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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养小皇后(林宴歌)


韩夫人一惊,咬唇垂下头,心中满是酸涩难平。
她为太子生下成蛟,原以为自己被立为夫人已是板上钉钉,没想到中间杀出个赵姬。
她这两日听闻赵公子偃派人围杀赵姬和公孙政,最后也没成功,那个郭开竟然如此有本事,他又为何要违背自家公子的心意?
秦王沉吟片刻,华阳夫人率先发言:“赵姬是辛苦些,只是她到底是商贾出身,封个高位已经足够,韩霜乃是楚国贵族之女,若不立她反而立赵姬,让楚国如何看?”
“回禀大王,王后此言差矣。”
一人敞声反对。
“何人如此发言?”秦王微皱眉,“出席来。”
“诺。”一男子拱手出席,跪在太子侧后方,“臣吕不韦,拜见大王。”
这就是阿母总是咒骂的吕商人,吕不韦了。
般般好奇的隔着人群望过去,此人正值壮年,身形宽阔,短须鹰眸,神态谦逊恭敬。
“先王在位五十六载,所求乃是称霸六国,我大秦强盛,乃诸国之最!其余诸国已是风雨飘零,便是太子殿下贬韩夫人为奴,他国又敢说一个不字吗?!”
“你——!”韩夫人脸色煞白,羞愤欲起身,被身侧人牢牢压住。
“太子乃是我王亲封的太子,太子与我王便是大秦的中流砥柱,那么我大秦要做什么,列国岂敢置喙、有什么底气敢置喙?”
华阳夫人暗骂这吕不韦不愧是商人出身,能言善辩的很!
那头,秦王亦然畅怀大笑了,“说得好,太子,此事寡人允了!”
太子与吕不韦忙跪下谢恩,两人对视一眼,俱带着笑意起身。
赵姬亦出列欢喜谢恩。
般般也挺高兴的。
先王在位五十六载,秦王也当太子当了无数年,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熬不过先王,这身体早已油尽灯枯,无法秉承其父的遗志为秦国做些什么,他总是夜不能寐。
就算吕不韦不跳出来,他也会允准赵姬为太子夫人。
想到此处,秦王冲台下招手,“公孙政何在?”
嬴政马上起身,“政儿拜见大王。”
秦王摆摆手,示意无需那些虚礼,“近前来,与寡人同坐。”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数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嬴政。
太子赶紧低声催促嬴政上去,安抚他别怕。
秦王仿佛很喜爱嬴政这个王孙,夜宴的后半程他一直拉着嬴政坐在一处,他询问嬴政问题,后者对答如流。
怎么会有爷爷也不喜欢孙子呢,秦王喜欢嬴政很合理。
般般如是想着,托腮望着台上发呆。
她想起远在邯郸的阿母,阿母肚子里怀的是弟弟。
可以诊出腹中孩儿年龄时,庞氏早早请了专业的郎中来相看,一连问了四五个,确认她怀的是男婴后喜不自胜。
好像,大母也更喜爱孙子。
不过大母素日里待般般也很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衣裳、首饰无一不缺,她四岁生辰时,甚至承诺待她大婚,要给她陪嫁数家商铺、并一座庄子。
夜宴结束,秦王留了嬴政。
牵银带着般般回到自己的宫室,服侍她梳洗,又问她是否要夜补,般般吃不下便拒绝了。
次日清晨,吵醒般般的不是喊她用早膳的婢女,而是号丧声。
苦熬在太子之位一辈子的秦王,仅仅在位三天竟就薨世了。
一连两日,般般都没能见到表兄。
听闻太子子楚于床前久跪不起,涕泗横流,在诸位大臣的劝说下继位了,他继位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遵从先王遗愿,下诏册公子政为太子。
一时之间,嬴政的地位水涨船高,连带着前几日夜宴上不给般般好脸色的公主们,也相继来拜访她。
又过了两日,般般歇晌醒来,一眼看到正大步进来的嬴政,他还穿着丧服。
她惊喜极了,匆忙行礼,喜滋滋的甜笑,“太子哥哥!”
