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真的太不可思了!”容素素摇头,“陆长安,你以为你有多完美啊,你过去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小气鬼,你心胸狭隘,你多疑猜忌,你性格阴晴不定,你以为你性格多完美啊?”
梁与君摇头,忽又发笑,他捏着酒杯子,说:“容大小姐这话有理,陆长安本人的性格也不好,阴阳怪气,阴晴不定。”
“可不就是!人家宋眉山小姐有美貌,还有大把的钱,外头不知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貌,不是我说,就眉山目前这状态,她上哪儿找不到一个男人?”
容素素指着赖银宝,“远处不说,就说这位,这明摆着的,人家没结婚呢,人家就喜欢宋眉山,不信你问问。”
陆长安侧目看了赖银宝一眼,赖银宝苦笑,“长安兄,你别这么瞪着我,我和眉山,我倒是想啊!我也想眉山跟的是我,起码她不会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啊,我不说我会待她如珠如宝,我起码能尊重她、关怀她、爱她,用我最大的耐心去对待她。”
赖银宝望着陆长安,他说:“我一路看着你们走过来,其实从眉山踏足圣彼得堡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很喜欢她,她长得好看当然是一方面,但这只是其中一点。”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眉山很可爱,她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样,她很乖巧,很恬静,但她也很有分寸。”
陆长安不说话,紧紧盯着赖银宝看。
赖银宝端着酒杯,喝了半杯酒,说:“陆长安,眉山是不会恃宠而骄的,可能是因为她很明白,你不是她的亲哥哥,她无法对你提出任何要求,她很明白她自己的身份。”
陆长安扭过头,容素素拉他胳膊,“我有个发小,你还记得吧,开飞机那个,现在在法国开农场,人家可说了,宋眉山小姐的美貌他至今难忘,他说宋眉山小姐令人见之不俗,难以忘记。”
梁与君笑,“那个小胖子?”
“小超超现在减肥成功了,他说叫我带眉山去他儿那做客,他要感激宋眉山小姐,他说正是因为有眉山这样的美人鼓励,因为有这样的美人存在,他才下决心减肥,他才觉得人生充满动力,还有希望。”
容素素仰头,叹气,“天呐,我真的是好矛盾,从眉山本人角度考虑,我觉得她另觅良婿会好一点,例如谢太子,或者赖银宝。如果从陆长安前女友的身份上说,我又觉得陆长安是很爱宋眉山的,如果他们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是爱呢?”
梁与君笑说:“小胖子机长200多斤呢,能减下来,很励志。”
苏溪切了一个彩色辣椒,插话:“我老是想不明白,眉山明明市场好得很,但她就是愿意和陆长安陆先生在一起,还给陆长安先生生孩子,并且一生就是两个。我也不明白,陆长安先生为什么老是对宋眉山小姐不冷不热,这又不是玩什么征服游戏,如果陆长安先生觉得宋眉山小姐不合适,完全可以正大光明提出来,大家各走各路,分手说再见。”
苏溪看了陆长安一眼,“但我瞧陆长安先生这个样子,憔悴万分,又不像是舍得放手的样子,反正若一个男人心机太深沉,我是不喜欢的。”
梁与君给陆长安倒酒,“老陆,这些都是广大妇女同胞们的心声,她们怨声载道,你真的要给她们一个解释,否则——”
“诶,不必!”苏溪终于做完了披萨上面的各色辅料,她将披萨放进烤箱,说:“不必与我解释,我不想听,我原不原谅陆长安先生完全、根本不重要。陆长安先生只需要解释一点,林觅雅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苏溪睁大眼睛,容素素干脆趴在陆长安肩头,“长安,你脑子坏了,林觅雅长得还不到及格线,你吃了什么昏头了,饱暖思淫.欲?”
陆长安揉揉太阳穴,容素素道:“你直接说,不要害羞,我给你分析分析,我想看看你的眼光是如何从我和宋眉山直接掉到林觅雅身上的,这是实现了阶级跨越啊,从地主到贫农?”
苏溪抿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咳,”梁与君补充:“我认为这是从大资产阶级过度到中农比较合适,林觅雅的长相,贫农雇农谈不上,太寒酸人家了,就中农吧。”
苏溪在旁边笑,“素素姐,听见没,梁先生是变相夸你好看呢,他说你是大资产阶级的档次,我估计我也就是个贫下中农的等级,哎呀,心酸啊!”
