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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妹不可能是恶女!(青枝雨)


曾经于她而言,师兄便是她深渊中的一束光,他曾伸手将她从地狱拉出,那时,他爱她、护她、在意她。
为了她,他甘愿付出一切,甚至性命。
她会爱上那样好的师兄是命中注定,是避无可避。
只可惜……
沈晚棠眼神中的微光一点点熄灭,琉璃色双眸点点凝冰。
只可惜飞蛾扑火,师兄修了无情道。
喜欢上无情道弟子,错了便是错了!
如今她心中无情,太清池带给她的痛苦已不及前世的一半。
可说到底,这地方到底是个折磨人的地方,即便是心中无情,她也能清晰感受到太清池中的刺骨寒气直往心里钻。
短短五日,这股寒气已经让她肢体麻木,神志不清。
此刻的她面色惨白,双眸紧闭,眉心紧锁,隔了层薄薄的衣裳背靠石壁,静静抱着发颤的身子。
少女的呼吸紊乱虚弱,细白的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无知无觉的肉里,而且越陷越深……
脑海中蓦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音。
【你输了……】
【别挣扎了,放弃吧。】
【忘了吗?你自出生起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的好妹妹,这样活下去不累吗?】
很快,少女紧咬的白唇中抿出一道血痕,她猝然间睁眼,双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阴戾与恨意。
水中“哗哗”作响,她抬手死死摁住欲裂的头,语气狠厉:“别说了!闭嘴!别说了!”
【被人封印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为何不说?】
【好妹妹,你说……你还能在这里撑上几日?】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一直保持清醒,我就拿你没办法?】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女子的声音如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一次次响起,她的大脑中仿佛也跟着不停传来尖锐的痛。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许是在太清池中待了太久,以至于她神志不清,始终无法静心凝神。
索性,她径直唤出断情剑,几乎毫不犹豫将剑锋向下,深深刺进自己的大腿,红色的血丝丝缕缕蔓延开,将大片的清水染红,就连她的衣裳也晕染了色。
这种入骨的痛让她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她喘息着,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随后艰难地挪动麻木的身子坐好开始使用催魂术。
【没用的,催魂术只能让我陷入沉睡,它杀不死我。】
那日晚上,苏尧去找沈晚棠,却在房中发现了她留下的一道追踪符。
他跟着追踪符找过来,在太清池外等了整整七日。
太清池外落了结界,他无法走进去,更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直到今日,结界突然散去,血气从里面涌了出来……
魔族人对血的味道最是敏感,那是……沈晚棠的血。
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即刻走了进去,耳边隐约响起清悦的水流声,顺着水声他看清了不远处水池中的一抹青色身影。
少女浑身湿透,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正慵懒随性地半趴在太清池旁。她的脸色苍白若雪,唇畔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眉眼间媚眼如丝,透出的气质破碎惹人怜。
“沈晚棠。”
苏尧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在她的面前半蹲下身,看向池中,“你受伤了?”
“沈晚棠”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纤细而冰冷的手指忽然伸出,指腹从他的脸侧滑过,最后轻抬他的下巴,勾唇:“长得不错,可惜修为低了些……”
少女的语调也一改从前,透着几分惑人的意味,苏尧再一听她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也不由得变了。
他犹豫了一瞬,迟疑道:“这罚也受完了,你快出来吧?”
“我的腿受伤了,抱我出来。”命令的语气。
闻言,苏尧一愣。
“沈晚棠”却饶有兴致盯着他,莫名发问:”怎么,你不是……喜欢我么?”
