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靠在苏应衡怀里,回想他在赵从雪面前如刃的冷冽气质。带着三分残暴,七分漠然。
感觉有点陌生。
他阴翳的另一面让艾笙缺乏安全感。她渴求着宠爱自己的那个苏应衡的温度,不知不觉就把他掖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往上拉。
柔若无骨的手从底下探了进去,贴在他紧绷绷的皮肤上。
苏应衡小腹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捏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回家再给你,别胡闹”。
艾笙不动了,有点茫然地看着他,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
苏应衡以为她被吓到了,轻拍着她哄道:“没事了,我在呢”。
艾笙深深嗅了一下他身上的清爽气息,紊乱的心绪渐渐宁静。
“困了就睡一会儿,到家后叫你”,他的五官在窗外飞快掠过的灯光下成了一道模糊的剪影。
艾笙真带着几分,揪住他的衣服喃喃道:“那你别走开……”。
他低声答道:“在车上,我往哪儿走?”
艾笙闭上眼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久都没落下去。
明知道她已经睡着了,苏应衡仍然小声说:“我哪儿也不去,一直陪在你身边”。
车子停在苏宅,艾笙也没有醒过来。
苏应衡开了车门下去,把人轻轻抱回房间。
她睡得小脸嫣红,像被雨水润泽过的花瓣。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小小的舌尖舔了一圈嘴唇,唇瓣看起来更加饱满粉嫩。
苏应衡克制重重将她吻醒的冲动,在蜷缩的纤细身影上盖了一床凉被。
把台灯调到最暗,他才从房间里出去。
刚把卧房门关上,岳南山的电话就来了,“赵从雪想演到底,现在还没睁眼”。
苏应衡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到电话给卫家,让他们来接人”。
岳南山静了一秒,“把今天的事情露给卫家?”
“赵从雪在自己家里如珠似玉,可嫁过去当媳妇儿,多多少少也要看婆家脸色。不如让卫家知道,这位大小姐有多不想进他们家的门”。
岳南山说:“知道了”,等结束通话,他立刻打电话给陪在赵从雪身边的手下,把事情安排下去。
等岳南山回到夜总会昏暗的大包房,手下的人已经喝嗨了。
他手底下有好几个夜总会和俱乐部,今天郑立舟回本市述职,完事之后就嚷着到场子里玩玩儿。
岳南山刚一座下来,旁边的女人蛇一样缠上来,“岳总,你刚才去哪儿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声音娇媚得快滴出水来。
岳南山任那双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眼睛里一点情欲也没有,掏出烟来点燃。
他抽的烟一向又辣又烈,白色的烟雾将他俊美阳刚的五官烘托出一种距离感。
女人被烟味呛得偏头咳嗽起来。
岳南山眼风一扫,旁边的妈妈桑立刻又拖又打地将女人弄出门去。
他越发地兴致阑珊。毕竟已经过了寻欢作乐的年纪。
暴烈的烟味也显得寡淡,他力气稍大一点,手里的烟盒立刻变形。
岳南山不想看着满屋子的群魔乱舞,走上前去,在同一个热辣小姐吻得不分你我的郑立舟肩上拍了一下,“我撤了”。
郑立舟空不出嘴来应他,迷乱地点头。
岳南山直起身,属下们立刻恋恋不舍地要跟上。
他冲众人摆摆手,男人们立即兴奋地再次投进温柔乡。
难得老大这么好说话。
岳南山只身往外走,经过大厅时,舞池里震天响的音乐将他衬得更为孤清。
他一向爱穿黑色,在人群里穿梭,如同鬼魅。
有人恍然注意到他脸上的刀疤,会被吓得心脏直跳。
突然一道娇软的身体就撞到怀里来,岳南山没都没想就把人推开。
作为一个刀刃上舔血的男人,他的力道向来不弱。
女人扑到了一桌正在喝酒玩儿骰子的客人桌上,酒杯骰子被撞得洒落一地。
那桌客人可打断兴致,气急败坏地找罪魁祸首算账。
可女人倒在地上,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起来,少他妈装蒜!想在爷这儿碰瓷?”,岳南山听见一阵叫骂声,扭头去看,一个男客人正抬脚往女人身上踹过去。
岳南山烦躁地拧了一下眉,大步走过去,一脚把男人踢飞。
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骨头脱臼的痛苦哀嚎。
岳南山冷冷看着地上头发盖在脸上的女人,鞋尖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她的小腿。
她呻吟着扒拉了一下头发,露出一张耀眼夺目的面容,瓷白的皮肤被红唇一衬,动人到极致。
岳南山看着这个女人,觉得有点眼熟。
闲事管到这里,他就准备收手。刚迈出一步,女人回光返照般重获力气,扑上来抱住他的小腿:“别走,你刚刚推了我,我背上疼!”
