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管,看你怎么办?”李婶儿气到不行,一捆柴和几堵墙,孰轻孰重啊,多的都赔出去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理,反正我的墙得有人赔,我说了不要钱,只要给我墙。”张家大儿子听李婶儿说不管,赶忙发话,“婶儿,我不是跟你过不去,不过袁晗是李家的人,要是没人出头,我和媳妇儿就在这儿不走了。”
“你们先回去,我们商量商量,这总可以吧,绝对不会不管。”袁晗见李婶儿脸色铁青,赶忙作保证哀求张家的人先撤。
“你说的啊。”既然有交代,那也不必咄咄逼人。
人走了李婶儿才恨恨地指着袁晗咬牙切齿,“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没用的东西,尽给家里惹祸
内谁,别抢我男人。”
袁晗本来想顶两句的,可是一想李婶儿也是更年期的大娘了,又受了那么多气,就让她发泄发泄吧。
袁晗安抚了李婶儿,就去找铜臂王三了,人家要让打墙,那重体力活,最适合铜臂王三做了。
“大叔。”袁晗进了院子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回应。
袁晗加大了力气,砰砰砰砸了三下,还是没有人答应,反而一把钥匙从门框上落了下来来。
“真是的。”袁晗抱怨了一句,捡起钥匙,打开房门,铜臂王三的家伙统统都不见了。
“真是凑巧了,才要他帮忙他就跑了。”袁晗心里忍不住抱怨,不是说三个月之后才相会吗?难道是铜臂王三思兄太切提前上路了。
还算铜臂王三细心,知道袁晗会找他,特地留了钥匙。
袁晗锁上门,收好钥匙,灰溜溜的回去了,没办法,只能求助于老李头了。
“我都知道了。”袁晗前脚才进门,老李头就幽幽地说了句。
袁晗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哎,”老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怪袁晗还是在怪他自己,“自从你嫁到我们李家,没少给我们添麻烦,像样的事儿没做两件,闯祸倒是接二连三的啊。”
袁晗假装没听见,只要他愿意帮忙打墙就行了。
“不过呢,我一个人也拿不下来,得再找几个人帮忙。”老李头瞅着旱烟自说自话道。
“找人,找谁啊?从袁晗嫁进来,麻烦了邻里多少回了,再不好欠人家的情了,咱们自己动手吧,我们三个,慢慢弄吧。”李婶儿不同意找人,人情债难还,欠得多了,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袁晗本来想抗议的,可是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权利,也就作罢了。
傍晚,丫头知道袁晗闯了祸,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对,就是这样,让两个老的讨厌了才好。
他们要去打墙,那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家里没人,自己也不用到处跑了,直接把富贵叫到家里来就好了。
骆家也过来了,袁晗闯祸的事他们也听说了,别的人就不说了,骆家是无论如何都得帮衬一把的。
“这怎么好意思,见天的麻烦你们。”李婶儿当真是无地自容了,娶得就是闯祸精。
骆婶儿笑了笑,“这有什么?咱们这么亲厚的关系,还不相互帮衬着,只是啊,以后袁晗可得长点儿心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冒冒失失的吧。”
袁晗嘿嘿一笑,头低着,“我以后一定长记性。”骆钧的老娘开口教训了,说什么也得卖个面子不是。
李婶儿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这个婶儿比我这个当婆婆的还管用。”
袁晗不好意思的盯着骆钧,贼贼地笑了。L
☆、第一百四十四章 撞破
第二天李家人和骆家人就去取土了,打墙嘛,土当然很重要了,等一群人到袁晗闯祸的地方一看,都忍不住的抱怨起来,“大张娃可真是不厚道啊,本来我还以为是我们家袁晗不对,现在一看,这不摆明了就是在坑我们嘛。”
垮在这儿的一堆也叫墙,只怕是想找个冤大头帮他干活吧。
“哟哟,还真是啊,别说是袁晗了,就是小孩子都能给推倒了。”骆婶儿也嘀咕着,这也偷工减料的太明显了吧。
“好了,祸是袁晗闯的,说多少也没用,咱们开始吧。”骆钧不喜欢他的娘说别人的不是,无论如何,袁晗闯了祸,无条件的弥补就是了
深井冰连萌。
袁晗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耽误你和恪昭看书了。”
