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娅撇嘴,“那随便吧,我喜欢红色,你的车是红色的吗?”
梁心心道:“我有七辆小汽车,五辆是红色的,我也喜欢红色。”
“那还有两辆是什么颜色的?”
“还有两辆,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粉红色的,我不太喜欢粉红色,但是罗斯托夫喜欢,他喜欢的话,我就只好也喜欢咯。”梁心心小大人一般,他领着索菲娅上楼,还指着客厅中的罗斯托夫,“他就是罗斯托夫,你看他,长得好看吧。”
......
容素素小女儿哭闹,苏溪接过罗斯托夫,容素素哄睡了安娜,罗斯托夫在苏溪怀里也快睡着了,苏溪示意梁与君抱两个孩子进房间睡觉。梁与君抱走了孩子,容素素吸口气,“怎么回事,眉山八年前不是做过手术了,这是复发了?”
“嗯,”苏溪给容素素倒茶,“素素姐喝茶。”
“谢谢,”容素素抿了一口红茶,“陆长安在哪儿,他们甚么情况?”
“素素姐,现在情况很复杂,现在是林觅雅住院了,莽天骄去探病,莽天骄话里话外是说,林觅雅住院是萧启庆找人干的。但我和谢洛夫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眉山这边有人照顾,谢洛夫说他先回国了,他去看看林觅雅。”
容素素靠在沙发上,她翘起一只腿,问:“你们有没有谁直接找陆长安谈过,谈林觅雅怀孕的事。”
“没有,”苏溪摇头,“谁敢问?是我去问啊,还是梁与君去问啊?那也要考虑当事人的心情啊。”
容素素摸摸脖子,“那我来问。我老觉得林觅雅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现在和陆长安就一击即中了?她当陆长安是少.妇杀手啊?想当年,我和陆长安五年蜜月期,我也没怀个孕什么的。现在,就凭她?她是姿色出众啊,还是陆长安一朝吃了神药啊?”
“咳,”苏溪吸鼻子,低下声音,说:“素素姐,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了,我不知道眉山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一次怀孕的几率太小,除非陆长安和林觅雅是长期保持情人关系,要么,一次就中,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容素素伸出手臂,又扭扭腰,“眉山赚钱是厉害,她干点别的,简直战五渣。就林觅雅那种质素,就林觅雅那种长相,和眉山不在一个层面上啊,怎么会搞成这样子,我真的......”
苏溪说:“谢洛夫回国查林觅雅,林觅雅有没有其他情人,她是不是还有点......”容素素瞟梁与君,“你过来,偷听什么,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眉山受这么大委屈,你没把陆长安的皮给揭了?”
梁与君摇头,“容大小姐,全天下人只有你活得这么轰轰烈烈风风火火,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看眉山那样子,哀莫大于心死,她那神情,心灰意冷,我就是想劝,我也无从下嘴啊。”
“借口,都是借口。”容素素从沙发上坐起来,“梁与君,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保不齐你心里巴望着眉山和陆长安速速分手,你好那什么吧。”
说罢,容素素扭头,“诶,慢着、慢着,你们说说,陆长安和宋眉山彻底决裂,谁最高兴?”
“反正不是我,”梁与君举手,“我已经结婚了,我对我的妻子是忠诚的,绝对忠诚。”
苏溪睃梁与君一眼,“知道不是你,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你要有这熊胆,当年你就可以横刀夺爱,那陆长安和宋眉山根本就结不成婚,哪有今天的事儿。”
说罢,苏溪与容素素对视一眼,“萧启庆?”
容素素捂着额头,“我的妈呀,萧启庆死了老婆,不至于吧,自己死了老婆,现在是想抢人家老婆了?”苏溪捂着胸口,“信息量太大,我不能接受,我也不能适应,我不能。”
梁与君睃了自己妻子一眼,苏溪直接回视:“怎么啦,觉得我移情别恋了,那我还觉得你对宋眉山旧情难忘呢!”
容素素翻了个白眼,“别翻旧账了啊,瞎说什么呢,再说了,没有凭据的事情,都只是我的胡乱猜测而已。你们非要说过往,那我和陆长安也是旧情绵绵,眉山岂不是要怀疑我在暗地里搞事情?”
梁与君摸摸眼角,揉揉太阳穴,说:“你们这些女人就喜欢发散性思维,其实你们不如讨论点实在的,例如眉山何时能康复,或者说,她和陆长安还能不能和好了?”
“你懂个屁!有因才有果,眉山恨什么,那我们把那个结打开就好了,这才是治标又治本的方法。”苏溪撵梁与君,“做饭去,家里四个孩子,都等着吃饭呢!”
