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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 (明药)


  “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依旧很温柔,是个聪明人。
  “我……听说你很厉害,能随时隐没在人潮里。”司露微低声,“我很羡慕。你这本事,会教人吗?”
  罗霄今年二十八岁,他从十二岁入行,手下有徒弟十一人,并不是个敝帚自珍的,故而很直爽:“教。”
  “能教我吗?”
  “那你得跟我走。”罗霄道,“想要学消灭痕迹,需得专心。”
  司露微犹豫了下。
  她觉得时机不好。
  上次她离开了,沈砚山抓到了她,差点活埋了她。若是她这次走了,沈砚山找不到她,会不会活埋了徐风清?
  况且,她也不了解罗霄。
  若是跟着他走了,焉知不是逃离了虎口又落入狼窝?
  她怎么能肯定罗霄比沈砚山更好?
  随便相信陌生人,还是个杀手,她是脑子抽了吗?
  “……我现在走不了。”司露微支吾,“等以后吧。”
  罗霄不勉强:“若是想要跟我走,给我传信。你在家门口做上记号,画两个圆圈,每个圆圈里面画上三个痕迹,随便是什么样子的。”
  司露微点头:“我记住了。”
  他点点头,轻声说了句我走了,转身就消失不见。
  司露微确定他离开了,把他那个大瓷盆洗了,不动声色回房。
  玛丽的确在睡觉。
  司露微抱起它,逗弄了片刻,玛丽又开始围着她撒欢,并没有受伤,司露微轻轻松了口气。
  那人,连狗都不会留意到他的气息,真是绝活。
  司露微有点佩服。
  若他可靠,她真想跟着他走。然自己除了会枪法,也没什么本事,万一对方不善,她怕是更没办法从他手里逃脱。
  这么一想,沈砚山至少在明处,比那人身边安全很多。
  她想明白之后,后背微微出冷汗,觉得自己在厨房里的念头,像被人迷了魂似的,真是可怕。
  “怎么会想起跟一个陌生人走?”她扪心自问。
  没有答案。
  玛丽围着她转,使劲往她膝头爬,要去舔她的手。
  司露微没想出所以然,带着玛丽重新去了厨房。
  她给玛丽弄了肉汁拌饭,先把它喂饱了,然后开始准备晚膳。
  沈砚山和司大庄晚上回来,尝到了新的菜,吃得很高兴。
  司露微没提罗霄,这算是她的一个秘密,一个决不能让沈砚山知道的秘密。
  沈砚山则问她:“今天出门了?”
  她换了件桃粉色上衣,不太像是她平常穿的,下面也穿了条裙子。
  “嗯,去了趟徐家。”司露微道。
  司大庄很不满意:“你总去徐家干嘛?你以后是五哥的人,别不守妇道。”
  司露微咬牙:“你是不是很久没挨打,皮痒了?”
  沈砚山表情淡淡。
  他扫了眼司露微,低头吃饭,没什么表示,但也很不开心。
  他这些日子忙中碌偷闲,教会了司露微英文字母和一些简单的词。
  今天,他考她的功课。
  司露微开始头疼。
  她真不想学,觉得脑子里发胀。学发音就很怪,她怎么都找不到窍门。
  沈砚山道:“你没用心!”
  “我不想学这个!”司露微如实道,“再说我也笨,学不会。”
  沈砚山沉了脸。
  他的心情突然就很不好。
  “我真是自讨苦吃!”他冷笑道,“我管你做什么?你愿意上进就上进,不愿意与我何干?”
  说罢,他走了出去。
  司露微看着他出去,就拿出今天收到的信。
  原来,她这么没耐心,想要和他吵架,都是因为她想闲下来读徐风清的信。
  她没把这个告诉沈砚山。
  默默将信看了一遍,有些不太懂的词,她对照通译又看了遍,熟读与心。
  徐风清在信里说,收到了她做的鞋袜和衣裳,很喜欢、很合适。
  “我给你买了礼物,是一些布料,过些时候等家里来人了,给你带回去。你做几身衣裳,过年的时候穿。”徐风清在信里这样说。
  然后,他又说最近早起读书犯困,想起她以前做过的香包,带着很好闻,还提神醒脑,希望她再做一个给他。
  司露微放下信之后,决定给他做个香包。


第40章 养活你
  司露微拿出了针线和布,准备裁剪,先把荷包做好,再做香料填充。
  然而,她好几次走神,把手指戳破了两次。
  她心中总在回想沈砚山的话:“你不用心。”
  她不用心、不上进……
  她素来不怕苦,当初学双面绣、学厨艺,哪一样不苦?她还不是仔仔细细的用心学?
