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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美人认错随军对象(似伊)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
沈秋雅就要抬脚离开,却被秦明秀给死死地拽住了,她深呼吸,调整了表情,拉着沈秋雅踏进了办公室的门槛。
换上了如沐春风的微笑。
“何处长,哪一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也不说一说,我和老张好提前去接你。”
她口中的老张,便是她爱人张向南。
何处长取下三分之一的墨镜,既挂在鼻子上,又能把眼睛给露出来,很不礼貌的看人方式。
但是秦明秀却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找我?”
声音也是慢悠悠的,很是慵懒。
这就是上级单位的好处了,若是在文工团,她要是这般秦教练非得去告一桩,纠正她的不端行为。
但是轮到上级单位,她的脸上,却只能堆着十几年没用过的小心笑容,“是啊,是这样的何处长。”
她一把把身后的沈秋雅给拽到了前面,低声下气,“听说孟莺莺那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把选调表给拒了?您看,咱们秋雅是亚军,名次挨着,是不是能顺——”
顺延下来。
这几个字还没落下,就□□脆的拒绝了。
“不能。”何处长头都没抬,正把玩着那挂在鼻子上的墨镜,嫌烦,便一把把墨镜取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张年过四十,却过分出彩的脸。
这才是真正的高高在上。
和秦明秀装的不一样,何处长那是长期高位,养尊处优里面浸养出来气质。
秦明秀就是想学也学不来。
听到何处长的拒绝,秦明秀的笑僵在脸上,“可——可是历来的规矩,便是顺延啊。”
“规矩?”
何处长冷笑,把价值半个月工资的墨镜,往桌上一扔,砰的一声,“秦教练,十几年前,你也是这么跟我讲规矩的,你还记不记得?”
一句话,一下子掐死了秦明秀的七寸,她脸色瞬间煞白。
何处长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就那样审视着她,“你当年为了拿选调表,故意在决赛之前,把赵萍水的韧带踩伤,你以为没人知道吗?我当场把你刷下去,就是为了告诉你——省歌舞团不要心术不正的。”
本来省歌舞团都够乱了,再来个心术不正的,怕是要把单位给搅得鸡飞狗跳。
“现在,你的学生又玩这一套?”
她瞥了一眼沈秋雅,目光如刀,“比赛之前就听说你们四处放风,说孟莺莺是乡下丫头,根基浅,学的时间短,半路出家,不配参赛,不配当沈秋雅的对手。咋的,把文联当你家后院就算了,真打算也把省歌舞团当你家后院?”
秦明秀没想到,她们做的那么隐秘的事情,都能被何处长这个外人知道。
她当即死不承认,“何处长,怕是听错了吧?”
“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比赛,从来不做这种小动作。”
何处长皮笑肉皮笑地扯了扯嘴角,没理秦明秀,而是盯着沈秋雅,“是不是,问问你学生不就知道了?”
比起经验老道,心理强大的秦明秀,显然沈秋雅年轻,面皮子也嫩点。
被何处长这一盯。
沈秋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圈也跟着红了。
秦明秀挡在沈秋雅的面前,替她挡住了大半的压力,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那都是过去的事,何处长您不能总是翻旧账——”
“旧账?”
何处长嗤笑一声,不留丝毫情面,把秦明秀当年做的事情,一件件往外抖。
“我这是在提醒你,别狗改不了吃屎。孟莺莺为啥拒?人家说了,要带着队友一起飞,不想扔下教练,扔下姐妹。你当年呢?踩着队友往上爬,爬得再高,也脏!”
一句比一句狠,就如同在抽大耳刮子一样,抽得秦明秀耳膜嗡嗡响。
一旁站着的老团长瞳孔剧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顺带的,竟然吃了这么一个陈年旧事。
不,惊天大瓜啊。
他抬头去看秦明秀,简直想不到,面上人缘很好,爱护师兄弟姐妹,爱护学生的秦明秀,竟然当年会做出这种事情。
秦明秀胸口剧烈起伏,但是碍于还有外人在场,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解释给老团长听,“何处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可惜,何处长不给她机会,直接抬手往外一指,“门在那慢走。省歌舞团的大门,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秦明秀开第二次,至于你的学生,也休想。”
接着,她话锋一转,“当然了,如果是赵萍水的学生,我倒是会考虑考虑。”
最后一句话,不可谓不诛心!
秦明秀被气的浑身发抖,拽着沈秋雅转身就要走,只是那脚步却有些踉跄,鞋子一崴,差点扭了脚。
见他们离开后。
老团长有些不解,他去看何处长,“你当年既然知道,赵萍水是被陷害的,为什么不——”
他话还没问完,就被何处长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价值。”她说的很冷血,也很现实,“伤了韧带的赵萍水,这辈子在事业一途,别想有太大的价值,既然这样,省歌舞团为什么要帮她出头?”
