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毛毛跑哪里玩去啦?”照道理不应该呀!
就平常自家弟弟听话的劲头,怎么会不老老实实照着自己的话做?
不对劲,很不对劲……
粟米越想越不对劲,脚步走的飞快,穿过夹道,往她们屋子所在的厢房去,还没等她走近,老远的,粟米居然发现,自己房间的门,居然在外头被人用树枝给别上了。
天!不会是自家毛毛被关在了屋子里的吧?
粟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气急败坏的忙拔掉别住房门扣的棍子,大力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鼓起的一大坨。
“毛毛,毛毛?”
迷蒙中,三毛仿佛听到了自家姐姐的声音。
他扯开嗓子,本想回应姐姐,可惜啊,下巴不听话,身子也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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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米就只听到一声微弱的,颤抖的,细小的声音,自床上那被子包里头传出。
“姐……”咯咯咯……,“姐……”咯咯咯……“毛冷,毛毛好,好冷……”咯咯咯……
天!自家弟弟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粟米听着毛毛的细弱的声音,看着床上的被子包,还在随着小家伙的声音同时颤抖着,粟米心里大惊,冲到床边,快速的扒开被子的一条缝隙,瞬间就看到了,穿着棉袄棉裤,盘坐在被子里,两手紧紧的抱胸,嘴巴乌紫,小身子不停打着颤,连牙齿都在抖的咯咯作响的弟弟。
“毛毛,怎么回事?你怎么啦?怎么会冷成这样?”
天,这可急死她了!
心慌意乱的粟米,伸手进到被窝里,摸摸弟弟的脸蛋,又抓着弟弟的手,顿时发现,她家毛毛的脸跟手都是冰凉!
怎么会这样?弟弟身上的棉袄棉裤,那都是新棉花续的!为什么穿在身上,在还包着厚棉被的情况下,自家毛毛还能冷成这样?
就在粟米焦心的想要知道,自家弟弟这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时,正摸着小家伙手的手指,一个激动下,手就戳进了弟弟的棉袄里。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戳,却让粟米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粟米跟疯了一般,急忙朝着毛毛棉袄棉裤内里摸去,这一摸后,粟米气的几欲杀人!
她又气又心疼!
难怪自家毛毛穿着厚棉袄棉裤,披着厚棉被都还叫冷,原来,小家伙的棉袄棉裤里头,居然是湿乎乎,冰冷冷的一片,她的毛毛怎能不冷?
粟米心疼的掉眼泪,而被窝里的毛毛,看到自己姐姐哭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遭了大罪的小家伙,还可人疼的伸出冰冷冷的小手,给粟米抹眼泪。
“姐不哭,毛不冷了……”咯咯咯……
小家伙不安慰还好,他这一安慰,粟米自责的瞬间泪奔。
粟米抬手,倔强的胡乱摸了把眼泪,嘴角却扯着笑,“姐不哭,毛毛乖啊,姐姐给你换衣裳啊,换了我们毛毛就不冷了。”
本是想安小家伙的心,可她又哭又笑的表情却极其怪异别扭,即便是这样,毛毛也没有害怕,反而很是乖巧的,极力忍住情不自禁的发抖,一边伸手准备配合粟米脱衣服。
看着弟弟配合的小模样,粟米压下心疼,三两下把小家伙剥了个精光,然后拽着被子就把小家伙包了个严实。
所幸潮的只有小家伙棉衣棉裤的内里,以及贴身穿着的破烂秋衣秋裤,所以即便包着棉被半天,棉被都还是干爽的,只是苦了她的毛毛……
为了不引起老粟家一屋子辣鸡的怀疑,粟米跟弟弟都只有一套当家衣裳,眼下小家伙的衣服莫名潮了,粟米只得扒拉出来,先前找狐狸精讨回的,属于他们亲妈留下的衣物。
捡了件亲妈厚点的衣服,粟米快速的给毛毛穿上,然后再度拿棉被把弟弟包好,也顾不得青铜水捂子拿出来会不会惹人怀疑,会不会暴露的问题了,粟米进了星网,赶紧从灶房里重新灌了开水,拿件旧衣服把水捂子包了,直接放到了小家伙的胸口。
做完这一切,粟米才开始检查弟弟的身体情况。
因为脱去了湿衣服,又抱着温暖的水捂子的缘故,小家伙的体温开始渐渐回升,虽然还在颤抖,可牙齿却没有再打架了。
粟米摸着毛毛的额头脸蛋,此时才有机会询问小家伙。
“毛毛,告诉姐姐,你的棉袄棉裤里头怎么是湿乎乎的?”