嬴政稍稍皱眉,当即不悦道,“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他牵住表妹的手与她一同进去,“近来过得如何?这几日诸事繁琐,我实在腾不开时间,夜里来瞧你,你睡的正香,你身边的牵银每日跟我汇报,好似没什么大事发生。”
“确实没什么大事,阳曼公主总来寻我玩,我跟她一同解闷。”般般问,“为何不许我叫你太子哥哥。”
好不容易当了太子,多威风呀,她都想替他多炫耀一把。
嬴政看了她一眼,“让我想起姬丹。”她当日看姬丹的眼神。
般般一头雾水,噘起嘴巴,“那人家还叫你表兄好了。”
这几日,她想问的太多了,压根没时间细想嬴政为何不许她叫太子哥哥,拉了他坐下,亲自倒了茶给他,“表兄,姑妹以后是不是就是王后了啊?”
“嗯。”嬴政解释,“父王已立了我阿母为王后。”
般般拍手称快,笑脸洋溢着开心,叉着腰喜气洋洋,“太好了,我的姑妹是王后,我的表兄是太子,待我阿父阿母将家里的产业挪到秦国来,我看谁还敢招惹。”
嬴政忍俊不禁,“你还关心你家中的产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整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呢。
“当然了!”般般在他身边坐下,理所当然道,“我大母说等我大婚,她要送好多好多商铺给我,以后那些都是我的。”
说罢,她眼巴巴的,“我何时才能嫁给表兄呢?”
“无论何时,我们都在一起,别急。”嬴政摸摸她的小脸,说她是见钱眼开,叫人给她装了一口袋的金饼,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明日开始,我便要去呈坤宫进学,我向父王请求让你与公主们一同进学,你及早准备,两日后便要去。”
一听要上课,般般的脸立时垮了下来。
可一想表兄每日都要学东西,她待着也是无趣,到学堂看看也不错,“那,我进学的地方离表兄的远么?”
嬴政想了想,笑问:“不太远,我每日来接你,我们一同去,可好?”

“好呀好呀!”般般胡乱答应。
她的关注点不在表兄接不接她,而在于这满满一袋子的金饼,纵然在宫室里花不了,她也开怀的紧。
当即抱着金袋子,来回换位置想着放哪里好,最后宝贝将其存放进自己带来的小箱子里。
嬴政看她忙来忙去,像极了收获丰盛的勤劳小蜜蜂,直到她藏好了金饼重新腻歪在自己身侧,才放轻柔了嗓音,“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先秦王为何如此喜欢表兄呢?”般般侧趴在小桌上,歪着脑袋,“是表兄的弟弟蠢笨、不堪大用么?”
嬴政抬手轻缓的抚了两下她的发丝,身子向后慵懒的倚靠在软垫上。
他虚浮的望着门外的落日,若有所思,“成蛟的确没什么才学,不过他也才几岁罢了,还看不出什么。”
他思及先秦王嬴柱两次望着他的脸短暂的出神,忽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太阳落山了,表兄,我们出去走走吧?”
嬴政回神,“好。”
简单更衣过后,兄妹两人相携打算简单在咸阳宫里走一走。
般般好奇心大,无论看见何物都要停下来看一看、问一问。有些嬴政也不知晓,随行的寺人便尽心尽力的一一答了。
“咸阳宫好大,我走不动了。”
寺人见状,忙询问是否要传肩舆。
“不必,”嬴政摆摆手,“前面正是甘泉宫,去探望阿母吧。”
“也好,许久未见姑妹了。”般般喜悦起来,“走呀走呀。”
两人本是一同游宫,并未带很多婢女与寺人,轻便的很。般般一侧头,便瞧见了甘泉宫门口出来乌压压一片,随行的寺人两列,婢女们六七,各个托着空托盘。
打头的少女约莫十五岁,孝服加身,走动间隐约能瞧见内里青色的深衣裙摆。
此女螓首蛾眉,肌若落雪,唇不点而红,神情稍有落寞,不见欢喜之色。
不是阳曼公主又是谁?
阳曼公主显然也瞧见了嬴政一行人,加快步伐屈膝款款行礼,“太子殿下安好。”
般般与她见礼,分毫不出错。
她忙握住她的手,不许她屈膝。
嬴政睨了一眼身后的甘泉宫,“姑妹多礼了,这是?”