没有价值的人是不值得她们出手的。
“能把秦明秀踢出去省歌舞团,已经仁至义尽。”
老团长张了张嘴,第一次感受到省歌舞团带来的现实,让人身体发冷的地步。
秦明秀她们出了文联办公室。
六月底的太阳毒辣辣地晒在头顶,她们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秋雅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老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秦明秀也不知道,她捏了捏发痛的眉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翻涌。
她快被气炸了。
“回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办公室,无力的一脚踹在墙上,锥心的痛,让她彻底冷静了下来。
连带着面色罕见的有些阴狠,“去把李青青给我找过来,我要问问她事情。”
这话刚落,秦明秀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人来人往,这边不是说话的好机会。
便自己给否定了。
“算了,我自己去。”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沈秋雅,“你在这边守着,不要过来。”
看的出来,秦明秀还是护着学生沈秋雅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她也没打算让沈秋雅参与进来。
沈秋雅心知肚明,她咬着唇,替李青青求情,“老师,或许是这里面出了岔子,青青这个人很护着我。”
也是一条好狗。
“你就是太心善。”
秦明秀冷笑了一声,“记着,在文工团心善的人出不了头。”
如果她像是沈秋雅这样优柔寡断,心地善良的话,那现在被踢出吉市文工团的应该是她。
而不是赵萍水。
留下这话后,秦明秀根本不去看沈秋雅的脸色,转头就去了后台小仓库。
因为她知道,每次表演结束后,她们底下的人就会有人在小仓库收拾道具。
在自己人面前,秦明秀也不需要装了。
当然,她本身就是带着怒气过来的。那是在何处长那受到了委屈和谩骂,她不敢发泄,只能发泄在比她身份低的人身上。
秦明秀就那样“砰”地一脚踹开门,木门弹在墙上,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
李青青正蹲在地上收拾道具,吓得一哆嗦,绸带哗啦掉了一地。
其他人也差不多。
秦明秀只用了一个眼神,其他人便刷的一下子,全部慌乱的离开了。
等到李青青也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冲着她喊了一声,“站住!”
怕什么来什么,李青青几乎是同手同脚的站在门后面。
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教练。”
秦明秀眼看着外面的人都走完了,她这才单刀直入,直接问了出来,“针到底放没放?”
李青青脸瞬间白了,舌头也跟着打结,磕磕巴巴道,“放、放了——”
“放了?那孟莺莺怎么还能在舞台上,蹦跶那么高?跳的那么是顺利?”
“别瞒着我,真要是受伤的话,不管是倒踢紫金冠,还是凌空跃起,根本做不起来。”
秦明秀一步逼近,足足三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哒哒两声,像极了催命鼓,“说实话!”
李青青往后缩,后背一下子撞上道具箱,直到退无可退,眼泪当场就涌出来,害怕道,“教练,我、我、我没放……”
“什么?没放?!!”
秦明秀脸色倏地就冷了下,怒火攻心,她几乎是猛地抬手,“啪”的一声清脆一巴掌甩在李青青脸上,“废物!因为你,我们被人看笑话!亚军锦旗都成了耻辱的证据!”
李青青被扇的踉跄,半边脸蛋瞬间浮起一道五指印,她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教练,当时贾晓丽被抓,我害怕啊,所以没敢往孟莺莺身上放……”
秦明秀听完,气到手指发抖,又一巴掌扬起来,“所以,你害怕你就不放了?是你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
“难怪!”
“难怪孟莺莺能够顺利跳完舞,难怪她能顺利夺得冠军,难怪她能拿到省歌舞团的选调表。”
“难怪我被何处长侮辱!”
秦明秀目光死死地瞪着她,一字一顿,“李青青,我真的、真的恨不得杀了你!”
不是李青青这一环计划没有成功,她们根本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李青青被她瞪的,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教、教练!”
黄亚梅是来小仓库拿她的手绢和她的搪瓷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过来竟然会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黄亚梅心脏砰砰跳,脚底生根,挪不动,根本挪不动。
她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屋内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过了片刻,又再次响了起来。
“针呢?”
“什么?”
李青青似乎被吓坏了,连带着脑子都有些跟不上,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地问道。
“我问你,我给你的针呢?你既然没放到孟莺莺身上,你把针放哪里了?”
既然这件事没成功,她肯定不能让证据再流露出去了。
不然,那才是叫做前功尽弃!
“我、我把针埋在文联门口外面的大树底下了——我真不敢往孟莺莺鞋里放……”李青青泣不成声,声音断断续续。
“当时贾晓丽被高同志抓着,我太害怕了,教练,我真的太害怕了。”
“我错了,教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被吓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秦明秀听完,她气红了一张脸,咬着牙,谩骂道,“废物!”
