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有些良心也应当知道不应该碰她了吧?别以为她没看出来,温祈砚昨日没有尽兴,今日还时不时会盯着她看。
色.欲.熏心的狗男人,只知道欺负人。
“嗯!疼……”,纪绾沅嘴上敷衍着他,心里忍不住犯愁。
眼下纳妾的事情真的是彻底泡汤了。
她用早膳之前还打算给温祈砚寻个小丫鬟收了呢,温父那么说,她怎么好在这个关口驱使小丫鬟去做这件事情?那不是明摆着跟温父对着来,届时万一又被察觉出猫腻,便得不偿失了。
在温家待了这么久了,她真有点演不下去了,整日这样提心吊胆,做事也没个成算,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肚子是越来越大了,身子骨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真的…没多久了。
纳妾不成,她想跟温祈砚和离,只要和离了,也算是改变了话本子的走向吧?
孩子是落不掉了,只要和离,她便是在纪家生,也不至于难产血崩而亡,更何况她还记得当时接生的稳婆和郎中询问在她和孩子之间做抉择,温祈砚可是说了要保小!
思及此,她对他越发厌恨憎恶起来。
甚至巴不得他去死,找几个人暗中把温祈砚做掉算了。
让温祈砚去死也很难,且不说之前哥哥跟她提过,温祈砚早年在刑部历练,挡了许多人的路,暗地里没少被人刺杀,可这些人最终都无功而返。
那时候她听到很气愤,恨不得把刺杀温祈砚的人找出来大卸八块,现如今她只恨自己迂腐,那些人明明就是她的救星嘛。
若真的找人,这谋杀朝廷命官,就算她是丞相嫡女,爹爹恐怕都保不住她。
算了,她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不能够连累纪家。
若这门婚事不是圣上赐婚,她倒是可以撒泼胡闹,去找爹爹哭诉,实在不行闹着要上吊,逼迫爹爹给温家的人施压和离。
现如今……皇帝赐婚,要想和离,除非她和温祈砚谁犯了错。
她自然是不能够犯错,免得被抓了把柄,闹到御前,爹爹又被参教女不善。
嗯……温祈砚若是犯了错呢?
思及此,纪绾沅脑海当中,想到了一个人。
“……”
只见她双臂.交.叠趴在桌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一会紧皱,一会又松开。
从前便知道她性子洒脱,神色灵动,那会只觉得她轻浮,永远将自己的心绪流露表面,令所有人知晓。
眼下纪绾沅学会了装模作样,隐藏心绪,他却开始觉得讨厌,隐隐希望她能像从前那样。
他想透过纪绾沅的神色,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莫不是在想贺循?
他正思忖到此处,却见她猛然抬头,似乎有话要说。
纪绾沅的确有话要说,因为她又想到了一个计划,可她同样也留意到了男人一闪而过的欲言又止。
“夫君有话要跟我说吗?”她先问。
“你呢,你要跟我说什么?”谁都不愿意率先开口。
纪绾沅心里冷嘲了一句大尾巴狼,轻咳一声,道,“前些时日林家夫人不是过生辰吗?我在家养胎没去,现如今已然过了三个月不然我去瞧瞧?”
“生辰都过了你去瞧什么?”他审视着她。“而且方才不是哼着腰疼?”
他居然两句凉飕飕的话就给她堵了回来,他以为她很想去林家吗?
她不喜欢林念曦,她娘也不喜欢林夫人,两家基本上从不往来,面子上的功夫都不曾做过,她现在去林家,已经算是低了她们纪家的面子。
说不定回家的时候,娘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会骂她呢。
思及此,纪绾沅脸色不太好看,“那我腰疼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因为你太用……”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将欲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因为你只知道欺负我。”
思及此,她抱臂交叠于胸前别过脸。
生气了。
见她生气,不再是假惺惺的装模做样,温祈砚微微勾唇,但弧度很浅,纪绾沅没看到。
她说这句话有些后悔,觉得她太容易被激怒,且意气用事了。
毕竟去林家,还得需要温祈砚陪着她。
可她实在厌恶林念曦,本来就排斥,温祈砚还来呛她,可不是讨厌鬼。
正在纪绾沅盘算着怎么缓和气氛,眼旁风扫到旁边的男人起身了。
心里一急,温祈砚这么小气?说两句就要走?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是绕过来她这边。
被男人高大身影笼罩的一瞬间,纪绾沅不自觉仰头看着他。
等到回神,她又被温祈砚提着腰肢放到了腿上。
旁边的小丫鬟们见到主子们亲密,连忙低下头去。
纪绾沅浑身僵硬,又开始紧张了。
“你……你做什么?”
