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气也不错”。
艾笙笑出声来,“算了,咱们就别相互吹捧了”。
苏应衡弯着眼睛垂下眼皮,刚好看见她雪白的胸口边缘。
这个姿势再下去就是点火。他把艾笙扶起来,小妻子仍是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肩膀上。
苏应衡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余光仍然舍不得她胸口的风景。
“艾笙”,他声音喑哑地叫道。
“嗯?”
“我没吃饱”,他贴着小巧的耳朵轮廓。
艾笙特别乖巧地说:“啊?那我回家再给你做一份宵夜,炒饭成吗?”
“炒饭没你好吃”,他濡湿的舌尖舔舐着艾笙的耳垂。
艾笙痒得直缩脖子。抬眼望了望窗外,月圆之夜,某人发情了。
小手捂住他的薄唇,艾笙脸红:“别这样”。
“别哪样?嗯?”,男人已经把她逼到车窗边上。
为了自己能正常下车,艾笙只好割地赔款,“好,好,你别再过来了,回家之后都听你的”。
苏应衡邪魅一笑,“我不接受反悔”。
艾笙捂着自己的衣襟,干笑:“我向来一言九鼎”。
等回到苏宅,司机把车子停在别墅前,艾笙打开车门,哧溜就往屋子里跑。
苏应衡不急不缓地迈着大长腿,进了灯光明亮的房间,底楼已经没有那道明媚身影。
他勾着嘴角往楼上瞄了一眼。
反锁了卧室门的艾笙因为跑得太快,胸口突突直跳。
她深吸着气,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有上楼的声音。
佛祖保佑,千万让苏应衡开恩,放她一马。
可佛祖显然没空管她,苏应衡没来,可房间里突然一黑,停电了。
艾笙诧异地望向窗外,庭院里的灯还亮着。难道是别墅里面跳闸了?
只是这么黑黢黢地呆在偌大的房间里,真挺瘆人的。
就像沉在毫无内容的梦里,却醒不过来。
手臂上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她起身开门,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啊——”,艾笙被吓得大叫。
苏应衡赶紧出声,“宝贝,是我,别害怕”。
艾笙心脏咚咚地敲着鼓点,她气恼地捶了捶男人的胸口:“吓死我了!”
苏应衡拉着她软软的小拳头亲了亲,“胆子怎么这么小?”
“女生胆子要是大,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说得真有道理。他闷笑。
苏应衡紧紧抱着她,“现在还怕吗?”
有他在身边,靠在他硬帮帮的怀里,十分有安全感。
眼睛适应了黑暗,艾笙仰起脸,只能看见他大概的轮廓。
于是盲人摸象一般,用手去勾勒他的五官。
她的手在高挺的鼻梁上上下滑动,又落到他温润的薄唇上。
苏应衡被她游戏般的手指勾得耐不住,终于心痒痒地吻住她。
等两人身体都开始发热,苏应衡抵着她的额头喘气,“今天一见到你,我就想做一件事”。
艾笙全身发软,水一样摊在他怀里,嗓音迷乱:“什么?”
“把这条裙子撕碎”,说完他的手伸到下面,找到她黑色长裙的开叉口,一个用力,“斯拉”一道布料开裂的声音。
艾笙惊道:“干嘛要毁我裙子?”
苏应衡将她抱起来抵在墙壁上,搂住她纤长的腿盘在自己腰间,“宝贝”,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么叫她,“你明明知道我要对你干坏事……你明明知道……”
他声音低得像在念蛊惑人心的咒语。
艾笙难耐地仰起天鹅般的脖子,“放我下去,你混蛋!”
