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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糖罐本罐)


“你是关禁闭关出毛病来了吗?”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蓬莱池畔,此处虽也属内宫范畴,然因着紧邻太极宫,平日里常会有朝臣在议事之余驻足水榭偃息游憩。
此时此刻,朝会堪堪结束,被留下来的大臣三三两两簇聚会齐,远远听见她们的动静,一个个的都心照不宣地停下来瞧热闹。
祁祯祯拽着祁冉冉来到池边,大半个身子不动声色地往栏杆上靠,
“皇姐,我知道这次的幽禁不会持续太久,但如果你在禁闭期间再次犯错呢?”
祁冉冉反手一把攥紧她,
“祯祯,你是想污蔑我推你下水?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知道蓬莱池里的荷花是用什么撒施的吗?”
祁祯祯:“……”
她当然知道。
所以她咬牙切齿地回了祁冉冉一句,“我昨日已经安排宫人清理过了。”
已经清理过了?
啧,真贴心。
祁冉冉抬眸瞥一眼不远处阔步而来的熟悉身影,红唇轻巧一翘,突然由衷感叹了一句,
“祯祯啊,你可真是个善于替人着想的好姑娘。”
祁祯祯一愣,“什么?”
祁冉冉却不给她反应时间,她说完这话,单眼冲祁祯祯俏皮一眨,继而敛裙转身,半点不带犹豫地跳进了蓬莱池里。

‘扑通’一声。
蓬莱池当即溅起滔天浪头, 祁冉冉阖上双眼,任由自己的身躯缓悠悠往池子底沉。
如今已是冬月,蓬莱池水凄冷砭骨, 被寒意挟裹着的四肢快速失去知觉, 祁冉冉蜷蜷掌心,发现那断了半片指甲的手指不再锐锐泛着刺痛后,银白牙尖儿当即一显, 缓缓露出个乖谬的笑容来。
她突然就想起了过去的某一日, 她因为与俞瑶闹脾气,本着‘想要自家娘亲追悔莫及’的私心念头, 于暮色四合间偷偷藏进了郁葱的密林里。
诚然那时候的天已经很黑了,四下无光也无人, 可大抵是确信身后总有依靠, 她心中竟感受不到半分惊慌。
如今也是一样。
约莫只过了一息, 又或许一息都不到, 另一道高大身影随之入水,身姿灵利迅捷, 如掣电般飞速冲她游来。
祁冉冉在无边的晦暗里向上伸了伸手,下一刻,腕子被人牢牢握住,紧接着,一股大力蓦地袭来, 身体一重又一轻,目之所及陡然明亮。
哗啦——
几乎是同时, 依照吩咐赶来的两名识水性的宫女径自跳入蓬莱池中,其后跟着七八个声音洪亮的小太监,顺次往池子旁一跪, 看也不看便开始哭天抢地地嚎啕起来,
“芷阳公主啊!您说您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了韶阳公主不痛快呢?您身子本就弱,如今又被韶阳公主推下了水,这凄风寒雨的,伤了身子可如何是……”
“阿嚏!”
猝尔响起的喷嚏声硬生生截断了聒噪刺耳的鬼哭狼号,调门儿最高的小太监顿时一愣,循着动静望过去,就见那尤在被宫人们‘口诛笔伐’、本该站在岸上‘耀武扬威’的韶阳公主此刻浑身湿哒哒,正透过两缕滴水的发丝笑盈盈地弯着眼睛。
“不知当如何是好也是应该的。”
慢条斯理地拨开额前湿发,祁冉冉倚在喻长风怀中,姿态怡然闲适,像是倚着一头但凡她一声令下便会碾压咬死所有敌人的强悍猛兽,
“毕竟连坟都哭错了,凭白让来太极宫议事的大人们看了场笑话。”
“祯祯,回头记得给你宫里人的饭食之中多加些百合绿豆之类的物什,总这么瞎着也不是办法。”
祁祯祯瞬间被她三言两语的嘲讽激得面上一黑。
另一边,适才还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的巡逻禁军这时候又突然出现,速度极快地将她二人全全包围起来,为首的是个熟面孔,祁冉冉记得他,从前在郑大将军的第五营里当过差,好像是叫……
“末将周铂,见过天师大人,见过韶阳公主。”
刀光伴着话音一闪,周铂复又上前一步,右手利落横斜,银白刃口抵着鞘首划出一道尖锐嗡鸣。
——显而易见的,这是个‘来者不善’的捉拿架势。
喻长风始终停驻在祁冉冉身上的视线终于因这一毫不掩饰的挑衅举动慢缓挪移。
他身上尤在淌着水,英挺的眉骨下方是一双被雾气熏染得愈发浓黑的幽邃眼睛,此刻蓦一抬头,滔天的压迫感便如冰霜刀剑,裹着森然寒气汹涌袭来。
周铂是实打实上过战场宰过人的,可即便如此,当下被喻天师这般盯着瞧,心下仍是不免胆虚。
“……天师大人。”
但他身上到底还担着差事,是以即便清楚眼前之人不好惹,当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
“您擅闯皇宫内院,如此行径,实在于理不合。”
喻长风神色不变,“我来接我夫人回家团聚,有何不可?”
