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豫眸中隐有笑意,他的唇一点点贴近她的脸颊,低问:“当真是嫌我这两个多月都没去找你,在跟我置气?”
“我没那么无聊。”
“相思的滋味可还好受?”
“我没有相思,没有想你。”
“嘴硬的小家伙。”
两人此刻正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外,身体相贴,姿势格外暧昧,恐有人前来看见,江意映伸手去推靳豫,想要挣脱,却被他趁机拉了手,一把将她拉到包厢。
已进包厢里,靳豫仍拉着江意映的手如何都不肯松。他去她的座位上拿了她的包,继而跟众人告辞:“抱歉,我们有事要忙,得先走了。”
在座诸位给了他们一个就知道你俩不对劲儿的眼神,然后,暧昧地笑着说:“你们尽、情、忙。”
即便知道以她的脾性是做得出一次吞下多颗避/孕/药,以求万无一失。
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世间没有绝对,避/孕同样如此,任何一种避/孕方式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多少都会有意外,必须得查清楚,他才安心。
开车带她去医院,大晚上自然不能验血,但提前知会过,某私立医院的VIP处还是有医务人员耐心等待他们到来,抽血化验。
抽好了血,需要三十分钟来等待检查结果,两人在走廊上静默站立,谁都不说话。
许久之后,靳豫终是先开了口:“映映,如果怀孕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江意映笑着:“靳豫,如果没怀孕,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靳豫猛然拥住她的腰肢,肃然冷脸:“映映,你可知道什么是痴心妄想?”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阴性,未孕。
看到检查结果的那刻,靳豫说不上是失望抑或庆幸。
若是怀孕,那这无意间到来的小生命会打乱一切计划,他必须提前收网,妈妈那边或许不会强加阻拦,但爷爷那边定会非常麻烦。他是有应对之策的,上一辈的恩怨也只能草草了结,他会尽快娶她进门,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用他一生来疼她。
此刻是已然未孕,那就随她折腾,陪她折腾,再折磨再艰辛,他都奉陪到底。
送江意映回去时,刚出电梯,忽然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他的助理言行举止向来极有分寸,若非要事,绝不会在休息时间打扰他。
想及此,靳豫当即停在了走廊,接听电话。
只听那边说:“全都查清楚了,是暗箱操作洗/钱,但手段极为高深隐秘,证据很不好搜集,所以才拖到现在。就目前掌握的证据看,整个齐家几乎都涉及其间,但多方调查比对,结果却显示只有齐野并没参与其中。”
助理特意提及齐野,靳豫自然知晓他的用意。
那是自少年时期一直深深爱慕着江意映的男人。
心思细腻,极擅揣测人意的助理先生,试探着问:“用不用特意做些事来,将齐野牵连进来,顺势将整个齐家斩草除根?”
靳豫倒是片刻都没犹豫,他道:“不必。”
“那这些证据……”
“是否牵扯到某些老虎苍蝇?”
“不是大老虎,但却也不小。”
“那就交给**巡视组吧,最近不是正好巡视到江南一带。”
齐家的陨落就在这一夜之间。
是咎由自取,亦是天网恢恢。
靳豫接完电话,只见江意映早已紧锁了房门,他在门外按了数次门铃,也不见她来开门。打她电话,她也如何都不肯接。
被锁在门外的靳豫有些叹息,刚刚本以为她怀孕,他要禁/欲数月,不想原来是乌龙一场。而两人一别两月有余,正是小别胜新婚,今晚的他正打算纵情娇宠她,却意外被她锁在门外,抱不得美人。
江意映洗完澡自浴室出来,忽听客厅有响动。
深更半夜,她一人独居,到底是得格外小心。她当即脚步轻缓着去看情况,却见本已被锁在门外的靳豫,此刻正长身玉立于她客厅中央,而他身后有身穿工作制服的人员在她门上换锁。
是他找了人来卸了她的门锁,直闯进来。
他素来清冷尊贵,可有时对她真是霸气痞气十足,土匪。
江意映冷着脸提醒:“靳先生,这是我的房子。”
“我知道。”靳豫解了纽扣,脱下西装,顺手将西装丢在沙发上,他坐下身来,说,“你可以报警,告我私闯民宅。”
继而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好心补充:“如果有警察愿意受理此案的话。”
端坐在客厅,等换锁师傅将密码锁换好,关紧了门离去。靳豫这才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他起身,径直往她卧室走,俨然是此间主人的架势。
江意映冷声说道:“靳先生,要我提醒吗?这不是你家。”
“不用提醒,我知道。”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靳豫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身,从容应答:“夜宿美人香闺。”
好在他手臂只是浅拥,并未禁锢,江意映挣脱开,大步进房,关门,反锁。
靳豫在门外轻声哄着:“映映乖。”
可江意映只当不听。
门里门外僵持许久,谁都不退让。在主卧的江意映忽听外面有脚步声,自近而远,像是离开,不多久便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
她等待了许久都没再听见任何动静。
江意映犹疑着开门,却见靳豫此刻正斜依在主卧外的墙上。
即刻关门,可已然来不及了,轻而易举便被他推门而入。
靳豫自背后将江意映纳入怀里,他薄唇亲吻着她耳廓,在她耳畔低声诱哄:“江小姐似乎格外钟爱这个**,那晚我到底还是顾念你初经人事,没太尽兴,今晚我们再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说要赌映映怀了龙凤胎的安然姑娘,愿赌服输,粗来跳/支/脱/衣/舞。
第33章
靳豫自背后将江意映纳入怀里, 他薄唇亲吻着她耳廓,在她耳畔低声诱哄:“江小姐似乎格外钟爱这个**, 那晚我到底还是顾念你初经人事, 没太尽兴,今晚我们再试试?”
