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崔鸳定然也能照顾好宋清澈。
“是,郡主。”谢十三抱着宋清澈离去。
宋清歌和谢衍返回宫里。
二人从宫里出来时,已经过了晌午,正巧遇到闵贵妃去向周尧禹求情。
翌日。
午时。
宋正风在囚车里游街以后,被处斩。
昔日风光的丞相,竟然视亲生女儿为粪土,最让人气愤的,便是他通敌叛国。
百姓争先恐后的向他扔肮脏的东西,唾骂他,等他人头落地时,皆是拍手称快之人。
周尧禹体恤宋清歌,在昨日她与谢衍离宫以后,便下旨,说在整个事件中,她都是不知情的,她也是受害者。如今回到了京城,就是回到了家,依旧入住丞相府。
这里,已经不叫丞相府,周尧禹开恩,直接改叫郡主府。
原丞相府的其他家眷、仆人都已流放,如今,只宋清歌和她的两个婢女,崔鸳带着宋清澈,五人一同住在偌大的郡主府。
“阁主,行刑完了。”凤拾前来禀报。
宋清歌正在教眉俏看账本,闻言,只抬了抬眸,轻声道,“这两世的账,清了。”
凤拾没有见宋清歌只一脸冷漠,没有任何的情绪,便也不敢多言。
“塞北可有消息传来?”宋清歌问。
她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苏星州和裴贞儿如何了。
“苏左使谨遵阁主策略,如今那里倒是一片祥和,没有暴乱发生。”
苏星州的这个职位,还是宋清歌禀了凤启震以后给封的,毕竟,那是一方百姓,不可能让一个毫无官位的人去管理。
“如此甚好。”宋清歌想着有苏星州在,裴贞儿定然不会觉得孤单,便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阁主,原丞相府流放的人,已经到了二十里开外。”
“备马。”
“是,阁主。”
不一会儿,马匹备好,宋清歌叮嘱了眉俏,就出了郡主府。
宋清歌才出去没多久,谢衍便赶来,如今,他再不用翻越围墙,而是直接从大门进来,直奔宋清歌的主院。
“你家郡主呢?”谢衍问正在认真研究账本的眉俏。
眉俏起身行礼,“我家郡主带着凤护卫出去了。”
宋清歌在凤阁里面调出了几人出来直接住在郡主府,成为她的护卫。
谢衍一听,就知道宋清歌的去向,低声道,“丫头,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然后连身后眉俏给他说斟茶都没有回复,就直接飞奔离去。
眉俏摇摇头,“别人家的都是女子追着男子跑,我们家就反了,真奇怪。”接着无奈的笑着,“不过,只要郡主喜欢开心就好,我还是操心我的账本吧。”
第七百二十六章 是谁动了坟墓?
第七百二十六章 是谁动了坟墓?
宋清歌带着凤拾追上了原丞相府流放的人。
夜色来临。
趁着侍卫熟睡的间隙,凤拾将阮惜带到了宋清歌的面前。
“是你!宋清歌!”阮惜从麻袋里面滚落出来,见周围全是人举着火把。
在众人中央,立着一红衣女子,在夜色里犹如地狱之火,妖冶而魅惑。
宋清歌甚少着红衣,而每一次着红衣出场,都会惊艳四方。
“怎么?很意外?”宋清歌冷颜,轻蔑的说道。
火把的柔光,将宋清歌的精致的容貌,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更加的美好。
原本,这般美丽的绝世容颜,也是属于阮惜的,可惜,被宋清歌给毁了。
阮惜仇恨的双眸,冒着嫉妒的火苗,“宋清歌,你这个不孝女,竟然见死不救,我怎么也是你的嫡母……”
“掌嘴!”
宋清歌冷声打断阮惜的话,早已有下属领命而上。
“啪!”
阮惜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宋清歌,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样不要脸的!凭你也配称我嫡母?”宋清歌声音冷冽,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你不过是宋氏门宗的下堂妇而已。”
阮惜看着无言反驳,只得干瞪眼。
宋清歌继续说,“明明你是西晋的探子,竟让宋丞相帮你担了通敌叛国的罪名,真是枉费了他疼你的一片心意!”
“呵!他迷恋的不过是我的这副皮囊而已!”阮惜道,“宋正风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伪君子!他不爱任何人,你可知道他为何如此恨你?”