他顿了一顿,语调放缓,狭长眼尾徐徐一压,敛出一道又锐又冷的锋利弧度,
“况且就算当真于理不合,你又能奈我何?”
……这话简直称得上一句‘狂妄恣睢’了。在场谁不知道周铂是郑皇后的人,诚然喻天师位高权重,但如此直白的‘目中无人’,自他登上天师之位始起,似乎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站在太极宫外的一众朝臣登时讶然,面色齐齐一变,却也无人胆敢出言斥责,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须臾,竟都不约而同地提步往殿内走去。
人不在场便是没听见。
祁冉冉旁观着这群人精们的‘耳聋眼瞎’,心里再一次对喻长风的浩荡声威有了清晰的认识。
她在这几近极巅的顶级‘强权’里不合时宜地小爽了一把,一面暗叹着‘权势这东西真是滋补圣品,哪怕仅只这么‘狐假虎威’一番都能让她无比畅快’;
一面伸手拽了拽喻长风的宽大袖摆,在他垂首附耳时小小声地道:
“喻长风,送我回岁星殿吧。”
“……”喻长风的目光重又落回到她脸上,“回岁星殿?”
他拢拢手臂,将祁冉冉愈发往自己怀里抱了抱,“我可以带你走。”
言下之意是她完全不必顾虑他而迫使自己受委屈。
祁冉冉摇了摇头,“不是你可不可以的问题。”
她用柔软的指腹轻触他微蹙的眉心,将话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喻长风,我真得回去。”
喻天师这人有个极大的优点,他自身卓绝不凡,思维眼界均超群拔类,然却极少会有诸如‘你不懂,我这是为了你好’这等替人做决定的傲慢习惯。
他一向很是尊重祁冉冉的一切决定,便是现在也不例外。
果然,祁冉冉二次话落之后,喻长风那厢的反应已经从一开始的隐隐抗拒转变成了无声遵从,他绷着唇,没问她原因,只是微垂下头,轻轻蹭了蹭她湿濡的鬓角,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言罢提步欲走,周铂却阴魂不散地再次跟了上来,
“天师大人,您此番……”
祁冉冉意料之中的无声喟叹,她其实能理解周铂当下的‘咬住不放’,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喻天师本人的把柄太难抓了,而今好不容易有她这么个‘软肋’明晃晃地摆在这儿,郑皇后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她如此想着,仰头望见喻长风不悦沉下的眉目,眼睛一弯,突然截过话头,冲着周铂粲然道:
“周将军成婚了吗?”
周铂一愣,“什么?”
祁冉冉继续道:“我在娘家受了欺负,我夫君怜惜我,遂赶来予我慰藉。此等景况,周将军若是成婚了,合该理解的呀。”
是啊,此情此景之下,喻长风的今日所为怎么能叫闯宫呢?
