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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赔钱!偿命!”
排队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有些人面露惊恐和怀疑。
苏棠心中冷笑,果然是来找茬的。她并未慌乱,冷静地看着地上演技浮夸的“病人”和那几个色厉内荏的汉子,刚要开口拆穿。
突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且慢!让老夫看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吴太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外围,他分开众人,快步走到那“病人”身边,蹲下身,只是搭了下脉,又翻看了下眼皮,便冷哼一声:“脉象虽乱,却无垂危之兆!口吐之物并无毒性!不过是服用了些催吐致痉的药物,在此装神弄鬼,讹诈良医!”
吴太医身份不凡,气度威严,一语道破天机。那几个汉子顿时慌了神。
苏棠趁机上前,迅速在那“病人”几个穴位上一点,那人顿时抽搐停止,哎哟一声清醒过来,眼神躲闪。
真相大白!人群哗然,纷纷指责那几个汉子无耻。
疤脸汉子见势不妙,还想狡辩,吴太医却对跟随而来的随从道:“将这几个寻衅滋事、污蔑良医的恶徒,扭送京兆府法办!”
随从应声上前,将那几人制住带走。
吴太医这才转身,看向苏棠,眼中赞赏之色更浓:“苏姑娘临危不乱,心思缜密,果然没让老朽失望。这些魑魅魍魉之辈,姑娘日后还需多加提防。”
苏棠深深一礼:“多谢吴老先生出手相助,明察秋毫。”
吴太医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过,此事恐怕并非偶然。姑娘医术精湛,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往后此类事情恐不会少。独木难支,姑娘还需早做打算。”他的话,意味深长。
这次拙劣的陷害,虽然被轻易化解,却像一声警钟,敲在陆明渊和苏棠心上。赵文轩的报复已经开始,而隐藏在赵文轩背后的,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
危机,也是契机。经此一事,苏棠的声望不降反升,连太医署的院判都为她仗义执言,这无疑是一张强大的护身符。同时,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必须尽快拥有自己力量的决心。
陆明渊目光沉静地望向皇城方向:“看来,是时候主动去会一会那份请柬的主人了。京城这盘棋,我们不能只做棋子。”
风雨欲来,唯有主动入局,方能搏出一线生机。而苏棠的医馆计划,也必须加速提上日程了。

第226章 瑞王府内探虚实,以退为进定盟约
瑞王府位于京城西侧,毗邻皇城,朱门高墙,戒备森严,却并不像某些权贵府邸那般张扬奢靡,反而透着一股沉静内敛的气息。陆明渊持帖求见,通传之后,被一名举止有度、眼神清亮的中年管事引了进去。
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移步换景,不见金玉堆砌,却处处透着雅致与底蕴。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书房。书房内藏书万卷,墨香淡淡,一位身着常服、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目光温和中带着睿智的男子正在临窗作画,正是当朝皇帝的幼弟,瑞王赵璟。
“学生陆明渊,拜见王爷。”陆明渊依礼参拜,不卑不亢。
瑞王放下画笔,转过身,仔细打量了陆明渊片刻,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陆解元不必多礼,请坐。早闻解元才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他语气平易近人,毫无亲王架子,但那双眼睛却仿佛能洞察人心。
“王爷谬赞,学生愧不敢当。”陆明渊从容落座。
侍女奉上香茗后,瑞王挥退左右,书房内只剩二人。他并未急于切入正题,而是与陆明渊聊起了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甚至西漠风土人情。陆明渊对答如流,见解独到,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却又往往能发前人所未发,令瑞王眼中赞赏之色越来越浓。
“陆解元学识渊博,胸有丘壑,绝非池中之物。”瑞王赞了一句,话锋微转,似是无意间提起,“听闻解元夫人,亦是一位奇女子,医术通神,在城南百姓中颇有善名。”
陆明渊心中微凛,知道正题来了。瑞王果然对他们了如指掌。他神色不变,谦逊道:“王爷过誉。内子确实略通岐黄,秉承家学,心系贫苦,故而施诊赠药,聊尽绵力,当不得‘通神’二字。”
瑞王笑了笑,目光深邃:“能得吴院判青眼,亲赠信物,又岂是‘略通’二字可以概括?吴老性情孤高,等闲人难入其眼。尊夫人之能,本王虽未亲见,亦能窥得一二。”他顿了顿,手指轻叩桌面,语气变得有些凝重,“京城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暗流汹涌。医道一途,关乎民生,亦牵动诸多利益。保和堂盘踞多年,树大根深,与宫内宫外牵连甚广。尊夫人如此锋芒,恐已招人忌惮。前日那场闹剧,想必解元已然知晓。”
陆明渊点头:“多谢王爷关怀,此事学生已知。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却也提醒学生,京城行事,需更加谨慎。”
“谨慎固然重要,然一味退让,亦非良策。”瑞王看着陆明渊,意味深长地道,“本王欣赏贤伉俪之才,更敬重你们济世之心。今日请解元过府一叙,一则是慕才,二则,也是想问问,贤伉俪于这京城,于这天下,有何打算?”
