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霆山自然是不愿的,力保言绍绎,言厉行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跟言家决裂,跟言霆山决裂。
外人看似他为了苏纯净,其实是为了南悦兮,为了那个曾经十二岁的小小年纪,就仗义的挺身而出奋不顾身救他的小女孩。
言厉行从小就被带进金饵岛,受到的从来都是尔虞我诈腥风血雨,南悦兮算是第一个出手救他的,尽管他当时并不需要她的救助。
言厉行爱南悦兮,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了,对一个小女孩一见钟情,匪夷所思,却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跨越重重荆棘,终于修成正果……
……
因为言瑜的“绝招”,夏绾绾终于有了离开的理由,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简直跟南悦兮一模一样。
南悦兮抱起言瑜,奖励性的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小鱼儿!你真是妈咪的骄傲!么么哒!”
言瑜搂着南悦兮的脖子笑呵呵,言瑾就守在边上直溜溜的盯着看,抿着小嘴儿什么都没说,但那黑黝黝的小眼神真让人受不了,南悦兮又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小瑾儿也棒棒哒!妈咪的乖儿子!”
言瑾斜睨了她一眼,板着小脸小大人似的道:“妈咪,我已经六岁了,请把小字去掉,谢谢。”
南悦兮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小孩就是小孩,等你长到你妈咪我这么高,再来说这句话吧!真是的,跟你爹地一样,这样一点都不可爱知道吗?”
言瑾不屑:“妈咪,请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我又不是女孩子!”
言瑜也插嘴:“妈咪,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么笨,是怎么生出我和言瑾这么天才的儿子的?”
南悦兮:“……”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被两个小家伙气得面红耳赤,就跟个幼稚的大孩子似的,坐在后面一直在看平板电脑的言厉行沉了脸,抱过自己的老婆,怒斥两个小家伙。
“谁让你们这么跟我太太说话的?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家里谁最大?你们对谁唯命是从?说!”
言瑾和言瑜对看一眼,齐齐的乖乖道:“家里言太太最大,我们都要对言太太唯命是从,爹地,我们错了。”
两个小家伙谁也不怕,每天把南悦兮气得吐血,但是对言厉行却是言听计从,说什么她才是老大,说什么对她唯命是从,一个个都是骗子!
南悦兮气氛的锤着自己丈夫的胸膛,发泄着她的小闷气,脑袋往车窗外面瞅了一眼,问:“涂山,你去帮我看看,绾绾有没有跟陆靳川打架,这么久还没出来。”
这段时间,夏绾绾在墓园里面守墓,而墓园外面,也由陆靳川出资修建了一座房屋,就是为了陪伴夏绾绾。
不得不说,陆靳川对夏绾绾也实在深情,不过因为南明骁是因为保护夏绾绾死去的,所以夏绾绾想要为南明骁守墓,陆靳川也提不出任何的反驳意见。
他甚至还因为担心夏绾绾的安全,也跟着退役来守护夏绾绾,不过却不是像夏绾绾那么懒于生活,不但将夏绾绾的生活用品准备齐全,同时还在这几年里做起了生意,现在已经是个身价不菲的总裁。
陆总裁一边做生意,一边兼顾夏绾绾,每晚都雷打不动的会过来这里,陪伴墓园里面的夏绾绾,尽管两人从来没有再见面。
南悦兮不由感叹:“陆靳川这样的男人,现在很少了,连我都感动了,就不信绾绾不会感动!”
“嗯?”言厉行危险的眯眼,捏过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细细的摩擦着,似笑非笑的问:“陆靳川这样的男人让你感动,那你老公呢?”
南悦兮坏笑着去咬男人的手指,两个人交握扣在一起的左手上,两枚简单碎钻的戒指,浅浅的蓝色,海浪一般的跌峦起伏。
男人摩擦着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目光有些暗沉,“兮儿,刚才收到消息,盛良雍越狱了。”
南悦兮:“……”
“别怕,他经过这次挫败,实力大减,想要重新兴风作浪,至少得过二十年。”言厉行高深莫测的冷笑,“还得看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南悦兮:“……只愿,此生再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
她抬起自己的手指,看着上面那圈情侣戒指,尽管收到戒指的时候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他。
就在医院里,他打造出相似度很高的名贵钻戒给她戴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当初莫名其妙被绑架到金饵岛上,并非是孟老所为,而是盛良雍。
他利用她破坏金饵岛上面的重重防卫,方便他瓦解孟家,也因为他的野心,导致了她在金饵岛一连串的伤害。
她不知道盛良雍为什么要在入狱之前,给她邮寄回来这枚戒指,她只愿,此生永不相见,却偏事与愿违……
第233章 番外1
“你们想做什么?我没钱……”
夜深人静的偏僻街角,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手里拿着匕首,将孤身一人的女孩儿逼至死胡同。
“特么谁不知道你宁思缘是五乡镇最穷的一个?老子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当然是做让你********的好事咯!”
