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沉看着在她面前撒娇的小女人,以前就是这幅德行,简直糖衣炮弹,对她来说屡试不爽,他则每回好像都经受不住。
那眼神……
他瞥眼看了看正眨巴着的眼睛,很快挪开目光,蹙了蹙眉:“上楼,换衣服去。”
万泽伊眼前一亮,高兴的伸手捧住男人的脸颊“吧唧”又亲了一口,说了句:“我这就去换!”
说完就小跑着走出了餐厅往楼上衣帽间里去了。
万泽伊脱了睡裙,找了厚厚的一件厚厚的羊绒裙,又穿上长裤,外面裹了一件纯白色及膝的羽绒服,走出衣帽间的时候,就看到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在门口等她了。
别墅里有花园,不大,外缘修葺了石子路的小径,沿着外面散步还能看到花园背阴处的松树树枝上没化完的积雪。
“迎夕怎么样了啊?”万泽伊一早就想问了,之前他觉得这男人心情不好才没敢多问。
“基本上找到行踪了。”习沉走在她的外侧,淡淡的回。
“那人呢?接下来要做什么?”万泽伊问。
习沉静静的走了两步,在快要说出的时候还是改了口:“拿钱去换人就行了,你不用担心了。”
万泽伊扭头看了看习沉,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习沉好像还有话没说:“迎夕……能安全回来吗?”
习沉同样扭头看她,忽而停下了脚步:“必须能。”
她可以看到男人坚定的目光,比任何时候的习沉都认真的样子有些叫人害怕,她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男人的大衣的衣摆。
男人看了看她,握住她的手的时候有些凉,脸色立刻就变了:“手这么凉,零下几度的天散什么步,回去!”
万泽伊:“……”
她就是想跟他一起走走培养一下……情调嘛!
不然这男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回心转意呢……
不过,她还是被习沉拽着回到了屋里,刚进屋她就鼓着腮帮抱怨某男人不解风情:“都没走几步,还是很撑的嘛……”
刚拽着她走到客厅里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脚步,黑眸忽而危险的眯起,瞅着被他拽在身边的女人,身躯微微俯下薄唇很快靠过去……
万泽伊被习沉突然的贴近弄得有些紧张,忍不住微微往后仰,却被男人扣住了肩膀。
眼瞅着男人的菲薄的唇叫要贴上她的嘴巴,她心跳就快了几个拍子。
在还有薄薄一张纸的距离的时候,习沉停住了,吐着温热的气息:“吃撑了也不一定非要散步,做‘运动’还有很多方式,不是么?”
男人故意咬重了“运动”两个字。
万泽伊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不是,习沉……啊……”
她低低的惊呼一声,已经被男人拦腰抱在怀里往楼上去了。
主卧的门被男人不轻不重的用脚踢开,进来后又反脚勾上,然后,她就直接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被扔在大床上了。
男人的身体跟着她很快压下来,抬手拉开她身上裹着的羽绒服拉链,快得叫万泽伊阻止都没来得及。
“不撑了,现在忽然不撑了!”万泽伊瞪大眼睛,双手终于抓住男人的手,想要阻止他。
习沉一边的唇角勾起,只是低笑一声:“晚了,我现在很想要,刚好我也撑,做点运动对身体好。”
568 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万泽伊睁大眼睛,怯怯的睁大眼睛跟头小鹿似的,坑坑巴巴的问:“你……那里好了?”
男人忽而眼眸眯得狭长,带着危险的目光瞅她,动作停了停,然后唇角邪气的勾起:“你说呢?”
他说着反手拉住了她的手往身下带……
万泽伊无知无觉,甚至没想到习沉会对她这样的举动,等她感到手掌被覆上隔着衣物的灼热,她才浑身一个激灵,想把手抽回来,又被男人按得紧了。
万泽伊结结巴巴的仰头盯着习沉:“习沉,我……我……你……你是不是喜欢……唔……”
她本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可是这话终究没有完整的说出来,被男人的唇重新碾压下来,一团火热。
衣服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习沉剥去的,可是手法娴熟,她穿牛仔裤都丝毫不影响他剥掉的速度,很快 就赤条条的浑身上下没了一根线头。
习沉倒也是自觉,没跟上次一样叫女人去脱他身上的衣服,自己随手脱掉了身上的毛衣和休闲裤,两个人很快滚做一团。
也并不是直入主题,可不知道为什么,万泽伊还是觉得习沉对她的目的有些赤-裸裸,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睡她。
当然,男人进入的时候她身体忽而紧绷,脑袋也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万泽伊从不排斥跟习沉亲热的,只是她始终不确定,习沉对现在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还爱她吗?