这才是真正的试探与招揽。瑞王表明了关注,点出了危机,也抛出了橄榄枝。
陆明渊并未立刻表态,而是沉吟片刻,反问道:“学生愚钝,敢问王爷,于这天下,又有何‘打算’?”
此言一出,书房内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瑞王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他没想到陆明渊如此大胆,竟敢反问亲王。
“好一个陆明渊!”瑞王非但不怒,反而抚掌轻笑,“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的翠竹,缓缓道:“本王乃皇室宗亲,深受皇恩,所求不过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然如今朝堂,党争渐起,阉宦弄权,边疆不宁,百姓困苦。本王虽有心,却力有未逮,只能在这府中读书作画,偶尔为皇兄分忧一二。”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真诚。
陆明渊听出了弦外之音。瑞王并非没有野心,但他的野心或许更偏向于辅佐君王,肃清朝纲,而非争权夺利。这与陆明渊目前“借势”而非“依附”的想法,有一定契合点。
“王爷心怀天下,学生敬佩。”陆明渊起身,拱手道,“学生寒门出身,侥幸中举,唯愿凭手中笔,胸中策,为这天下黎民尽一份心力。内子亦愿以医术济世,不负所学。然我夫妇二人,初来乍到,人微言轻,前路艰险,如履薄冰。王爷垂询,学生不敢隐瞒,所求者,不过一展抱负之平台,一安身立命之根本。至于其他,”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学生只遵本心,顺势而为。”
他没有直接答应投靠,而是表明了自己的志向和原则,同时也隐晦地表达了需要支持和庇护。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高明策略。
瑞王转过身,深深地看着陆明渊,似乎要将他看透。良久,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一个‘遵本心,顺势而为’!陆解元快人快语,襟怀坦荡,本王甚慰。本王虽力薄,但为真正的人才提供一方舞台,略尽绵力,还是做得到的。”
他走回书案,取出一枚样式古朴的玉佩,递给陆明渊:“此佩乃本王信物,持此佩,可自由出入王府。科举在即,解元当好生备考。若有难处,或需切磋学问,可随时来寻本王。至于尊夫人那边……”他顿了顿,“吴院判那边,本王会代为关照。京城医界这潭水,是时候该动一动了。或许,尊夫人的医馆,可以开起来了。”
最后这句话,无疑是瑞王释放的最大善意和明确支持。他不仅承诺在科举和人身安全上提供庇护,更支持苏棠开设医馆,这意味着他将一定程度上,为苏棠抵挡来自保和堂等势力的明枪暗箭。
陆明渊双手接过玉佩,郑重一礼:“学生,多谢王爷!”