苏应衡滚烫的嘴唇烙在她胸口,“是我不好,你要是不开心,就咬我”。
艾笙果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更激得苏应衡兽性大发,在走廊上要了她还不满意,回到房间又是一场大战。
等他完事,艾笙已经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某人心情好的不得了,捞了一件睡衣裹上,把关掉的电闸打开,才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第二天早上,艾笙快临近中午才醒过来。
窗帘没拉开,房间里有些暗,手臂一展,落到硬实的身躯上。
她一扭头,看见苏应衡背朝着天花板趴着,还在睡。
薄薄的凉被搭在他后腰下面,健康赤裸的小麦色肌肤一览无余。
肌肉线条微微绷起,给人硬朗的力量感,却不会吓人。
艾笙目光往上移,他睡着的时候五官十分温润,带着玉一般低调的光泽。
她醒过来之后还能看到这幅美男图,可真是不可多得。
那她就大人大量,稍稍原谅他昨晚的禽兽不如。
抿了抿微肿的嘴唇,艾笙拉上薄被,帮他盖好。
男人却动了动,昂头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重新把脸埋进枕头里,身体往艾笙那边挪了挪,修长结实的大腿故意搭在她身上。
艾笙差点儿没被他压得背过气去。
“好重!”,她手探下去,试图移开他的大腿。
可她没找准位置,手碰到他的隐秘位置。
苏应衡“嘶”一声,捏住她的手腕,“大早上地,别惹火”。
一想到他昨晚的暴行艾笙哪敢惹他,抽开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今天怎么没去上班?”,艾笙生硬地转开话题。
苏应衡顺着她的话答道:“把早上的会推给佟亚凌了。吃过午饭还得走”。
说着他睖了艾笙一眼,“昨晚你差点儿把我踹到床底下去”。
艾笙知道自己睡相不怎么样,但暴力行为还是很少的。狐疑地问道:“真的?”
他捏了捏艾笙小巧的鼻子,“我半夜醒过来,整个人悬在床沿边上”。
艾笙悻悻,“谁让你昨晚那么不节制,我做梦都在报复你”。
他靠在床头冷哼,“只用了三个套就叫不节制。下次我让你涨涨见识”。
艾笙生无可恋地赖在他怀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应衡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又在腹诽自己。
把人拉到自己身上趴着,柔声保证道:“下次我温柔一点?嗯?”
一听到他悦耳的尾音,艾笙除了憨憨地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应衡垂眼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这哪儿是养老婆,简直就像养了一只小动物。
两人收拾完起床,艾笙到厨房放了严阿姨的假:“今天他好不容易在家,我来做饭”。
严阿姨见她春光拂面,笑眯眯地答应了,“米饭已经闷上了,已经炒好一个菜,其余的我都处理好,只剩下锅”。
艾笙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苏应衡心情一好就特别有食欲,吃了两大碗米饭,把艾笙做的菜吃得七七八八。
饭后贺坚过来,等他出门。
严阿姨不在,艾笙亲手给贺坚泡了茶。
苏应衡一下楼看见她忙上忙下,扫到贺坚的目光就像钉子似的扎人。
贺坚如坐针毡,茶也没敢喝,忙不迭找了个理由退出客厅。
艾笙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在客厅扫了一圈,“他怎么走了?”
苏应衡帮她把背后的围裙系带解开,“先上车了”。
艾笙把围裙摘下,点点头。
“下午去哪儿?”,苏应衡是去办公,不好带着她。但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又于心不忍。
艾笙踮起脚尖,抚平他的额头,“就这点事还能把你愁成这样?”
她捧着苏应衡的脸,“我回外公那儿一趟”。
苏应衡皱眉,“那一大家子没哪个纯善,能避则避”。
艾笙狡黠地冲他眨眨眼,“没事,今天是去看戏”。
大眼睛里泛出灵动的涟漪,清澈得让人不忍打扰。
苏应衡感觉看一会儿就要醉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走了”。
“嗯”。
他松开手,大步流星地出门。
艾笙透过落地窗,目送黑色汽车远去,才收回目光。
上楼换了一件衣服,便去了江家。
江家的宴会日期离得很近,宅子里的景致打理比以往更加典雅。
宅子面积太大,要整理的话,本家的佣人不够用,还从外面请了一些。
所以四周稀稀落落都是人。
走到喷泉池旁边,就看见管家扶着多日没露面的江世存出来了。
最近调养得好,江世存的气色好了很多。
只是仍然畏寒,身上穿着长衣长裤。
他矍铄的目光往四周一扫,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艾笙说:“陪我走一圈吧”。
艾笙便扶住了他另一边胳膊。
隔着一层衬衫,能清晰摸到他干瘦的骨头,艾笙心里一酸。
外公的确是老了。
江世存对人的神情明察秋毫,淡笑着问外孙女,“觉得我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