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薛焱把话说完,薛砚棋便一把打断了他的话,她的话足够仇恨而露骨,让薛焱听着不自觉就皱起了眉头。
薛焱毕竟是总裁,平素在公司里说一不二的皇帝一般的人物,忍着脾气给薛砚棋解释半天已经算是天大的让步,此刻被薛砚棋那样犀利的言语一激,便再忍不住?——
“薛砚棋,你瞎说什么呢,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什么叫|床上,什么叫出轨,我说过,我只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我跟刘思诺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在瞎造谣什么,你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瞎逼逼!”
“我在这里瞎逼逼,薛焱,你可真不是个男人啊,敢做不敢当,怎么,上完床之后就不承认了,你这个翻脸不认的态度,我们的刘思诺刘小姐可是会伤心的,别人当鸡再不济能拿到钱,而她呢,到头来,连金主的一声夸赞都收不到。”
火力全开的薛砚棋,每一个字都是冲着扎心去的,让刘思诺的脸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的更红。
“够了,薛砚棋,我忍够了,你不相信你就滚,别像个疯狗一样在这里咬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和小诺行的端做的正,不是你随随便便能够诋毁的!”
薛焱说着,伸手就想过来拽薛砚棋的胳膊,强行就想把她拉走,但是薛砚棋宁死不从,两人拉扯了一阵子,薛焱的大皮鞋一不小心就踩到了金毛春花的小爪子,当即踩得它汪汪叫唤,而听到那狗叫声,薛焱这才皱了皱眉头,退了开来。
“我疯狗?我乱咬人,薛焱,你可真够胆子说这话,你以为我无端来这里闹么,要不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想来这里,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呢!”薛砚棋说着,做出一个干呕的模样,满脸都是恶心。
平生第一次被人骂狗男女,薛焱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随即爆发了起来:“薛砚棋!你把话说清楚了,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我们把话说开了,我薛焱身在不怕影子歪!”
“拿就拿,我还怕你不成!”薛砚棋也被激怒,二话不说,拉开包,掏出了手机,点开了QQ。
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薛砚棋哪里记得,那张图分明就是一张闪图,一闪而逝后,就像是被火烧成了灰烬,连个渣都看不到。
“图呢?证据呢?你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你是来抓奸,可俗话说的好,捉奸在床,你什么都没有,就凭着你的瞎想天天乱逼逼,薛砚棋,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看着薛砚棋翻了半天一无所获的样子,薛焱忍不住火气直冒。
而一旁的刘思诺,则是委屈的乖乖站着,只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趁着众人分神的时候,悄悄的把拿着手机的手背到身后,而她那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就是之前给薛砚棋发闪照的那个小号,诚然,昨晚的一切,都是她做的,用安眠药放到薛焱后,她把他拖到床上,摆出自己自己想摆的姿势,拍照发送,删除记录,然后把薛焱拖到沙发上。
因为做这一系列的事情,刘思诺的那本来就受伤了的脚肿的更加厉害,但是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没有白做,能看到薛焱和薛砚棋这样的争吵,值了!
“是啊,棋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而且我也知道,作为一个孕妇,你确实比较容易瞎想,但是说真的,你就算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焱哥啊,他是个好男人。”抱着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刘思诺再一次开头,她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在为薛焱说话,不知道是真的想劝架,还是根本再火上浇油。
“好男人?哟呵,你知道的可真多啊,我的丈夫是什么人,你凭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果不其然,刘思诺的话音刚落下,薛砚棋便又怒了起来,“你这个贱人婊|子,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还配当个人么!”
“够了,薛砚棋,别整天用你那芝麻大点的心眼去揣测别人,我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没有,你看看在这里骂街的这样子,而那些市井的泼妇有什么区别,你真的对得起你薛太太的身份么!”
“好,好好,我泼妇,我贱人,我对不起我薛太太的身份,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泼妇,那我今天,就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泼妇!”薛砚棋说着,一把推开薛焱,冲猛地冲进了刘思诺的家里。
刘思诺家的大门口,正对着刘思诺的卧房门口,所以一进去,薛砚棋便看到了刘思诺房间的那张床,和昨晚那张闪照里的一模一样。
果真,薛焱昨夜果然就是在这里,在刘思诺的卧房里,“好好工作,认真加班”的!
