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总有揭开的一日,此时正当适宜。”汐朝有意在这上面做文章。甄别亲卫中人的反应,至于禁军。即来了这里就该坚守本分,如若不然光敲打没用该动真格的才能叫其长长记性。
红蕊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主子心里有成算,自己做奴才的过于操心反到不美。
“就这么放任自流发展下去?”红蕊有意在次确认。
“放着吧。”汐朝心中有盘算,问起其他事,“奸细找好了?”记起徐勉曾提过的反奸计,在这空当中用一用无妨。
“找好了。”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红蕊算准了人心的贪婪顺势而为,找个把个奸细不难,曾如卫军先前所为类似。
“按计划执行。”汐朝淡淡的声音决定计划实施的开端。
“是。”红蕊应下,退下办差。
军中休息好的禁军闲来无事招呼同僚结伴去四下瞧瞧,对那些看似极度可笑的条规不屑一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想着翼王一个小女娃能管得到他们头上,战事一起就凭翼王那身子骨不还得靠他们这些禁军护卫,人还是识相些为妙。
禁军向来眼高于顶常常耻笑低自己一等的人,鼻孔朝天对看不上眼的事极尽讥嘲热讽之能。
虽然到了军营有所收敛,骨子里的高傲仍改不了,连问话的语气透着股威逼的味道,另人听之生厌。
被逮着问话的士兵因身份高低关系不得不忍下甚为污耳之言,想到问完了赶紧离开,再呆下去怕控制不住揍人的*。
禁军出身名门看不起低三下四的平民如今的士兵,自己问话那是自己屈尊降贵开了尊口,不感激到也罢了,那副隐忍的表情做给谁看。
有挑事的禁军仗着人多出口污言秽语,故意惹怒士兵打起来给个深刻的教训,别以为当了兵连姓什么都忘了,扒了身上的这层皮骨子里照样是个唯唯诺诺的贱贱骨头。
有脾气暴的实在是忍不住还以颜色,出口反讽回去,要比说话难听,好啊谁怕谁。
一时间吵闹声起引得众人围观,两级分化各点一边对骂,禁军哪想到士兵会有这个胆,当即火起动了手,想着不就是个臭要饭的兵丁在战场上填命的货,了不起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不是。
禁军一出手就是重拳,专往死穴上揍,士兵见此哪有不还手之理,真等着被这帮孙子打死打残。呸,还就不信了。
一人动手渐渐演变成群殴,场面愈演愈烈待到将领赶到时,空气中正弥漫开血腥气,暗骂了一声叫来一队人将所有参与者拉开,又命人去请军医,翼王那边也需及时汇报。这边正吩咐着。耳边尤能听到禁军骂骂咧咧的刺耳之言。
禁军一帮子十人,这一架打的自己见了血,心中更是激愤难当。不堪入耳的话尤自不停。
“等着瞧,敢动手,好啊。”被打出鼻血的禁军露出阴狠的面容。
“什么东西,敢跟我等动手。”要不是被隔开。火气没处发还想上去教训对面的人一顿,早知道用兵器比用拳头快多了。
“放肆!”将领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喝斥,“这里是军营岂容你等撒野。”禁军了不起了,反了天了!
“你算老几!”怒火中烧中的禁军已无理智可言,太丢人了被贱民揍了。哪能咽下这口恶气。
“这就是禁军的做派。”将领怒急反笑,“当真长见识。”
禁军被这句话顶得脸红脖子粗,要非眼前之人是将领。早动手了哪能任人奚落。
“无视军规肆意挑衅者仗五十军棍。”将领冷下脸示意士兵将这十人拿下军法处置。
“凭什么,放手。你敢!”禁军在京中那是横着走的,哪受过这等责难。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犯了错就该依法而行。”将领不跟这些蠢货讲道理,“押下去。”
“放手,我们是禁军,不归你管,你一小小将领是要越俎代庖。”禁军哪能轻易被人拿下。
“在这军中翼王的话就是王法。”将领同样看不惯禁军这等做派。
“慢着。”赶来的禁军统领上前,“这是干什么?”视线对上要拿人的将领。
“违反军规挑起事端从重论处。”将领不卑不亢的迎视禁军统领。
“好胆气。”禁军统领扬眉,“不知犯了哪一条,为何本官不知?”表明了刁难。
将领冷嘲,“统领是想保下这几人?”身份在大能大得过翼王,真以为自己是个官,狗屁,在军中逞威风也不掂量自己的斤两。
“总要分个是非曲直再断。”禁军统领在来之前已经大略听报信人说过,并不觉得错在己方。
“理当分个明白,还人以清白。”将领眼见禁军统领面露满意之色,话头一转,“五十军棍要先行毕。”语气中半点无退让之意。
