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某个王姓的女人一直在他们那边屋外徘徊的事儿!
北堂傲摇摇头。
这小楼本就是他年初就为柳金蟾定下的,而今执意搬进来,不过是因看见了慕容嫣,没来由得,每次看见她,他心里就布满了不安,总觉得他现在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幸福,宛若波斯进贡的水晶玻璃,昂贵而又易碎,稍不小心还会扎人——
仿佛他只要一不小心,现在疼他的妻主、可爱的女儿就会“啪”一声炸得粉碎,只余一堆只要碰触,会把他割得鲜血直流的玻璃渣!
“为夫什么都不怕,就怕妻主离开为夫!”
北堂傲依偎在柳金蟾的背上低低呢喃。
“就会胡思乱想!”
柳金蟾怀抱着胖妞妞穿衣,背撑着好似大熊,却丝毫没有大熊自觉的北堂傲,只觉得自己前有嗷嗷待哺的幼女,后有时不时来点小“抑郁”的疯相公,肩头的责任好重大。
北堂傲想说自己不是胡思乱想,但他不敢说出真相,更怕说出真相后,是他无法收拾的结局,这让他问自己:难道,除了除掉慕容嫣才是唯一、可一劳永逸的方法吗?
思考间,北堂傲的眸色微微加深——
现在皇太女正伺机而动,他除慕容嫣只会引来更大的财狼,家姐未归京这三年,他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人手——
风雨飘摇!
一丝一毫也不能有!
北堂傲闭眼屏住呼吸,静静地告诫自己忍、一忍再忍!
柳金蟾那经得住北堂傲这么放松的一压,活脱脱就感觉是一头昏死过去的笨熊!
“相公,你是不是胖了?”
柳金蟾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这么一句,吓得北堂傲瞬间弹跳起来:“当真?”
刚才还要死不活的忧郁,瞬间变成了站在了西洋镜前的左顾右看、前观后察,时不时还拿手在腰间、小腹处丈量,没办法,这男人一胖,就先往这两处长肉,这地儿一长肉,好身段就成了猪身段,哪个女人喜欢呢?
“一定是近来吃多了点!”又没好好出门松松筋骨!
北堂傲发愁地拿手捏着腰间自嫁人后,就开始能摸着肉的腰,很是忧愁——
别看柳金蟾没说过自己喜欢胖还是瘦,但北堂傲观察过那薛青、还偷偷娶看过青童公子,一个个都是水蛇腰,软得不行——
他北堂傲不软还罢了,若还粗了,岂不成了暴食的蟒蛇腰了?柳金蟾不变心才怪呢!
思及此,北堂傲,想也不想,就风也似的冲下了楼,开始告诉奉箭自明儿起,就是自今儿起开始过年,也不许再往大鱼大肉里做了。
柳金蟾则抱着孩子,无奈地看着这忙得恨不得生出八手八脚的节骨眼儿,北堂傲还腾出时间思考如何减肥,不禁有些无语,然,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柳金蟾一回首,就看见了镜中愈发邋遢的自己,也是一阵紧张:哎哟,她的爹爹哦!
她这一年,老了好多啊!也胖得吓人了呢?
不行,得减肥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管柳金蟾怎么注意,她的身段也终于由骨感美的竹竿身段,连挣扎机会都没有得,向着小香梨的形状发展而去。
“啊啊啊——”胖妞妞还浑然不觉地指着镜中人,笑,引得柳金蟾不得不感慨道:“妞啊妞啊,你娘为了你,魔鬼身段也没了啊!你还一天就知道‘啊啊啊’,你姥姥的小竹条还等着你娘呢?你说,你要不要到时假惺惺地上去挡两下呢?”老娘最疼小孙女了,典型的隔代亲!
妞妞咬着袖子,不“啊”了,呆呆地看着她娘对她说话,小小年纪居然就学会了先装傻,真是柳金蟾欲哭无泪:“妞啊,你是月老派来收拾你娘的魔星助手吧?”
音没落,上楼来的北堂傲就没好气地回了柳金蟾一句:“魔星,谁是谁魔星呢?哪有娘这么说自己丫头的,倒像不是你养得似的!”“助手”二字没听懂,不过听上半句,也知不是好话!
柳金蟾暗吐舌头:“福嫂哪边需要人手吗?”
“那边屋多,夜里奉箭说,福嫂让我们去哪边吃饭,在那边过夜,省得一会子夜里落了大雪,一则夜里往来不便,二则,这白鹭镇有个娃娃大拜年的习俗,家家户户就是没有孩子,也要个个家里一大早在堂屋里,摆满茶果,让孩子们来贺新年。”
第533章 喜迎除夕:欢欢喜喜过大年
提起这过年,第一次当家的北堂傲就难掩兴奋,一边接过了见他就热情高涨,对他挥舞小胖手,求抱抱的妞妞,一脸欢喜道:“也不知这大年初一,孩子们家家户户的窜着拜年是个什么光景?”
柳金蟾笑:“明儿,不就知道了?”
