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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七夜永央)


在家旷日持久地练,腰腹力量不知提升几个等级,陆溢阳扭身把乔琪压地板上,一手卡住他喉咙,拳头高高举起:“你今天来何家就图这个?不能吧?这么闹,想过你妈吗?想过别人吗?”
乔琪双手拼命去掰陆溢阳卡着脖颈的手:“…放…放开…喘不过气了。”
陆溢阳狠狠指指地上人,全然警告的眼神,这才松手。
老天爷就玩他吧!结过梁子的人跑回家都能遇上。不仅遇上,这人还可能成为他没血缘的便宜继弟。他都给别人当继弟了,他妈才走多久啊,就有人上杆子给他当继弟。
太他妈滑稽了!
陆溢阳喘着气,从乔琪身上下来。今天心情遭透,可他不能真在这里下重手。这就按着发涩的唇角,转身去开门。
没走到门口呢,被身后一股大力撞向门板,陆溢阳额头剧痛,有温热的液体跟着流下来。
门背后挂着晾衣钩,要不是最后那刻他头转得快,铁钩子就要戳进眼睛里。
“找死!”陆溢阳彻底怒了,转身拎起乔琪衣领,把人压在门板上揍,拳头雨点般落下,两人又打得东倒西歪。
门外响起激烈拍门声,很快门开,何寿章和江鸥然惊叫,上来把干架的两头牛拉开。
陆溢阳刚收手站稳,脸上就挨一耳光,声音响得窗户都颤。
把他打地彻底愣那儿了。
“没教养的臭小子!”何寿章脱拖鞋往陆溢阳身上狠狠招呼:“有娘生没娘养!上次把小东揍成什么样,这次还敢,你还敢!混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乔琪抱着他妈大哭,委屈死了:“我什么都没做,他进门就打我,他说不给我们进门,他不肯让你进门,他就打我!”
何小东也在旁边骂,义愤填膺加油添醋:“你个死同性恋,除了会动拳头还会什么?”又对何寿章吼:“是陆溢阳强迫乔琪,乔琪也不是好东西,他俩喝了酒,就在房里胡搞!爸,你招来一个同性恋,现在又招一个!”
江鸥然护着乔琪的头,气得浑身发抖,指何小东:“瞎说什么你?谁同性恋?”
何小东幸灾乐祸地指地上:“没看到吗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就抱在地上又打又亲……”
乔琪震惊地眼都瞪圆:“你、你怎么这样?明明是你说可以来这个房间教训他的!”
何小东拍掉他指来的手:“你跟他什么仇?我让你来这里教训你就来?你这么听话呢?”
何寿章脸涨得通红,最后把怒气都发泄在陆溢阳身上,拖鞋抽到飞起:“给我滚!这辈子不许踏进我家一步。死同性恋,跑哪儿哪儿晦气!”
耳边嗡响散去,陆溢阳抬头看一圈房间,这个空间还留着对妈妈最后的回忆。
妈妈推门进来,以为他躲在被窝玩游戏,他赶紧把编程的平板藏好装睡……
发烧卧床不起,妈妈请假不去上班,陪了三天端茶送水,就在这个床边……
高考前天天复习到半夜,妈妈拖着病体送宵夜,把托盘放写字台上,静静陪几分钟再离开……
可他妈不在了。今天,陆溢阳很确定,是他最后一次踏入这间带有回忆的房间。
陆溢阳看向何寿章,抓住还在疯狂抽打的拖鞋,拽过来砰一声扔地上,转身就走。
再待一秒,多说一个字,他要恶心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内脏被一条一条整个拉扯出来——《断背山》原著里的描述

第36章 留下来,你要的我都给你
坐上出租, 陆溢阳握拳,身体抖成糠筛。司机师傅看着比他着急:“啊呀小伙子,这么多血, 快止血啊!”连抽几张纸巾塞给后座。
陆溢阳接过按头上。
“送你去医院?”
“不……”喘息中挤出字:“去金源名府。”
司机一脚油门把车开成飞毛腿,活像怕再晚一秒要送火葬场。
其实真没司机师傅想得那么夸张,伤在自己头上他还不知道吗?就血糊了半边脸, 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 这会儿最疼的劲儿已经过去了, 陆溢阳一手捂头,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不擅长当面说再见,那太黏糊,他想好一走了之, 走后再给霍光发消息, 可现在他热血上头,他自暴自弃,他忽然有了勇气。
“承哥,半年得你照顾, 我很感激……”
每个字都经数天淬炼,手下打得飞快。长长一条微信发出去, 陆溢阳瘫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觉得痛快。想笑, 想大笑。
路上堵, 司机师傅看眼后视镜, 见人脸色青白闭着眼, 死了爹妈一样靠后座一动不动, 语气也急:“小伙子别哭啊, 疼的吧?还是先去医院要紧!”
