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她不是不知道,萧泽琰在府里安排布置了许多暗卫,而且府里还有机关,虽然她那天上房是一时兴起,但走一圈也发现了,有些地方还有机关机策,虽然不是多精巧的机关,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上等的了。
萧泽琰快被她说服了,但还想要坚持:“可是……”
“试试不要紧的,如果我的方法不行,再用你的法子。”红景半点儿不强硬,但却执意如此。
他说不过,就换了种说法:“我几日未归,今日才得空闲,你就给我来这么个大事,真是半点儿不让我省心,我没办法,只得陪你进宫,且我陪你,我也未必放心。”
“既然无论如何都是不放心的,那你就在家里好了,我和槐亲王一起去,有些事他说比我说合适,我就听听,这总可以吧?”红景不上当,她决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萧泽琰本就放心不下,她这么一说,更是放心不下了,想到她这几日……“算算日子,你差不多过去了吧?”
“啊?”
反应过来的红景差点把嘴里的汤喷出来:“这种话能等到饭后再说吗?”
……
萧泽琰让府上绣工把身高体长的数送去天衣阁,不是洪天宝说要做衣服吗?他就拿这,且哄红景开心,没有女子不喜欢新衣的。——这是萧海璟说的。
摸了一下腰间红景亲手为他系上的香囊,上面是她绣的可爱小虎,是他的属相。
“王爷,李大人来了。”
刚在书房坐下,水二就通传进来了,萧泽琰摆手:“让他进来。”
水二犹豫了一下:“但王妃说,闭门谢客了。”
闭门谢客了?
萧泽琰刚才和她吃了饭,不过她如此,他完全理解,很是配合:“王妃身体不适,我不在府上就闭门,我在府里,来人我见,你过滤一下就行,去吧。”
“是。”
这么一来就简单了,王爷在家也是分人的,王爷不在家那就彻底不见了。
李大人是内阁文老,来找他当然是商量春闱的事,时间紧事情多,他不在文阁里,那他就得找来,许多事情都得让他知道,都得听他下令。好在他有红景的表格,事情统一规划,一目了然,无论是汇报还是安排都省事许多。
李大人进书房不多时,就有丫鬟来送糕点,还是红景特制的那种,外面吃不到。
“李大人辛苦,这糕点,赏你了。”萧泽琰一眼看过表格,在后面添了一格:如何解决。
“拿回去,自己添上,如何解决还得本王教你?”他现在不仅会用红景的表格,还会现学现用。
李大人刚被赏了就被训,这起落太大,他还真受不住,发蒙:“王爷,您的意思,这些事就让微臣解决?您不看看?这以往……”
“以往有先例就按例来,没有的,按规矩来,春闱这么多年,不是本王主持才有的,你不用全部问本王,若是都要本王解决,要你何用。”
先上大棒再给甜枣,萧泽琰反着来,不过这也是恩威并施的一种,虽然李大人不算官场老油条,但也为官时日不短,这些道理他都知道。
拿回报表带着赏赐,回他的文阁,经此一事,以后再来,也就有先例了。
……
听闻红景生病,许多人都想来看,但人家闭门谢客了,门口有内侍和嬷嬷依礼谢过上门的人,连着两天,一个都没见。
“你这是何意?昨天不说,前天我没问,今天该说了吧?”萧泽琰被她带偏了,此时喝着她配的奶茶,红豆味的。
红景切了水果,上头扎着木签,手里捧了茶碗,伸腿重盘:“我就是没想好,才想要静一静的。”
“那你是想怎样的?想了两天还没想好?”萧泽琰叉了块水果:“你原本想要如何?”
“原本……你今天有事吗?”
红景原本的打算不能告诉他,暂时不能。如无意外,今天应该是槐亲王进宫的日子,他应该来叫上她一道儿前去,当然,若是萧泽琰不知道的话,她是真不想说,如果他要跟着,她或许有些手段不能用。——比如色诱什么的……咳咳,假的,目的是知道真相。
萧泽琰眉毛微动:“我今日的事,安排在下午。”
她如此问,那肯定就有事,只是她不说,他不点破而已。
“好吧,我和槐亲王说好的,今日他若进宫,会叫上我,你要是得空,一起呗,就怕皇上见了你,不高兴,影响了心情,也就影响了结果。”红景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想,你不要去,至少,今天别让我空跑一趟腿。”
“你怎么知道父皇见我会影响心情?”萧泽琰皱眉,他虽然不是很想去,但她这么一说,他不去都不行——不甘心!