北堂傲咬唇瞪了柳金蟾一眼要说什么,楼下雨墨就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要吃年夜饭了——快啊!”这吆喝就跟当日在乡下时一般。
北堂傲要从容不迫地再慢慢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柳金蟾就提起妞妞妹儿,将新衣跟笼猪皮似的,一扒拉就统统套了进去,耸得妞妞像个仓库里拣出来大的大布娃娃,皱巴巴的!恨得北堂傲连忙啪嗒柳金蟾:“去去去——有你这么给孩子穿衣裳的吗?是你穿着舒服吗?为夫也是这么给你穿衣裳的?”
噼里啪啦的话跟连珠炮似的,大年三十就哄得柳金蟾灰头土脸。
“大家不都等着吗?”
柳金蟾看着北堂傲又开始磨磨蹭蹭给孩子褪了她拢上去的衣裳,一件件地丝丝理好再加下一件,这等细致,着实令她咋舌:不得穿到晚上去?
“等着就等着,难不成堂堂一个公府小姐要跟个傻笼包示现人前,大过年的,公府的颜面往哪儿搁?”
北堂傲才不理柳金蟾这好似饿死鬼投胎的饿吃模样,继续慢条斯理地给妞妞穿小衣小裤,穿毕,她还不忘将那新炸的赤金的金锁、八宝小金镯子给妞妞浑身戴了个金光闪闪,成了一座移动的小金山,足足把柳金蟾看直了眼:相公又去肖家赊了多少帐……
柳金蟾要说点什么吧,她估摸着自己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呢?省得口水说干了,不仅没效果,年三十,北堂傲还撅着张嘴对她表示不满——
罢罢罢,套用一句前世的名言“男人娶进门来是要宠的”!
柳金蟾只得深呼吸几口,以大嫂的跋扈形象为戒,努力告诉自己惧内的女人都是有前途的:如李鸿章、如房玄龄等!
好“容易”、好容易……
晌午的天变成了夜幕前的昏暗,北堂傲才在奉箭二人的帮助下,打点完妞妞、再收拾柳金蟾,最后将自己上上下下,细到每一根头发时都规规矩矩地贴在它们该贴的地儿,北堂傲方换上他的鹿皮长靴——
抱着妞妞,披着近视如柳金蟾也觉得好似闪着金光的阿物,合家迎着鹅毛大雪,带着明儿要换洗的大包小包衣物,活像要出门回娘家住上大半月的新嫁郎似的上路了。
柳金蟾低眼一看自鸣钟:喝——
用了足足两个时辰,估摸着连前世阔太们洗脸做全身护理的时辰也就这么多!总结一句,古今富豪们的内人都是一群时间富裕得大把大把的完美主义者。
“快了快了——”
已经来来去去跑了三趟有余的雨墨一见柳金蟾她们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催促:“好多人家晌午就陆续开始吃年夜饭了!”就你们大过年还慢慢悠悠的!
“快快快!”
雨墨又一马当先,领着来人从后山门的便捷小道走!
这不出书院不觉着,一出书院:
“噼里啪啦——”
“啪啪啪——”的鞭炮声顿时扑耳而来,北堂傲还不及捂住妞妞的小耳朵,前面就不知谁家突然就探出一根竹竿,拉出七八尺的红炮仗来“嘭嘭嘭”吓得北堂傲抱着孩子就后退了好几步!
这还惊魂未定呢?
身后又一根竹竿探了出来,一个娃娃拿着一根点着的香就蹦蹦跳跳出来要点火,惊得柳金蟾就喊:“且慢且慢!”这个炸着人可不是玩儿的!
满到处的鞭炮声响彻天,谁听得见谁喊了什么?
小娃娃小手一低,鞭炮就“嘶嘶——”着了引线,前面的“啪啪”声没减,身后的炸雷又乱溅而起,将北堂傲数人挤进了一个胡同里。
好容易前面那个停了,柳金蟾立刻要喊一声“冲——”,雨墨就赶紧道:“莫慌莫慌!”
果不然,那炮仗歇了口气,又“嘭嘭”地再度炸开了!直让北堂傲等人惊呼亏得没听柳金蟾的瞎乱跑。
可谁想,他们这口气还没落下里,藏身的胡同里也“噼里啪啦”闹起来,这乡下的年啊,还真不是大府的公子们能受得的!
终于终于,九死一生,一行人抱着妞妞冲过层层“爆竹区”抵达福叔家门外,福叔也好似要跟着应景似的,一见北堂傲他们来了,高吼出的第一句就是:“来了来了——弄瓦赶紧着也将咱们家的爆竹爆起来!”
“嘣——”一声起,随着一缕烟火味儿扑鼻而来。
反应极快的北堂傲抱着妞妞也不走门了,直接就领着奉箭几个翻过篱笆走捷径进家了,徒留柳金蟾卡在篱笆上被某根树枝钩住了袍子,生生连累雨墨被自己家的爆竹洗礼了一番,爆竹声停后,她两耳还直“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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