“春花,给我咬死那个贱人!”这一刻,悲伤和绝望在薛砚棋的骨子里炸开,她猛地丢手中牵着金毛春花的绳子,指着刘思诺大吼着,眼泪直飙。
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更何况,春花自打两个月起,便是薛砚棋一手照顾的,此刻看着主人的模样,它也能全心全意的感受到主人的心思。
于是,一向乖巧温顺的春花,头一次露出了龇牙咧嘴的恐怖表情,身子微弓,后腿一蹬,就长着大嘴朝着刘思诺扑去。
而薛砚棋看着眼前刘思诺房子里豪奢的装饰,冷笑着流着眼泪。
“金屋藏娇是么,那我今天就让你这金屋变成破屋!”她说着,一个健步便冲到茶几旁,随手就呼落了茶几上所有的高级茶具。
瓷器碎裂的声音立刻传来,而金毛春花也已然扑到了刘思诺的脚下。
这是人被逼到绝路,最惨烈的反应,刘思诺只觉得怕的发抖,脚下一软,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那边的薛砚棋,不知道从哪里饭翻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棍,正挥舞着击打着房间里的一切。
玻璃的破碎声,瓷器的破碎声,塑料的碎裂声,还有狗吠声。
“焱哥!救我……”这种情况下,刘思诺只好抱着头,哀哀的朝着薛焱呼救着……
☆、第210章:一脚踢开
看着面前鸡飞狗跳的画面,薛焱直直的愣在了那里,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向温婉恭顺的薛砚棋,竟也会有这样疯狂的样子,这似乎恰恰说明了,她对他深沉的爱。
只是,这种因为猜忌和疑神疑鬼所换来的爱,薛焱不需要。
所以不过几秒钟,薛焱便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并顺便,把那种震惊转化为了愤怒。
“薛砚棋,我看你是病的不轻!连春花都给你养成了一条疯狗。”他说着,直冲向地上被春花吓得抱着头瑟瑟发抖的刘思诺,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同时飞起一脚,直直的踹到春花那软软的肚子。
“汪呜……汪呜……”薛焱穿的是尖头的皮鞋,重重的踹到春花那柔软的腹部,竟是一脚将它踢飞了出去,而受了伤的狗子,立刻委屈的叫唤起来,趴在角落里,哀哀的呻吟着。
听到春花的那委屈的声音,薛砚棋立刻回过头去,恰好就看到薛焱把金毛春花一脚踢开的画面。
当初的春花是薛焱亲自去挑的,亲自从机场接回来送到薛砚棋手上的,这么快一年的时间,薛砚棋几乎是把春花看成是亲孩子一般对待的,而薛焱却一言不合的就把春花踢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薛砚棋只觉的脑子都要炸开了。
“疯子,你才是疯子!你特么为了这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是吧!狐狸精,贱人,小三!”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踢开面前挡路的东西,以一种疯狂的态势,冲到了刘思诺面前。
这样的双目赤红,声音嘶哑的薛砚棋是薛焱没有见过的,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口里质问出声:“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面对薛焱的质问,薛砚棋却是充耳不闻,随手就是一高尔夫球棍,笔直的落到薛焱的手上,疼的他下意识的后退。
而趁着薛焱后退的功夫,薛砚棋一阵风一样吹到刘思诺面前。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恬不知耻的勾引别人老公么?以为你自己是仙女是么?那好,那我今天就抓花你的脸,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仙女还是巫婆!”
薛砚棋说着,猛地掐住刘思诺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来,而后双手直直的抠到了刘思诺耳朵脸上,几道血痕立现。
感受到那来自脸上的剧痛,刘思诺恼的直想径直一个巴甩死薛砚棋这个女人,可因为薛焱在场,刘思诺为了保持她在他面前高雅知性的形象,所以她不能动手,她只能忍着,忍着这痛,忍着这恨,哀哀的像薛焱求救:“焱哥,焱哥,救我,我真的,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又吵又闹又砸的巨大声响很快便惊扰到了邻居,循着这声响,左邻右舍不少人探出脑袋,看着眼前这劲爆的画面,一个孕妇,骑在一个看起来漂亮大方的女人身上,两人厮打着,用鼻子想都能想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听着刘思诺的惨叫,听着旁边人的风言风语,薛焱只觉得一股气从心底直冲而来。
他再忍不住,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扯住薛砚棋的手腕,就那么倒着把薛砚棋拖了出来。
“疯女人!你整天脑瓜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宫斗剧看多了吧,把脑子都看坏了!”他说着,双手用劲一甩,薛砚棋便立刻被甩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膝盖也被刚刚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戳到,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