“我……”苏尧下意识想反驳,可又忽然想起什么一噎,讪讪道:“行,我抱你回去。”
男子的手环上她的腰身,一把将人抱起,于是“沈晚棠”便带着一身的寒气落入了他的怀中。
少女勾着唇,麻木无觉的双手环住青年的脖颈,额头靠在他的肩头。
“好冷……”少女的语气很轻。
苏尧隐约从中听出几分虚弱。
他看了一眼少女青衣上的大片血红,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也不处理一下腿上的伤。
苏尧一边心烦地思索着,一边抱着她大步往外走,他的脚步由快到慢,直到眼前出现一抹雪色,他的脸色变了,不得不被迫停下。
抬眼看去,迎面而来挡在他面前的正是清玄神君沈卿言。
沈卿言挡住了他们离开的路。
“沈晚棠”觉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便从苏尧怀中缓缓侧眸,目光深深地打量了一眼一袭清白雪衣的青年,自下而上,一点点将目光撞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青年一瞬不瞬回望着她的明眸,薄唇轻启,嗓音清寒暗含着告诫之意,“师妹可还记得七日前师兄与你说的话?”
“七日前?”
“沈晚棠”轻挑眉,若有所思着,随后双臂不动声色抱紧了苏尧的脖颈,她整个人极其信赖地靠在他的怀里,丝毫不惧师兄的目光。
随后,少女想了想,随口道:“记得。”
此刻,沈卿言投来的视线强烈,目光冰寒,苏尧抱着“沈晚棠”的手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心中莫名生一股子惧意。总觉得在她说出“记得”二字后,清玄神君沈卿言似乎动怒了?
可他不是无心之人么?
思及此,苏尧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却挂着温和的笑,“清玄神君,她已经受完了罚,应是可以回去了?
话落,他抱着“沈晚棠”,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
耳边却突然传来沈卿言冷厉的嗓音:
“师妹此举是在告诉师兄,你选择继续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下去么?”
闻言,“沈晚棠”皱起眉,冷眼看向他,顿了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不屑一顾道:“随你怎么想。”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滞。
苏尧心中暗叹着不可思议,毕竟他可从未见过沈晚棠对沈卿言这么不敬过,就像是在故意激怒他一样,在他看来,沈晚棠大概不会同沈卿言冷脸。
可转念一想,他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女,忽然觉得不那么奇怪了。
看来,那天沈晚棠说的一体双魂都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他们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
苏尧心一横,径直要往沈卿言身旁越过,这种行为,沈卿言顶多治他一个不敬的罪名。
不过,一个修无情道的无心之人而已,难道还能同自己明目张胆抢女人不成?
如此想着,他也坦然地从沈卿言身旁走过。
谁知突然间,一股力道忽然从旁牵制住他怀里的人。
沈卿言固执地紧紧抓住了少女纤细冰冷的手腕。
一股冰凉的寒意透过少女的身体从他的掌心传达进心底深处,他看似平静地看着“沈晚棠”,问她:“师妹就这么爱他?”
即便是受过七日的苦,还是要爱他吗?
“爱?”
“沈晚棠”听了这人的话不禁哂笑起来,“是啊,我爱他,可以松手了么?”
沈卿言一语未发,一点点松开了手,那一男一女的身影与他背道而驰。
他背影孤寂,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只是垂眸望着太清池中的血色。
良久之后,太清池中恢复了原本的清澈。
“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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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是一体双魂啦,师妹的仇人也不是师兄。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爱而不得生恨的那种人,她前世只是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被厌魔的师兄杀了,他们立场不同,前世他厌恶魔族,清理门户,对她来说师兄的选择也没有错,她觉得这只能说明师兄是真的无情,而且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生死,所以对他失望心死。然后小时候其实是师兄救了师妹的,师妹小时候很苦的,对她来说,是师兄把她从深渊拉出来的,是师兄让她活到现在,所以被师兄杀了,也说明他们之间彻底两清了,今生的恩怨得另算,最后她恨的人也不是师兄,心死了不爱了自然也就无怨无恨。
明天不更啦,恢复隔日更~

院中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沈卿言,你可知错?”一道冷肃低沉的质问声突然打破寂静,仿若带了无尽威压。
如今的沈卿言已是宗门中人人尊称的清玄神君,与无行神君同一境界。
宗门上下,他甚至可以不用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真君、道君、灵君,在他眼中只是长辈,却已然无法再管束他。
除了他的师父无行神君。
“弟子知错,甘愿领罚。”沈卿言停下了进屋的步子,向院中端坐饮茶等候他多时的师父低眉行道礼。
“哦?你倒是说说,你何错之有?”
