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的船》作者:粥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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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青春的张扬与炽烈,窥探年少的执着与孤独。青春文学黑马作者粥小九救赎之作!有笔如刀,剖解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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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父亲外遇的女高中生,对第三者展开谨慎缜密的报复计划,谁料遭遇无情反转,酿成弥天大错,挣扎于命运的惩罚与自我的赎罪中……因生果、是似非、爱及恨、罪与罚,在无以弥补的谎言中,我愿献上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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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高傲高智少女VS飞扬跋扈热血少年,两个尖锐却相似的灵魂,一场独属于青春期的博弈碰撞!友情、亲情、校园、家庭、孤独、善恶……命中注定的彼此羁绊,惺惺相惜的相互制衡,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从那之后的每一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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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里就只剩下那个夜晚。少年的心绪纷乱,不得安睡,只能将一番心事诉诸笔下。于是,平生不懂牵挂,终于也懂牵挂。』
『或许每一个人都藏在一扇上锁的门后,等待着一把解救自己的钥匙。』
『或许这世间的相遇,从来都不在于早晚,而在于对错;这世间的懂得,从来都不在于对错,而在于深浅;这世间的爱恋,从来都不在于深浅,而在于因果。』
『我忘记她,需要太久的时间。可记起来,一秒钟都嫌多。』
『她说得这么坦荡,好像辜负一个人的心是一件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内容简介
盛夏初遇,天真烂漫的少女肖洱在不经意间成为聂铠的念念不忘;
再重逢时,她已从灿如葵花的“小耳朵”,化作同学口中孤高、冷傲的“幽灵修罗”。
她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不动声色地接近众人焦点里光芒万丈的转校生聂铠。
他脾气很躁,心肠却软,眼神专注而明亮;
她生性薄凉,处事却暖,目光淡静而平和。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在同样的疯狂与执拗中,在一次次博弈里,撞见对方相似的灵魂。
可这一切,早在*初相遇时就注定走向覆灭。他再如何改变,终究抵不过白雅洁之子的身份。
现实如同冰冷巨浪,凉了赤诚少年满腔热血,也将肖洱梦中那条漂泊无依的空船倾覆。
作者简介
粥小九
生于瓦砾,长于江湖;
素手一双,热血一腔。
专业所需,喜欢浪迹在路上;
个性所耽,也爱蜗居在家中。
脑洞频开,心里的故事慢慢长大了,就不说不可。
代表作品:《肖洱的船》《南京往事》
楔子
你为什么憎恨。
那个声音在质问,又是那个声音。
不!我没有。
因为经年累月的恐惧,如同海上的浪,一层叠着一层,不断累加。而你是浪潮里颠沛流离的一只空船。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肖洱,你无力抗拒,无从抗拒。
别说了!
可憎恨是经验丰富的掌舵手,他使你勇敢,可以乘风破浪。
“闭嘴!”
肖洱从梦魇中挣脱。
凌晨三点,四下一片死寂。其他三个室友都睡得沉,能听见微微的鼾声。
肖洱打开床头台灯,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发觉自己压根拿不稳杯子。
她转过头去摸索床头的手机,心灵感应似的,手机在她回过头的那一霎那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名。
可那串数字烂熟心底,她太清楚,那会是谁。
“喂。”
对方像是没想到,在这个点,肖洱会这么快接起电话。他顿了一秒钟才开口,声音低沉喑哑。
“我妈不见了。”
……
早晨七点,南京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室空空荡荡,肖洱坐在座位上发怔。顶灯打下惨白的光,肖洱年轻的脸庞被照得毫无血色,像解剖台上了无生气的尸体。
她坐上第一班回县城的长途汽车,可辗转到了家,已经是中午。
父母都在上班,姥姥拿了新套好的被子送过来,看见肖洱在家里诧异极了。只是老人家在意的不是她对突然归家的解释,仅仅是担心她没吃午饭会饿着。
肖洱坐在客厅,手里攥着手机,目光直勾勾地钉在地板上。
很快,姥姥端来热腾腾的面条。
“怎么还傻坐着?快快,来吃面,家里菜不多,我给你打了只溏心蛋。”姥姥一贯话多,擦擦围裙幼年倒开,“这么冷的天,怎么穿这么一点就回来了?”
