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中,她用手打那狗,却发现手打不到实物,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来声音。
正非常绝望,忽然,那只狗自燃了,连带着她更加热到不行,挣扎得也更加用力。
就在这时,忽然她感觉自己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回头一看,发现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一条又粗又黑的蟒蛇不知道从哪里钻进这片灼热的空间,一点点绕过来,顺着她的小腹爬上她的心口……
明香更加憋闷,心脏越跳越快,就这么的在迷蒙中睁开了双眼。
刚稍微清醒,就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两块健硕的胸肌。
明香:“……”
她抬眸看去,看到曾易青十分权威的睡颜,不觉老脸一红。
她没有惊动曾易青,在他怀里咬着手指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是特意背着他睡的,毕竟她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和男性朋友同床共枕,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但是现在怎么翻过来了?还翻到了人家的怀里?
明香对自己的边界感很有自信,她睡相再差,也不至于主动往别人怀里钻,还把人一只手臂当枕头。
那必然就是曾易青自己把她圈怀里来的。
也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手臂麻不麻。
不过明香并不生气,毕竟他们人夫妻了。
相反,她体谅他的辛苦。
毕竟这个人刚执行完任务回来没多久,又为婚礼忙上忙下的,该好好睡一觉。
她这么想着,便悄悄地把身体往后退。
谁想刚动了一下,就被人猛的拢了回去,一下子拍在了那秀色可餐的胸肌上。
明香:“……”
明香看了看,曾易青没醒,应该是下意识的动作。
她大喘了口气,又把屁股往后挪。
谁想还没挪出去一点,就被人抱在尾骨,一下子又给拍了回去。
明香:“……”
明香无语了,正打算不挣扎,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的眼睛慢慢睁大。
现在抵着她的是什么东西?!
曾易青他不是不能起来吗?!
到底是谁在撒谎?!
明香服了。
曾易青手臂太有力,即使在睡梦中也能把她抱得紧紧贴在他身上。
这么紧紧地抱抱一起,又只是穿了一条单薄的裤衩子,明香的体验感可想而知。
她自然不会去自欺欺人说那是他的大腿骨之类的,几乎一下子就确认了,那是他身为男人与女人区分的特征,是有隐疾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变化。
惊讶了一会儿后,明香咬了咬指间,慢慢理清思路。
其实从一开始,曾易青有隐疾这件事也都是坊间传闻。
他又没结过婚,又没有过对象,谁能证明他不能行?
虽说在军队里都是大小伙子,会在一边开开玩笑,比一比谁起来后更伟岸。
但看曾易青这地位,这性格,显然也不是会干这种无聊事的人。
难道隐疾说的是他无精症而不是起不来?
可也没听说他和谁生过孩子。
这年头保守,跟人家那个了是一定要结婚的,不然就会定义为耍流氓。
而曾易青显然不是这种人,它的家风他现在的身份都不容他这么干。
所以最后的答案——坊间传闻真的就只是坊间传闻而已,曾易青正常得很!
明香看了曾易青一眼,忽然有点心疼这哥们。
谁啊!居然给人家造这种谣!
坑爹的玩意儿!这对一个男人名声的打击多大!
刚心疼完人家又想到自己,
她前面想着曾易青那方面不行也挺好的,不用生孩子带孩子。
可现在发现他的隐疾都是假的。
明香抬头看着曾易青又短又硬的胡茬,真是欲哭无泪。
接下来这日子怎么过?
明香心里有事,身体自然也不可能安静。
曾易青被她的动静吵醒,但怕她只是做梦吵醒她,就没睁开眼。
他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借着外面明亮的月光想看看自己媳妇儿那张漂亮的脸蛋是不是在笑,那他就会知道她做的是不是一个美梦。
他希望是美梦,他渴望知道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的是美梦。
谁知刚睁开眼,就反应过来明香是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
曾易青眸色一深,把人按着又给搂紧在怀。
两人相贴,明香自然也就知道了他也醒着。
明香尴尬地扫了他下面一眼:“那个,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曾易青有些懵,问她:“处理什么?”
