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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 (玉不毁)



萧玉台眸光一抬,嘴角略撇了撇,这才发现四周暗沉,寥无人迹,已经不在大街上了。于是镇定自若摸了摸下巴,淡淡道:“大道上人多,太过拥挤,从小路穿过反而清净些。”

黄鹤表面附和,极其热络的夸赞她这个英明决定。实则心里明镜,她多半是心事重重走错了路。

这处小巷是两家爵府的过道,因此暗沉了些,几人走着,听见一阵声。

巷子边上扶着一个布巾抱头的老妇人,伤了脚,她勉强扶着墙站起来,一走动,又摔倒在地上。

光影忽地一亮,萧玉台看清这老妇人的脸,心中一动,又细细观看;而那边黄鹤已经急忙过去帮忙。

萧玉台却震惊不已,愣在原地。

黄鹤看过,扭头道:“玉台,她是脱臼了,我使不上力。”

萧玉台蹲下身,将脚踝握在手中,慢慢摩挲,没一会儿听见咔擦一声,已经接上了。

老妇人感激不已,又见黄鹤方才号脉看伤都是熟练不已,虽说她年纪不大,可后来的这个小姑娘,眼神沉稳,抚弄时更是镇定,可见是心有成竹。她一把握住黄鹤的手,言辞利落的恳求:“这位小姐,我家女儿腹痛不止,就在前边,我本就是来求医的,无奈人老体迈,不慎伤了脚,几家近些的医馆都没有人,求小姐大发善心,救救命吧。”

黄鹤定定神:“既然如此,就先去看看吧。”又扭头看向小黑,小黑望了望萧玉台和白玘,认命了:“那我去附近的医馆请大夫……”

老妇人着急起来:“别!”一声喝断,又轻声解释,“这……因是我女儿的私隐,平素是有专程的女先生调理的,既然已有两位女大夫……”

她此时明显是前言不搭后语,萧玉台冷眼看她已说不圆满了,说了句“走吧。”

老妇人跟在后面,却有些犹豫不决,不时的看向小黑。萧玉台回身道:“您不必担忧。若实在不行,就让他飞着去请大夫。”

她女儿落脚的地方,并没有几步远,恰巧在墙角处挡住冷风,又用一个褐色大披风团团拦住。这女子虽然坐着,但身量很高,偌大一个披风裹着,还露出一头乌黑泛有光泽的秀发。

老妇人先说了句:“女儿啊,妈妈找了女先生来瞧你。”随后把女子手腕拿出来,递给萧玉台。萧玉台随手一捏,掀开她披风,人果然已经昏迷过去了。

“胎像不稳,又腹痛不止。她不该出来凑这个热闹。”

说着手中飞快落针,只借着空中飘过的孔明灯明灭不定的光芒,老妇人连她容色都瞧不真,她却是游刃有定,丝毫不差。之后又为她按摩穴位,和老妇人黄鹤一起四肢活血,片刻后,女子出了口气,可算是醒转过来。

萧玉台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要好生安胎之类,又问她们如何离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夜放孔明灯

老妇人看似都没听进去,迫切的追问了一句:“我家王……女儿今日可算是好生的了吧?”

萧玉台默了一默。

老妇人又紧张起来,目中精光迸现。这回,就连纯良如黄鹤也看出来,这绝不可能是个普通的老太太了。

萧玉台似乎才回神,目光很是柔和:“您放心,已经扎过针,但她胎位不稳,要万分小心,您回去以后,要好生叮嘱她,不可任性,卧床静养,尤其不可忧思过重心思太沉。”

她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再三称谢:“两位姑娘医术高明,不知住在哪里?老妇人好将诊金送到。”

黄鹤道:“不必……”

萧玉台却报了住所:“梧桐坊里第七家院子,题名墨屏。”

孔明灯忽忽悠悠,拉扯了半个京城,遮星蔽月,而灯火通明远胜过星光。

这拉拉盖盖的五百九十九盏孔明灯,并九盏挂在城墙上都还比人头要大的大孔明灯,就正是群岱侯尹侯爷送给陛下的千秋贺礼了。萧玉台眼角微微一弯,眸中星光更胜,这般不学无术,还真是尹侯爷的风采。

只不过虽然老套,却也管用。毕竟那灯上,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为陛下歌功颂德的真心话,谁也不能说他这礼送的不好啊?这不是说,陛下够不上这灯纸上夸奖的这般贤明么?

