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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美人认错随军对象(似伊)


人都到齐了以后。
高同志扛着铁锹,往树根旁一插,询问,“谁来第一铲?”
老团长抬抬下巴,“自己埋的,自己挖。”
这是对秦明秀说的,只是,这针不是秦明秀埋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具体方位在哪里。
这会,她也不是死不承认了,而是说,“老团长,我不知道。”
她一说不知道。
落在最后面的李青青,颤颤巍巍地伸手,“我来。”
“我来挖。”
她埋的,她知道针在哪里。
她想将功赎罪。
教练不会管她的,只有她自己才能救自己啊。
秦明秀一看她这么利索接过铁锹,恨不得眼睛能杀死她。
只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李青青也没那么怕她了,她就想把这件事早点解决算了。
在这样耗下去,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凌迟处死。
“教练,给我。”
秦明秀递过去铁锹的时候,不情愿,李青青几乎是强行抢过来的。
不等人吩咐。
李青青拿着铁锹,就对着大树的根部开始开挖,针太小了,土太多了。
当时,因为太过慌乱,她都是随意埋的。
这会一铁锹下去,土翻出来,旁边还好,对于秦明秀来说,这哪里是在翻土啊。
这明明就是在翻她的坟头皮。
翻一次,坟头皮就跟着开裂了一次。
等到第二铁锹的时候,秦明秀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她不想看。
一点都不想看。
偏偏,李青青的声音还是响起来了,“挖到了!”
高同志立马上前弯腰,从一堆泥土里面翻开了一根细小的银针,单独拎起来,被阳光一照,立马闪着冷光。
尤其是针尖,又小又利。
“我滴个娘啊!”
人群里不知谁冒出一句,“这要是放在舞蹈鞋里面,怕是整个脚都要不得了。”
别说跳舞了,就是走路也艰难啊。
“是啊,这得多黑的心肝啊,才会在人家跳舞之前的舞蹈鞋,里面放针啊。”
“这简直是冲着人要人家命去的。”
“要是走路的时候没察觉到,万一腾空跳舞的时候,跌落下来,鞋底一根针扎到脚心,这怕是不止是脚吧,就是整个人都要出事吧。”
高空跌落下来,能留命都是运气好的。
“真是丧良心。”
所有人都在骂。
孟莺莺也差不多,当她看到那一根足足有三厘米的细针时,她的脸色瞬间白了。
她比谁都清楚,这一根针下去,就算是最差也会葬送她的职业生涯,要是运气好,还能要了她的命。
“秦明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至于把人往死里面整吗?”
从一开始,这一根针要是下去了,秦明秀本来就冲着毁了孟莺莺的心思的。
秦明秀低垂着眉眼不说话。
因为她知道,从这一根针被挖出来的一瞬间,她所有的谎言都是空洞的。
“我——”
她想开口,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涩然的,因为无法张嘴。
“秦明秀,你还想否认吗?”
问这话的是老团长。
秦明秀闭了闭眼,她伸手,“我做的,是我做的,我都认。”
听到这话,站在人群中的沈秋雅,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老师。”
她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十五年前呢?”
“十五年前,我教练韧带拉伤,缺席决赛也是你干的?”
谁都没想到,孟莺莺会这个时候站出来,她问的不是这次的银针的事情,而是十五年前的事情。
这次比赛前在舞蹈鞋里面放银针,已经水落石出,而孟莺莺在做的不过是,在这件事的基础上,为她的教练讨回一个公道。
当然,也是为了趁她病,要她命!
赵教练自己先愣了,下一秒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那是旧伤,也是旧恨,她以为这辈子再也问不到答案。
却没想到自己收的最后一个学生,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替她出头问了出来。
秦明秀原本瘫在地上,听到这句,好似被针扎了脊椎,猛地挺直背,嗓音劈叉,“没证据的事,少往我头上扣!”
“证据?”
落在最后面的何处长偏头,站在她旁边的李教练立刻,递上一张发黄的病历复印件。
“当年给你做按摩的队医已经写了证词——赛前的一夜,你让他重点放松赵萍水的后跟腱,结果第二天她下场时就拉伤韧带,这是队医签字,按了手印。”
这个证据何处长一直在保留着。
甚至,每次来哈市的时候,她都会带着。因为从原则上来看,她当年不去帮赵萍水要一个公道,这是正确的,因为省歌舞团只要有价值的人。
但是从个人的角度来看,赵萍水是真可怜。
明明,她当年能有更好的条件,她明明是冠军,是第一。
甚至还有机会进省歌舞团,但是因为秦明秀,她的前途被毁了。
成了万年老二。
甚至到了多年后,她在吉市文工团被排挤的待不下去了,只能自请离职,被方团长收留。
于公来说,赵萍水是没有价值,但是于私来说,何处长总觉得欠了赵萍水东西。
但是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没机会说出来,直到这一次。
她终于把每次来哈市带的,这一张薄薄的纸给拿了出来。
白纸黑字,在加上红指印像一枚火红的烙铁,直烫秦明秀眼底。
她嘴唇哆嗦,还想狡辩,却一句整话也挤不出。
赵教练怔怔地盯着那张纸,十七年里的日日苦练,一次次亚军,被迫离开吉市文工团的前一天,她几乎一宿没睡。
不,应该说她在吉市文工团这么多年来,头顶着万年老二的称号,一直都在被秦明秀打压,她在吉市文工团过的不好,过的一点都不好。
而她现在才知道,她过的不好,全在这一页纸上写着。
原来,当年查过的真相是假的。
原来,队医的话也是假的。
原来,这一张泛黄的纸上,才藏着掩埋多年的真相啊。
赵教练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没落一滴泪。
孟莺莺忽然上前半步,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何处长,各位领导,我请求说两句。”
得到点头后,她面向众人,先是深深地鞠躬,足足有九十度。
片刻后,她才起身。
“十五年前,我教练被人暗算,错过了她本该拿冠军的舞台;十五年后,同一个人,又想把同样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如果不是黄亚梅碰巧听见,今天跪在这里哭的,可能就是我和我教练两个人。”
这话一落,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孟莺莺的话还在继续,她抬眼,目光直直的落在秦明秀脸上,一字一顿,“秦教练,你曾经教过学生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你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十年不够,那就十五年;十五年不够,那就一辈子!”