阳曼公主见太子肯亲近她,抿唇而笑,态度十分亲和,“王后嫂嫂归宫多日,我总也寻不来时机来拜访,今日听闻她从母后处回来,便来请安了。”
此处的母后,指的自然是昔日的华阳夫人。
般般在脑子里理着这些关系。
嬴政点点头,带笑道:“姑妹抛费了,听闻这几日总带般般一同玩乐,般般顽皮,姑妹辛苦。昨日父王赏赐我一条白玉珍珠玉坠,政儿观姑妹气质温婉,定然与它相称,待会儿叫人给你送去。”
阳曼公主反应极快,奉承道,“承音妹妹的小字原来是般般么?”
“婉婉有仪,般般入画。般取自温暖美好之意,实在是个好名字。”
般般见公主夸自己,露出一个憨然笑脸。
阳曼公主忍不住轻轻摸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璆琳若还活着,也跟般般一般大了。”
提起公主璆琳,嬴政也默然了片刻。
“瞧我,说这些做什么。”阳曼公主重新盈起笑意,“想必你们也是来拜见王后的,就不多打扰了,我宫里还有些杂事没有处理,先行一步。”
阳曼公主刚一离去,般般便迫不及待的追问,“璆琳是谁呀?”
嬴政为她解答,“是她母亲楚夫人的次女,没满一岁便殇了。”
“那的确要伤心了。”说着,般般念叨秦国人取名字都好奇怪,怎会拿玉器当人的名字呢?
“阳曼可并非名字。”嬴政牵着她的手往甘泉宫进,“阳曼公主食邑阳曼县,这是她的封号,她名芄桑。 ”
“那她可有钱了。”般般心想,先王一定很宠爱这个小女儿。
嬴政将表妹脸上的艳羡收入眼底,心想日后寻个富庶的地界,让表妹也能享有这样的待遇。
两人一同进到内殿,姬长月正背对着二人抚摸摆放了好几匣子的首饰珠宝,虽说孝期穿戴着孝衣,般般也能看见她白布之下朱红色的张扬裙摆。
“母后。”
姬长月回身,看见二人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般般来啦,快坐,来姑妹这边。”
她招呼般般吃糕点,般般依偎在她怀里,“姑妹,你打扮的好漂亮。”
姬长月嗔她一眼,故意虎着脸,“从前不漂亮?”
“从前也漂亮的,今日格外漂亮!!”
姬长月听得出这话真心实意,笑容更深了几分,“偏你油嘴滑舌。”虚点她鼻尖,两人对着一通皱鼻子表情作怪。
“这些是不是都是阳曼公主送给您的,我方才跟表兄遇见她了呢,婢女们拿着好些空托盘。”
姬长月哼了一声,掩下一分不屑,“不过是看形势转变,才骤然来讨好我,这宫里没一个省油的灯!”
说罢,她转而朝向坐下捞了一颗果子啃咬的嬴政,“你也是,可不要松懈了,觉着封了太子这大秦日后便必定会交到你手里,今日午后才休沐半日,你便如此散漫,这怎么能行?”
儿子进来,她就没给他一个好眼色,料知他就跟没察觉似的,自在的坐下。
“你可还有个兄弟成蛟,”华阳夫人此前多次推举立成蛟为太子,姬长月想到这里便暗恨,觉得华阳夫人跟她作对,一时讲话愈发气愤,“你总要有个危机意识罢,何况出了孝期,会有许多人送各色美人入咸阳宫,你父亲是新王继位,日后你还会有新的弟弟妹妹降生呢!”
“你怎能懒惰?不思进取!”
这话不可为不重,也只有当爹当娘的才能如此训斥一国太子,落他的颜面。
嬴政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放下了果子,“母后教导的是。”
般般赶紧转移话题,出声打断:“姑妹,这些好漂亮,我能选一样吗?我也想要。”
“姑妹。”她摇摇姬长月的胳膊。
他不反驳,她当他听进去了,于是狠狠松了口气,旋即重新挂起笑脸,“能啊,多拿一些!”她热切的推推她的小肩膀,“这有什么,快去选选。”
般般偷看一眼表兄,他脸上并无特别的表情,也不清楚心里想什么,只不过她平日在家中被长辈训斥,都会特别伤心,以己度人,她觉得表兄应当也是如此。
而且吃了果子休息一下午怎么能叫散漫呢?他平时可用功了。
匆匆选了几件珠宝,她一时对姬长月有些犯怵,也不敢留下用膳。
从甘泉宫出来,般般话多了不少。
“表兄觉得阳曼公主是坏人么?”