说着,去拉她的手,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你晓得不,有人昨夜里跳海死了,今早才被打渔的人发现,救援队刚刚正赶过去,听讲就住在隔壁那条街。作孽哟。”
肖洱的心狠狠一坠。
当她打了车飞速赶去海边,那里已经被警方用封锁线隔离开。围观的人很多,肖洱笔直地站着,她一眼就看见封锁线里面,一个毫无生机的女人静静躺在沙滩上。
海浪声滔天震地,裹挟着人们的议论声汹涌进肖洱的脑中。
“妈!”
隐约间,肖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模糊的余光里,少年翻越封锁线,飞快地奔跑至女人身边。
肖洱耳中一阵轰鸣,虚空里似乎响起昨夜梦中的那个声音。
没有人,能逃得过惩罚。
那一天,肖洱的船,沉了。
第1章 【广袤的大地,也只是隔绝的孤岛】
盛夏,蝉鸣。
小马市天宁高中二年级三班。
阮唐把垒在课桌上的两摞书往中间一合,头缩下去,对身边的人说:“帮我看着点儿啊,我睡会。”
她的同桌肖洱没吭声,也没有偏头看她,连正在记笔记的动作都没有半点停顿。
阮唐知道她听见了,放心地合眼。
脑袋垫在手臂上,没一会儿就入了梦,左胳膊肘从书堆边露出一截。
肖洱的余光瞥见,不动声色地把手边原本放在桌角的水杯移过去挡住。
阳光炽烈,直射向金属外壳的水杯,反射的光斑落在雪白的墙壁上,像一道明媚的伤口。
空气里像掺了胶水,粘黏着人的五感六识,高温蒸腾着脆弱的意志力。
渐渐地,趴下的人越来越多。
讲台上物理老师仍旧声嘶力竭。
“真空中两个静止点电荷间的相互作用力,跟它们所带电荷量的乘积成正比,跟它们之间距离的二次方成反比,作用力的方向在它们的连线上……”
三班班主任姓方,毛发生长状况堪忧,人送外号“光明顶”。
他一向神出鬼没。
比如这个燥热的午后,光明顶突然造访,惊起“哇”声一片。
肖洱在桌子底下踢阮唐的脚,后者好容易迷瞪着抬起眼皮,在瞅着门口一尊佛似的光明顶时,瞬间一个激灵,坐直身子。
嘴巴张开一个小缝,上下两片唇纹丝不动,声音就从喉咙里溢出来。
“完了完了,光明顶怎么突然来查岗了?千万不要看见我啊……”
肖洱的目光落在光明顶身后一道黑色的阴影上,若有所思。
果然,光明顶不是过来抓打瞌睡的。
他带来了一个少年。
新面孔,难得的是长得很好看。要知道天宁高中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学校,省示范高中,按照“成绩与长相往往成反比”定律,样貌标致的男孩子不多。
顾忌着还在上课,光明顶没有多做介绍,给少年指了一个空座位让他先坐下。
那是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旁边坐着班里最让老师头疼的学生陈世骐。
少年个子高,步子也大,走路带着风。
路过肖洱和阮唐的座位的时候,肖洱闻到浅淡的茶香,干净清新,能让人想起山间雨后新绿的茶园。
少年落座,阮唐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从笔袋夹层抽出N次贴,写了字推到肖洱跟前。
“颜值中上,身材不错。”
……
新学生的到来,像是往一潭死水里投入一块鹅卵石,瞬间打破原本的平静。
不只是阮唐,所有学生都清醒过来,目光灼灼地探头张望。就连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学习委员杨成恭,也停笔投过去一个淡漠的眼神。
光明顶还没走,在门口招呼:“班长,出来一下。”
班长肖洱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去。
陈世骐自来熟地找新同学搭讪:“知道这是谁么?”
不等他说话,抢答道:“这可是我们的肖大班长!我告诉你啊,咱班人都得知道,得罪谁都可以,唯独这位,绝对不行。”
新同学弯弯嘴角,抛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为什么?”
“说起我们班长的光荣事迹,那多了去了!”陈世骐得到了回应,兴致勃勃,“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班长的眼神,能杀人。”
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光明顶递给肖洱一份文件。
“我马上有个会,今天的班会课你来主持。这里面是班会细则,要交代的事情我都写在里面了。还有,让新同学跟大家打个招呼。”
“好。”
肖洱话不多,但是做事认真牢靠,光明顶放心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肖洱站在门口喊报告,然后安静地回到座位上坐定。新同学半靠在教室最后的墙壁上,偏着头看她的脸,似乎想要看清肖洱所谓“能杀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