沈卿言的语气不卑不亢,平静道:“弟子出关而不报。”
无行神君却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
“你才刚破境不久,一身内伤,竟还敢擅自离峰去见沈晚棠?”
沈卿言无话可说,只是听着。
“为师走时分明与你说过,不得擅自出关,在太清池好好养伤!几月前我还与你说过不得再见沈晚棠,你倒好!”
无行神君重重将茶盏摔在石桌上,茶水溅出,湿了袖口,又很快被一道无形的灵力带走。
“你可知你飞升真神在即,此之前你的天劫为师都能设下一道结界为你护体,也能叫外界的人无法知晓你在渡劫,可下一次以为师如今的修为便不能护你周全,到时,你不仅会有生命危险,魔界的人也都会知道你在渡劫……”
“你可知道,你若再如此执念深重下去,你下一次的渡劫便是你的死期!在渡劫之前,卿言,你必须放下一切!”
无行神君一面说,一面起身朝他而来。
沈卿言:“师父,弟子早已放下。”
无行神君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只道:“卿言,为师记得你的本命剑是由你的半缕魂魄炼化而成。
“剩下的那半缕,一并炼化罢。”
沈晚棠被苏尧抱回房间后睡了几日,醒来的时候覃长乐正趴在床边看她。
覃长乐撇了撇嘴,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大魔头的手臂,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大魔头回来时的画面。
大魔头好像比之前看着更让她害怕了,那种眼神,就像是林中凶恶的魔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那样。
那天大魔头一进屋就看见了她,勾着唇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她一直盯着她,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看见了她身侧裙摆的大片血迹,那好像是人血,好多好多血……
她还以为是别人的,后来才知道是她的大腿受了伤,可是大魔头身上的血也太多了。
“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阴晴不定,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突然发脾气,最近还开始摔东西……”覃长乐小声咕哝着,对她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耳边嗡鸣响起,沈晚棠缓缓睁眼,入眼的便是近在眼前覃长乐愁眉不展的小脸,她就这么望着长乐看了一会儿,随后移开视线。
“我睡了多久?”嗓音沙哑。
“三天。”
她扶着沉重欲裂的脑袋撑起身,脑海中依稀回忆起一些她在里面亲眼所见的一些画面。
苏尧抱着她离开了太清池,她带着伤去了一座属于内门弟子历练的魔兽山。
在那里,她轻而易举杀了近十个内门弟子。
被人撞见后,有的弟子指着她大骂:“沈晚棠你竟敢残害同门,你个畜生!”
一袭青衣的少女闻言不禁心情不错地笑开,她走上前,“畜生?骂得好,沈晚棠就是个畜生,再骂几句听听?”
“简直狂妄无忌,我们回去就会禀报长老、神君,等死吧你!”
此话一出,苏尧冷着脸闪身上前,以魔气在一瞬间分成几股死死扭断几人的脖颈,“找死!”
一时间,地上躺了一片尸体,约莫十几人。
至于之后,那些人的魂魄彻底被她所吞噬,而尸体则被苏尧销毁。
沈晚棠的面色稍显凝重,冷得仿佛结了层冰霜,让覃长乐不由自主站起身后退几步,怯声问:“你,你怎么了?”
沈晚棠并未说话,覃长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去了门外蹲坐下来。
胡枣枣吃完午饭喊她去练剑的时候她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长乐,你怎么啦?”胡枣枣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枣枣,你说长大了是不是都会像师姐一样?”
