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低身看了一眼,说:“我填过了,我觉得像老虎和狐狸。”
“唔……”明静支着脑袋,表情很疑惑,“我就觉得像四脚动物,可是仔细看,密密麻麻都是蝴蝶,看得我脑壳疼。”
“蝴蝶?”
明海仔细看了几眼,直起身,捏捏鼻梁,失笑:“不行,怎么看都是有四只脚的,你怎么看的都是蝴蝶?”
“哎嘛,”明静叫了一声,她苦恼地瞅着纸上的两副小图,很为难,“怎么办,我越看越觉得全是蝴蝶,密密麻麻一大堆挤在这个小格子里。”
明静越说越起劲,还拿起铅笔在图上圈画给明海看,说:“你看,这里是它们的触角,这里有好几只挤在一块,身子都挤扁了…”
明海试想一群蝴蝶被挤压在一个小格子的画面,手臂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密集恐惧了,连忙甩甩头,把那个试想的画面甩掉,对明静说:“打住,你看到什么就填什么,别跟我说了。”
“哦。”
明静吐吐舌头,拿起橡皮擦准备擦掉上面的铅笔,却被明海制止了。
明静不解地抬头看他。
明海拿掉她手里的橡皮擦,解释:“妈说,在这张纸上写了什么都不要弄掉。”
明静很疑惑,看着被夺走的橡皮擦,她问:“为什么?填这个到底有什么用?我看上面有好多心理题,什么焦躁、生气啥的,这个不会是在测我心理有没有问题吧?”
明海沉默一会儿,没有回答她,只是说了一句:“写吧。”
明静有些不爽,但还是重新拿起笔认真地勾选填写,边写边嘀咕:“我觉得我心理健康着呢,什么毛病也没什么……”
事实证明,有病没病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而是“专业”的医生说了才算。
就是这样一张纸,和一个远房亲戚的专业评估鉴定,明静被送进了地狱。
……
明静睁开眼睛,暗黑的视野内,窗帘上的白色星点隐约可见。
茫然一会后,她猛地清醒过来,伸手摁向床头的按键,黑暗褪去,整个房间立刻明亮起来。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她被绑架了。
摸出枕头下的手表,3:21p
下午三点多了。
明静把手表往枕头上一丢,平静下来,她记得自己是在厨房外面坐着,怎么会一觉醒过来就回到这个房间里呢?
答案很显然,男人把她带回来的。
一想到那个男人,明静有些后怕,她摸摸差点被划到的手指,然后起身,把外套穿上了。
重新回到床上,她坐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双腿,放空几秒后,她开始思考。
男人说讨好他,那要说些让他感兴趣的话题才行。
他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呢?
明静第一时间想起他养的小黑猫,宠物这个话题不错,而且看他对小猫在他肩上挠脸的纵容能看出他对小猫很上心。
无论是因为某种原因养猫,还是本身喜欢猫而养猫,这显然是个不会错的话题。
打定主意,明静决定明天,也就是聊天游戏开始的第一天,跟他聊猫。
解决掉问题后,明静放松下来,她后仰倒下,噗地一声砸到松软的枕头上,置放在枕头上的手表在同一时间被弹飞出去,掉落在地面,发出坠地的清响。
明静没在意,她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好,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吃饱后,她感觉特别的困,在门口时是,现在也是,都很困,特别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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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男人从明静的门前走过,小黑猫乖巧地窝在他的肩头,小而短的尾巴摇啊摇。
最后,他在离明静不远的地方停下,面前,是明静早上打不开的那扇门。
男人在门前站了片刻,抬手在胸前划了十字,郑重地转动把手,把手转到一半就卡住了,他微微用力,手背的青筋轻微爆起,只听短而响的“咔”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在房内有规律地起伏。
男人走进房间,走到角落处,那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被白布条蒙住双眼,口里也绑了白布条,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侧躺在地上蜷缩着,巧克力色的卷毛凌乱的铺在水泥地上,脸上沾染到的灰尘也掩蒙不了她如白瓷般姣好的脸蛋,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如今在地上磨蹭而变成灰色,脚上掉带的凉鞋足以说明,她为挣脱禁锢做过怎样的努力。
可惜并没有效果。
男人在她不远处蹲下,静静地欣赏她此刻的狼狈模样。
欣赏一番后,他起身,来到女人身前,一把将她捞起来,扛在背上。
小黑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反应迅速地抓住男人的头上,四爪用力爬到他的头上,逃过被压成肉饼的劫难。
扛着昏迷不醒的女人离开这个房间,男人往回走,来到明静的门前,想了想,伸手在门把上握了一下,一道微不可闻的锁扣声响动,男人转身,打开对面的“死”门,扛着女人进去了。
把女人放躺到铁床上,男人给她解绑,重新将她的四肢锁在铁床的四角,然后坐在床沿边,他拿出一把崭新的手术刀,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瓶酒精,又把手机拿出来,放到女人的脸边,点开视频APP,找到一部感兴趣的电影打开,边认真地看电影,边认真地给手术刀消毒。
“嗯……”
女人是被耳边的电影开头响乐声吵醒的,她烦躁地甩甩脑袋,刚想有所动作,却发现她被绑起来了,以一种四肢大开的羞耻被绑开来,而且是被绑在床上。
“嗯嗯唔嗯!!!”