领头的黄毛说着龌蹉的话语,引得一群小弟哈哈大笑,围观着幽暗路灯下紧贴墙壁的待宰小羔羊。
宁思缘紧紧的抱着快餐盒,洁白的贝齿咬着褪色的唇,秀丽黑眸警惕的盯着他们,水泽闪烁。
这柔弱可怜的模样,让小混混们吞咽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黄毛正要伸出邪恶的魔爪,又听她软软开口。
“你们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在程哥的十里香打工,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说程哥会放过你们么?”
黄毛手指一颤,随即又咬牙怒骂:“少特么给老子提程铮!程铮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早晚把他踢下马!你要不是程铮的妞儿!老子还不动你了!”
宁思缘:“……”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宁思缘汗颜,现在是解释是行不通了,于是伸手往前一指:“程哥!快救我!”
程铮身为五乡镇一带的地头蛇,威名还是挺管用的,小混混都慌张的转身戒备,宁思缘趁机拔腿就跑。
“特么竟敢骗老子!”黄毛瞪着那衬衣牛仔裤的纤瘦身影,气急败坏道:“都特么傻了?全都给老子追!贱货!看老子不弄死你!”
小混混们在身后狂追不舍,宁思缘知道体力不支,果断的就丢掉快餐盒,摸出手机打电话。
“程哥!程……”
手机被小混混夺去砸到地上,宁思缘顾了脸,咬着牙强自镇定道:“程哥很快就会过来,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混混们都有些畏惧,全都看向跑过来的黄毛,黄毛却吼:“蠢货!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手机拿出来录视频!程铮不是很喜欢这妞儿么?老子看他是要这妞儿,还是要做老大!”
黄毛让小混混们制住宁思缘,当街就拉开拉链,又去扒她的裤子,吓得宁思缘使劲的挣扎。
“放开我!别碰我!救命!救唔……”
嘴被烟熏的手掌死死捂住,宁思缘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仿佛时空转换,置身在窒息的黑暗之中。
男人滚烫的身躯沉重如山,耳畔的呼吸粗重紊乱,撕心裂肺的疼痛无休无止,宛如地狱……
宁思缘眸中水雾弥漫,猩红丝丝缠绕,疯了一般的乱踢乱咬,还没反应过来的黄毛竟被她给踢中了下身。
“尼玛!”黄毛痛得弯下腰,暴跳如雷的正要动粗,刺目车灯明晃晃的从转角处打过来。
深浓夜色里,汽车引擎如雷贯耳,风驰电挚呼啸而至,鬼魅般的冲散了扎堆的小混混。
黑色豪车停下的同时,迅速跳下来两个黑色西装的强壮男人,恭敬的打开右侧后车门。
宁思缘的双目还有些呆滞,模糊的视线里,是男人迈出被黑裤裹覆的结实大长腿,皮鞋锃亮。
男人很高大,内敛的阴暗色调逆着微弱的幽幽灯光,从脚底下涣散,拉开颀长的朦胧魅影。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明明闲庭信步的缓慢优雅,却又如同深林蛰伏的猛兽,随时蓄势待发。
小混混们本来还很嚣张的叫骂,此刻却被男人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全都紧张得步步后退。
“一群怂货!”黄毛咬着牙,硬着头皮捂着痛处站起来,凶神恶煞的吼。
“卧槽!你特么谁啊?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警告你最好特么少管闲事!老子……”
黄毛的叫骂还没完,在男人一个缓慢手势下,身后的两个西装男迅速敏捷如猎豹般扑了上去。
男人间的战争血腥而暴力,西装男训练有素,赤手空拳却力量惊人,小混混们被撂趴了一地。
黄毛浑身一颤,见来者不善,权衡利弊之下,迅速摔开宁思缘,撇下兄弟伙一个人逃之夭夭了。
宁思缘腿脚发软的被推倒下去,眼看就要跟地面亲密接触,腰间一紧,被扯入了男人宽大结实的胸膛。
陌生的清冽麝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将她完全笼罩,充满了男人雄性荷尔蒙的危险气息。
男人强而稳健的心跳贴着脸颊,震动着脆弱的耳膜,一下一下的,让宁思缘也跟着乱了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