“没什么?真让我在家看书,我也是看不安稳的,还不如帮你们一起干活呢,虽说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总能尽一份力。”骆钧一点都没觉得被拖累,反而觉得高兴,在袁晗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在。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在那客气,尽说上话了,没看见我们都开始了么?”李恪昭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真不知道是来干活儿的还是来聊天的,两个人你来我去的,完全忘了别人的存在了。
两人听了,都不好意思的转身,各自干起活来。
袁晗捣了几下就累的腰酸背痛,直起身子抱怨,“我们可别吃亏了,也砌成他们那样,没理由我们当傻帽。”
“做人可不能这样,他不仁我就要让他看看我的义。年轻的不懂事,他们家里老的以后还有没有脸。”老李头坚持要把墙做好,他就是想要张家的人惭愧,以后要是犯在他手里了,也别怪自己无情。
“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吧。”袁晗满心的不愿意,吃亏的事袁晗可不愿意做。
骆钧瞪了袁晗一眼,让她闭嘴不要说话了。越说多越错的多。
几个人正忙着和泥呢。张家大儿子就提着水罐子来了。
袁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算有良心,知道来看一看送点儿水来。
“大家都在忙啊。”张家大儿子说了一句就坐在一边,把水罐子放在旁边,“我闲着没事儿,就来监监工。可别浑水摸鱼啊。”
袁晗心里鄙视张家大儿子无数次,“喂。你别得寸进尺啊,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就怕你们做事敷衍。”张家大儿子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道。
“袁晗。你在费什么话?祸是你闯的,你抱怨啥,我们都没说话。”李婶儿见不得张家大儿子那么小人得志的样子。不想袁晗再说。
袁晗哦了一声,埋头干起活来。
张家大儿子悠闲的喝着水。哼着听都听不懂的小曲,袁晗看的心里火大,使坏抓饿了一把和好的泥巴扔到张家大儿子的水罐子里。
“袁晗,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家大儿子一下跳起来,指着袁晗愤怒道。
袁晗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张家大儿子,“什么意思?让你快点滚的意思,你看你的那怂样,你再这样,当心泉水那天突然回来,说不定就不是摸你媳妇儿的脸那么简单了。”
“你厉害。”张家大儿子一听泉水,当真是后怕不已,提着水罐子边走边骂。
“再厉害也比不过泉水啊,你怕他也不见你怕我啊,滚吧你。”袁晗又抓了一把泥巴扔过去,把张家大儿子下的鸡飞狗跳的。
眼看着中午了,袁晗肚子饿了,“谁回去做饭去,也该吃饭了。”
“这么着吧,婶儿回去做饭吧。”李恪昭洗了手,坐下歇气,做饭的活轻省些。
骆婶儿怎么能见这个便宜呢,“他婶儿,你回去做吧
冬至的秘密。”
“要不你们两个回去做吧。”袁晗插了一句,要是自己不说话,她们能推让半个时辰,关系好成这样,真是没话说了。
话才说完,骆老头就指着远处,“你们看,那不是丫头吗?手里提着那么大的个篮子,说不定是来送吃喝了。”
“哼,就她,怎么可能,”李婶儿看到丫头远远走来,在心里呸了一声,谁敢劳动人家啊,“我可担当不起啊。”
丫头笑着走来,把篮子放下,“知道你们忙,所以做了些饭菜来,快吃吧。”
“不会是掺了砒霜吧。”李婶儿仗着人多,丫头不敢怎么样,赶忙冷言冷语了一番。
“怎么会,”丫头隐去心里的怒火,成了一碗饭亲自给李婶儿送到手边,“婆婆,快吃吧。”
“我不饿。”李婶儿头一转,不领丫头的情。
袁晗赶忙从中劝道:“我的娘啊,您就别怄气了,吃了我们好干活,你总不能饿着肚子。”袁晗知道李婶儿对丫头心里不爽,就把丫头手里的碗夺过来,“现在这晚饭是我的了,娘啊,我把我的饭给你,这总行了吧。”
李婶儿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再下去,恐怕她们就会说自己矫情了。
大家吃完饭,丫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晚饭怎么吃?”
“晚饭你早些做,顺便送两盏油灯来,我们每天多干几个时辰,不出三天就干完了。”老李头觉得反正是要累的,就别把时间拖的那么长了,早完工早解脱。
丫头实在太欢喜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唉,好,那我晚上把饭送来。”
丫头走了以后,李婶儿一个人嘀咕着,“转性了,怎么忽然变的这么好,有猫腻。”
袁晗听了李婶儿的好实在觉得好笑,“娘啊,你就别瞎猜了,你管她是怎么了,懂事了本就行了吗?”
“说的也是。”李婶儿理了理耳朵后面的头发,又埋头干起活来。
袁晗叹了口气,晚上点着油灯还要干活,真可怜啊,不禁让她想到了周扒皮虐待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