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谁啊,你想干嘛啊!”猝不及防被薛焱抱了个满怀,那个男人一脸的惊恐,双手环胸,身体紧贴墙壁望着薛焱,一副把薛焱当成了有不良癖好的那种“登徒浪子”。
但薛焱此时此刻哪里有心情回答这种问题,他满脑子都是“开门的不是薛砚棋!”
顾不上门口站着那男人,薛焱径直冲进了酒店的套间内。
但是套间里,除了门口那个男人的东西外,便是空空如也,卧室,浴室,客厅,厨房里,薛焱恨不得把这个套间底儿朝天的翻过来,但是很遗憾,这里没有人。
“你这个人,你是神经病吧啊,闯进我房间干嘛啦,你快点给我滚蛋好不啦,你再这样,我就报警啦!”站在门口的男人看着薛焱这一系列的举动,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薛焱本就心烦,如今,又听得这个烦人的家伙在耳边叨叨逼逼叨叨逼逼的。
“你特么才有病,告诉我,这个房间里的上一个客人呢!”薛焱拽住那人的浴袍领子,把那人压在墙上恶狠狠的问着。
看着薛焱那暴怒的简直可以喷出火的眼神,那男人满脸的畏惧:“好人啦,我哪里晓得上一个客人是谁啦,我来酒店办入住他们就给了我这个房间的,我正规入住的好不好,我敢发誓,这个房间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好的吧。”
听着男人满口方言味道的解释,薛焱的心里只是越来越焦急。
也恰逢这个时候,酒店的管理人员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也赶了过来,薛焱是这里的老客户了,便立刻请经理给自己调出了这几天酒店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很清楚的显示,萧婉青来过了这家酒店,而薛砚棋,则在萧婉青来过不久后,便办理退房离开了这家酒店,但她之后的去向,便无人知晓了。
“我妈来过?我妈来过后,砚棋又离开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这样监控视频,薛焱只觉得满脑子浆糊,想不清楚。
但他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薛砚棋的失踪一定和萧婉青有关。
这样想着,薛焱拨通了萧婉青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阿焱啊,你在公司待了这么久终于舍得给妈妈打电话了啊。”因为是薛焱的电话,萧婉青很自然跟他搭着话。
但是面对着闲情逸致的萧婉青,薛焱却显然没有这样的心情,他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和担心,直接开口:“说,你把薛砚棋弄到哪里去了?”
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对面的萧婉青显然是一愣,但随即,便回道:“我把薛砚棋弄哪去了,她去哪里关我什么事,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她。”
提到薛砚棋,萧婉青的口气明显变差了不少。
“我已经来酒店调过了监控视频,上面显示你来过,按照你的性格,你会什么都不做?”薛焱反问,话里全是暴戾。
“反正我说了我不知道,你爱信不信,中午我让阿姨做了饭,你爱吃不吃!”面对薛焱的不客气,萧婉青也是格外的硬气,随便说了两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薛焱无奈,只得开车回家想找萧婉青当面对质。
从酒店到薛家别墅,路程不远,但薛焱的一颗心却是终究揪着,什么时候起,薛砚棋那个女人在他薛焱的心里竟是有了那么重要的地位了……
正当薛焱满心都是挂念和担忧的时候,薛砚棋就正在市郊的那破落的老宅里住着。
两三天的时间,她已经基本摸清楚了周围的一切,这薛家老宅所在的地方,真特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
薛砚棋这几天逛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找到一处有信号的地方,坑爹的是,这里住着的居民也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他们过着最原始的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所以整个村子里只有一家小破商店,薛砚棋能在那里买到最好的东西就是泡面。
不仅如此,这个小村落里连个有电话的地方都找不到,薛砚棋根本无法无外界联系,这几天,她都是靠的用仅剩现金换的一点米粮青菜,艰苦度日。
再加上那老屋破旧且不保暖,薛砚棋一个孕妇即使是一直窝在被窝里,那手脚却也是冰凉的,早就被冻得感冒流鼻涕,就更别说她还得天天按照之前萧婉青的吩咐打扫这魄罗大额地方。
这样的日子,薛砚棋只感觉再多一天都再过不下去,但坑爹的就是,这里实在太偏僻,几乎没有车子经过,手机也没信号,她也联系不上薛焱。
所以她只觉得度日如年,每天晚上都在被子里一边偷偷哭泣,一边呼唤着薛焱的名字……
☆、第176章:她失忆了
“太太,少爷他回来了。”
中午时分,伴随着家里刘妈的叫喊声,薛焱风风火火的从门外闯了进来。
已经在公司加班两三天的薛焱好不容易归家,这在刘妈看来是件大好事,想着太太定是会开心的从楼上下来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楼上没有任何动静,萧婉青就像是没有听到刘妈的话一样,而薛焱也是黑着一张脸,瞥都没瞥刘妈一眼便径直上了楼。