“你敢!”
“没什么是我不敢的。”
“会痛。”
“我亲亲就不痛了。”
“不要。”
“映映乖, 我来出力,你闭上双眼享受就好。”
……
第二天深夜, 靳豫不请自来, 昨晚才命人换过的指纹密码锁,他自然顺畅进入。
可已然进房, 迎接他的却是一室漆黑。
开灯, 四下寻找, 主卧、浴室、练功房、书房皆是寻不见那人儿。抬手看看腕表, 已午夜十点,该回来了才是。
拿来手机,拨通她电话, 他问:“人在哪儿?”
江意映心情颇好,笑意盈盈:“靳先生神通广大,自己查呀。”
靳豫耐着性子哄着:“映映乖,快回来。时间晚了, 我们该睡了。”
此刻正在游轮上躺着, 欣赏印度洋夜晚繁星璀璨的江意映,身心惬意,语调轻松:“既然靳先生这么喜欢睡我的床, 那就让给你睡好了。”
“我只想睡你。”
“想睡我的人多了,靳先生,请排队。”
“那些酒囊饭袋我会放在眼里?”
“……”
“你要不要回来?” 他已然严肃,隐有不悦,补充道,“现在。”
江意映声音柔软温婉,可吐出的字却是狠而坚决:“不要。”
听闻她拒绝,靳豫当即进了主卧,入了她的衣帽间,拉开衣柜底下的抽屉,入眼所见是色泽鲜艳的蕾丝底裤整齐摆放着,妖娆的红,性感的黑,纯情的粉……
他左手松了松领带,继而随手勾起一条,声调平缓地道:“江小姐似乎格外钟爱蕾丝。”
在印度洋上优哉游哉享受的江意映似乎明白了什么,暗道不好。
“如果江小姐今晚不归,那这些……”他似乎是在注意措辞,“这些心爱之物在下还是代为收藏好了。”
江意映已然气结,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得出!
即便再恼,她也极力维持镇定:“靳先生若有如此奇特癖好,那就随意好了。”
说完,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那看似云淡风轻的言语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已然尽显。
那个男人,还真是……土匪!
素来浅眠,昨夜又被某人的恶趣味膈应到,江意映整晚都睡得不太好。
上午,全身涂了厚厚的防晒霜,穿着曳地长裙,戴上墨镜,隐于游轮甲板上的众多游客中,她侧躺在躺椅上,紧闭双眼,享受阳光浴。
前晚被他折腾惨了,身体现在还酸痛。昨晚又没睡好,此刻真是严重缺觉。暖洋洋的太阳晒着,只是微眯着双眼就已经睡去。小睡醒来,再睁眼时,忽然面对光亮,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她看得不甚清晰,只是隐约中见她身旁的躺椅上坐着一人,似乎是在静静看她。
待到双眼终于适应这白日强光,看清来人时,江意映心头猛窒。
是他,靳豫。
此刻的他一身休闲装扮,格外潇洒闲适,他眉目舒缓,坐姿英挺,在这碧海蓝天映衬之下,愈发显得他俊朗矜贵。他神色平淡,可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加之他戴了墨镜,遮住了双眼,江意映是丝毫辨不出他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