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也超出意料之外。
没想到,经过一次行房,纪绾沅对于他的靠近还是那么抵触。
她让他放开她,温祈砚置若罔闻。
大掌顺着她的腰身摸索。
纪绾沅真是怕了。
温祈砚的手看起来骨节分明,修长如玉,实际上他常年习武攥笔,掌心有不少的老茧,碰她的时候,她只觉得难受,浑身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眼下便是隔着衣裳,她亦觉得那股感觉弥漫在她的肌肤上。
于是她伸手去抵挡温祈砚的手,“…你不要乱来啊,这是在外面。”
他分明急.色,却不愿意收曹表妹,整日就来折磨她。
就算是为了朝廷的事情,也不至于这么尽心尽力吧?
“你在想什么?”男人磁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给你揉揉而已。”
他似乎的确是给她揉捏着,动作很是轻柔,落在她的腰际,没敢碰小腹,因为那地方有个孩子。
纪绾沅,“?”
温祈砚居然在给她揉腰。
能够明确感受到他不会,动作之间轻柔且生涩。
纪绾沅静默着忍受了一会,她推开男人的手,“实在是不必了。”
“我、我好多了,不用揉了。”边说着话,就要跳下去。
可在她跳下去之后,他长臂一揽。
纪绾沅不仅没有跳下去,甚至还被他的力道给带了回来,后背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他将她抱得越发紧了,完完全全困住了她。
虽然温祈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动,但保不齐呢?
纪绾沅完全没有要跟他耳鬓厮磨的想法,她风声鹤唳到了极点。
感受到她比方才还要僵硬,温祈砚看着她的后颈,上面留有盛开的吻痕,便是抹了一些脂粉,依然十分的明显。
昨日他在她后颈处流连,等他回神,已经亲了许久。
温祈砚抬手抚了抚,果然擦到了一些脂粉。
她总是喜欢在身上涂抹一些厚重的脂粉,遮盖她淡淡的幽香,此刻抱着她,那脂粉的味道窜到他的鼻端处。
纪绾沅被他碰得不明所以,缩了缩后颈。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有些恼火了。
“后颈给你上药了吗?”
他居然还有脸问,亲什么地方不好?
要不是翡翠留心,她根本都没有发觉,倘若就这么大摇大摆带着吻痕出去了,真不知道有多丢人。
纪绾沅拢了拢衣裙,也不顾什么齐整了,就想遮掩得严严实实。
温祈砚瞧着她的小动作,如玉莹润的侧脸,翡翠的耳铛在微微晃动,此刻天色正好,离得又近,他甚至能够看到纪绾沅耳廓上面的小绒毛,白里透红的可爱。
见状,忍不住伸手抚捏她的耳朵,想到她的抗拒,最后还是没有直接碰上,只摸了她的耳铛。
“干嘛一直对我动手动脚?”
便是没有碰到她的耳侧,可她依然是炸毛的状态,脱口而出的话语十分嫌弃,就连语调也透着隐隐的不耐。
“娘子如今对我,是越发不耐烦了。”温祈砚面无表情,话却讲得意味深长。
纪绾沅,“……”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有吗?”
“没有吗,我碰你,你很是抗拒,给你抚一抚耳铛,你也觉得我在动手动脚。”
“我…我是担心你…你那什么了,然后又要把我……”
翻来覆去,折来折去。
后面这两句她没说。
“你这么厌恶与我行房,真的是因为我的床.技不好吗?”
本来就不好,但她也没提,只绕弯子,“现如今我便是过了三个月,也不能总是跟你亲密。”
她又用孩子来搪塞了。
“那娘子觉得多久行一次房合适?”