容素素也看梁与君,“小君君,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妻管严啊?做饭去吧,女人的话题,你听不懂,显然你也不适合参与讨论,一个不小心,陆长安还怕你居心叵测呢。”
苏溪靠在沙发上,拿了一块咖啡饼干,说:“素素姐,你还不知道吧,莽天骄一口咬定林觅雅给罗斯托夫下药,不知下了什么药,我和老谢还带孩子去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医生说孩子除了不太善于与人交流,别的都很正常。”
“什么?”容素素突然翻身起来,“下药?会不会是安眠药,让孩子吃了不哭不闹好睡觉的,有一些保姆会这么干,林觅雅该不会是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都学上了吧?”
梁与君在后头听,他说:“有没有可能是让孩子变痴傻的药,罗斯托夫好像不是不够开朗这么简单,我这几天天天观察,我发现他的话语功能也很简单,我的意思是说,他和其他同龄孩子比起来,说话和表达显然都稍显迟钝。”
“妈的,我信了他的邪,”容素素从沙发上起来,她拍拍自己的西装,“陆长安在哪里,我替眉山剁了他!”
正说着,赖银宝和陆长安就进来了,容素素站在光里,陆长安微微笑了笑,“素素,你来啦?”
第209章 《明知做戏》
“别他么的和我套近乎, 素素, 素素是你喊的吗?”
容素素走过去, 她一掌打在陆长安身上,“你吃了**药了是不是, 林觅雅给你吃了十香软骨散啊?你怎么想的啊,神经病啊你, 你**蓬发, 眉山满足不了你啊?我说陆长安, 你去找个交际花风月女子, 也不能找林觅雅啊!交际花不会缠着你, 林觅雅会的啊, 我的天呐, 我看见你这蠢兮兮的样子, 我真的......”
“素素, ”赖银宝接话,他说:“老陆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让他休息会儿。”
“哎呀, 赖宝儿, 你胆肥了啊,连我训斥陆长安,你都敢插嘴了啊!想当年, 我对陆长安实施家暴的时候,你也没敢吭个气儿啊......啧啧,这几年不见, 你胆子肥了,他陆长安倒是越来越傻,智力水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啊。你们说这究竟是因为眉山太温柔啊,还是他陆长安觉得眉山太没趣了,觉得婚姻犹如一潭死水,让他陆先生的心不再起波澜啊?”
梁与君拿出一瓶酒,又拿几个酒杯,“我说素素姐,你也累了,坐下说吧,啊?”
苏溪拉容素素,“坐下说吧,我给你们烤个披萨,大家边吃边说。”
陆长安坐在吧台中间,容素素和赖银宝分列他两边,苏溪在操作台做披萨,梁与君给他们倒酒,嘴里说:“我说素素小姐,你不能拿你与陆长安的相处模式去对比眉山,这是不科学的,因为人人都有性格差异,你说眉山对着陆长安太温柔,她对着我可是烈火灼心,又野又烈。”
赖银宝端着酒杯,点头赞同,“是的,眉山的性格其实很复杂,她一方面腼腆沉默,你说一她不说二,外人不了解她,兴许觉得她很闷,有时候还有点唯唯诺诺。其实不是的,眉山她性格很坚硬,但她坚硬得不明显,不像素素一样那么外放。这点从眉山强行将老陆从鬼门关里拖出来可以看出来,换做一般女人,哭哭啼啼,喊几声哥哥,也就算了。但眉山不,她非要治,非要给老陆治,还对陆家人说:‘陆长安死了,我给你们陆家填命。’从这点上看,眉山很固执,异常固执,当然了,我并不是说眉山完美无缺,眉山当然也有很多缺点,她最明显的缺点是没有家庭观念,她结婚之前我就同她说过,她自己也承认。”
“从婚后看的话,眉山这个毛病并没有改掉,她仿似不觉得自己结了婚,她依旧我行我素,爱干嘛干嘛,这是典型的没有家庭责任感的体现。”
赖银宝看陆长安,他说:“其实眉山这个毛病一直都有,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你可以谈,和眉山谈,我相信她会理解你的意思,但你不能直接就弄出一个孩子来,这对眉山打击太大了。”
苏溪低头切小蘑菇,插一句嘴:“我觉得你们太不公平了,你们将眉山切割得四分五裂,宋眉山就是宋眉山,她又不是一个组装产品,她又不是计算机程式造出来的人造人。”
容素素点头,“对的,人就是人,眉山就是眉山,你们解析她的性格,你们喜欢她这点,不喜欢她那点,你们欣赏她的美貌,不欣赏她的执拗,可这就是她啊。你们太自私了,你们想宋眉山的美貌不变,性格忽然换掉,换成活泼开朗,笑容甜美,还伶牙俐齿,或者爱家庭爱孩子,你们这说的是眉山吗?”
苏溪道:“他们说的不是眉山,他们说的是一个披着眉山外壳的整形人,那人的性格随这几位男士捏造,那人的品行随这几位男士谈论,他们想她圆就圆,想她方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