闯宫是藐视天威,不按君臣。
望重功高的喻天师可绝没有这般心思。
蓬莱池面的涟漪尚未散尽,清清楚楚昭示着韶阳公主在众人瞧不见的深宫内院中会明里暗里地受多少委屈,而喻天师今番入宫不过就是爱妻心切,他只是因为担忧自家夫人的处境,故而未能来得及将礼数做得周到圆全。
仅此而已。
始终一言不发的祁祯祯陡然一个激灵,就于这一刻猛地意识到自己竟又在不知不觉中做了祁冉冉无声挥向禛圣帝的掌中刀。
愤怒与挫败几乎瞬间汹涌袭来,她抬起眼,隔着面面相觑的披甲禁军与寒光闪烁的刀枪剑海遥遥望向祁冉冉,眸中神色纷乱复杂,瞳孔深处却莫名带着点诡谲古怪的澎湃狂热。
——祁冉冉,她无往不胜的厉害皇姐。
经由韶阳公主一番无庸置辩的四两拨千斤,喻天师‘闯宫’变‘入宫’,且半刻之后,还当真跟随公主殿下一起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岁星殿。
殿门合上的一瞬间,祁冉冉身上那股子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切实存在的尖锐气场立刻散去,她着急地去掀喻长风的衣袖,指尖摸到袖摆时却又生生停住,
“喻长风,你……”
喻长风反手攥住她的手,掐着人往腿上一抱,毫无征兆地向前倾身,埋头就吻了下来。
他亲的极重,之前那些经由二人共同摸索出来的缠.绵技巧似乎全被他忘却了,他又变回了一开始时又凶又急的迫切模样,滚烫的一截柔软在她口中放肆至极的兴风作浪,没一会儿就将祁冉冉吮得全身都泛起酥麻。
但他似乎又清醒地保留着理智,他记得她身上还湿着,火热大手自始至终都如暖炉一般紧紧熨帖着她的背心;他也记得她指尖有伤,另一只手牢牢擒住她腕子,将她的右手妥帖又不容拒绝地固定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这个吻来得快,去的也快,生猛得像是野兽饱餐前的短暂解馋。一同入宫的恕己依着喻长风的吩咐送来伤药,进殿之后连头都不敢抬,放下药粉后便如一方游魂似的仓皇飘了出去。
“喻长风。”
而也是托这方游魂的福,祁冉冉偏头换气,终于获得了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的机会,
“你的手臂痊愈了吗?”
喻长风拿过药罐,单臂箍起人往里间走,“嗯,痊愈了。”
与话音一起落地的是祁冉冉滴水的外衫,喻长风将她放到软榻上,转头取来一身干净寝衣递过去,“先将湿衣服换了,我替你处理一下指尖伤口。”
祁冉冉却不接他话茬,“当真痊愈了吗?”
她也动手去扯喻长风的衣裳,制式繁复的云鹤袍被她一层又一层地剥开脱下,直至完整露出天师大人赤.裸的上半身与两只线条清晰的结实小臂。
可惜脱完之后,下一步她却全然一筹莫展。
就算将喻长风完全扒光了也不行啊。
天师大人那隐疾也不是她靠肉眼就能瞧出端倪的。
只这一个怔愣的功夫,喻长风已经见缝插针地将她手指上那块浸透了的细布取了下来,他动作很快,力道却极轻,祁冉冉无知无觉,直至指尖蓦然传来一道细微疼痛,她方才意识到喻长风已经替她重新上好了药。
吧嗒——
废弃的细布悄声落地,仿佛一方别具深意的无形号角,瞬间便将围绕在二人周身那些乱七八糟的窥伺荷负也一并带走了。
祁冉冉蜷蜷指尖,须臾之后突然起身,猛地探臂搂住了喻长风的脖颈。
“……喻长风。”
外人面前被强行压下的委屈思念如潮涌至,
“我好想你。”
喻长风反手紧紧圈住她,“嗯。”
他也好想她。
祁冉冉用脸去贴他冰凉的侧颊,“不许和我说谎,手臂真的好了吗?”
喻长风偏头啄吻她潮润的发,“真的好了。”
他微微向后退开了一点,在极近的距离里认认真真地描摹着她因为落水而略显凌乱的发,以及愈加惹人怜爱的湿漉漉的俏丽眉眼。半晌,似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喻长风抿抿唇,声音很轻地问她,
“祁冉冉,你若对我的回答依旧存疑,那么,要不要亲自动手检验一下?”

“什么检验一下?”