明香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连带着耳朵尖儿都一片粉色。
她故作嗔怒地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曾易青忽然就明白了。
他嘴角浮起一丝带着邪性的浅笑,拉着明香的手亲了一下:“是得处理一下。”
说着把脑袋往明香面前又凑近了点:“媳妇儿,你休息够了吧?现在不累了吧?那我们把没做完的事做一下?”
明香:“……”
明香如遭雷劈,却故作镇定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好累,下次行吗?”
曾易青看出来了她的想法,笑了一下,问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能这样?不是都说我有隐疾吗?”
明香一听这个,就更怄了!
但她也不能把气撒曾易青身上,毕竟传闻又不是他自己传出来的,他也是受害者。
于是她借机岔开话题:“你知道你这传闻是谁传出来的吗?”
曾易青的眸色一下子就远了,像是透过这片喜庆的空间望向了什么遥远的时空。
但他的视线马上又死死黏在了明香脸上:“不知道,要被我知道了非揍他一顿不可。”
明香仍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那眼神不像是不知道。
但人家不肯说她也就不再问。
只是她又想起相亲那天,她还特意安慰曾易,让他不要为隐疾的事伤心。
那时候曾易青怎么说的?
人家可一点没否认,更没有任何的辩解!
明香感觉自己被骗了,的表情一下子凶悍起来。
她强势挣开曾易青的怀抱,红着脸指责他:“那那天我们谈到这事,你怎么还默认了?”
见曾易青眸光灼灼,她没等他回答,赶忙借题发挥:“你骗我!”
说完又赶紧起身要爬下床:“我生气了,今儿睡厅堂,你今晚一个人睡吧!”
曾易青笑得胸膛都在震动,长臂一伸把她拉了回来,重新拢在怀里。
“别,外面冻得慌。”
“好了,知道你还不习惯,我今天不碰你,但是不许去外面睡,新婚夫妇分床睡不吉利。”
明香一听不吉利就不动了。
她这穿到书里,比离乡背土还惊险,所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自己过得好,是绝对不允许不吉利的事发生的。
明香背对着曾易青侧躺着,警告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堂堂的团长,可不兴反悔!”
曾易青心说老子刚说完就想反悔了,却只是把她重新翻过来,大拇指放在她下巴上揉了揉:“不反悔,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脑袋伸过来,把明香的手拉过去亲了一下指尖,凑在明香耳边,低声:“我忍得这么辛苦,你让老子亲一下好不好?”
明香不习惯听他讲粗话,但奇怪的是,他顶着这样一张脸,偶尔冷不丁地讲一句粗话,又会让她觉得心跳都漏拍。
她身上出了一层薄
汗,但还是故作轻松地看着他的脸。
输人不输阵。
谁想,这一眼,又给她看爽了。
真好看啊!这高挺的鼻子,线条锋锐的下巴,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
虽然心里有些慌,但明香还是闭上了眼睛:“不亲嘴可以吗?亲一下脸。”
曾易青哑着声音说了声好,然后吻就重重地落在了明香的唇上。
明香:“……”
曾易青想要撬开明香的唇,被她伸手捂住了嘴。
“易青,我想睡觉。”
曾易青便在她手心里磨了磨牙,看她有些慌乱的样子,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自己恶劣的占有欲,便把身体里滚烫的热流生生压了回去。
“好。”
“睡觉!”
他默默深呼吸,让身体恢复平静。
他知道明香害羞,刚才他那些狐朋狗友起哄的时候,她虽然笑着,但他看出来了她不喜欢被闹腾,也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搞这些。
既然明香不愿意,那就不能搞,都让他们赶紧各回各家,别吓着他媳妇儿。
他用这些竭力保持着定力,明香却说:“你身上好热,箍得我喘不过气了,我想自己睡。”
曾易青看了她一会儿,做好的建设一下子就塌了。
他觉得自己他妈都想用强的了,为什么媳妇儿老是这么防着他?