纪绾沅在心中暗骂他色.欲.熏心。
“三个月一次?”她想说在生之前最好都不要了,又怕这个借口太明显。
即便是温祈砚并不过分重.欲,却也被她的话惹笑了,不过他是嗤笑。
“三个月一次?”他问她真的觉得合适吗?
纪绾沅用余光暗戳戳扫着他的神色,嘀咕道她觉得蛮合适的。
“我觉得不合适。”
“那你觉得多久合适?”她把问题抛回去。
“一个月至少三次。”
如此,才能够快速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消除她对他的恐惧和害怕。
真要是三个月一次,她到了六月,身子骨大了起来,怎么好碰她?六个月不能碰,九个月更别提了。
那时候纪绾沅必然要生了。
他与她的孩儿,不知道是男是女,顽劣与否。
若性子像纪绾沅,只怕…难以管教,但再想想,顽劣活泼些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思及此,他的心中忽而生起期待来,指腹无意摩挲着她小腹处的裙裳,“……”
纪绾沅不曾察觉,她立马反驳他的前一句话,“这也太多了吧!”
“多吗?”面对她的炸毛,男人语调平到恣意。
“月初,中旬及月底,三次我不觉得多。”
纪绾沅很是不满意,“一个月一次就差不多了,而且……”
“而且什么?”
看她真的很不情愿,那饱满的唇都抿起来了,黛眉也蹙起来了。
“而且你每次都那么久……折腾两个时辰还不够,我…我觉得我太亏了,不是,是太累了。”
言罢,她真是忍不住生气了,别过小脸,神色凝着。
摆脸子给他看呢。
分明骄纵蛮横,却让他觉得可爱。
纪绾沅兀自生着气,生了好一会,渐渐的,她意识到男人盯着的目光有些许不对劲,正要跑的时候,人已经被温祈砚抬着下巴吻进来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纪绾沅瞳孔骤缩,拍打着他的肩,要叫他松手,啊不,松口。
可男人是趁着她不防备抬捏着她的下巴,掰正了她的脸,亲进来的,人又被困在他的怀中,根本避无可避。
她的声音呜咽微弱得可怜。
翡翠见状,红着脸把旁边伺候的小丫鬟们遣散了出去,众人皆退不说,甚至还背过了身。
纪绾沅又羞又恼,她不断挣扎。
男人却.窜.顶.着她的舌尖,把她逼至角落,慢慢吞吃入腹。
吮吸着她,吻着她。
纪绾沅被迫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因为温祈砚吻得急切,微凶。
她的脑袋忍不住往后仰,为了防止自己甩跌下去,原本去拍打男人肩膀的手,变成攀捏着他的衣襟。
她试图左右躲避,但因为男人的.舌.头已经窜了进来,对于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脱,只能被他卷着舌头亲。
或许是因为在外面,花厅这边又实在过于安静了,她听到了她和温祈砚接吻产生的啧.啧.生津声。
他卷带着她的软.舌,越发吻入,扫荡过檀.口.各处,纪绾沅感觉到她的口中满是温祈砚留下的气息。
左右都脱不开,她想咬温祈砚,但他似乎对她这招早有防备,也能够准确到她的意图。
纪绾沅几次想咬,都找不到准确的时机,因为他不会在她的檀.口.某一处停留太长的时间。
已经亲了好一会,他还是不肯罢休,却越来越兴起,接吻的声音越来越大的。
这还是在庭院当中,他是疯了吗?
纪绾沅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换气不及时,她的胸脯急速起伏明显。
实在受不了了,她用力拍打温祈砚的肩骨。
砸下去的一瞬间,不出意外,她的手已经开始疼了。
这个方法行不通,无法阻止温祈砚,她正想着要不要踢他踩他,没想到他忽而停了下来。
因为停得太突然,撤.退.得太快了,有银.丝在牵扯。
纪绾沅看到了,可她还在大力喘着气,
“……”
男人看着她因为承受不住亲吻,被亲红的眼尾,以及快要亲哭的神情。
越发不能够令烦乱的心绪拨回正轨了。
他不喜欢这样失控而胡思乱想的感觉。
真的太糟糕了。
他的指腹抚摸上怀中女郎的侧脸,纪绾沅要回避,却又被他轻而易举的扣住。
他的手掌太大,控制着她的半边侧脸不说,指腹摩挲过她的唇瓣,重重抚过她唇瓣之上的水渍,她饱满的唇瓣。
方才本来就被亲得很红,此刻用力碾压,仿佛充血了一般。
纪绾沅原本要跟他理论,问他是不是疯了,先前还没成亲的时候,温祈砚时常骂她恬不知耻,青天白日对他纠缠不休。
眼下呢?
