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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过度亲密 (多梨)


  白栀觉着他口是心非。
  嘴上说着不舍得,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含糊。
  他只会说漂亮话,可做的却恰恰相反。
  人为何如何割裂呢?明明语言温和,但做事却并不够温柔。
  白栀仰起脖颈,两只手腕被一手捏住,压在头顶。
  眼中的灯光摇摇晃晃,被眼泪切割成无数细细碎碎的漂亮光斑。
  一如窗外云与月,柔软生涩的云朵包容着月亮,但月亮却深埋入云层深处。晚风吹得云朵颤栗,春夜里万物寒气未褪,凉气逐步侵染温暖,最终凝结成无数水滴,从云朵中倾洒而出。
  春夜落了雨。
  只有前面几分钟细雨绵绵,后面起了狂风骤雨,雨滴打乱春初刚绽放的花朵。桃花蕊难堪骤雨惊雷急打风吹,迅速蜷缩。近半小时的暴雨过后,桃花瓣难承雨滴清露,花枝低垂,俱落了一地。
  初春天气变幻莫测,天气预报说今夜骤雨,雨歇风未停,不过二十分钟,阵雨又至。积攒了多日的雨水,在今夜连绵不绝地落向大地,滋润万物。
  趴在窗台的安平睡梦中被惊雷叫醒,狗狗摇着尾巴望了许久窗外的骤雨,敏锐的听觉让它捕捉到一丝哭声。
  还有重物撞击的声音,狗狗摇着尾巴转了好久,最终悻悻然缩在窝中,嘴筒子盖在腿上,狗狗安静地等待着哭声和雨声一同结束。
  春日暴雨,残红满地。
  -
  白栀从沉重却仍带了一丝甜意的睡梦中醒来时,先感觉到的是手下温热。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没有说话,脑袋就被顾维安按回去,贴着他胸膛。
  他安抚地拍了拍白栀的肩膀:“睡吧,时间还早。”
  窗帘的遮光效果极佳,白栀无法从此刻满室暗色中判断出正确的时间。她困且倦地打了个哈欠,选择相信顾维安,闭上眼睛拱了拱,继续陷入沉睡。
  过度的体力消耗令她十分疲惫,她甚至无法去思考昨天究竟和顾维安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甜梦到悠悠醒转,白栀才将手从顾维安的身上挪开,扒拉着去摸手机。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后,她一个鲤鱼打挺——
  因难言的不适,没能挺起来。
  白栀难以置信地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已经十一点五十了啊啊啊。
  餍足后的顾维安看她:“看你睡那么香,不好意思。”
  “这世界上还有您不好意思的事情吗?”白栀抓狂不已,她企图寻找自己的睡裙,遍寻无踪。
  “别找了,”顾维安说,“弄上不少东西,不能穿了。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去拿。”
  白栀搂着被子,蜷缩着身体揉小腹,闷声开口:“我想要一件温柔纯情不失火辣、张扬热烈中又带了点低调朴素的裙子。”
  顾维安笑:“这不就是你么?干脆别穿了。”
  白栀严厉警告:“顾维安先生,你再这么说话晚上就别想碰我!”
  顾维安顺坡下驴,笑着投降:“抱歉,是我的错。”
  他去衣帽间拿了东西回来,不着急给她,低声问:“还难受么?”
  白栀将五指并拢,狠狠地戳向他的手心:“你被这么连续怼试试看。”
  顾维安对安抚狂躁状态下的白栀颇有心得,他没有反驳此刻白栀的愤怒,只是将她的手抱住,握在掌心,轻柔地给她揉着。
  他还真是好脾气,白栀心不在焉地想,果然,男人为了一晌满足,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她还是困,好在今日是休假,白栀才得以继续休息,放心长睡不起。
  直到午饭时候,白栀才能下楼觅食,一眼看到客厅中的金发蓝眼的陆程,讶然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陆程指了指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顾维安:“干爹让我来的。”
  “干爹?”白栀因这个称呼愣了一下,问,“就是你上次说喜欢看……书的干爹?”
  “我不喜欢舅舅这个称呼,”顾维安端着茶杯,为妻子解释,“程程刚出生时,有位大师说他命薄,需要认个干爹压一压。刚好我八字相符,便认了他当干儿子。”
  白栀恍然大悟。
  她虽然不信这些,但帝都许多人家对此深信不疑。
  认干爹这种事情也不稀奇,就她所知,还有人认庙里的古树做干爹呢。
  陆程年纪虽然不大,但脑袋瓜极其灵活。
  他看着白栀,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地问:“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干妈?”