  徐太太告诉她,徐风清可能会出国。若他真走了,徐太太愿意让她同行,她找个机会溜出去,英文就是很有用处的。
  她心里都明白,为什么不愿意学?
  “……不想欠他太多。”她最终给了自己答案。
  沈砚山差点活埋了她、拿吗啡吓唬她,她对他仍是心存感激,不愿意太过于利用他。当初他换枪替她赎身,她一直记着。
  她又不会真在他身边一辈子,从他身上得到越多,她越是不安。
  她在这方面,还是挺厚道。
  司露微静不下心来,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沈砚山复又走了进来。
  她怔怔看着他。
  沈砚山脸色不太好看,略带点败坏,还是跟她道歉:“我想了想,你之所以学不好,是我这个老师没有教好……”
  司露微就站起身。
  她有点受不住他这样低声下气。
  她心里发软:“五哥,你教得很好。我……我怕受了太多的恩惠……”
  “……将来不要我的时候,会愧疚,是不是?”沈砚山打断了她。
  他的表情更冷了,眼眸似凝霜般,静静看着她。
  司露微低垂了头。
  沈砚山的心口,像是被冰锥扎穿了,疼得剧烈,也冷得发颤。
  他怎么就捂不热这姑娘呢?
  她像上次那样,一走了之——沈砚山不敢想,一想心就疼得要裂开。
  “想什么将来?”沈砚山沉着脸,“你现在不好好学,就是现在对不起我。将来对得起、对不起,那是将来的事,你现在得对得起我!”
  司露微撇过脸,没回应。
  无言可辩,无话可说。
  沈砚山却看到了她桌子上的针线活,发现她又在做双面绣,好像要绣朵精致的花。
  他拿在手里:“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转了话题。
  司露微收回视线,落到了那活计上,如实道:“做个香包,风清哥他……”
  给徐风清做香包!
  沈砚山一把攥紧。
  他的愤怒是内敛而克制的,此刻几乎要喷薄而出:“都什么年代了?做香包、做衣裳,你要靠男人一辈子吗?你给我站直了!”
  她没有裹脚,能堂堂正正走路。
  世道很乱,可总有清明的一天。
  他希望盛世再临的时候,她能并肩站在他身边,一起看那熔金夕阳,而不是她躲在暗处,不能抛头露面。
  那些出国留学的女孩子,她们活得快乐又潇洒。
  那样的恣意,凭什么不能给他的小鹿?她有资格过得随心所欲啊。
  看到她躲在屋子里绣花、做饭、做家务,他就烦得不行。
  “小鹿,这世道已经变了。就像徐风清,他没得书念,没有状元可以考,他今后都未必能站稳,如何替你顶起天?你得自己站起来,站稳了。”沈砚山的呼吸有点急。
  司露微被他吓到了。
  她不是很明白他的话。
  她觉得女子的美德,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家务操持好,厨艺好、针线好,再温柔贤良,就配得上满腹才华的徐风清了。
  沈砚山的话,让她惶恐,又很不安。
  “五哥,你松开手!”司露微深吸一口气,“我站得住。”
  沈砚山就觉得,南湖县真是不能呆了。
  司露微活在这里,眼界总是那么低,思想很狭隘。
  她总想活成徐风清喜欢的样子。
  可徐风清是个旧式的秀才,年纪又小,他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
  沈砚山隐约又要发疯了。
  他不想吓到司露微,松开手出去了。
  司露微越想他的话,越是茫然无措。
  沈砚山是把她的生活全部搅乱了,他很多的话,既出乎司露微的意料之外,又令她新奇向往。
  比如他教她要修城府。
  比如他又说让她自立。
  司露微倏然发现,她已经学会了开枪,也认识一些字,厨艺很好,假如她再能得到一笔钱,她就可以自己开个馆子。
  东家,比厨子要好。
  她心里发热,沈砚山的话,总是能击中她的心。她就像白纸,随便按一下就会落下手印。
  她的心太空,见识太少,故而什么都能往她的心里装。
  她抱着玛丽睡,又失眠了一整晚。
  又过了数日,下起了寒雨。她已经做好了香包,写好了回信,打算寄给徐风清的时候,下人说:“小姐,外面有人来了,说送了东西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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