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家恐怕不好了。”常平面容渐沉,心底涌上一阵疲惫,不禁慨叹先时应变能力,没有与翼王死磕到底,翼王明摆着是在警告常家,翼王让谁生让谁死不过一念之间。
“翼王一直在路上奔波,如果翼王没有在随州城停留或许已经在前往北疆的路上,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在未离随州城如何将副家至于死地,副家同样满门武将,岂会顷刻间坍塌?”常硕实难相信愄绝胜于千里之外的手段,那人也不过刚刚成年。
“翼王不会空口白话只为诈唬副洋。”常平虽然不了解翼王这个人,却从其手段上看出两分端倪,翼王或者是先皇早已布下了棋子,不然哪能八风不动的看着副洋将戏演下去,这等气魄的背后没有倚仗哪行。
“副家的结局会与李家一样?”满门尽灭!常硕想都不敢想,浑身直打冷颤,翼王好狠毒的心肠。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战事已起为保没有后患,此为最快最佳的方法。”常平也要为翼王赞一声果敢。
“那我们……”常硕害怕翼王转过头来对付自己家。
“不必忧虑,翼王手揽三处边关总要尽心整顿些许时日,常家又没有真得罪翼王,之前的摩擦不算什么,翼王若有心下手无须叫我们去观一场好戏,警告之意已出常家只要不做的过火踩到翼王的底线,不会有事。”常平人老成精翼王的警告又是那么的不加掩饰,寓意明确。
“那便好。”常硕压在心口处的大石终于落了地,转而问道,“那一万精兵,翼王是要收服还是猎杀?”他记得翼王曾言有一批禁军的死与翼王脱不了关系。
“那就要看一万人如何选择。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常平有八层把握认定翼王有除之而后快的决心,时间不等人多延迟一日回返危险性越大。
“爷爷忘了问,看到翼王所写的内容了?”常硕换了话题,“翼王用写圣旨的方式手书,下头再加一个大印就真成先皇所书圣旨。”那篇内容历历在目至今心跳还未回稳。
“什么内容?”常平猜疑,之前光被字吸引满脑子先皇手书,没去注意内容写的是什么。
常硕就知道会这样。压下翻白眼的冲动乖乖说出纸上的内容。“大概意思是副家伪造先皇手谕有犯上做乱之嫌,又与朝中勾结妄图插手边关战事,其心可诛其罪当斩。”
“我觉得翼王之所以写那样的话就是为了刺激副洋。不过副洋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只对相同的笔迹在意。”常硕说出自己的想法,又有点糊涂,翼王此举没能达到真正的目的,有多此一举之嫌。
“还有我总觉得不对劲。翼王没有打开过信,又怎会知信内字迹不对。从头至尾翼王没有正眼看过信的内容。”读信的是自家爷爷,比对也是自家爷爷,难不成翼王能掐会算,常硕此时想来深感荒谬。
经孙子一提常平恍然发现此处异常。不吝惜的夸了孙子一句心细。
“从翼王行止分析,多半是信上的火封印信有问题。”要不然哪那么巧笃信信有假,常平越发看不透翼王心思。
“翼王见过一模一样的印信稀松平常。副家即能仿出先皇笔迹,最外面的火封更会多加注意。哪会犯最基本的错误。”此点太过匪夷所思,常硕脑子里一团乱。
“难不成真如翼王所言,先皇信重翼王如斯,没有丝毫隐瞒之意,副洋突兀的拿出一封翼王不知道的信从而产生怀疑,推断出信中内容才由此布局?”常硕心里万分不信,这样的算不上破绽的破绽尽然能定乾坤,怎么看都像是玩笑。
“对了副洋此来投靠翼王,不管是否真心大战在即总有用的上的时候,蚊子在小也是肉,完全没必要揭穿骗局,实该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等战事结束积厚而勃发,收拾副家不过动动小指的功夫,何需大动干戈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常硕实在不能理解翼王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大概是乘胜追击,亦或是副洋犯了翼王的忌讳。”常平也说不准翼王哪桶弦搭错了,动起手来不管不顾,让人冷汗直流如芒在背。
“要说忌讳,我猜是副洋那张嘴戳中翼王的痛楚。”常硕回忆之前发生的事,从中找出极有可能触怒翼王的话。
“副洋挑拨离间,爷爷会不会是为这点?”常硕心里隐隐觉得找对了方向。
“听闻翼王与皇上关系亲密,到底亲密到哪种程度不得而知。”边关距上京较远,传递消息总有延迟,有时候消息还不那么精准,可信度有代考教。
“坊间的传言可信度不高,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说来翼王一个女儿家对皇上的威胁性要小的多。”况且常平听闻翼王放肆的叫出大皇子名讳,显然对大皇子深恶痛绝到轻鄙的地步。