热闹也凑过了,回去的时候黄鹤拽了她小声道:“玉台,你以往不喜欢麻烦,所以我才想推了那老妇人。没想到,你如今勤勉,又很愿意帮助她。”她寄居在萧玉台处,言外之意,并不是替她做主,而是替她当麻烦。

黄鹤确实也为她挡过不少麻烦,云夏堂的事情勤勤恳恳,明明只是个挂名掌柜,萧玉台愿意出面,就瞧瞧病人。不愿意时,都是黄鹤在前面周旋。

萧玉台却报了住所:“梧桐坊里第七家院子,题名墨屏。”

孔明灯忽忽悠悠,拉扯了半个京城,遮星蔽月,而灯火通明远胜过星光。

这拉拉盖盖的五百九十九盏孔明灯,并九盏挂在城墙上都还比人头要大的大孔明灯,就正是群岱侯尹侯爷送给陛下的千秋贺礼了。萧玉台眼角微微一弯,眸中星光更胜,这般不学无术,还真是尹侯爷的风采。

只不过虽然老套,却也管用。毕竟那灯上,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为陛下歌功颂德的真心话,谁也不能说他这礼送的不好啊?这不是说,陛下够不上这灯纸上夸奖的这般贤明么?

热闹也凑过了,回去的时候黄鹤拽了她小声道:“玉台,你以往不喜欢麻烦,所以我才想推了那老妇人。没想到,你如今勤勉,又很愿意帮助她。”她寄居在萧玉台处,言外之意,并不是替她做主,而是替她当麻烦。

黄鹤确实也为她挡过不少麻烦,云夏堂的事情勤勤恳恳,明明只是个挂名掌柜,萧玉台愿意出面,就瞧瞧病人。不愿意时,都是黄鹤在前面周旋。

萧玉台抿唇笑:“她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黄鹤恍然大悟,亲亲热热挽着她手,又凑近耳朵说话。萧玉台被她轻轻吹气的耳朵痒痒,黄鹤明知她怕痒,故意坏心来逗;她急忙躲开,正撞进身后一个人怀里,跌撞胡闹,还踩了他一脚。

他身上温热,隔着披风还是暖的,带着一股特有的松竹之气。萧玉台见自己被他护在怀里,脚步不稳,他又伸手来闹,故意又重重踩了一脚,白玘却仅仅扶着她,免得她真的摔了自己。

不生气,也不回应。

萧玉台好没意思,不再胡缠,听见自己似有似无的声音,也许根本这是心头所想,根本就没说出口:“你要是不回去,会怎么样?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愿意为我留下来吗?”她这也算是死缠烂打不要脸了。

她还是骄傲的,目光向前,望着满城花火,这话说的很小声,四周也吵闹的很。他若没听到,也就算了,反正她只说这一次的。因为,她只是看起来脸皮厚一点而已。

她还是个很矜持的姑娘。而且,生平最厌的,就是哭哭啼啼哭求男子浑然不将自己自尊当一回事的女子。

白玘听到了,却假装没听到。因为萧玉台问的时候,他也正在想,他就是不走,会怎么样?谁敢把他怎么样?他动了心思,只是还不算坚定而已。

小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没脑子的白玘动情不可怕,最多是执着一点;理智的人才能撼动天地,因为他明知不可为。于是,白玘越沉默,萧玉台越沉静专注(看起来)的赏灯,小黑却越来越胆战心惊!

聪慧机警的黄鹤,却头一次在状况外了。她搞不明白啊,她是个正常的人类思维——萧玉台这种连人家是条什么都搞不明白,就硬生生哭着喊着要留下人家的姑娘,真的是少数的。

极少数的。

淡定的看完了灯,淡定的用完了夜宵,躺在床上小睡一觉,淡定的被雨声吵醒了。萧玉台瞪着眼,望着天青色烟雨帐——这好看的、烟雾一样轻薄的纱帐是白玘找来的,可眼下她也不稀罕。她想起白玘初初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很不愿意收留她,她又来历不明,她本来也不会在黄岩村久待,因为即便外祖薛家的事情她闹不明白,自己母亲的血债却不能就那么算了。她贪恋活着的艰辛,与自己立于天地间的存在感,所以怕死;但心里无数次设想回到萧家是什么情形,又不畏死了。每个人都有身份,她作为这么个身份活下来,总要撼动些什么的。

所以,她很不愿意带着白玘这个累赘。白玘呢?头一次见,撞破了头,为了认识她。第二次见,为了护她的头,划破了手臂,又被人推在墙上撞破了头……她当时不见得如何动容,只是勉强收留了她而已。现在想起来,满满的都是心疼。

于是,淡定的萧姑娘淡定的想,还是再试一试。

毕竟,她还是很喜欢白玘的。

而且,白玘不是也丢过很多次脸,才留在她身边?萧玉台摸了摸自己柔嫩的小脸,没事,花容月貌,她丢得起。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会儿,天光破晓她就自动醒了,跑到厨房翻看了四五个坛子,才找到了面粉,奋战之后做了一锅鸡蛋面,端到竹林下的廊檐里。白玘恰好起身,步履飒飒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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