喻长风伸手抚她润红的唇,他承认这念头产生得不合时宜, 但此时此刻, 他的确莫名有些克制不住地想要更亲近她。
——尤其是尽数了解过她那些无依无靠却又不得不抱残守阙的隐秘往事后。
——尤其是适才亲眼看着她毅然决然,毫无顾忌地跳进水池后。
微湿的粗糙指腹自柔软的唇角一路向上,最终停驻在眉目间, 喻长风极为珍视地碰了碰她扑闪的眼睫, 清泠嗓音不知何时干涩得不成样子,
“恬恬, 俞姨离世之后,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关于祁冉冉的最后一份卷宗是在昨日酉时二刻被恕己送到案头的, 其上详细记录了韶阳公主自十三岁回宫之后的种种过往, 提及的事项均由恕己在宫里亲自查验, 绝无半分虚假杜撰。不算多厚的一份案卷, 喻长风从酉时上三刻读到子时下四刻,放下卷宗的那一瞬间, 只觉听见了风刀霜剑凛凛穿心,缠卷勾连着自己被划得稀烂的心头血肉飒飒作响。
她好坚韧,好聪明,即便此番被禛圣帝与郑皇后趁机剪了翅羽,今日也依旧能借着祁祯祯的手重新破局。
她也猜到他今日会来, 甚至算准了他闯宫的时辰,体贴入微地为他提前备好了‘苦衷’‘理由’, 让他的‘大逆不道、作威作福’变得情有可原,让那些尖锐的评判在即将袭向他之前尽数断去了本该存在的锋利棱角。
喻长风喉头深滚,指节攥得发白, 眼睛里倾注盛放的是日下顽强机敏、好像任何风雨都无法令其摧折的强大的祁冉冉,然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却全都是小时候抱着俞瑶的腿撒娇卖痴、莽撞天真的俞沄恬。
他想起了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膝关节与小腿前侧经常会在夜间抽痛,元秋白当时告诉他,这是因为他在短时间内个头拔高了太多,骨骼长得快,与筋腱不协调,故而才会感受到痛感。
所以,祁冉冉呢?
她在俞瑶逝世的两年时间里飞速抽芽成如今的模样,她会痛吗?
会多痛啊?
祁冉冉闻言又是一愣,旋即粲然莞尔,
“没有呀,我过得很好,岁星殿里不缺吃穿,就连……”
刻意佯装的轻快话音在瞥见喻长风猩红的眼底之后蓦然停顿,祁冉冉一息熄声,颓然张了张嘴,末了,到底还是真情实感地叹出口长气,
“行吧,其实我过得不大好,很多人都暗戳戳地欺负我,存心让我难过。”
她慢吞吞地抬手搂住他,起初还撑着力气拍拍他的背,后面脊骨一软,整个人都几乎挂到了喻长风身上。
“但那都是从前了,现在已经不会了。”
喻长风紧紧拥住她,宽大手掌一下又一下顺着她脑后发丝,与其说是安抚祁冉冉,不如说是在安抚那个放任她孤军奋战多年的愚钝的自己。
他不想再等了,即便清楚今日并非与她完全交.融的最佳时机,他也无论如何都等不下去了。
他想和她成为这世间除去血脉关联之外最亲密的人。
他想和她再不分开。
于是他抱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吻她,且还十分明显地不再满足于此等尚有保留的‘浅尝辄止’,单臂抱着人往榻间一压,眸光渴求迫切,呼出来的气息又深又重,
“祁冉冉,今天,行不行?”
祁冉冉终于意会到他适才说的‘检验’是个什么意思了。
未受伤的那只手已然被天师大人抓着放到了束带上,镶金玉扣冷硬冰凉,然掌心之下却蓬.勃.旺.炽,尤然霸道地耀武扬威。
窗外起了风,寝殿里却热得要命。
祁冉冉从前从未有过如此无措的时候,诚然她与喻长风也不是第一次亲.近了,但这一次却明显不一样。
她望着天上的月亮在晃,望着窗边的烛火也在晃,望着望着,突然忆起了几个月前突发奇想在小厨房里做月饼的场景。
彼时的喻长风负责给她打下手,他看着她将满满当当的红糖馅料一股脑地全塞进薄韧窄小的饼皮里,眉头浅浅一皱,很是委婉地提醒她,
“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勉强了?”
此时此刻,祁冉冉竟也殊途同归地想说出这句话,她顶着满头的细汗促.急.喘.息,在喻长风即将……的时候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这么……是不是有点勉强了?”
喻长风的身上也都是汗,薄薄的一层水雾均匀弥散在他线条完美的结实肌理上,因为肤色白,反倒将眼尾催显得愈发艳红,
“祁冉冉,这才只是手指。”
祁冉冉‘能屈能伸’特性里的怂包一面在这时候就变得格外明显,“我知道是手指,可是,可是很奇怪啊。”
她被那股子‘馅料放多了’的异样饱.胀.感撑.得直打颤,边说边伺机要往榻下跑,
“要不这次就先到这里?你多养几天,等到下次我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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