“胡说!”胡枣枣学着长老的语气一本正经训道。
覃长乐抓了抓脑袋,皱眉嘟囔:“反正我不想变成这样,我要开开心心地笑一辈子!才不要像他们这样。”
“他们是谁啊?”枣枣不解。
“清玄神君和师姐呀,你看他们,一个无心无情是个冷冰冰的杀人利器,一个阴晴不定是个喜怒无常的大魔头。”
胡枣枣还从来没思考过这么深奥的问题,今天难得思考,想了好久才给出答案。
她说:“我觉得还挺好的,至少他们成为了我未来想要成为的样子,很强大,不会有人欺负他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什么都不差,我觉得这一定就是幸福!”
好像也对哦,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还会不幸福吗?
覃长乐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了,反正她才不要自寻烦恼!
到了夜里,覃长乐和胡枣枣练剑回来,推开门才发现沈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覃长乐抓了抓脑袋,然后从乾坤袋中拿了几株草药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她用攒了好久的灵石买的,她记得沈师姐就喜欢这些东西,她应该不会不开心了吧?
沈晚棠并不知道这些,此时的她身处内门,杀了内门值守的弟子直奔魔兽山。
魔兽山历练的弟子最早的也是十几日一回,山中魔兽众多,他们不眠不休会一直诛杀魔兽。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身为半魔,却保留了人族的善心与懦弱,这样的你不会杀人更杀不了人,注定无法强大。】
【母亲当年说得对,你从来都争不过我,如今,就连你这幅躯壳,也将是我的。】
沈晚棠心中对此不屑一顾,牵唇淡笑:“是吗?原来姐姐对我的了解还停留在当年,看来睡了这么多年,这次你还是对外界一无所知。”
【我若是没有被人封印,你在六岁时就已经死了,而我,便会以你这副躯壳死而复生。】
听到这话,沈晚棠的明眸中闪过一抹讥诮的寒意,她往魔兽山的最深处去。
脚下枯枝残叶被她碾碎,她说:“死的是你和黎玉昭,而不是我,当年如此,今后也只会如此。”
“至于善心?”沈晚棠的手中逐渐浮现出断情剑,冷白的寒光在浅薄的月色下泛着杀意。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艰难围剿魔兽的几个弟子,莞尔:“姐姐,你大概还没见过我杀人吧?”
话落的瞬间,剑从手中出鞘,像是有了自我意识那般,如离弦的箭“咻”地没入巨兽眉心。
持剑的几名内门弟子瞳孔一缩,眼睁睁看着一凭空而来的剑穿透巨兽的脑袋,原本还嚣张凶恶的魔兽瞬间歇了气,“轰”一声倒在地上。
自魔兽的眉心开始,向四周开始蜿蜒出道道裂痕,裂痕泛着白光,像是要爆开的征兆。
他们避闪不及,刚转身身后便炸开温热的血,将他们身上的弟子服都染红。
好阴邪的剑!
“谁?!”有人寻着飞回的剑看过去。
干硬的泥地被热血浇灌,泥土变得湿软起来,被少女踩在脚下,溢出的血印红她的鞋底。
“沈晚棠?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内门弟子待的地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师令!”
有人被溅了一身血心中窝火,提着剑几步上前,嘴里还嚷着:“不过你既然敢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早看你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无行神君的弟子就为所欲为,害得清玄神君几次三番因你去魔域涉险!”
这弟子脚下大步流星,离沈晚棠越来越近,最终在距离一丈时,沈晚棠突然主动上前,一剑割破这不知名师兄的喉咙。
不知名师兄死不瞑目倒在地上,而他身后的一众人惊得失了声。
沈晚棠踩着这人的手和剑走过,像是对他的轻蔑与羞辱。
一时间,阴邪的魔气溢出,少女额心间的血色印记昙花一现。
有人跌坐在地指着她大喊起来:“她,她她是魔族!沈晚棠堕魔了!快!快去禀报清玄神君!快让清玄神君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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