“槐亲王在场,你也在场,你觉得,皇上会高兴吗?他若是高兴,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这是最好的,但他若是不高兴,那就没你什么事了,这是最坏的,我当然想要好结果,可万一时运不济,遇到了最坏了,那也没法扭转,所以以保万一,就是取个中间的,你不要去,我回来给你描述。”红景还是那个假设:“槐亲王之子,肯定比你有优势。”
第三百五十章 萧泽溢
优势什么的,红景没见到。
彼时,乾元殿里,槐亲王跪在下首,正对着上位的皇上,皇上身边站着一少年,眉目间像极了皇上,和萧泽琰七八分相似,红景站在一边,目不斜视。
除了这张脸,别无所长。而且,有病。
病恹恹的见多了,她真有点儿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在这皇家里。
看足看够了,红景垂眼,这才听到槐亲王说了一句:“我如今病已全好,还请皇兄放心。”
“全好?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蹭的站起,红景刚看向槐亲王,眼角余光看到皇上举止,立刻低头,这话虽然她也想问,但皇上问了,槐亲王肯定要圆住的,她听着便是。
槐亲王依旧跪着,只是抬了头,正要说,那少年却抢先:“他在欺君。”
“嗯?你怎得知?”皇上回头,“泽溢。”
红景一震,萧泽溢?
看不到皇上的眼神,只看到那少年缩了一下肩:“刚才他说的时候,那位神医,也很震惊,分明就是不知,神医都不知,他如何好全的?难道还能自愈不成?他这病久沉珂,这几日便好,别说是神医,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
分析的还挺到位的,红景又看了他一眼。
萧泽溢抬眼看过来,和她堪堪错开,没看到她那一眼,只看到了她重新低头,心里忍不住冷笑,面色不动,又说:“皇上,这位神医,也不见得多好,上次给您的药,和普通药物所差无几,唯有说词不同,也是沽名钓誉之徒,三哥或许被她骗了也未可知。”
红景心里一沉,这人是来拆台的吗?若是真被疑心,那她可没有本事消除,疑心这玩意儿,皇上可从来不缺。
皇上眉梢微扬,看了红景一眼:“红景,你不辩解?”
“回父皇的话,人若信我,我不用开口,人若不信我,我不用开口。”红景饶舌一句,微微福身:“儿臣相信父皇自有英明决断,所以不用自辩。”
皇上走了过来,一手扶起槐亲王,却转首问红景:“你可知他是谁?”
红景抬头,看他示意的是那少年,便点了头,如实说:“我见过他。”
“哦?你见过?”
皇上看了一眼萧泽溢,他一直把人藏得甚好,百官都不得见,她如何得见?还是说,她把他当成萧泽琰的兄弟了?有些失笑,说了一句:“他和泽琰没有关系。”
“皇兄容禀,我曾给红景,看过画像。”
槐亲王替她出声圆了这话,红景便点头顺了,没有再说。她不想牵出过往,既然有这么一个说法,她就不添麻烦了。
“说谎!我从未有什么画像,你出宗正寺之后也从未见过我,何来画像?”萧泽溢直接指证,语气戾利。
“我自有门路,只是你不知罢了。”槐亲王的语气,有些低沉,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这父子,还不如陌生人呢。
红景趁他愤怒,忽然上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压住他的肩胛,脚下微沉,做好了被他抵抗的应对。
萧泽溢猝不及防,被她直接按在影壁上,想要推拒,却根本不是红景的对手,挣扎不开,怒目而视。
红景眸光微沉,仔细探知他的脉象,抬眼间看到了他的眼神,心里一冫——果然是他!
刚才她还有些怀疑,怕这人是被假扮的,毕竟她是真见过的,坐着马车,衣着华贵,一如她想象里的萧泽琰,刚才那么容易上手,真是超出了她预料,她以为,至少他也会点儿三脚猫的,然而他除了眼神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寻常男子的力道,如何挣的脱红景有防备的压手呢?
萧泽溢挣不开,却也不叫,半声未出,倒是槐亲王适时和皇上话说当年,竟然把红景这举动给掩过去了!红景见好就收,适时收手,几近耳语:“仅此而已。”
还是那句话,除了这张脸,没有半点儿特别的。
大概如此丢人的事是萧泽溢人生的滑铁卢,他咬牙切齿眼神锐利,却没出声,红景火上浇油:“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