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濓的孩子好歹也是镇国公的曾孙子,好歹也是秦熠知那煞星的侄子,他们若是查出了他的秘密,必定会保住秦濓的孩子。
不对……
这事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镇国公和秦熠知是不可能会把这个秘密告诉秦濓那个蠢货的,毕竟,秦濓可是他的人。
而且。
若是镇国公和战神知晓了他的秘密,肯定会用这个秘密来对付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秦濓,然后让秦濓又告诉他,让他有所提防的。
难不成……
真的只是巧合?
皇帝低垂着眸子,在心里不断的揣测着各种可能。
程咏诚惶诚恐道:“回禀皇上,小的暗中亲自前去那孩子的屋顶查看过,那个孩子满脸满身的水痘,高烧得一张脸通红还说着胡话。”
皇帝抬起眼皮子瞥了程咏一眼,冷冷的邪气眸子里,满是骇人的杀气:“屋顶上查看?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近距离查看过那孩子身上水痘的真伪?是吗?”
程伟吓得懵逼了:“……。”
程咏脸色煞白:“……回禀皇上,小的还未把皇上交代的差事办好,所以就……就没敢冒险下去查看,不过……那孩子才五岁而已,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装病的,小的在屋顶观察了整整一个时辰,那孩子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是出水痘没错。”
水痘啊。
那可是……
那可是被传染上了,很容易就会死人的,尤其是他压根就没得过水痘,最是容易被传染上的。
大人得了水痘,比小孩子还要来得严重,还要更加容易死人的。
他怎么敢下去亲自查看?
他还不想死。
五岁的孩子不会装病?
呵呵——
皇帝却并不会这么认为。
五岁的孩子,已经能懂得很多了。
为了能活命,装装病算什么?
小孩子才是最会骗人的,小孩子一旦骗起人来,自以为是的大人们,经常都会被成功欺骗到。
成年人,总会以为孩子是单纯的,是无害的。
皇帝心里觉得还是很不踏实,心口砰砰的直跳,心慌的厉害,沉声对程咏两兄弟吩咐:“立刻再去查看是否真的在出水痘,记住,相办法一定要派人去近身查看才行。”
程咏心中一喜,激动得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忙不迭的磕头:“是,皇上。”
小命暂时总算是又保住了……
刚刚走出几步的皇帝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两人问:“据说秦濓还有一女,今年几岁?”
“回禀皇上,秦濓的女儿今年刚刚满两岁。”
两岁?
屎尿都不能自控的恶心小奶娃。
皇帝面露厌恶的皱紧了眉头,随后转身离开了。
……
从密室出来后。
皇帝坐在床沿,黑沉沉的眸子里满是紧张和戾气。
“来顺,滚进来。”
“是,皇上。”
来顺急忙忙的走了进去,点亮了油灯后转身一看,便看到皇帝神色骇人的坐在床沿。
“……皇上。”
“去把秦濓即刻叫进宫来。”
“?”来顺懵逼了一瞬,随后反应了过来,忙不迭的跪下,为难的结结巴巴道:“回禀皇上,秦濓他,他的夫人前些天暴毙身亡了,秦濓身上戴孝,不吉利,不宜宣召进宫。”
听闻此言。
皇帝神色一怔。
眉头紧蹙的看向来顺:“秦濓的妻子死了?”
来顺点点头。
皇帝冷沉着脸,又把来顺赶了出去,随后道:“如风。”
“属下在。”如风从阴暗处现身走了出来,抱拳行礼并半跪在地。
“秦濓的妻子怎么死的?”
“回禀皇上,前去暗中监视的暗卫呈报上来的原因是……是因为秦濓去年时,发现了他的妻子成亲前居然心系秦熠知,夫妻两人便心生隔阂,五日前,秦濓喝醉了酒,再次和韩婉贞因为此时发生争执,最后打了韩婉贞几耳光,最后韩婉贞拔出金簪刺中脖子的血管大出血而死亡。”
听到暗卫的禀报。
皇帝面色看不出任何喜怒。
片刻后,挥手示意如风退下。
韩婉贞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死的吗?
