白婵。林夫人有些摸不准他们的来意,可李太傅才盖三朝,廉政清明为世人所敬仰,林通政当年还是他监考的,也算是半个学生,对这二位自然礼遇有加。
请二老入座,上茶闲谈两句,就让丫鬟去请白婵出来。
白婵听闻李太傅和李老夫人来了,心下也是激动,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赶到前厅。
嫂嫂的事他们也很难过吧,也不只受不受得住,这些日子确实疏忽他们二老了。
林糖拉着白婵一步跨进正厅,她先喊了声:“外祖父,外祖母!”听见她的称呼林通政夫妇就是一愣,更惊讶的是李太傅和李老夫人都应的极其自然。
林氏夫妇对视一眼,暗道不好:李太傅明显是来和他们家抢人的。
果不其然,李太傅下一句话就道:“阿婵这孩子打扰林家许久,今日老夫就将她接回去,这些东西一点心意,还请林大人收下。”说着让跟来的小人递上一些礼品。
林通政尴尬一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支吾两句:“呃...那个...夫人有什么要说的吗?”他转头看向自己夫人。
这事绝对不能问当事人,依着白丫头对李太傅夫妻亲热的劲十有八九会走。
林夫人和善一笑,当即道:“原本小婵愿意去我们也不该拦着,但我儿因为她受了伤,她答应照顾些时日,现在走总是不好的。”
李太傅来前可是接到祈湛的信,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白婵弄到李府去。
李老夫人还拉着白婵的手,歉意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是我们二老失了女儿又失了阿妩,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如今平阳侯府就剩阿婵了,我们想着认她当孙女,百年之后好有个依托。等阿婵去了李府,林家的恩情李府自当尽全力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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