门外的黄亚梅没想到听到这种惊天消息,她被吓得手一抖,手指狠狠磕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仓库内的两人同时回头,黄亚梅借黑影遮住自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不过片刻,便把自己藏了起来。
秦明秀听到声音,便出来找人,结果就看到了一只野猫经过,她还以为是猫发出的声音。
她骂了一句,“死猫,吓死人。”
她再次进了小仓库,到底是不敢像之前那般嚣张了。
秦明秀弯下腰,就那样拎着李青青的脖子,下了死命令,“从现在开始找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去把大树底下的针给我挖出来,不许再留下任何证据。”
“知道吗?”她抬手拍在李青青的脸上,一下又一下。
李青青被羞辱,她满脸煞白,却无力反抗,这是对秦明秀从骨子里面的害怕。
她不住地点头,磕磕巴巴地保证道,“教、教练,我知道。”
秦明秀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在这一刻,她甚至幻化出来了,何处长在她手下瑟瑟发抖的样子。
她心里极为畅快,在一睁眼,何处长的脸又变成了李青青的脸。
秦明秀有些厌恶,松开手,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从现在开始就把这件事给我忘记了!”
“对了。”
“针要是拿不回来,你也别活了!”
另外一边。
黄亚梅逃命一样从小仓库跑了出来,出了小仓库,看着外面没人,她才惊觉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她抱着膝盖稳了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冲向自己教练的房间跑去。
“教练!出、出大事了!”
黄亚梅一进门就反手关门,背抵着门板,一脸惊恐,声音压的极低,“我去小仓库拿搪瓷缸,却意外听见秦教练和李青青的对话,她们原本想在比赛前,就给孟莺莺的舞蹈鞋里面放针!”
“什么?”
李教练正在擦舞鞋,闻言手一停,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她猛地回头,走到黄亚梅的身边,一把把她拽到了屋内,“当真?你亲耳听见的?”
“是。”黄亚梅的声音还在哆嗦,“我是没看见针,可是我亲耳听见李青青说埋在文联门口的大树底下,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还被秦教练扇了两巴掌,脸都肿了!”
她仔细回忆,“当时秦教练一直很愤怒,还骂李青青是废物,想来应该不是在骗人。”
说到这里,她有些庆幸,她们以前还羡慕秦教练的温和,对学生很好。
哪里想到,秦教练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喜怒无常,阴暗下作的小人。
李教练看着学生被吓坏了,她递过去一个水壶,“先喝一口,冷静下。”
黄亚梅喘得胸口上下起伏,她接过水壶猛的喝了一大口,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秦教练怪她没下手,才害得她们丢人,而且也是往死里面打她。”
“还让李青青想办法,把大树底下的针给偷偷收走,好毁尸灭迹。”
说到这里,黄亚梅猛地抬头,眼里亮的比星子还璀璨,“所以,教练,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李教练站在原地许久,接着便是来回踱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久到黄亚梅以为李教练要放弃的时候。
李教练开口了,她手握着拳,低声说,“亚梅,这件事太大了,我们处理不了,得拉人进来。”
她思来想去,“走,我带你去找老团长。”
黄亚梅愣了下,“我也要去吗?”
李教练犹豫,很快就做出决定,“你要去的,亚梅,你去了,就是最好的证据。”
黄亚梅咬着牙,“那我去!”
她们到老团长办公室的时候。
老团长都要下班了,没想到被李教练拦着了,她走到老团长那,“老团长,我找您有一件事。”
老团长瞧出了她脸上的慎重,便说,“到这边说。”
没了外人,李教练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经过,全部都说了一遍。
老团长听完那,他的瞳孔缩了下,“你说的是真的?”
“是。”
李教练拉过黄亚梅,“这孩子亲耳听见的。”
老团长一直都是和稀泥的性格,但是这一次,他却有些动怒了,“在哪里?”
“什么?”
“针在哪里?”
“在文联门口的大树底下。”
老团长闭了闭眼,不过片刻就有了决断,他招呼来人,冲着过来的刘干事说,“去,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找人盯着文联门口的大树,不给秦明秀和李青青接触那棵树的机会,一定把门口给盯死了,别让她们靠近。”
“第二件事,去把赵教练,还有孟莺莺他们都喊过来。”
刘干事犹豫了下,“老团长,放人过去盯树的话,这个不难,难的是现在赵教练还有孟同志,她们都离开了文联。”
这会让他去哪里找人,就连文联外面的岗哨,都各归各位了。
文艺汇演比赛结束,这就意味着大家都解散了。
老团长看他一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小时内,把孟莺莺还有赵教练喊到文联过来。”
刘干事点头敬礼,这才离去。
等他一走,老团长站在原地踱步片刻,“我去联系方团长,还有曹团长。”
方团长是哈市文工团的团长。
而曹团长则是吉市文工团的团长。
显然,老团长这次要动真格的了,要把这种大领导都聚起来,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这让李教练和黄亚梅,忍不住对视一眼。
她们心知。
秦明秀和李青青要完了!
另外一遍。
刘干事费了一大圈功夫,这才在国营饭店,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孟莺莺她们。
只是这里面的人没有赵教练,刘干事头疼的要命,不得不上前招呼,“孟同志。”
这一喊,正在大快朵颐的孟莺莺她们,都跟着看了过来。
“你是?”
刘干事闻着那桌子上的猪肉炖粉条的味,他嗅了嗅鼻子,强行把口水给咽了回去,这才说起了正事,“我是老团长手底下的人,他让我喊你回一趟文联。”
孟莺莺放下筷子,她下意识地和祁东悍对视了一眼。
“这个点老团长找我回去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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