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听着这么另类的告白,着实的恶寒了一把,她跑到外面干呕了一阵,又摸进来了。
不得不佩服二丫头,这样的勇气袁晗是没有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那么恶俗的求爱台词,就算她不是寡妇照样干不出来。
换了平时,袁晗一定会在人堆里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可是现在,她却成了一个神经十分敏感的人,紧张地盯着每个在场人的嘴唇,生怕有谁起哄让他们在一起。
袁晗神经质地蹲下捡了一块石头,谁敢起哄,晚上了就用石头偷袭他,原谅袁晗吧,她只是暂时失去理智而已,这会儿她再说不出什么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不牢之类的话了。
所有人都把双眼挪到了骆钧身上,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双唇,看他要说什么?
骆钧从来没有吸引到过这么多双眼球,也是很囧地站在那里,喉头翻滚了半天,嘿嘿一笑,指着二丫头:“这是李恪昭的小姨子二丫头,她今天忘了吃药了。”其实骆钧就想表达二丫头神志有些不清。
本来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袁晗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句经典,没想到穿来了还有机会听到这么亲切的话语,立马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众人都白了袁晗一眼,跳过她,把视线挪到二丫头身上。
二丫头没想到骆钧咒自己吃药,赶忙挺身证明,“我好着呢。”
丫头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蹲在在一边看着离他很远的李恪昭,也没什么心思管二丫头了。
“哎呀。”骆钧气得无话可说,可又不想当面让二丫头下不了台,只能气急败坏的躲开了,随她怎么闹去,反正自己清者自清,也绝对不会接受她。
“骆钧哥哥。”二丫头见骆钧走了,着急的就想追上去。
“诶,”骆婶儿一把拦下,“我这个当娘的也作数,别管他,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嫁给我们钧儿?”
“嗯。”二丫头重重地点着头,眼中尽是殷切期盼。
李婶儿笑了,转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颗梨树上抚掌大笑一番,“哎呀,看来我们钧儿也长大了,我年纪也大了,怕看走了眼,所以啊,今天请大家来,我一句也不说,让大家伙看看这个二丫头怎么样,适不适合给我们钧儿当媳妇儿
[陆贞]太后难为。”骆婶儿皮笑肉不笑的说完,闪到一边看戏去了。
这些围观的人听骆婶儿的话,都听出那个合不合适,几乎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样式,不知道这二丫头哪里得罪李婶儿和骆婶儿了,好歹也是李恪昭的小姨子,竟然......
讨论时间,大家都打堆堆窃窃私语了,有的人边说边盯着二丫头从头到脚的打分儿,还有一部分人养着精神带着玩味戏谑等着看好戏。
人群中不时有声音传到二丫头的耳朵里了。
“这是我这半年来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了,说邻村的二傻子正常了我都还能信,哈哈。”
“这二丫头恐怕睡觉做梦还没醒吧。”
“就她这样的货色都能嫁给骆钧的话,嘻嘻,那我大哥的女儿不是更没话说了吗?”
本来二丫头本来是无比自信的,她以为人们一定一边倒的支持自己,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也有一些好心的人见二丫头可怜,年纪不大,又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人这么议论不好看,劝道:“傻丫头啊,回家去吧,再重新去相中一个,骆钧不适合你啊,娃子踏实些。”
二丫头不死心,抽抽搭搭地寻求怜悯,“我很踏实,你们帮我说说好话吧。”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就是以前教育过袁晗的那个老头,颤颤巍巍地看了袁晗一眼,生怕她又跳出来和自己作对,见袁晗还挺本分的,才开口对二丫头说:“孩子啊,别闹了,再闹,名声都闹臭了,骆钧娃娃不是你能染指的,许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咱们镇上最有名望的曹老有个孙女,那长的亭亭玉立,想许配给骆钧,可都没答应啊。”
老头子的话一出,像个定时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在这么偏远的小村落,有人能得到镇上有些名望的人垂青已属不易,更何况连这些都拒绝了,区区一个二丫头又怎么会入的了他们的眼呢。
袁晗也跟着惊讶了一把,不为别的,只是顺应大家而已,原来早就有人打他的主意了。
二丫头站在人群中,又一次当了让人嘲笑的跳梁小丑,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婶儿。
“明白了?二丫头,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这都是大家的主意,你看?”骆婶儿心满意足的笑了,这种羞辱比当着人面打她几个嘴巴子来的更甚,怪就怪她没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丫头听到人群的谑笑和二丫头的哭声,才醒过神来,原来这就是故意要羞辱人的啊,她恨恨地看着在场的人,说白了,这就是李婶儿和骆婶儿的手段,连带着自己也跟着受辱。
丫头哭笑不已,好两个笑面夜叉啊。
二丫头惨啊,站得高就摔得重,神情都恍惚了,耳朵里充斥的全部都是这些人的不屑,轻视。
李恪昭无奈的摇摇头,心里责怪他娘和骆婶儿太过了,可是转念一想,要是手段不强硬些,只怕也断不了二丫头的念想吧,也好,一劳永逸,进屋找骆钧去。
“恶人自有恶人磨。”袁晗是这场闹剧中最大的获利者,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转身和村里的八婆们侃闲话去了。L
☆、第一百二十章 扫地出门
ps:虽然没人看,我还是坚持发,话说,总会有人来看的!