皇帝心中还是有些怀疑。
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后,随后冷声道:“来顺,立刻去把秦濓叫进宫来。”
“……皇上,这,这不吉利啊。”来顺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满脸的焦急。
皇帝冷嗤了一声。
讥诮说道:“有什么不吉利的?这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历朝历代加起来,死的人还少吗?”
宫中哪个地方没死人过?
上吊死的。
中毒死的。
被活生生打死的。
被沉入水井中,池塘中淹死的。
宫女,太监,嫔妃,皇子,公主,皇帝,这一座皇宫,历朝历代加起来,死的人不计其数。
死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活人。
秦濓妻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
秦濓那孩子究竟是否真的在出水痘?
秦濓究竟是否知晓了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这一切的一切。
他都要赶紧查个清楚,查个明白才行。
要不然……
一旦生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来顺听到皇帝这一番话,愣了一瞬后,忙不迭的点点头:“……是,皇上,奴才这就派人立刻传秦濓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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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作者:凡云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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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南屏笑问:“威王可知,我此来的目的?”
北冥倾绝冷然道:“北国江山,为你所想谋。”
“错了错了,我此来的目的……只为你。”她嫣然笑叹,眸含深情,让辨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北冥倾绝被她抵在树上时,还在想要不要杀了这个惑人心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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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出月子后梦见母亲
戌时三刻。
秦濓被带到了御书房。
皇帝坐在上首,神色专注的看着奏折,秦濓忐忑不安的跪在下方——心乱如麻。
宫门早已落了锁。
皇上如此急忙的宣召他进宫,尤其还是在他身上戴孝的情况下召见他,话说,自从那老东西带着人逃离京城后,皇上已经一个多月都没召见他了。
今日如此突然的召见他,究竟是所为何事?
秦濓心中忐忑不安的很。
御书房内。
寂静得很是压抑。
来顺手握佛尘站在一旁,低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如定状,秦濓身子微颤的跪在下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约一刻钟后。
皇帝把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后,这才看向下方的秦濓:“起来吧。”
“谢皇上。”秦濓吃力的站了起来。
“我今儿听来顺说,你妻子前些日子去了?”
“……回皇上,是的。”秦濓哽咽的艰难出声,眼眶泛红,满脸的痛苦。
心里更是紧张不已。
皇帝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是想要替国子监祭酒出头讨回一个公道?
亦或者是……
皇帝看着秦濓,顿了一瞬,随后长长一叹,感慨道:“好端端的,怎么这么突然就去了呢?你与那国子监祭酒的嫡女成亲这些年,你既未纳妾养外室,更没出去花天酒地,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如此之好,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哎……怎么就这么突然去了呢?”
秦濓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松开后又再次攥紧。
泛红的眸子里透着痛苦和憋屈以及愤恨。
沉默了片刻后。
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声音嘶哑的痛苦道:“……回禀皇上,家门不幸,韩婉贞她,她在与我成亲前,居然心系那煞星,去年被我察觉后,便来了个以死证清白,那一次,她侥幸没死成,前些天,我与她再次因为这件事而争吵,她话里话外全都透着对我的不屑,我失控的打了她几耳光,她便……便拔簪自尽了。”
皇帝目光淡淡的看着秦濓。
这蠢货还算老实,没有隐瞒全都把实情说了出来。
“……节哀顺变。”皇帝似乎颇为同情的来了这么一句。
秦濓红着眼点点头。
皇帝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过些天,朕还需要你为朕办些事儿。”
秦濓心中一喜,急忙跪下:“这是学生的荣幸,皇上请吩咐便是。”
皇帝颇为满意秦濓的态度:“等你妻子过了七七后再说。”
秦濓忙不迭的点头:“谢皇上体恤,学生今后一定好好替皇上办事。”
“嗯。”皇帝声音慵懒的应了一声,随后开口道:“你的长子今年五岁了吧?”
听闻此言。
秦濓心中大惊。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他儿子的身上去了?
难不成……
难不成妻子所说的都是在真的?
难道皇帝真的有玩弄幼童的癖好?
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面上却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