“你是小资产阶级,”梁与君竟然还认真回答,他说:“你虽然比不上大资产阶级那一档次,但又比地主和贫下中农那一级别强一点,你是个小资产阶级的水平。”
苏溪抿嘴笑,容素素睃他们夫妻,“你们闭嘴,我要听陆长安先生说细节,你俩一边玩儿去。”
“我记不太清楚了,那天晚上罗斯托夫不停哭闹,”陆长安停了一会儿,说:“罗斯托夫是个很安静的孩子,他很少又哭又闹,不知道他怎么了。我给孩子测了体温,没有发烧,我又怕孩子吃错了东西,但那时候孩子基本什么都不吃,只吃奶粉,还有少量其他营养素。”
陆长安伸出手来,他托着自己脖子,“孩子哭了很久,半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我当时想给眉山打个电话的,后来想起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怕打扰她休息,就没打。”
“然后呢?然后林觅雅那女妖精就来了?”容素素冷笑,“老套。”
苏溪凑过来,她说:“不对,我猜想当天晚上应该是这样,罗斯托夫哭了,陆长安先生心就乱了,陆长安先生急于让孩子安静下来,他又没有办法。于是这个时间点......”苏溪敲桌面,“在这个关键时间点,林觅雅小姐给陆长安先生拨了一个电话,电话中问起孩子的情况,陆长安先生说:‘有劳关心,孩子没事’。可林觅雅小姐不信啊,她说:‘怎么会没事呢,我都听见孩子哭声了,我过来看看吧。’然后就——”
苏溪问陆长安,“是这样吗?”
梁与君拉自己妻子,“你给谁装监听器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送上门也要一个理由好吧,”苏溪瞥陆长安,“来了就来了,来了未必要上床啊,孩子病了,你也病了,你也吃药了?”
陆长安扶着额头,“没有,我们,我们只是......”
容素素道:“你们怎么了,说啊,她对你用强了?”
第210章 《善男信女》
“他们接吻了。”
苏溪叹口气, “陆长安先生不好意思说, 他们接吻了, 林觅雅吻了陆长安先生,不清楚陆长安先生当时的心情, 他或许心烦意乱,林觅雅小姐又温柔可人, 于是他们接吻了。”
梁与君撑着台面, 他说:“折磨, 真是折磨, 你和眉山在一起完全是互相折磨, 不如你们离婚吧。”
赖银宝听得很仔细, 这会儿他转过头来, “接吻之后呢?接吻不代表会上床, 我要是亲亲哪个女的, 可能我心里只是毫无波澜,并不想和她有下一步发展。”
陆长安手放在嘴边,说:“后来林觅雅告辞, 我说送她出门, 结果她一走,罗斯托夫又开始哭,我没办法, 只好请她再坐一会儿。”陆长安扶着额头,“闹到凌晨四点多钟,我有点困了, 林觅雅抱着孩子睡着了,我早上起来,就——”
“过程呢?”容素素问。
“什么过程?”陆长安扭头。
容素素道:“你们接吻脱衣服上床做.爱的过程,全部过程,你眼一闭天黑了,睁眼天亮了,你这么说的话,你是清白的,你没和林觅雅上床?”
陆长安看容素素,“素素,我是真的记不清了,我如果能记得清楚,我不会让林觅雅的孩子留到四个月那么大。”
陆长安说:“如果我能确定是我的,我在隔天就压着林觅雅让她堕胎了,我又怕不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我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容素素摇晃陆长安,“你神经病啊,你特么的有毛病啊,你管她是不是你的,堕了再说啊!现在说不清了,鬼知道你是不是清白的,你自己闹不清,林觅雅躺在医院里,可能会死,她也说不清了!”
“不对,”赖银宝站起来,他摆手,“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容素素说:“赖宝,你也舌头打结了,你说什么呢?”
赖银宝走到容素素身后,他说:“老陆捏不住他和林觅雅是否有一夜情,林觅雅是否完全肯定自己怀了陆长安陆先生的孩子呢?她有没有在公开场合发表过这种言论,肯定的,毫无犹豫地说:‘陆长安是孩子生父’。”
“这?”容素素转头,道:“我怎么知道?”
苏溪看了梁与君一眼,说:“我知道个大概,当时莽天骄新店开张,她的咖啡店开张,想请眉山剪彩,那天萧启庆也去了。原本眉山打算坐一会儿就走,半道上,林觅雅来了,还有林又璋。林觅雅当时应该说了什么,她还透露了一些细节。”
“本来林觅雅说她的,眉山没有动气,就是林觅雅说孩子,她说她和陆长安在罗斯托夫面前接吻,那时候......” 苏溪抿嘴,“那时候眉山就动气了,她拿茶盘刮林觅雅,但被林又璋阻止了。等老谢赶去医院的时候,眉山就见红了。”
容素素又捶了陆长安一下,“你要死啊!陆长安,我要是宋眉山,我就先剁了你,剥皮抽筋,包人肉饺子,吃了还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