丫头搀了丢人丢尽了的二丫头回去了,姐妹两个坐在炕上想对无语,二丫头越想越后悔,自己怎么就没看出背后的阴谋呢。
这以后要是村里的人上集市去,到处乱掰,那自己在这一带的名声可就真的臭不可闻了,本来还以为势在必得呢,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自己长的寒碜,加上那不要脸的臭名声,别说嫁给书生秀才了,恐怕连那些损阴德的屠夫走卒也看不上自己了。
二丫头害怕不已,抱着丫头的大腿哭嚎:“大姐,你说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这么丢人。”
丫头一声冷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平衡了,自己不如意,还好有这个妹子陪自己,“怎么办?脑袋夹在裤裆里呗,让你要不完。”还有什么办法?不臭骂她一顿,她能长记性吗?
“你可是我大姐啊,我在这儿就只有你一个亲人啊。”二丫头没想到连寻求一点安慰都寻不到,还是不是亲生的?只是她忘了开始是怎么自信满满要抢她姐姐的男人的。
丫头再怎么泼辣,再怎么冷血,面前的到底是亲妹妹,看着哭得这么可怜,心下也不忍:“好了,都怪大姐,只顾着伤心了,没看出来两个老婆子使阴招,明了她们是侮辱你,暗里可不是连带着我吗?哼,这个家就看我不顺眼,我也难,你看那袁晗,简直不像个女人。可那老婆子稀罕的跟啥样?”
这话说的有理,相比之下,袁晗的日子可就滋润了,凭什么她们两姐妹受人羞辱,她袁晗就好端端的,在一边看笑话,“大姐。那会儿她还笑话我了。笑的可放肆了。”
“我早看她不顺眼了,老是插在我和你姐夫之间,可恨的是你姐夫还乐意。我迟早收拾她,等我有了她的把柄再说。”不提袁晗还好,一提就一肚子火,凭什么自己送饭李恪昭连门都不开。而袁晗就可以,还关上门了聊。
说起把柄。二丫头手上还真有一个,对啊,就是临死也要抓一个垫背的,哼。反正骆钧也是嫁不成,自己没得手,别人也别想。
此时二丫头的心里又是另一种打算了。最好把他们两个的破事弄得人尽皆知,把他们两个浸猪笼。
想到这里。二丫头又有了动力了,说什么也要去捅出来,豁出一张脸让他们再嘲笑编排一回。
“我要去揭穿他们。”二丫头说着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丫头莫名其妙,喊道:“揭穿啥?”别又整个丢人的事儿出来。
骆家院子里的人还没散尽,还在就着刚才的话题拉话,谁知道这二丫头又来了,一些人勾起了嘴角,又找不自在来了。
“我还有话要说。”二丫头顶着压力站在院子中央,高喊了一声。
一些看戏没看够的人惹着二丫头,“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啊,哈哈哈。”
二丫头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袁晗,“是啊,这个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袁晗忽然一阵头皮发麻,看自己干什么?难道她要说的跟自己有关系?自己有什么可说的呢?难道她以为......
“你们口里高不可攀的骆钧其实是个伪君子,还有你们面前的袁晗就是个淫(娃)荡(妇),他们两个昨晚做了什么?你们一定很好奇吧
深井冰连萌。”二丫头极尽恶毒之词,她要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些人一下子又沸腾起来了,先前和袁晗闲话的几个八婆看袁晗的眼神马上就变了,都嫌恶地和袁晗拉开了一些距离,好像和袁晗占在一起,就和袁晗是一样的人似的。
袁晗当然不怕闲话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紧张骆钧的名声,他是个好人,他在这些人眼里是个正直有前途的好娃娃,不能让二丫头的臭嘴玷污了他,“二丫头,说话要有凭据啊,否则,我告到官府说你诬蔑我,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