“但凡是你做过的事情,必然有痕迹,你看,现在就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你信因果吗?”
孟莺莺走到秦明秀面前,秦明秀此刻脸上,更多的是挫败。
她不说话。
只是冷冷地盯着孟莺莺,“我不信因果,我只信成王败寇,要怪只怪我当时棋差一招,要怪只能怪你命太好。”
但凡是贾晓丽当初不在豆浆里面放泻药,那么李青青这一根针就算是放进去了。
前脚贾晓丽放了泻药,给孟莺莺来了警示。
这才有了杀一儆百的意思。
不过,回头来看,当初贾晓丽是被抓的真好,但凡是早点晚点,或许都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了。
孟莺莺倏地笑了笑,她坦荡荡的承认,“是啊,我命好,我命要是不好,也不会被送到赵教练身边了。”
“你说是吗?”
秦明秀不回答。
“抓起来。”
孟莺莺猛地改了话口,带着几分少见的凌厉。
高同志犹豫了下,他去看老团长。
只是老团长还没回答,曹团长就迫不及待地替他回答了,“抓吧,旧案新案并查,害人终害己。秦明秀,你一次也跑不了了。”
她这话一落,秦明秀猛地抬头,要知道她这么多年来,可是一直是为曹团长卖命的啊。
她赢得冠军,就是吉市文工团赢得冠军。
她带的学生厉害,就是吉市文工团厉害。
她做的这些事情,曹团长不说全部都知道,起码也是默许了一半的。
见秦明秀猛地看过来,曹团长心里一跳,她当即撇开关系,“我是真没想到,你秦明秀是这样的人,这些年来我羞于和你为伍。”
这话一落,不给秦明秀开口的机会,她便冲着老团长敬礼,“领导,我们团里出现这种恶劣行为,我是有管理不善的责任!但沈秋雅完全不知情,她只负责跳舞,所有策划都是秦明秀一人所为。我请求——对秦明秀停职检查,保留沈秋雅比赛资格!”
这是要弃车保帅。
不,沈秋雅还年轻,未来前途无量,所以她直接选择保了沈秋雅。
从而放弃了年纪大,还一身骚的秦明秀。
秦明秀听到这话,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血丝,“曹团!我为你卖命十几年,十几年啊——”
“闭嘴!”曹团长低喝,额头青筋直跳,“你卖的是阴险,是狡诈,是心狠手辣,你卖的可不是命!”
接着,她似乎害怕秦明秀继续在攀扯,曹团便一把把沈秋雅给从人群里面,拽了出来。
“你看看她,她什么都不知情,却被你连累到名声尽毁的地步。难道你还想再继续下去?”
“你毁了不说,连带着沈秋雅也要被你毁了?”
曹团长看着秦明秀,秦明秀知道她的意思。
她在拿沈秋雅威胁自己。
但凡是换个人,秦明秀都不会受到威胁,但是偏偏这人是沈秋雅。
是她的得意门生,是她的半个闺女。
是她六岁就带在身边的孩子。
她也曾对沈秋雅寄予厚望,想到这里,秦明秀闭了闭眼,再睁眼已经有了决断,“是我看不惯孟莺莺,不想让孟莺莺夺冠,所以这才指使了李青青,让她去给孟莺莺的舞蹈鞋里面下针。”
她承认了。
当众承认了。
到了这一刻,秦明秀似乎把自己的路都给断绝了。
沈秋雅在人群中,她哭的不能自已,哀求大家,“老师。”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老师,她也是太想赢了,这才犯错的,可是人这辈子,谁不犯错啊,谁都会犯错,所以我求你们看在我老师,这么多年为文工团当牛做马的份上,放她一次。”
“求求你们了。”
沈秋雅素白着一张脸,跪下朝着众人磕头。
一声高过一声。
孟莺莺避开。
赵教练避开。
方团长避开。
何处长嫌晦气,“磕头要是顶用的话,当年赵萍水早都磕到省歌舞团了,哪里轮得到你磕?”
