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告诉你,只有我和恪守哥知道。”袁晗一甩头发跑到前边去了,留下李婶儿一个人遐想连篇,乖乖这关系,都亲昵的不成事儿了,恪守哥!
李家和骆家关系本来就好,再加上骆钧和李恪昭又是同窗兼好友,所以十六这天自然是两家一起过了,一顿在李家吃一顿在骆家吃。
白天先吃了骆家的,这不,快到晚上了,大家都聚在李家,准备着晚饭,今天的晚饭的主食就是玉盘。
等玉盘回笼蒸透了,佐着桂花酒,赏月品美食,这就是美好的皎月节了。
袁晗比较淡定,这皎月节说白了就是吃有馅儿的馒头嘛,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终于要开吃了,大家欢聚在一桌,你说我笑的,袁晗倒觉得怪怪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两三天,真的没有一个人担心吗?
丫头本想早点抽身赶回去的,可是家里的活实在太多,如山的衣服堆着,总不能让贾婶儿一个人忙。
丫头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大户人家的,洗干净了,换几个钱,养家糊口,等这衣服洗完,已经快中午了。
本来贾婶儿不想让丫头回去的,反正回去也没人待见,还不如过了节再走,顺便多帮家里干点儿活。
丫头却不愿意,自己嫁过去头一年,这么重要的日子,少了自己总归是不妥的,所以紧赶慢赶的,说什么也要回去。
不仅仅是为着自己,也是想少让婆家抓点错,还要开口向婆家借钱呢。
中午出发往回走,再快也得晚上才到,好在丫头运气好,半道上碰着一辆牛车,顺道载了一程,天擦黑也就到了。
到了村口,丫头心里忽然忐忑起来,自己二话不说就跑了,一跑就是两三天,说不定家里都急成一锅粥了,回去会不会挨骂,更或者是婆婆的家法伺候啊。
丫头越想心里越害怕,恐怕挨骂受训是免不了的了,到时候婆婆骂什么随便她,自己只管好好认错就行了。
三天未见到李恪昭了,丫头心里蛮想他的,虽说现在他还在生气,可是也不妨碍自己对他的心。
一想到心上人,丫头就不怕了,她飞奔着,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小院,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
韩娱之师傅你别跑。
“砰。”门开了,里面乐呵成一团的人下了一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丫头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一脸错愕的人,心里凉了下来,还以为他们会焦急,还以为他们会到处找自己,没想到,他们正欢聚在一起,吃着玉盘,喝着桂花酒。
“丫头啊,快进来吧。”袁晗能够理解那种无人问津的感觉,站起来就去迎丫头。
李婶儿一把拉住袁晗,鄙夷地看着丫头,“哟,外边疯够了,舍得回来了?”像疯婆子一样,失踪了两三天,也不知道在外边干了些什么?跑够了,回来了,哼,也不知道还干净不干净。
丫头知道李婶儿不待见她,所以任凭李婶儿说什么她都不顶嘴,也不敢顶嘴,她只把所有的希望放到李恪昭身上,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到底他们也是最亲密的人了,可是李恪昭的表现令她失望,李恪昭淡淡地,就像没她这么个人一样。
“我回来了,恪昭。”丫头泫然欲泣地看着李恪昭,希望能从他的身上寻找出一丝关心,哪怕一点点。
“哦。”李恪昭应了一声,再没有下文。
丫头的心就像泡在了六月天的井水了,冰冷刺骨,他都没问自己做什么去了?自己好歹失踪了三天,他就不想知道自己都过的怎么样,就是面对陌生人也不该这么冷漠,或许自己还不如他眼中的陌生人。
人都已经回来了,还能怎么样,“快来坐下吧,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跑了,大家都着急,你回来了还不把气撒在你身上。”骆婶儿愣了愣上前拉着丫头坐下,大过节的,闹得太大不好看。
老李头脸上羞啊,丫头这个儿媳妇儿是他亲自挑选的,现在弄成这样,他的脸也没处搁,“丫头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说你,走了,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呢?”