而薛焱不知道的是,在他风风火火的进门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在他后面也进来了别墅里,那个身影在对着佣人刘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后,悄咪咪的跟着薛焱也到了阳台。
此时,萧婉青正坐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着茶。
看到萧婉青的身影,薛焱再忍不了,一脚踹开阳台上的门冲了进来。
“说,你把薛砚棋弄到哪里去了!”薛焱一开口,语气就冲的厉害,仿佛面前坐着的萧婉青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而面对薛焱的无理,萧婉青却是一脸的淡定,甚至没有放下手里的茶杯,还一脸云淡风轻的品着茶:“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脚长在那个丫头身上,她爱去哪就去哪,我怎么管的了。”
萧婉青依旧是之前的说辞,咬死了不知道薛砚棋究竟去了哪里。
“那你怎么解释酒店监控视频的事情,下午两点三十四分你进的酒店,三点一刻的时候你从那里出来,你出来后一个小时后砚棋就拎着箱子走人了,你怎么解释。”薛焱回忆着之前在监控上看到的那些画面,质问着萧婉青。
可就算是面对薛焱甚至精确到分的时间疑问,萧婉青却依旧是不急不躁的样子,她又喝了几口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是,我是去了酒店,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去找薛砚棋的呢?那家酒店历来与我们薛家相熟,接待的都是我们薛家的客人,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去拜访其他人的呢?年关的时候嘛,很多外地的负责人都会来这边开会的嘛,他们可都是我的好朋友哦。”
盛大集团虽是薛家的集团,但因为薛焱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萧婉青代为打理的,就包括现在这一段时间,总公司的一些业务依旧归萧婉青管理,所以她对公司内部的事情很了解,用于解释的说辞可谓是天衣无缝。
看着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萧婉青,薛焱气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额上的青筋也几乎爆起。
“萧婉青!”薛焱定盯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顿,“你做人永远都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三天前的那个下午,我就在公司主持会议,所有外地的负责人都到了,都在公司呢,没有人留在酒店里,所以你去找的人到底是谁呢?萧婉青,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是还想无耻到给我爸戴一顶绿帽子吧。”
萧婉青哪一张嘴能说会道擅长狡辩,可是薛焱是谁啊,他是她的儿子,俗语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况且薛焱已经掌管乐盛大集团这么多年,三言两语之间就彻底激怒了萧婉青。
而门外的那人影听到这话也是身子一震,心中暗暗嫉妒着薛焱对薛砚棋的这种态度。
“薛焱,你瞎特么扯什么呢!”果然,此时的萧婉青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淡定,而是蒙上了一层阴沉,“我是你妈妈,你直呼我的名字就算了,还特么用这些风言风语来侮辱我和你爸爸,你是不是疯了,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做的每一件事都光明磊落,是,我去酒店是找了薛砚棋,可那又怎么样,我走的时候她没有跟我一起啊,所以你凭什么就说是我拐走了薛砚棋!”
怒气冲冲中,萧婉青终于承认了她去见过薛砚棋,但对于薛砚棋离开的原因,却还是一直死咬着不放。
“你终于承认了是么,你明明就去见过她,果真你这个女人嘴巴里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放屁,萧婉青,你到底跟薛砚棋谈了什么,你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让她现在音信全无!”得到萧婉青的肯定回答,薛焱有底气了很多,但愤怒的情绪也是越来越饱满。
“够了,薛焱,我是你妈,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张口闭口要么就是直呼我的名字,要么就是用这么女人代替,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你,难道在你心里,还没有那么不干不净给你代孕的女人重要么!”萧婉青再坐不住,从座位上暴跳起来,指着薛焱的鼻子,话里又愤怒又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