“湿乎乎?”三毛茫然不解。
粟米看着他这小模样,也知道,让个不足三岁的孩子解释清楚这些肯定不现实,如果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傻乎乎的把湿了的棉袄棉裤穿上身了……
粟米叹口气,摸摸毛毛的脑袋,忍着心疼,继续温柔的问他,“那毛毛告诉姐姐,为什么你会被锁在房间里啊?姐姐不是让你起床后,去灶房的火塘边烤火,等着姐姐家来吗?”
说起这个,三毛也很委屈。
“姐,毛乖,臭的,关,门门……”
听着弟弟的小鼻音,粟米恍然。
作者有话要说: 献给有团子打赏的加更,么么哒
第63章 霸道香的阴险毒辣
原来是那该死的霸道香, 把自家弟弟锁房间里头的!
虽然她不知道,那该死的到底是怎么成功的把自家毛毛锁屋里头;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家弟弟的棉袄棉裤里头到底是怎么湿了的;
但她绝对相信, 这一切都跟那该死的霸道香脱不了关系!
眼下弟弟要紧, 她不急。
“好了,好了,姐姐都知道了,我们毛毛是最乖的,毛毛你先在被窝里呆着,姐姐弄点药给你吃啊,不然生病了可不好。”
虽然毛毛很不想吃, 那一听就不好吃的药,可为了安姐姐的心,小家伙只得乖巧的点头。
安抚好弟弟, 粟米转身把门栓好,然后沿着门后坐下,精神进入星网。
到了星网,粟米一刻都不敢耽搁,冲出门就往镇上跑。
来到了杜爷爷的医馆,把毛毛的情况跟杜爷爷说清楚,虽然老头表示没有把脉看诊, 他也拿不准药,但是考虑到自家弟弟也进不来星网,粟米只能是求着杜爷爷按自己的描述开药。
心里焦急如焚又赶时间, 粟米等柜上的药童把药捡好了,她丢下一锭银子,抓着药包就往回跑,全然不顾身后举着银子嚷着找钱的药童,粟米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因为太过担心毛毛,让一惯心中有数的粟米,都难得的失去了沉稳。
抱着药包回到了家后她才发现,倒霉催的,自己居然没有买熬药的罐子。
不过幸亏家里自己有买砂锅,粟米便拿着砂锅,快速的把药给熬好了,然后出了星网喂弟弟喝。
粟米端着药碗出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迷糊了。
粟米忍着心疼还是喊醒了毛毛,坚持的把药给弟弟喂了,又把最后剩下的一块饼干拿给了弟弟缓解苦味。
看着小家伙吃了饼干,躺在床上闭眼睡觉后,粟米终于把目光,瞄到了刚才被她丢弃在地板上的棉袄棉裤上。
她眼神冰冷,看着地板上的衣服冷笑,现在,她有时间了,该是找罪魁祸首算账的时候了!
从戒指里摸出便宜哥给的大力丸,粟米吃了一粒。
刚才给弟弟喂药的时候,她就听到了院子里,上山扒木皮壳的人都家来了,自然的,狐狸精肯定也跟着家来了。
自己要找霸道香算账,就她这小身板,正面杠上,肯定是干不过狐狸精的,不过还好,她有大力丸。
虽然只能保持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是收拾贱人辣鸡,绝对够了!
粟米回头亲了亲在床上睡着了的弟弟,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就变了。
目光瞄向传来人声的灶屋,粟米冷峻着一张小脸,脚步直勾勾的往灶房去。
站在灶屋门口的时候,粟米看到被自己落下的大伯母等人,正在灶屋里打水洗脸,而狐狸精则是坐在火塘边歇脚烤火,就是不见霸道香的踪迹。
粟米也不急,更没吭声吱气,转身就往堂屋去。
进到堂屋里,左右瞄了一眼,发现除了大房的房门上紧锁着把锁头,而三房与便宜奶的房门却是大开着的。
除此之外,狐狸精与她渣爹的房间门。居然也是紧紧关着的,只是外头没有上锁而已。
冷着脸走到渣爹的房门口,伸手推了推房门,门是从里面栓上了的。
粟米冷笑,心道果然,看来自己猜的不错。
背地里弄湿了自家弟弟的棉袄棉裤,还把她家毛毛反锁在房间里的人,不是此刻做贼心虚,自认为聪明的躲进父母房间,就能逃过一劫的蠢货粟香还能是谁?
她有胆子做,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
粟米此时的心火烧火燎的,满心满眼里都是弟弟穿着湿衣服,可怜巴巴的窝在被筒里颤颤发抖的可怜模样。
发誓今天不会让粟香好过的粟米,岂能是区区一扇门就可以把她拦住的?
粟米沉着脸,出了堂屋,从柴房寻来平日里家里男人们劈柴的长柄斧头,如恶鬼降世般的,拖着斧头就回到了渣爹的房门前。
面对禁闭着的房门,粟米冷声喊话:“粟香,有种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识趣的,你开门自己滚出来,不然等我把门打开了,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