丫头知道老李头是李家唯一一个稍微待见她的人,她不能连这唯一的一个也得罪了,“公公,我错了,我不该。”可是丫头心里的苦谁知道,自己的男人跟嫂子出去了,换了谁都不会干看着。
“你没有不该的,相反你做的对,”李婶儿接过话茬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你错就错在跑了为什么还回来?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要是一去不回了,丫头啊,我打心底里感谢你。”
“婆婆,”丫头赶忙跪下磕头认错,事已至此,要打要骂都无所谓了,只求不要以此为借口休了她,“您不高兴了就打我吧,别说这样的话,我知道错了。”先不说别的,被休了的女人就像是破鞋,会被人瞧不起的,连带着娘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更何况,她离不开李恪昭啊,这个英俊的男人。
李婶儿被丫头这么一说还真是气上心头啊,看不打死她,“那我就好好教训你。”
李婶儿才要抡耳光,李恪昭就拦下了,劝了李婶儿坐下,“娘,今天过节,别动怒了,丫头你也起来吧。”
“恪昭。”丫头受宠若惊,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深情地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就想要抓住他的手。
李恪昭避开伸来的手,“大家都坐下吧,回来了就回来了,就当家里多了一个食客。”
“食客。”丫头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攥的青筋暴起,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多出来的一个食客而已。L
☆、第一百三十四章 借钱
要说丫头,当真也算得上可怜,李恪昭心里也明白,可是,怎样才能心平气和地对待她呢,似乎做不到。
当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整天围着你转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反感很厌恶,而不是感动。
有一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须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要是丫头不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夺取李恪昭的身体,也许他们之间不会这么僵,最起码在这个时候,李恪昭会替丫头说句话。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都可以同情丫头,可是,谁又同情李恪昭呢,有些事可以将就,有些事不可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是不代表男人可以来者不拒。
袁晗怎么会没有看见丫头攥得那么紧的手呢,可是有什么办法?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开李恪昭。
“来,吃点东西吧,看你累的,一定是赶回来的吧。”袁晗切了一块玉盘给丫头递过去,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骆钧心里很赞赏袁晗,能对一个数次中伤自己的人伸出援手,是很难得的,不觉脸上露出了笑意。
袁晗也懂骆钧的意思,一码归一码,自己不是那种老好人,别人拿着刀子的时候还腆着笑脸,惹火了照样拿刀子捅人。
丫头也不客气,接过玉盘就大快朵颐,不是说她对袁晗就没有恨意了,有,而且是只增不减,不过,现在她要攒力气,不是对付袁晗的,她要死磨硬泡问婆婆要钱。
“嗝。”丫头一个饱嗝。弄得大家都没胃口了,李婶儿更不用说,皱着眉把脸一黑。
吃饱喝足的丫头乖乖地跪在李婶儿面前,“婆婆,我错了,认打认罚,只求你别生气。”
“哼。你这么不服管教的媳妇儿。要不是恪昭说话,把你休了都不为过,罚你。我还一根手指头都不动你了。”李婶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不把丫头当回事,可是丫头那种低姿态却是李婶儿所享受的。
丫头现在最怕的就是听见‘休’这个字,嫁进李家还没有一个月
入戏太深。可是她的心已经有着落了,而且娘家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李家是她唯一能抱着的大树了,“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被休,我说了。我丫头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我一头碰死去。”丫头说完作势就要撞墙。
骆婶儿赶紧一把拦住。虽说休她的理由有很多条,可是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看着丫头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要谨慎。
“婆婆,别休了我,我也难啊。”丫头哭得惨兮兮的,要是有人能体谅自己一下那该有多好啊。
李婶儿还好奇了,她还难,她有什么难的,“你倒是说说你难什么?还难得过我们这些养家糊口的人。”
丫头本来就想找个话头子,也好说出借钱的事,李婶儿正好给了这么一个机会,一想到贾婶儿在家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丫头忍不住的失声痛哭,感觉自己要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婆婆,我嫁进李家不足一月,人不乖巧伶俐,不讨您的喜欢,丈夫也对我冷淡。”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还晓得你自己这么不好啊,怎么还好意思赖在我们家。”李婶儿得理不饶人,最好能说的丫头知难而退就好了。
丫头楚楚可怜,“千日不好总有一日好啊,婆婆,我从来没有像大嫂一样跟你顶过嘴。”
袁晗做头痛状,掐了自己一把,叫你心软,叫你多管闲事,活该。
丫头的这两句话当然起不了挑拨离间的作用,李婶儿对袁晗的宽容程度已经达到了新的台阶了。
“我不打招呼跑出去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李家和恪昭的事,我只是在家帮了两天忙,家里实在忙。”丫头尽量悠着说,借钱两个字真不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