听着脚边传来的哭腔,岳南山板着一张脸,没想到她真是来碰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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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耽搁了,又少又晚,实在抱歉,亲们见谅哈
195.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如果不是从不揍女人的习惯拼命克制着,岳南山只怕会狠狠将脚下的女人踢开。
他的眼眸在暗处闪烁着明亮的光,像刀刃上散发出来的寒芒。
女人嘴里小声咕囔道:“把你的鞋带解了,你就跑不远了”。
说着就开始拉扯他的皮鞋鞋带。
岳南山脸上一片阴霾,忍无可忍,将人滴溜起来。
他伸手一揽住女人的肩膀,她就嘶嘶地抽着冷气。
察觉不对劲,岳南山朝她后背一瞧,紧身的布料被碎掉的酒杯划破,伤到了背上娇嫩的肌肤。
他感觉到身上的黑色衬衫被湿润了,是沾到了她的血。
虽然并不想管她,可到底因他而起。岳南山再不耐烦也把人拖到了车边,扔破包袱一样将她塞进车里。
韩潇醉得狠了,迷迷糊糊感觉到男人的粗暴,软软地嘟囔了一声。
等到了一家诊所门口,岳南山照样不温柔地把人拎出来。
她小脸疼得发白,小声喊疼。
浓重的酒味让岳南山一阵不悦,他解开一颗衬衫纽扣,正要带人进去,就发现她两只腿沙袋一样在地上摩擦,一点用不上力。
岳南山从车上摸出一瓶矿泉水,开盖之后往她脸上泼了大半瓶,剩下的水连带瓶子一同掼到地上。
“嘭”一声闷响让韩潇全身一抖。
她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脸,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隔着眼眶里的一片水汽,她看见一张阴沉沉的俊脸。
男人剑眉星目,气势摄人。
长得真高,看一会儿就脖子疼。
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背上的疼痛骤然清晰起来,她脸色更白了一层。
岳南山一声不吭地带她进了诊所大门,这次她两条腿终于起了作用。
这时候时间不早不晚,诊所里十分清净。
岳南山长得高大俊朗可小护士们一瞄到他额角的刀疤,什么非分之想都散得一干二净。
他直接把人往急诊室带,小护士在他身后着急喊着:“你还没挂号”。
岳南山步子大,转眼已经进了就诊室。
医生正在伸懒腰,看见这么一个浑身冒冷气的健硕男人,立刻愣住了。
两只举起来地手讪讪放下,坐回位置上。
护士气喘吁吁地进了门,还是那句话:“你还没挂号”。
岳南山掏出皮夹,抽出一张红彤彤的人名币,递给她:“帮我挂一个,剩下的钱,是你的小费”。
护士正要挺起胸脯辩驳一句,她又不是服务员。
可男人那双锐利的眼眸一扫,她立刻不敢说话,跑得比来时还快。
医生看这副架势也变得小心翼翼,“谁不舒服?”
女人无力得坐不住,眼见着要往下倒。岳南山毫不怜香惜玉,没打算当她的支柱,单手抓住她的后领,答着医生的话:“她”。
“哪儿不舒服?”
岳南山有力的手指将女人的脸掰向医生,“问你话!”
韩潇不舒服地挠着他的手背。
这个疯女人!
岳南山手一松,韩潇身体一软,前额重重磕在桌沿上。
她终于被疼清醒了。喘着气说:“背疼……现在头也疼”。
医生见她这样有些于心不忍,弱弱地对岳南山说:“对女朋友温柔一点嘛”。
“我眼光这么差?”,岳南山冷声反问。
医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把韩潇扶到单人床,背朝天地躺上去,剪开她的紧身裙,上药包扎。
岳南山靠在雪白的墙壁上,等得无趣。抬眼望向床上的娇艳身影。从侧面看,她身材算得上顶级,舒展的后背延伸到往下塌的细腰,然后就是挺翘饱满的臀部。
S型曲线一览无余。
只是太娇气了一点,医生上点儿药就像只小猫似的,在床单上又抓又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