但他的操守和素养让他干不出那种事,他只能咬着后槽牙继续笑:“好。”
“我媳妇儿可得吃得好睡得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他往他那边的床沿挪了挪。
明香达成目的,松了口气,闭眼准备继续睡。
黑暗中,她听到曾易青压抑的声音:“明香,那什么时候可以?”
明香没说话,装睡,甚至开始打鼾。
曾易青嘴角都压不住,心说小丫头真是有意思。
起身关灯的时候,他没忍住,覆过身去在她眉心又亲了一下。
“明香,那天聊到我的病,我没澄清,一是知道你不会信,更多是因为,老子就喜欢你睁着一双大眼睛关心我的样子。”
“稀罕死我了,当时想把你立马娶回家。”
“真的,明香,我那时候觉得,你比你给我的奶糖还香,还甜,就想要你。”
装睡中的明香心内os:“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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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两天更新情况会是:13号近一万字,14号大概3000左右,都在零点左右,15号上新书千字榜,为了成绩好一点会到23点以后更,后面就是固定日六,在每天晚上九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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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明香还在睡,曾易青早已起了床,到厨房忙活去了。
忙活到一半, 忽然听人喊了他一声:“哎哟女婿, 你怎么起这么早?昨天那么累,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曾易青转头朝她笑得温和:“妈, 您醒啦?”
“嚯,您今儿个看着真好看, 真精神!”
李曼芸顿时心花怒放,心说明香眼光不错,找了个军官就算了, 还是个这么好相处的大小伙子。
李曼芸又惦记着他早起的事,说:“青子,你又要工作又要结婚, 肯定累,就别起这么早,多睡会儿。”
曾易青卷了卷袖子, 说:“习惯了,一到五点就醒了。”
李曼芸恍然大悟:“哦,那也是, 你们当兵的起得比我们村那些鸡还早, 要训练。”
曾易青点了点头:“是啊, 妈。”
说着过来搀了她一下:“妈您回去再眯一会儿吧, 我给热个早饭。”
李曼芸嘴上答应着, 却没走。
她看着女婿高大的背影,嘴角憋了一丝暧昧的笑。
李曼芸虽说昨晚宿在客房,其实在新人房间外听了一耳朵墙角。
如愿听到了几声暧昧的哼唧, 她满足了,这才又去睡,今早早早起来拿烧过的火柴画好眉毛,又拿明香送她的雪花膏抹了脸,就去厨房想要给小两口烧早饭。
没想到刚进去就被高大伟岸的女婿这样请了出来。
李曼芸心里对曾易青的满意又多了几分,看他的眼神都精光灿烂的。
两个人争着做早餐的后果就是,明香刚睡醒,就被喊吃早饭。
然后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摆好了大米粥配馒头,还有热气腾腾的昨天婚宴上的剩菜。
她丈夫的眼神黏在她身上不下来,嘴角带着笑意说:“媳妇儿,过来吃早饭。”
她妈则是故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吃饭!”
“一个女人,一天天的懒懒散散,就晓得睡觉,还要自家男人弄早饭。”
“明香,出了门你可别说是我教你这么干的。”
说着又连带着把明花也给数落了一顿。
明花本来想发飙,看一眼姐姐再看一眼姐夫,什么也没说,把脸埋进了碗里。
明香见了,倒是越看这个便宜妹妹越喜欢。
有血性也懂节制,真希望她能有个美好的未来。
一家人吃着饭,明香想起来一些事,就问曾易青,今天是不是需要去老宅见公婆。
曾易青摇了摇头:“我家没这么多事儿,而且你忘了他们也不在家。”
说着顿了一下,忽然问明香:“对不住啊媳妇儿,我一直在外面,都忘了跟你介绍我家里人跟你认识。”
他说着,皱了皱眉,有些懊恼地说:“委屈你了,是我太心急了。”
明香心说你还知道你急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愣,脸上有点热。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忽听明花一本正经地问:“姐夫,你是不是怕我姐跟别人结婚,所以赶紧下手?”