女人挣扎起来,过度的动作,带动铁床摇晃起来。
她想说话,可嘴巴被堵上了,只能发出简单的声音。
男人刚好给手术刀消完毒,见状轻轻一挑,挑断了女人嘴巴上的白布条。
感受到刀子紧贴着脸颊的冰凉触感,女人一时间害怕得说出不话来,直到冰凉的触感再一起贴上她的太阳穴,轻松一挑,女人重见光明。
入眼是一张五官出挑,正专注看她脸边的帅气脸蛋,男人的五官很干净阳光,只是紧紧盯着某一处的眼睛里蕴藏着极致的黑暗,以及深深的恶意。
“你……你是谁?”女人看到他手上用白布擦拭的手术刀,颤声问道。
“名字,”男人像是刚注意到她似的,视线轻轻一移,看到女人眼中的恐惧,他勾唇一笑,原本出色的五官更加光彩夺目了,他朝女人浅笑,问,“林筱音,对吗?”
林筱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转念一想,对方可是绑架犯啊,想要勒索的话,肯定要事先了解目标的一切情况才行动。
可林筱音自认为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境普通,去年年尾刚结的婚,丈夫是个老实无用的普通职员,除了每月几千块的收入,小两口没什么钱的。
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林筱音颤抖着点点头:“我、我是……”
“林筱音,二十九岁,七年前在精神医院当护工,兼职院长的情人,”男人拿起林筱音的名牌手提包,打开找到她的身份证,继续说,“在职期间从事非法行为,对医院患者进行非法药物试验,对吗?”
林筱音原本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白,恐惧如同涨起的浪潮将她吞没,她瞪大双眼,惊恐地问:“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男人垂下眼睑,轻轻地笑出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半响,他抬头,看着林筱音,温柔地说:“我请你来,不过是想要你跟我们说句对不起而已。”
“……对不起?”
林筱音不可置信地重复男人的话,心中涌起突然涌起一些生的希望,她惊恐的脸上勉强地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正想顺着男人的话道歉,她就听到男人说。
“然后,说完对不起,你就可以去死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比较喜欢你的手指还是脚趾?”
第10章 话题
哗啦啦——
流水冲洗东西的声音,男人把手术刀放在拧开的水龙头下面,仔细地将手术刀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只能在刀身上闻到淡淡的生铁味,他才关上水龙头,取下干净的白布,将手术刀擦干。
“咪呜。”
脚边,小黑猫的头埋在一个小碗内,嗷呜嗷呜地吃着新鲜的食物。
碗里,是捣碎的肉糜,里面有几丝腥红的液体在肉糜中流出。tangxin
男人把手术刀收起来,擦了擦刀,走到小黑猫旁边,蹲下身子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看向它的目光柔和又满足。
忍不住夸了一句:“真乖。”
小黑猫听到主人的声音,仰起小脸叫了一声:“喵。”
男人弯起嘴角,拍拍它的小脑袋,站起身来,转身来到旁边的墙角。
墙角放着几个又胀又满的黑袋子,男头歪头,看着这几个大袋子,有些发愁。
那个女人看着挺漂亮的,柔软的发丝,白瓷的脸蛋,明亮的眼睛……然而没有一样可以留下来当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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