“你……”禁军统领哪受过以下犯上的责难,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不待禁军统领开口争执,由远及近传来整齐化一的脚步声,众人被打断话头向声响处看去。
特有的服制显于人前,打头的是一红衣劲装女子,将领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对上京官表面上再强势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紧张。
“王爷有命将人带到教场去,每一个营出一人代表,禁军所有人前去。”红蕊面无表情行告知义务。
禁军在不愿多少也得顾及翼王身为主帅的面子,禁军统领愤而甩袖离去。
“伤重者可先行医治。”至于流了点鼻血破了点嘴角的禁军,红蕊选择视若无睹。
“没事,能挺住。”在严重无非断了要肋骨,身上擦破点皮与战场上所受的伤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红蕊示意亲卫上前探查伤情,施药包扎一番,免得真出了事多有不值。
“多谢。”受伤的七人依次道谢。
“走吧,走不动让人背着,左不过一盏茶。”即可料理了,红蕊暗骂禁军不长脑子这个时候找事,撞到主子手里死的不冤。
禁军由禁军统领两名副统领带着前往教场,军中这边听闻消息想去的人很多奈何规定了人数,只得悻悻不已,叮嘱前去者一定要记下整个过程回来详谈。
人到齐了,汐朝走上高台坐到亲卫搬来的椅子上,徐勉拎着药箱走向受伤者,发现伤处处理过了,手法不错。
“挑衅者五十军棍。”汐朝坐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不由分说的命亲卫执行军法。
“王爷且慢,事情未明怎可用刑!”禁军统领没见着有自己的坐位,心有不悦翼王却又在此时问都不问一声对禁军动手,焉能不气。
“军令如山。尔等要抗令不遵!”汐朝声音如冰锋直刺耳膜。
“事情未明,执意行刑也该双方公平一视同仁。”禁军统领转了个弯不敢正面对上,抗令他担不起。
“尔等是在质疑本王?”汐朝讨厌麻烦,好死不死的偏偏往眼前撞,没一日消停。
“下官不敢。”禁军统领垂首口称不敢。
“是不敢而非不能。”汐朝哪会看不出某些人的鬼祟伎俩。
“军规。”汐朝示意红蕊宣读,好叫禁军知道知道,另一边亲卫出手将禁军那十人直接制住扒了上衣军棍落下。
禁军统领尽是阻止不能。骇然的看向上坐的翼王。分明是要在禁军面前立威,好个翼王,眼底透着冷寒。
“军规军中根本所在违者无论是何身份一律严惩不贷。”汐朝这话不知说了多少回。仍然有人不怕死的当耳旁风。
“王爷不该禁军杀鸡儆猴。”禁军统领咬牙切齿道,“王爷所言公平何在?”
“禁军到时本王曾派人前去宣读军规,明知顾犯者该当何罪。”汐朝懒得跟没脑子的货掰扯。
“本王不问原由,只依军规。”汐朝眼中利芒划过。“尔等一在包庇强词甚至有颠倒是非黑白之势。”
“含血喷人!”禁军统领从未受过此等污辱,脸色难看道。“包庇挑事者的是王爷。”
“尔等是不服本王裁定,有越权而处之意?”汐朝一句话戳中禁军统领要害,“争权夺势到本王头上,好大的胆子。”
“下官并无此意。”禁军统领立即缓了语气。翼王这话不好接。
“处处干涉本王决断,不是越俎代庖是什么?”汐朝步步紧逼,“这里是军营不是上京。逞强斗狠目无法纪,有将本王这个主帅放在眼里吗?”
“本王到想问个明白。尔等一万人之中有几个是忠心于皇上。”汐朝不顾禁军瞬变的脸色,“此来又带了哪种见不得人的目的?”
“王爷慎言!”禁军统领听之吓得心脏一颤。
“即是忠心于皇上就因看清自己的位置,皇上派尔等前来一为押运粮草,二为守卫边关,看看自身刚一来就寻衅滋事,搅得军中不宁,依本王看尔等非是忠心为主报效国家,反到是来肆意破坏,扰乱军心致使军中不稳好坐收渔翁之利,至于是某些人背后的主子还是为卫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哪一条逃不开一个死字。”
阴冷刺骨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教场内一片寂静,禁军突然打了个冷颤,寒意自脚底侵袭而上,一直冷到心底。
“王爷。”禁军统领被翼王一系列的言词吓到了,刚想申辩就被打断。
“放肆!”汐朝断呵,“本王话未说完岂容尔等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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