“翼王身边的人都不是善茬。”常硕又想到另一处去了,想起红衣女子利落的身手不禁啧啧称奇。
“别想了,翼王即有分寸我们只需等待。”常平适时的打住话头,前面已经能看到军营。
常硕心头很乱需要进一步细致梳理,听爷爷的话回去在说。
“主子,副洋嘴太硬死不松口,叫嚣着说只要他出事一万人必定来寻主子麻烦,来个鱼死网破。”红蕊下去看过副洋没得到有用的消息物来回禀。
“亲卫没敢用刑,此人身份特殊,询问主子意见。”红蕊也觉头疼。
“可收出副洋随身携带的印信?”汐朝琢磨着是否要用副洋做饵将一万兵马诱出来。
“有是有,但不知道如何传讯,万一弄巧成拙麻烦大了。”红蕊忧心忡忡,一个副洋这么难搞。
“通知常平,借军营地方一用,放出消息就说我与副洋在军中坐客兵马聚合于此即将返回西陲。”汐朝吩咐下去准备撒饵布网。L
☆、第二百五十六章
翌日,常平接到翼王的传信,将钓鱼撒饵的事丢给自己,大致的处理方式已经写明,就看常平如何运作以达到成效。
因出来的时间渐长,汐朝不便久留自然看不到处置的过程,走前留了两千禁军坐镇,等处置了副洋一事顺道将常平调拨下来的兵带回。
汐朝一行人快马加鞭回返待到南边军中留下一队亲卫调派兵力稍做整顿赶往西陲,汐朝先行一步。
又过半个多月抵达云城,汐朝下令在云城稍做休整,一路奔波劳累身体疲乏的很,洗通热水澡舒缓筋骨。
在云城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回的军营,军中皆知主帅是为借兵而离,此番回来不知筹集了多少兵力,将领聚在一处商量着何时去见翼王。
一回来没等红蕊去请徐勉,徐勉自己跑来了,将烫手的山芋交还给翼王,好在近两个月没出大事,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尽早的脱身才能有好觉睡,整日担惊受怕的自己都瘦了好些。
“徐小太医快给主子看看。”红蕊开口打断徐勉将要出口的唠叨,面色有些焦急。
“什么?”徐勉惊声而起,“你受伤了!”怎么可能,身边那么多人保护还能受伤。
“事情经过复杂稍后再说,快先诊脉吧。”红蕊跑出去去拿徐勉常用的药箱,脚下生风不一会回转将药箱放在桌上。
徐勉不敢疏忽,上前诊脉发现翼王身体确有受伤虚弱之向,眉头微紧,“我看看伤在哪。”
“左肩甲,被箭射入已入骨。”汐朝简单的说明伤情。脱掉外衫露出左肩,结痂的地方并没有掉,大概是伤口深的缘故。
徐勉见伤到肩甲骨,道了一句得罪,上手去摸结痂的情况,手指轻轻按压问翼王,“疼吗?”
“中间有点。”汐朝静心感受指腹的力道。说出自己的感觉以便徐勉分析判断。
“伤口的深了。用的是什么药。”徐勉问了下当时处理伤情的过程,大夫如何治的又开了哪些方子。
红蕊心细药方现在留着,拿出来递给徐勉。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落下病根。
徐勉仔细看后道:“伤口里面长的不大好,这么长时间痂早该掉了,又遇长途奔袭之苦休息不够身子发虚有风寒入体之兆,需好好调养。”
“那主子的左肩还能不能恢复如初?”这才是关键。红蕊担心主子的左肩就此废了,那得多痛苦。
“恢复如初不大可能。多少有点隐患,后期调养得当日常活动不碍事,剧烈的拉扯还是会有不适,至于手上的灵活度锻炼起来与平时无异。”
“好在用的是宫中的好药。不然你这条左臂怕是要废了。”徐勉不知道翼王路上出了何事导致如此严重的伤。
徐勉开了方子,红蕊亲自去拿药,军中没有的就到云城买。在不济自别处购入一些,好在药方上的药并不难寻。买药煎药自是亲力亲为,确保万无一失。
徐勉坐下来,看向穿戴整齐的翼王,心里很复杂,“说说怎么回事?”弄成现在这样,尖下巴都出来了,眼眶发青。
汐朝呷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诉说近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平淡的语速道出这一路上的惊心动魄。
徐勉听得是心惊肉跳,翼王也太胆大包天了,去刺激谁不好偏偏是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李家父子,气急之下能不给翼王一个深刻教训,常家更是怪胎,有何敏一事做为开端,还有不开眼的找翼王麻烦,不撞南墙不死心的节奏,该说什么好,前车之鉴当睁眼瞎,啧啧一个比一个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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