这一次会面,虽未明确主从,却奠定了一种基于相互欣赏和利益需求的松散同盟关系。对陆明渊而言,这是目前最理想的状态——借势而不依附,保持独立性和灵活性。
离开瑞王府,陆明渊握着那枚温润的玉佩,心中稍定。有了瑞王这张牌,他们在京城的局面,算是初步打开了。接下来,便是苏棠的医馆,以及即将到来的科举。
而就在陆明渊与瑞王会面的同时,苏棠在百草阁掌柜的暗中帮助下,已然物色好了一处合适的铺面,位于城南与城西交界,位置不算顶好,但胜在清静,铺面后还带有一个小院,正好符合她既要行医又要居住和炮制药材的需求。
“济世堂”,这块即将震动京城医界的招牌,已在悄然酝酿之中。
然而,暗处的敌人,也并未睡去。赵文轩在得知陷害失败,且吴太医和瑞王似乎都对陆明渊夫妇另眼相看后,又惊又怒,与保和堂刘管事的密谋,变得更加频繁和恶毒。
一场围绕医馆开张的风波,正在暗中积蓄着力量。京城的舞台,幕布已缓缓拉开,好戏,即将接连登场。

第227章 济世堂开张迎风浪,奇症难治棠显威
有了瑞王府的默许和百草阁的鼎力支持,“济世堂”的筹备进展神速。铺面修葺一新,药柜、诊台一应俱全,后院也被苏棠精心布置成了药材处理区和起居室。她没有大肆宣扬,只在开业前三日,于铺外贴了张简单的告示,言明“济世堂”开业,前三日义诊,分文不取。
开业当日,天刚蒙蒙亮,济世堂外便已排起了长队。多是听闻苏棠“女神医”之名前来碰运气的贫苦百姓,也有少数是好奇观望或别有用心之人。
陆明渊虽忙于备考,仍抽空前来压阵。他一身青衫,立于堂外,虽未言语,但那沉静的气度与解元身份,无形中便是一种震慑。瑞王府虽未明着派人来,但附近多了些看似寻常、实则眼神锐利的“路人”,显然是瑞王安排的暗哨。
苏棠则身着素雅衣裙,坐于堂内,从容不迫地为每一位病人诊脉、开方。她言语温和,解释病情深入浅出,开的方子往往药味精简,价格低廉,效果却奇佳。百草阁提供的优质药材更是保证了药效。一天下来,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赵文轩和保和堂刘管事自然收到了消息。
“济世堂?好大的口气!”刘管事在保和堂内堂,面色阴沉,“一个乡野村妇,也敢在京城开馆坐堂,还打出‘济世’的名号?分明是没把我保和堂放在眼里!”
赵文轩在一旁煽风点火:“刘管事,此风不可长啊!若让这济世堂立住了脚,以后城南这片,还有谁认您保和堂?况且,瑞王府和吴太医似乎都对她另眼相看,若让她成了气候,只怕……”
刘管事眼中寒光一闪:“放心,京城医界,不是那么好混的。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让她这济世堂,变成‘忌世堂’!”
第二日,济世堂外依旧人头攒动。快到午时,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用门板抬着一个病人急匆匆跑来,后面跟着一个衣着华贵、满面焦急的中年妇人。
“让开!都让开!女神医!快救救我儿!”那妇人声音带着哭腔,直接冲进了济世堂。
众人望去,只见门板上躺着个年轻公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最骇人的是,他露出的手臂和脖颈处,布满了大小不一、颜色暗沉的斑块,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溃烂流脓,散发着淡淡的腥臭气。
“是永昌伯府的小伯爷!”有人认出了病人的身份,低呼道。
“天啊,这是得了什么怪病?保和堂的李大夫昨天去看过,都摇头说没办法了!”
“抬到这儿来,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吗?”
那永昌伯夫人扑到苏棠面前,就要跪下:“苏郎中,求您救救我儿!保和堂的李大夫说他邪毒入髓,药石无灵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她已是六神无主,听闻城南有个女神医,便不管不顾地抬了过来。
苏棠连忙扶住她:“夫人莫急,容我先看看。”她上前仔细检查,搭脉,观色,查看斑块,眉头渐渐蹙起。这病症确实古怪,脉象沉涩紊乱,邪气深陷,斑块触之冰冷,不似寻常热毒。她暗中运转一丝药灵之力探查,竟感到一股阴寒死寂的气息盘踞在其心脉附近。
“夫人,令郎发病前可曾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异常之物?”苏棠沉声问道。
永昌伯夫人努力回想,忽然道:“半月前,他曾与友人去城西乱葬岗附近狩猎,回来后就有些精神不振,后来身上就开始出现这些斑点,越来越严重……”
乱葬岗?阴寒死气?苏棠心中一动,结合脉象和症状,有了初步判断。这并非普通疾病,更像是沾染了某种极阴秽气,或是中了偏门的阴寒之毒,侵蚀了生机。常规的清热解毒方子自然无效,甚至可能加重病情。
此时,人群外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永昌伯夫人,您真是病急乱投医啊!连保和堂李老先生都束手无策的奇症,您指望一个不知根底的野郎中来治?岂不是拿小伯爷的性命开玩笑?”
