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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痣 (南山鹿)


  祁家父子的忌日,正好在股东大会之前几天,时间点敏感至极。
  祁陆阳眼睛微眯了下:“你要对茂茂做什么?”
  用孩子做要挟换取利益?还是……做更可怕的事?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林雁池轻飘飘地说。
  祁陆阳果断拒绝:“我做不到,我不会对小孩子下手,也没这个必要。我说过,钱不钱的,我没那么在乎。”
  面对对他话里流露出的鄙视,林雁池不置可否:“他们当年那么对我的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我妈怀着孕‘失足’摔下楼梯、一尸两命的时候,我弟弟还只是个脆弱的胚胎。又有谁放过他?”
  这么多事经历下来,林雁池不是不恨的,只是有祁陆阳在跟前,她一直劝自己学会放下,毕竟这个人曾让她见识到世上温暖的一面。
  可如今,不仅祁陆阳留不住了,林雁回也回到了林家。林永强许给她的那些镜花水月一般的好处和未来,即将变成空头支票。她清楚,顾玉贞是不会让自己这个小妈生的野种好过的,等她的亲生女儿彻底上位,等林永强年老体衰不再掌握绝对的权力,她将一无所有。
  祁陆阳十分果决地摇头:“我不会这么做,也不能。”
  “你啊,可真贪心,又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又不愿意付出一星半点来交换。”林雁池叹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个物件,伸出手,在祁陆阳面前摊开掌心。
  赫然是一个U盘。
  “你要,那就给你好了。”她满不在乎。
  祁陆阳震惊非常,将U盘拿到了手里:“这是什么意思?”
  林雁池笑:“没什么意思,反正给你了,你也不一定会去用它对付祁元善。毕竟……对方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第66章 Chapter 66
  景念北带着阮佩北上,一路走得不算顺利。
  怕电话里说不清楚,两人先回了趟临终关怀医院,当面找院长商量,顺便跟人辞行。
  到地方后,景念北没意愿上前插话多嘴,把人送到便去一旁挂着脸抽烟,眉头拧得很紧,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院长上上下下打量了景念北一阵,若有所思,旋即把阮佩拉到一边低声问:
  “你没被胁迫吧?”
  阮佩说没有。
  院长不知信没信,又问:“这个人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知道吗?我看着,怎么像那种违法乱纪的……”
  “他应该……是个好人。”阮佩自己也不敢太笃定,只是当下毫无选择,只能跟景念北走,“院长,事情一处理完我就会回来的,您这边要是缺人就去招吧,没岗位了,我到时候来打杂也可以的。”
  院长呵呵笑着,让她放心走。
  这家医院是个什么条件、能开出什么待遇,又做的是些什么工作,院长心里自然有数得很,她知道自己这里留不住人,阮佩到时候还会不会回来,她不清楚,也不计较。
  “我这边你就别操心了,我啊,只盼着你们这些年轻孩子走哪儿都好好生活。你先把事情处理好,路上千万要小心,有什么事打我电话,24小时开机的。”院长对着景念北的背影使了个眼色,显然仍是不太放心,话语殷切而真诚。
  又嘱咐了几句,两人就此作别。
  上了车,景念北问阮佩:“刚刚是提到我了?”
  阮佩一惊,兔子一样浑身抖了抖:“你、你听见了?”
  “嗯,听了点,她说什么了?
  “她说……”
  一整天,阮佩明明暗暗地欠了景念北不少人情,想了想,深觉自己应该顾及一下对方的面子:“院长说你看起来是个好人,路上有你照应,她……她很放心。”
  眯着眼观察了下阮佩的神色,细细判断真假,在她露馅前一秒,景念北面上突然一松:“你们院长眼神挺不错的。”
  等车发动了,阮佩又听他自言自语了几句,貌似说的是“夸人就夸人呗,干嘛藏着掖着,我又不是不爱听”。
  她笑,心想这人看着横眉怒目凶巴巴的,倒是挺好哄。
  真正出发时已经快到午夜,谁知,开了没两个小时,阮佩忽然开始发烧。
  她感冒一直没好全,昨天便有点头昏脑涨,今天又在小旅馆闹了那么一出,从院长那儿出来脸就开始发烫,不想耽误行程,阮佩强忍着没声张,倒是路过服务区时景念北问她用不用去厕所,转头一看,副驾上的人已经昏了过去,头歪向一侧,脸色跟煮熟的虾一样。
  他拿手背在阮佩额上贴了贴,嚯,烫得都可以煎鸡蛋了。
  “没事儿瞎逞什么强!就这体格,只怕没到地儿就能把自己给作死!”