“犯错就是犯错,原则性错误就是原则性错误,真要是磕头就能解决的话,那还制定规则做什么?”
老团长站出来,他神色冷淡,“何处长说的是,既然是原则性错误,那就按照规章制度处理。”
说完这话,扫了一眼现场的众人,直接把还在磕头的沈秋雅给忽视了。
最后把目光放在秦明秀身上,宣布处罚结果。
“经过我们一致协商,这次的处理结果是,第一秦明秀停职,交给政治处和纠察连联合调查;第二,李青青虽被人指使,但自身也有问题,她给予记大过处理,留团察看,若有再次犯错直接开除处理;第三,沈秋雅作为获利人,暂停公开活动,等待后续审查结果。”
“如果后续调查过程中,和沈秋雅无关,那么她则会被正常放出来参加训练比赛,但是如果和她有关,她的处理结果,我们会协商后再次对外公布。”
尘埃落定。
一锤定音。
沈秋雅没想到自己也被牵扯了进去,她连哭都忘记了。
以至于秦明秀被带走的时候,她都是呆呆的。
完全回不过来神。
秦明秀被带走的时候,她冲着泪流满面的沈秋雅摇头。
示意她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老实说,之前沈秋雅磕头求人的时候,她是感动的,也觉得自己对这个学生,没有白付出。
沈秋雅喃喃道,“老师。”
没了老师替她保驾护航,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这种时候,秦明秀自然不可能再去安慰她,她在离开时,刚好从赵教练面前经过,一直沉默的秦明秀,突然抬头看向她,“赵萍水,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了孟莺莺。”
不是孟莺莺,根本不会有后面的这一切。
没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从入文工团的那天开始,她便一直把赵萍水当做自己的在竞争对手。
前面十八年,也确实是这样,赵萍水被她压的抬不起头,更是被她排挤出了
赵教练抬头看她,“你还是这样想吗?那看来我学生的话,你没有听进去。”
“什么?”
赵萍水讥诮,“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说你不是输给我,可是不是我,我家孟莺莺根本不会和沈秋雅对上,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让人去针对孟莺莺。”
“秦明秀,你知道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如果孟莺莺不是我赵萍水的学生,你还会针对她吗?”
答案是否定的。
秦明秀当年靠着阴招胜过赵萍水一次,打那以后,她便一直在心虚,在提心吊胆,在往后的日子,她一次次打压赵萍水。
她怕赵萍水起来。
也怕赵萍水的学生,超过她的学生。
所以面对赵萍水的问话,秦明秀哑口无言。
“孟莺莺是我的学生。”
“而且,她还会在今后的比赛里面,一次次赢了沈秋雅。”
“你放心。”
赵萍水朝着她走近了两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届时,我学生赢得比赛冠军的时候,我会去通知落马的你。”
赵萍水知道秦明秀的骄傲在哪里。
果然,她这话一落,秦明秀的脸色立马变了,她声音尖利,“你休想。”
“我的学生沈秋雅才是天赋最高的,孟莺莺一个半路出家的——”
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东悍用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块破布,塞到了她的嘴里。
她面目瞬间跟着狰狞起来,死死地瞪着祁东悍。
祁东悍皱眉,“好吵。”
“小高,还不把她带走,放在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高同志瞬间接收到了命令,他敬礼,“是,领导。”
转头就把秦明秀给押走了,而她的爱人张向南,自始至终都没出现。
最后,只是在秦明秀带到拐角的地方,张向南微微冒了一个头出来,和秦明秀四目相对。
秦明秀的唇露出一抹冷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这一句话放在她们身上,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张向南脸色有些难看,却到底是没敢跟上去,他担心自己出头的话,到时候老团长会想起来自己。
因为爱人秦明秀被查,从而牵连到他也被查。
坐到他们这个位置的,有几个人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过往没有任何问题,经得起查的?
人群散了,沈秋雅走过来,面色厌恶,“张叔叔,我老师被带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帮她说话?”
“是怕?是怕连累到你吗?”
张向南可以做,但是却不能被说。
“秋雅——”
他话还未落,就被曹团长打断了,“秋雅,过来。”
“老团长通知点事情。”
显然,秦明秀倒了,要想吉市文工团能够在黑省,还有一席之地,那么曹团长要保沈秋雅,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沈秋雅年轻,又是尖子生,哪怕是这次得了亚军,也不能说她的天赋不好。
相反,她的天赋还是优秀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霸榜了。
只是,保住了沈秋雅,那么秦明秀势必就会成为,没有价值从而被牺牲的人。
显然,她在走当年赵萍水的来路,当年赵萍水因为韧带受伤,前途暗淡,所以上面的人哪怕是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
也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毕竟,赵萍水已经废了,但是秦明秀的天赋还在,她前途无量,保住秦明秀就是保住了吉市文文工团的未来。
而秦明秀也确实没让人失望,她的存在,让吉市文工团一连着辉煌了十多年。
而现在曹团长把吉市文工团的希望和辉煌,放在了沈秋雅身上。
沈秋雅被她这么看着,她只觉得压力倍增,她低着头,“领导,不知道老团长找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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