他居然在朗朗乾坤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
这时候不害怕被人瞧见了?
吻了许久,他还不尽兴。
上嘴啃了她不算,甚至还要抚摸她的唇瓣,抚得她好疼。
纪绾沅呼吸不曾平复,又被他男人幽沉森森的眸色给吓到了。
一时之间竟不敢说话,整个人的呼吸越发不畅,又不敢贸然动手或者逃离。
只能被他逼着对视。
真的太吓人了。
就算是不满意她说的次数,有什么话不能够好好说,非要这样亲她?亲了便罢了,还要吓她。
透过男人的视线,纪绾沅察觉到了他的意动,他仿佛想要将她拆吃入腹,却又一直在压抑。
还有一个诡异的感觉……她竟然觉得温祈砚在挣扎,在痛苦。
他挣扎什么,痛苦什么,不应该是她挣扎她痛苦么?
沉默对视了好一会,纪绾沅心里的恐慌越来越浓郁。
就在这时,
温祈砚又俯身下来,他的视线落到她的唇上,似乎要亲她。
纪绾沅,“……”
她想跑,但被他看得后背窜起凉意,心生了胆怯,一时之间不敢动。
也不是第一次亲了,他要亲就亲吧。
男人的吻落下来,这一次没有深入,只是碰了碰她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没有深入继续。
不仅仅是没再亲她,甚至直接走了。
留下纪绾沅在原地懵得不明所以,等到翡翠围上来问候。
她才回神,渐渐浮现起生气。
温祈砚这个王八蛋,当她是什么!
从花厅分开后,温祈砚便去了书房,纪绾沅不想和他说话,他也没过来烦她,甚至一整晚都在书房没做声。
小丫鬟们更是不解,分明在庭院的时候还亲了,怎么亲着亲着闹了气呢?
温夫人礼佛拜庙三日归家,得知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又开始皱眉了。
她问小丫鬟,当时两人在花厅可有喧闹?
在场的小丫鬟说没有,那会忽而亲热,然后大公子率先走了,只丢在少夫人在花厅,随后两人一整晚没说话。
“当真是两个活祖宗。”消停不到两日便开始了。
曹欣进温家门的事情算是彻底泡汤了。
虽然泡汤了,但有温父帮忙掌眼嫁人,必然能够挑到更好的夫婿。
毕竟温家在官场之上的位置和人脉比曹家要高得多多了。
她也算是不虚此行。
笑着开解温夫人,说这小夫妻难免吵吵闹闹,有什么的呢?
“纪绾沅身份高,若是她一点不畅快,回纪家去闹,温家怎么吃得消。”温夫人连连摇头。“你说说,走的时候两人还好好的,回来又在闹了。”
原本想要找温祈砚过来问问,但前些时,他跟纪绾沅闹了,已经说了好多次,几乎每次他都说好,保证不会有下次,他的保证毫无效用。
温夫人想了想,这次先叫纪绾沅吧,温祈砚那边让温父自己去说。
蒋姨母哄着温夫人道,“哎,这事不提也罢,总归有高兴的事情,过两日云钦不是就要调回来了吗?”
“往后家中也能热闹些,那孩子争气,外放历练没有几年,便凭借自己的本事回京了,咱们京城世家的子弟中,谁都没有你生的这两个厉害,有出息呢。”
提及此,温夫人虽然宽慰,但很快也烦恼,“别夸他了,也是个不省心的!”
“怎么不省心了?”蒋姨母说羡慕她,她膝下的孩子加起来都抵不过温家任何一个。
“他在朝为官倒是争气,可这都过弱冠之年多久了?死活不肯成亲,让他去相看姑娘,每回都撂挑子,还威胁我说再逼他,就出家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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