这丫头说话没轻没重的,明香早就知道,可这会儿仍是泛上些难堪,被呛得咳嗽起来。
曾易青脸色微变,赶紧给她端水喝了,又给她顺气:“没事吧?”
明香没回答,一边咳一边瞪明花:“明花,你快吃饭。”
曾易青见她没事了,忽然低头笑了一下,大马金刀坐回自己的位置,噙着笑意看向明花:“你比你姐懂,待会姐夫带你出去买糖吃,你姐可喜欢吃糖了。”
明香:“……”
明香默默别开脸去。
到这里,她已经很少想起初次见面曾易青那副冷峻强硬,让人不敢靠近的形象了。
自己这个结婚搭子显然是外冷内热,他的战友包括贴身下属小陈对他多多少少都有些误会。
如果明香看过曾易青的工作作风,又或者更深入地参与他的生活,见过他更接近自己的一面,她就这么想了。
餐桌上的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让这个冬季的早晨带上了一种莫名的灼热,也更显得温馨。
明香想着自己见过的婚礼,转移话题。
“那不用去老宅了,是不是需要回门?”
李曼芸一听,一口白粥差点喷出来。
“你妈都在你家呢,你回什么门!”
说着又唠叨起来:“非要我来非要我来,我昨天来参加你婚礼,今天你还怎么回门,难不成现在我们一起回乡下?”
明香停了筷子,冷冷看了她一眼。
“行了李曼芸女士,你不愿意参加我们的婚礼不就是不舍得看我出嫁嘛,非要搞得鸡飞狗跳的!”
李曼芸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拿了自己和明花吃完空碗:“明花,过来洗碗!”
又转过头来对明香说:“你的碗自己洗,你要再麻烦女婿,看我不揍你!”
明香根本懒得听。
曾易青赶忙过去把丈母娘手里的碗拿过来:“别,妈,放那儿,我来洗,我来洗。”
不需要回门也不需要见公婆,明香乐得轻松。
她听人说过,曾家从老到小都有不小的建树。
他奶奶新中国第一批物理教授之一,虽然已经去世,但桃李满天下。
他爷爷就别说了,大家嘴里那个“老首长”。
他爸妈、兄第和大姐也都任职军中。
这样的家庭,
规矩一定是非常多的。
虽然从曾易青的人品也能看出来,他们家的氛围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明香还是有点顾忌,她是真的不喜欢应付太多人。
不管是在后世还是这个世界,她都喜欢平静祥和的生活。
所以这样也好,就缓缓吧,先过过她和曾易青的小日子就行。
既然闲来无事,明香就打算带妈妈个妹妹出去逛逛。
但李曼芸不肯去,也拉着明花不让去。
最后僵持一番,这傲娇又生了气,进房间不理人了。
明花十五了还只有一米四,面黄肌瘦的看着可怜,明香揽着她瘦小的肩就跟揽了个小鸡崽儿似的。
三人在车里望着窗外的风景。
这年头的京市和后世可大不一样。
房子普遍低矮,白墙灰瓦,墙上漆着标语,街上的人穿的普遍都是灰色或靛蓝色的大棉袄大棉裤,人们多步行或骑二八大杠,也能看到几辆黑色小轿车和慢速龟行的公共汽车。
条件相比后世是差了点,但人们的脸上却总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看得人尸体都暖了。
过两天就立春了,天气比明香他们相亲那天的暖和许多,原先刀子一般的风里都带着一丝柔和。
明花一年到头在那深深的小山村,哪里见过城里的热闹,一时间都看呆了。
“自行车!姐,那个人骑着自行车看起来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