众人看去,只见保和堂的刘管事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人群前,面带讥讽。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和堂的坐堂大夫,显然是有备而来,等着看笑话,甚至随时准备落井下石。
永昌伯夫人脸色一白,有些犹豫地看向苏棠。
刘管事见状,更加得意:“苏郎中,你若真有本事,不妨说说,小伯爷这得的是什么病?又该如何医治?也让我等开开眼!”他这是要将苏棠架在火上烤。治好了,是应该的,治不好或者说不出了所以然,济世堂立刻就会声名扫地,甚至可能被永昌伯府问罪。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苏棠身上。陆明渊在堂外,眼神微冷,但并未出声,他相信苏棠的能力。
苏棠面对质疑和压力,神色依旧平静。她看向永昌伯夫人,清晰而沉稳地说道:“夫人,令郎此症,非普通热毒瘟疫,乃是沾染了地脉深处的‘阴秽瘴疠’,此气阴寒歹毒,侵蚀人体阳气与生机,故斑色暗沉,触之冰冷,常规药石难及。”
她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阴秽瘴疠”?这说法闻所未闻!刘管事更是嗤之以鼻:“荒谬!什么阴秽瘴疠,简直是一派胡言!”
苏棠不理他,继续对永昌伯夫人道:“若要救治,需以内服汤药拔除深入脏腑的阴毒,辅以金针渡穴,激发自身阳气,再以特制药膏外敷,祛腐生肌。过程或有痛苦,但尚有一线生机。夫人可愿一试?”
永昌伯夫人看着儿子气息奄奄的模样,又看看苏棠镇定自信的眼神,把心一横,咬牙道:“治!请苏郎中放手施为!有任何后果,我永昌伯府一力承担!”她也是别无他法了。
“好。”苏棠点头,立刻吩咐伙计准备所需之物。她先以金针封住小伯爷几处大穴,护住心脉,防止阴毒进一步侵蚀。下针又快又准,手法娴熟,引得懂行的人暗自点头。
随后,她开出一张药方,其中用了数味性极辛热燥烈、甚至略带毒性的药材,如附子、天雄等,剂量颇大。刘管事在一旁看着,连连冷笑,认为苏棠是在胡乱用药,必会加速病人死亡。
药煎好后,苏棠亲自喂小伯爷服下。不过半柱香功夫,小伯爷忽然身体剧烈颤抖,面色由白转红,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漆黑腥臭的淤血!
“儿啊!”永昌伯夫人吓得惊叫。
“夫人莫慌,这是药力逼出了部分阴毒。”苏棠冷静解释,同时迅速用特制的、掺入了微量药灵之力的药膏,涂抹在那些溃烂的斑块上。药膏触及皮肉,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冒起缕缕黑气,而那些暗沉的斑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转淡,溃烂处也开始收敛!
紧接着,苏棠再次行针,这一次,针尖隐隐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翠芒(药灵之力),刺激其周身阳气生发之穴。小伯爷的呼吸逐渐变得有力起来,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整个救治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当苏棠取下最后一根金针时,小伯爷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皮颤动,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娘……”他发出微弱的呼唤。
“醒了!小伯爷醒了!”人群顿时爆发出惊呼和赞叹!
永昌伯夫人喜极而泣,扑到床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
刘管事和他带来的保和堂大夫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尤其是刘管事,简直像吞了只苍蝇。他本想看苏棠出丑,没想到对方竟真的治好了连保和堂都束手无策的奇症!这无异于当众狠狠打了保和堂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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