嬴政摇头,“这世上岂会有纯粹的好人恶人之分?”他细细说与表妹听,“她的父王好不容易登上王位,却只在位三天薨世,唯一的倚靠在不复存在,从此要在王兄手里讨饭吃,王兄并非同母所生,又怎能比的上父王?”
“可她的婚事尚未说定,当然要仰仗王兄了。”姬长月为人强势,新王子楚脾性软弱,目下要讨好谁还用明说么?
般般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等他说完,从袖口掏出一只果子,“表兄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吃颗果子!”
嬴政喉头的话戛然而止,目光下移,落在这颗鲜嫩可口的果子上。
“你……”他迟疑。
甘泉宫内,桌案上留下一颗果子,它残缺了一角,正是被太子嬴政咬过一口又放下的。
聆听王后训斥,自然不能吃东西。
收拾的宫人想起方才太子乖顺的模样,摇了摇头,将这颗果子收起丢了。
“我偷偷藏的,表兄快吃吧。”般般翘起唇角,将手背在身后摇晃,得意洋洋,“没人看见,我的袖子里能藏可多东西了。”
嬴政顿在原地数秒,忽而一笑。
“是吗。”他收下这颗果子,忽而趁其不备捞起她的衣袖,“给我看看。”
“!!!”般般没想到表兄竟忽然有此举,连连向后缩。
结果没跑了两步,就被拎起衣领拖了回来。
她吓得胡乱在空中扑腾,他没抓稳她,一时脱手,她整个狼狈的向前摔去。
忽的一只手臂探来稳稳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重新按回他胸前。
预想中的扑地并没有发生,后脑勺稳稳的压在一个略挺的胸膛,后颈肌肤刮过对方繁复华贵的衣袍花纹,她小心翼翼睁开眼睛,侧后看去。
一张优越出众的脸庞就这般出现在视野内,近在咫尺的呈俯视状。
般般霎时睁大眼睛,许是因为紧张,又是别的什么,她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愣了好半晌,她捏紧衣袖,狡辩道:“什么都没藏…”
“什么都没藏?”
嬴政平直俯身,一对漆黑的眼瞳扫在她的脸颊上,轻若羽毛,无一丝一毫的重量,修长眼睫得天独厚,在眼睑处投下小片阴影,为他锋芒毕露的五官增添一分柔和。
打量她数眼,他语气微妙的上扬,“那为何脸红了?”

第17章 不能为她撑腰 “表兄好喜欢我吗?”……
般般瘪嘴,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撒谎,脸红…脸红是因为……”
憋了半晌,她实在寻不到恰当的理由,脸颊憋得愈发涨红,浑圆的眼瞳无措的慌张,偏又忍不住看他的脸。
见她说半天,也不明白。
嬴政直起腰身放开她,撇开眸子瞧了一眼水畔自己的倒影。
随后曲起两根手指,响亮的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没有就没有,这么心虚。”
他轻哼一声,利索的咬她赠给他的果子,率先提步走。
般般紧捂额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如何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简直委屈又气愤,嚷嚷着追赶,“表兄又捉弄人家。”
“孤是太子,太子怎会随意捉弄人?”嬴政没有回首,义正言辞的嗓音颇为闲适。
“孤~孤~孤!又是孤了,呵呵。”般般不服气,矫揉造作的拿着腔调。
“……”嬴政被没好气的捞住她的手腕,“快些走,不是走不动么?我可不背你。”
“我才不叫你背我。”
“是么。”
兄妹两有一搭没一搭的闹别扭,然而不出一刻钟,央求着表兄背背我的声音就打脸了她自己。
嬴政嘲笑她,“不是说才不叫我背你么?”
他笑话她,她气鼓鼓的瞪人。
“那话是姬承音说的,和我般般有何关系?”
好理直气壮的小孩。
在胡搅蛮缠方面,嬴政比不过她,当真要弯腰背着她。
般般摸摸下巴,站在原地瞧着表兄的背影。
“还不上来?”他催促。
“不要表兄背我了。”她摆了摆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换来嬴政一头问号的表情,“要太子当街背我,有损太子殿下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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