  明知阮佩多半已听不见话了,景念北非要吐槽两句。调头回去是不可能的,他看了眼地图,在匝道下高速,一路驶向不远的扬州。
  一天之内第二次往医院跑,景念北熟练地搀着快烧糊涂了的阮佩进急诊找医生,等打了退烧针,阮佩的体温降了些下来。
  跑上跑下缴费开药,出医院后,景念北载着人继续往老城区开。
  途中,阮佩支撑着睁眼,发现外面黑乎乎一片,隐约间还能看见些白墙黑瓦。她问:“怎么不上高速啊?我针都打了,这么躺会儿就行,你可千万别找什么酒店,身份信息都是联网的,庄——”
  “不住酒店。”
  景念北只说了这一句话。
  在只能单行的窄街上七拐八绕,他们的车最终停在了一栋老式两层瓦房前。景念北熟门熟路地带着阮佩绕到后头,拉住一楼的铁门晃了几下,用阮佩听不太懂的方言喊:
  “婆婆!开门!我是念北!”
  不多时,木质楼梯上传来咚咚咚几下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烫成小卷儿的老太太下到一楼,三两下拧开了门锁。
  往前一步走,她忽地踮起脚——准确地说是跳起来——拍了几下景念北的脑门儿,手挺重的,嘴里还叽里咕噜嚷了一大串,嗓门大,语气高亢,显然是在数落人。
  也对,凌晨三点被人扰了清梦,换谁都会不高兴。
  这时的景念北已然没有了对外的那种凶神恶煞样,只知道闷头挨打,神色讪讪,既怂且乖。脾气火爆的老太太数落完,自顾自从他上衣口袋里翻出包烟,抽了一根夹手上,不动,明显是等着对方给自己点燃。
  景念北似乎想争论两句,旋即叹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给她老人家点上了。
  深吸了口提神烟,老太太这才有功夫左右瞟了几眼阮佩,眼里冒精光。阮佩被人看得老不自在,弯弯嘴角,哑着喉咙问了声太婆好。
  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又意味悠长地嗯了声,老太太朝人招手,带着他们上楼去了。
  老房子前边是个卖剪刀、特产和小杂货的小门面,专做古街的游客生意,后头是厨房和卫生间,二楼住人。楼上空间并不大,拢共就三间房,老太太交代了几句径直进屋歇了,景念北推开隔壁那间的门往里看了眼,皱眉,再带着阮佩绕去最尽头的小屋。
  小屋也就六七个平方的样子,久不住人的缘故,推开门有股淡淡的潮气扑面而来。里头有张小床,又窄又短,一米七左右的人躺上去,估计得蜷着才能睡。
  好在阮佩就163的身高,勉强能住。
  “我去跟我表弟挤一晚上,你就歇这儿吧,明天一早出发。”
  景念北脱了外套,向外推开木质窗户通风,又利落地从柜子里拿了套新寝具给铺在床上,动作间对屋里布局很熟悉的样子,从小在这儿长大的那种熟悉。
  柔柔月光撒在脸上,倒是中和掉了他自带的五官中几分阴沉冷硬。
  阮佩意识已然有些迷糊了,也没多问景念北跟那个老太太是什么关系、表弟又是什么样的表弟,等人带上门出去,她倒头和衣而卧,很快睡着。
  再醒来,天光已大亮。
  阮佩感觉自己这烧差不多完全退下了,除了喉咙还有点痛,身上也乏力,没什么异样。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睁眼,差点没吓死——一个留着小栗旬式铲青头、约莫24、5岁的年轻男孩正蹲床边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嘴里还嚼着什么散发出甜香气的东西,应该是糖。
  见人醒了,他笑嘻嘻地露出口大白牙:
  “看来我哥不是gay啊。我大姨要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嘿嘿。”
  “……”
  阮佩坐起身,反应了一下,辩解:“我们两昨天才认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昨天才认识?你们俩这也太快——”
  “我是他朋友的朋友,他受人之托,要把我送去帝都。”
  “这样啊,”男孩儿眉一皱,想到这两人夜里确实没睡在一屋,眉毛一耷,摇头叹道:“我还以为他终于……对了,你和我哥是朋友的话,认识一个姓祁的吗?总跟我哥一起玩儿的,个儿特高,长得比我差一点,但也不错。”
  阮佩点头说知道这个人。
  对方赶紧追问:“那你告诉我,他们俩是不是一对?我哥从来没带过女人回家,你除外,这几年却带着他回来好几遍,有一次还是大过年的,拎了一堆东西到家里来,吃住都在一起,我去,跟新媳妇上门似的,一腻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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