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汐朝微扬了眉峰暗道即是不情之请还说什么。
“听闻翼王会武。”燕苏意面色平和的说出这番话,“在下想同翼王切磋一二。”
徐勉惊讶不已,看向燕苏意的眼神中尤带狐疑,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么冒失的要求。
“冒昧提这样一个要求,还望翼王允许。”燕苏意表现出最大的诚意。
“理由?”汐朝不可能毫无原由的应下燕苏意的战书。
“纯属好奇,对翼王的武功。”燕苏意给出相对说得过去的理由。
“翼王不常在外人面前动武,与人交战多有吃亏,借此切磋机会指点一二,并无恶意。”燕苏意看向翼王的瞳仁中温润平和,没有过分逼迫之意。
“无非是想借机窥探出翼王武功路数近而猜测习武时日长短,推断出更深层次的内容。”徐勉在笨也看得出燕氏兄弟的意图,虽不险恶却绝对有失尊重。
“即是盟友当站在一条船上,遮遮掩掩没有将翼王放在对等的位置上是否太不公平!”徐勉有必要为翼王评理。
被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隐意燕氏兄弟相视一眼毫无尴尬可言,比试的目的本身就有这类试探要在这上面论公平,未免太过可笑。
“翼王可以拒绝。”燕苏意回避徐勉的质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做主的当是翼王。
“攻打卫国燕军做为先锋。”汐朝从不吃亏,坐地起价就地还钱方为正理,没的白费力气让人看穿。
“可以。”燕苏意没料到翼王会提要求,不过说起来确实是自己先开口,翼王所提并不为过。
“地点。”汐朝同样是个爽快人。
“帐外,巡视的士兵已经退出范围,足够施展。”燕鸿逸起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汐朝起身往外走,突然听到展纭飞开口:“要不我来?”既然翼王同意了,自己也有点心动。
“你不是坐轮椅?”红蕊面色不善的盯着展纭飞。
展纭飞一噎,自己一时说露了嘴内里腹诽翼王的侍女怎么那么耳尖,跟翼王一样说出来的话叫人气竭。
“奸商本色。”红蕊冷刀子直飞展纭飞就差说其厚颜无耻。
“谁来?”汐朝皱眉,不愿纠结于此。
“我来。”展纭飞自揭老底,这会也装不下去了,自轮椅上站起身走向翼王。
燕苏意没跟展纭飞争,一次切磋谁来都一样,取了身上的佩剑抛过去,“用这把,翼王呢?”目光扫向翼王腰间。
“这把足矣。”汐朝摸向腰间唯一的佩剑,大步走出帐外。
“那可是御赐宝剑,真的没事吗?”燕鸿逸皱眉颇为诧异与费解。
“难道那把剑有特殊之处?”燕鸿逸摩挲着下巴沉吟。
“是与不是试了才知。”展纭飞怕翼王等急大步迈出大帐。
“走,去瞧瞧翼王武艺深浅。”燕鸿逸迫不及待的跟上去。L
☆、第二百五十九章
站在翼王对面的展纭飞向其示意先请,终归是女儿家当礼让。
观战者站在一旁不妨碍两人切磋,徐勉看着犹如出鞘的利剑一样的翼王心头狂跳,翼王除了会骑射外还会武功,还有什么是翼王不会的。
汐朝不客气的拔剑出鞘,既然展纭飞要让便让吧,剑出鞘的那一瞬跻身而上,乍冷的寒光刺目。
展纭飞不敢使出全力,磕碰坏了翼王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所以最开始的交锋带着些许试探意味,只拆招。
随着两人的渐入佳境,控制好了一个度,拿出全力是不可能的,又不是生死对决,再说底牌暴露的太快会成为自己的弱点,留一手也是常态。
“翼王有内力。”且不弱以燕鸿逸的眼光看得出翼王出招时的游刃有余,大感惊奇。
“嗯。”燕苏意颔首赞同自家二弟的话,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局,脸上的面容趋于困惑。
“有看出是出自哪一派的路数?”燕鸿逸压低声音凑近兄长耳畔寻问。
“看不出。”燕苏意忽然开口与燕苏意的想法不谋而合。
“翼王该不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燕鸿逸十分不确定说出自己的猜测,如何想不出堂堂世家嫡女尽与杀人不眨眼的死士联系到一起。
“不会,只是像而已。”燕苏意否绝了之前的荒诞测臆,是不是特意训练出来的死士一眼可以窥出,风刀血雨中走过一遭的人哪怕掩饰的再好,当这个人站在你面前时身份自然而明。
“难不成是跟着影卫同等的人学过武功?”造就了翼王出招狠戾刁钻变化多端招式凌厉,同等情况下就连展纭飞都奈何不了翼王。
再切磋下去已经无甚意义,燕苏意上前示意两人可以收手。提此要求原是想了解翼王,哪知越看谜团越甚,脑子快被撑破了,不免怀疑翼王有故意之嫌,才答应的那般爽快。
汐朝后退两步收剑回鞘,呼吸未变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处,一点不似消耗过量的表现。
展纭飞正待收剑回鞘。间或想问一句翼王那把剑可有损伤。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手中的剑,立时双目圆睁眼珠子差点脱眶。
“这,这。怎么……”回事?展纭飞难以置信的看向手中的剑,又去瞅翼王,最后视线落到剑的主人身上,脸色变幻无言以对。
“怎么?”燕苏意注意到展纭飞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
“我一定是眼花了。或者是天气的原因,不对。是天黑的缘故。”展纭飞语无伦次一脸的震惊莫名。
“出什么事了?”没见过展纭飞吞吞吐吐一副呆傻样,燕鸿逸上前非常自然的看向展纭飞一直举在面前的剑。“剑有什么不对?”眼神未免太过渗人,像是见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燕鸿逸不经意的一瞥瞬间吓得肝颤,瞪大了双眼比之展纭飞还要夸张。“怎么会,剑怎么损成这样!”剑刃上有不少小豁口。
燕鸿逸的表情行止告诉在场之人发生了不得了的事,而且是关于燕苏意的那把剑。
“我只用了三层力。这事不愿我。”展纭飞马上撇清自己的嫌疑,“你这剑是什么材质。这么不结实?”