阮惜不等宋清歌回答,就继续说道,“他一早就知道凤阿绝的身份不简单,若不是你出生,凤阿绝那个女人不会死,他就能平步青云,是你害得他失去了升官发财的美梦!”
宋清歌的心冷了冷,她曾经以为宋正风只是恨她,因她出生害她娘失去了性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
但是,她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宁愿相信宋正风是真心实意爱她娘的,这样,也不枉费她娘从蓬莱一路逃出来的艰辛。
“你这是在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么?可惜已经没用了,他已经死了!”宋清歌道。
阮惜冷冷嘲笑,“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用挑拨么?真是可笑!宋正风一生虚伪,他到死,也不会承认自己阴暗的内心,只是用深情来掩饰自己罢了。”
宋清歌想到她娘放着尊贵的神族王子不嫁,却嫁给了宋正风这么一个普通的男子,想必她娘心里定然是真心欢喜他的。
可是,如今宋正风已死,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而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于公于私,都得死。
阮惜是西晋的探子,并毒害她祖母,她也没有忘记曾经慕容瑾对她和谢衍的暗杀,若不是悬崖下那处世外桃源,他们二人早已丧命。
“他对我母亲如何,那是我们的家事,现在,我们算算我们的账!”宋清歌声音骤然降冷,寒气逼人。
“永安郡主,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瑾王不会放过你!”阮惜威胁道。
“我先杀了你,再去找瑾王算账!”宋清歌渐渐朝阮惜逼近,随着她脚步的移动,她所散发的冷气场随即在周围荡漾开来。
“等等!”阮惜看着宋清歌,惊慌道,此时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任其宰割,可是,她还是想拼尽全力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我知道一个关于你的秘密,如果你杀了我,就永远不要想知道那个秘密!”
“呵!我没有秘密!”宋清歌根本不理会阮惜。
“宋清歌,那个人将会成为你的噩梦!”阮惜继续威胁。
“今生,没有谁能成为我的噩梦,只有我是别人的噩梦!”
宋清歌的声音如寒冰炸裂,手起刀落,阮惜在她面前,睁着眼,不可置信的倒下。
“收拾了,丢去喂狗。”宋清歌声音里还夹带着寒冷,然后转身,正好撞到在一人的怀里。
“丫头,你又准备不要我了?”谢衍不知何时到来,搂着宋清歌的双肩。
“这么多人看着呢。”宋清歌看了四周一眼,那些可都是她的属下,她在他们面前,都是严肃、老练、威严的形象,可不能毁了。
“看着又如何?我的娘子,我还不能抱了。”谢衍就这样将宋清歌拦腰抱起,就走了。
周围的下属捂着嘴轻声偷笑,这世间,能让他们阁主束手无策的,也只有镇安王了。
“笑什么笑,还不快收拾!”凤拾厉声呵斥,自己却低头露出笑意。
押送原丞相府流放之人的侍卫,醒来看少了一人,不敢大声声张。后来上禀,说是有一人在流放途中因病死亡,折子在半路就被谢衍给处理了,根本没有到达御书房。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现在要说的是谢衍将宋清歌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走以后,直接坐了谢衍的坐骑。
谢衍将宋清歌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香肩处,“丫头,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来,我有多担心。”
宋清歌轻笑,“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一个阮惜么?”
“我是怕西晋的人过来,再则说,我不允许你受任何的伤害。”谢衍的声音里依旧充满了担心。
“我现在好好的,你可以放心了。”宋清歌扭头,在谢衍的嘴角轻轻一吻,“我们回京吧。”
“好,听丫头的。”谢衍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二人回到京城,也是夜半三更。
翌日。
眉俏伺候宋清歌梳洗完毕,正在禀报昨日看账本的心得,凤拾就来了。
“阁主。”
宋清歌坐在正厅,“发生了何事?”
“宋丞相的坟墓被人动过了。”凤拾道。
宋清歌没有亲自去给宋正风收殓尸首,但是吩咐了凤拾去的,也算是还了宋正风的给她的骨血之恩。
她微微皱眉,宋正风的坟墓被人动过?会是谁呢?
难道是周景瑜的残党,因嫉恨宋正风的卖主么?
“知道是谁动的么?”宋清歌问。
“已经查到,宋清棉昨日去过坟墓处。”
“不是她!”宋清歌肯定得说道。
第七百二十七章 闵贵妃之死
第七百二十七章 闵贵妃之死
“阁主的意思另有其人?”凤拾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