  白栀笑:“叫舅妈也行。”
  称呼而已,她不在乎这些。
  “不行不行,舅妈听起来和干爹不是一家人,”陆程摇头,“干爹这么大年纪好不容易才娶到妻子,我不能破坏他的婚姻体验感。”
  白栀:“……”
  这小鬼头倒是挺能说。
  顾维安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放下茶杯,拿了刚送来的杂志,神清气爽:“程程说的对。”
  陆程继续问:“干妈,你今天看上去有点累哎,怎么了?生病了吗?”
  恰好顾清平扶着轮椅过来,听到小鬼头这么一句,也仔细看白栀的神色,问:“是哦,栀子,你看上去怎么萎靡不振的?”
  白栀恶狠狠地瞪了正悠闲看杂志的顾维安一眼。
  还不是这个家伙,毫无节制,毫无节操,毫无人性。
  白栀胡乱找了个理由:“因为我昨天刚做完个体无神经结缔群体性副组织切除手术。”
  这么一长串的名次把陆程和顾清平都绕晕了。
  顾清平完全没有听过这种东西,他关切地问:“这是什么手术?影响身体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程也被吓到了:“干妈,你得了很严重的病吗?”
  顾维安合上杂志,含笑看被白栀瞒到团团转的两个家伙:“用你们能理解的语言来说,她昨天刚刚剪了头发。”
  顾清平:“……”
  陆程:“……”
  陆程是陆和清晨差人送过来的——她有事情要回西雅图,但陆程如今在帝都念国际学校,不可能跟她一块过去。
  陆和不信任万年单身的陆镜西能照顾好陆程,想起来如今顾清平养伤在家,时间充裕。而顾维安已经结了婚,应当有些为人父的心理准备,便将陆程送了过来。
  白栀对此没什么意见。
  再原计划中,她今天要和廖一可去逛街,但眼下这种情况,别说逛街了,她连长时间的站立都感到难受。
  小腹隐隐有痛感,异物感仍旧十分严重。
  白栀窝在沙发上,看着陆程与顾维安你来我往的下围棋。
  陆程年纪还小,在这种事情上当然比不过顾维安。
  连输几把后,他选择放弃,直接要求换人,让顾清平陪他玩。
  顾清平兴致勃勃地撸袖子:“瞧我把你杀到片甲不留!”
  顾维安坐在白栀旁侧,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探入她裙摆,抚摸着白栀藏在裙下的光滑脚踝:“清平,你不如恳求程程给你留几分面子。”
  顾清平愤愤不平:“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难道你觉着我连小孩子都赢不过吗?”
  顾维安随手一指:“这一屋子里,你能赢过的恐怕就只有它了。”
  ta?
  顾清平转身。
  他看到正在欢乐地追自己尾巴转圈圈的安平。
  顾清平:“……”
  白栀往旁边避了避,但仍旧逃脱不了,被顾维安握住脚腕。
  她朝顾维安做口型。
  松开啊变态。
  但顾维安视若无睹,仍旧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这房间中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白栀只好任他捏着。
  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她看两人下棋看的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了,上楼午休。顾维安紧跟其后,顿时惹得白栀毛骨悚然。
  她说:“求您了,给您的头放个假吧。”
  顾维安笑了:“你怕什么?我什么都不做。”
  顿了顿,他又说:“我也有些累了,不如一块休息。”
  白栀狐疑看他:“小说里面,男主角都能一夜八次从入夜到凌晨不停歇还能精神奕奕地上班工作晚上继续毫不疲倦呢,你怎么不行?”
  顾维安问:“你看的书主角是活人么?”
  白栀勇猛地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哼,说到底就是你不行。”
  “究竟行还是不行,”顾维安淡淡看她,“要不你试试?”
  白栀立刻拨浪鼓似的摇头。
  再这样下去,可能顾维安真行,她有点不行了。
  白栀坚定遵循可持续发展战略,本想坚定不移地拒绝顾维安,可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太舒服了呜呜呜,在短暂的小小反抗后,白栀很不争气地沦陷在他掌中。
  像是被撸舒服的猫咪,舒服且依赖地贴着他。
  但如此连续几日过后,白栀一想起当初挑衅顾维安时那句“二十五岁后的男人都是在走下坡路”,就懊恼到恨不得乘坐时光机回去给自己一拳。
  她这该死的胜负欲啊,怎么就不能用在正经事情上。
  近些时期,还有件能够令白栀欣慰的事情,就是发布会之后,祝贸让的栀子花开公司名气越来越大,股价也一路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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