燕鸿逸立马甩出两记眼刀,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们随身佩剑是上不了台面的废品,这可是上好的乌金锻造,别告诉我你眼瞎看不出材质。”说的是什么说,他与兄长堂堂一国皇子,随身之物当得上举世珍品,哪是大街上随便的破铜烂铁可比。
展纭飞自然清楚燕氏兄弟所用之物的金贵所在,但问题是乌金锻造出来的宝剑转眼间变成坑坑洼洼的残剑,叫人情何以堪,不由自主的说出不走脑子的话质疑剑本身的质量。
燕苏意上前自展纭飞僵硬的手中取过剑,细致一观果然出现了细小的缺口且有的地方能看出小小的卷边,难怪两人大惊失色错愕万分,即便是自己表面上冷静心下惊涛骇浪难以言语。
徐勉上前凑热闹,虽然看不出也不大懂剑所谓的材质,不过看到剑身上的惨状无良的轻笑出声。
“有什么可笑的。”燕鸿逸听到笑声顿觉非常的丢脸,脸色胀红恼恨不已,像是在嘲笑堂堂皇子尽用这样一把剑,面子里子全没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徐勉嘴贱回了一句撩拨气急败坏的燕鸿逸,“只是一场切磋双方都不曾尽全力,连一半的力都没用上,就成了这副样子,再往上提一分是不是剑就该彻底断成两截,到那时谁胜谁负有待考量。”
“翼王。”燕鸿逸转身看向翼王,视线下移至翼王腰间,罪魁祸首极有可能是翼王随身佩剑,刚开始还在担心翼王用御赐宝剑不妥,没曾想转过头来给了自己当头一棒,憋气的很。
“翼王的剑不对。”展纭飞在看到手上的剑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想到是翼王手中剑所为,奈何怕开口得罪翼王一直挺到现在,燕鸿逸开口才跟着接了一句,暗讽自己活得真不容易。
“进去说。”燕苏意脑子转了个弯,收剑回鞘自然的请大家回帐在议,站在外面显眼。
徐勉坐在汐朝身侧,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看戏般的幸灾乐祸,暗忖占翼王便宜果然躲不过吃亏二字。
几人落了座,展纭飞走回自己的轮椅上坐下,受到来自红蕊不加遮掩的白眼,心里暗暗叫苦,好在翼王没有追究自己的欺骗稍稍放下心。
“可否借剑一观?”燕苏意对翼王手中的剑好奇心大增,原以为仅是一把象征皇权的剑,没曾想会如此锋利。
“我先看。”徐勉从关注过御赐宝剑,自己对别人的东西很少有兴趣,经刚才一事心里满满的新奇往上涌。
汐朝随意取下佩剑递与身边的徐勉,也不是特意给燕苏意摆脸。而是徐勉坐的近谁先看毫无差别。
燕氏兄弟按捺住翻腾的心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勉手中较为朴实无华的宝剑。
徐勉对剑的了解不多,都是一水的银白剑身,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拨剑时发出的鸣响清锐明亮自评是把好剑,至于好在哪里说不出来。
欣赏过后交由燕氏兄弟,凑过头去在翼王耳边低语。“好东西别被人惦记上。”
对于徐勉善意的提醒汐朝回以一笑。心下自有计较。
燕氏兄弟自幼习武自然在选择趁手兵器上接触颇多,宫中的宝库不知被两人翻过多少遍,才选中随身佩戴的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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