尽管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因为这样的负距离更近一步,可习沉迟迟没有表示,他似乎也不想对此说些什么。
卧室天花板上的灯影晃动着,她身体像是一块浮木,随着海上打来的波涛而浮浮沉沉,她能做的只是紧紧抓住男人的腰,微微扬起她天鹅般的脖颈,白皙脸上透出浓郁的红,几乎滴出血的颜色,半瞌着的眼眸和贴在脸颊的短发,白色的牙齿隐忍的咬着浅粉色的下唇……
这一切在暖黄色的灯影下构成了更撩拨的视觉效果。
习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她挪到了床头的位置,伸手关掉了天花板上的灯。
忽然陷入黑暗,让所有感官体验都冲到了应有的位置,连大脑的神经末梢都是战栗的,叫万泽伊无法适应,终于咬不住唇角,低吟出声。
这声音似乎刺激到了男人,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可对她的动作又是温柔的缓慢的,似乎很享受“折磨”她,跟她一起“煎熬”的过程……
这中间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万泽伊无法猜出来。
可她觉得,如果他需要她的身体,那她何乐而不为。
时间久了,总会重新爱上的吧?
…………
…………
在万泽伊的意识中,她好像也就只是被身上的男人用传统的姿势折腾了一回,可她觉得整个人都脱力了似的,倒在了床褥里连手指都不想动弹。
她脑子发白了好几回,眩晕得头顶闪起万花筒,可男人却迟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一直把她折磨了个透彻才终于肯释放,身体伏下来抱着她没松开。
她能听到男人耳边错乱的低喘逐渐在她耳边平复,然后整个卧室陷入黑暗与安静当中。
可是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以及空气里弥漫未消的暧昧气息。
“万泽伊。”
习沉忽然叫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如滚过砂石沙哑,声带连着胸腔震动,叫她本要涣散睡过去的心神忽然就清澈了起来。
“嗯?”她微睁开眼睛,声音不高不低的问。
男人却安静了下来,仿佛他忘记了刚才叫她的名字,而她的回应才是无端发出的声音。
万泽伊半睁着的眼睛终于睁大了,她微微拧眉,心里开始有不安隐隐搅动。
“我明天去马来西亚。”
良久,她以为习沉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这一句就突然落在了她的耳边,直直捣碎了她的耳膜落尽了她的心里。
万泽伊身体都僵硬了,只有嘴唇颤动了一下,问:“去赎迎夕吗?”
在花园前,习沉说迎夕没事,只要拿钱赎人就行,所以他要去?
习沉终于挪动了身体,调整了手臂侧身将她整个抱在胸膛里,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却看不到双方任何表情:“和笙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我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
万泽伊木木的被习沉抱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不能不让他去,可是她也不能阻挡自己不担心。
“我……可以一起去吗?”她低低的问。
“不行!”习沉想也没想的回绝。
她手臂撑在男人的胸膛前有意拉来了两个人的距离,在黑暗中拧眉:“你不是说没有危险的,我只跟你一起去马来西亚,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跟着你的!”
习沉冷嗤这女人的天真:“你觉得我会带你去那种地方?就算没有危险,我会因为你分心,难免出差错。”
更可况,根本就是危险重重。
他们面对的不是单纯的绑匪,是跟夏和笙有杀子之仇的布顿,他们之间必然一场恶战。
万泽伊闷闷的“嗯”了一声,她撑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臂忽然又紧紧的圈上了男人的腰,抱得紧紧的:“你要是敢受伤或者不回来……我……我就跟东瑜结婚,我说到做到的!”
习沉在黑暗中蹙眉,胸中升起一股怒意,这女人是威胁他还是故意气他?
有没有脑子!
可他面上只冷笑一声:“想嫁现在就去!”
“我现在不,就赖着你!”万泽伊把脑袋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倔强又决绝的语调,带着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