疼吗?哪里疼呢?头?脸?身体?
不!哪里都不疼, 他心死了,哪里还感觉得到疼呢?
车子终于停在金源名府,下车时身体都软,陆溢阳上楼开房门,站在玄关处扫一圈室内,对玻璃缸的方向轻声道了句:“再见了哈基米。”
不留恋了,甚至不想踏足一步处理伤口,他拉起箱子往外走。
按向下键,等电梯的半分钟里,陆溢阳眼前发黑,不得不靠墙缓一缓,手里一大团纸巾全是血,捂了一路,这会儿血应该不流了。
咚一声电梯到,陆溢阳睁眼,意外地顿住身形。
霍承光从电梯里出来。
两人四目一对,霍承光声音都变了:“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没想到最后一刻还能碰着人,陆溢阳看他额头出了汗,是一收到消息就往回赶?那么快?所以他又在咖啡馆?
陆溢阳笑得凄楚,带着只有自己懂的意味,低低叫了一声承哥。
“谁打你了?”霍承光第一时间看清他头上血口,脸上巴掌印,还有身边箱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
那些腌臜事陆溢阳说不出口,说出来都嫌脏,沉声说:“承哥,我原本想走就走了,现在就当面说声再见吧。”
“陆溢阳!”霍承光劈手夺过他手中纸团,像要给他擦血,闻言都顾不上擦了,音量徒高:“你再说一个字!现在跟我上医院!”
陆溢阳心灰意冷地摇头,拉起箱子要进电梯。
霍承光用力扯过箱子,箱面不小心撞到墙壁发出撞击声,留走廊上了。
他大掌一压,押着陆溢阳后背进电梯,下到B1停车位,直接把人塞副驾。
他态度强硬,唇抿得死紧,眼睛都要喷出火。车子开出去时,纸巾还团在手心里,像忘了扔也忘了放,就握在手里打方向盘。
很想提醒霍光先把带血的纸团放下,但看他脸色,明显发怒前兆,一副磐龙山道飙车的气势。陆溢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头还晕乎着,只好自顾自靠着椅背闭上眼。
车子开到医院,临时办病历挂急诊,缝两针,配了消炎药。
坐上微创台让医生下针前,陆溢阳让好室友先出去,后者当没听到,大掌压着他肩。不打麻药,针下皮肉时,一针勾着陆溢阳的气息,一针勾着霍承光的,室内全程无声。
最后回到医院地下停车库,两人上车。门一关,霍承光在驾驶位没发动引擎,开口问:“谁打的你?”
声音冷,像审问。
脸上糊血被护士用酒精棉花擦干净了,左侧脑门贴着纱布,伤口丝丝抽痛,比没缝针前疼得多。可陆溢阳没管,他觉得霍光说得一点没错,他就是不让人省心,就是一次次麻烦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他鼻尖有汗,话说得缺乏生气:“今天回家吃饭,一言不合打起来。”
霍承光看向窗外,握方向盘的指骨都在忍:“又打架。”
陆溢阳垂头,看中央扶手里颜色转褐的纸团,下车前司机终于想起放下这团看着都糟心的纸巾,可不该带出去扔垃圾桶吗?
“对不起承哥,让我回去拿下箱子。我这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霍承光转头看他:“他为什么打你?”
陆溢阳撇头,根本不想说。
霍承光两指一拨,又把他脑袋转回来,问:“为什么打你?”
陆溢阳终于对上霍承光的眼。
此时看着他的这双眼睛里到底是什么情绪呢?生气吗?还是面对一个走哪里都被嫌弃的人,多多少少也有嫌弃呢?
“他们骂我是死同性恋,骂我走哪里哪里晦气。”拍开霍承光的手,陆溢阳倾吐而出:“我觉得他们说得一点没错,我就是臭不要脸的同性恋!我亲了你,你不是知道吗?三番两次点我,要我别过界,躲我躲得家都不回,我还不走吗?”
谁不想留点脸面?可霍光问,那么凶地问,让人崩不崩溃啊?
在何家是无比恶心,现在是无比难堪,陆溢阳伸手,想拉门走了。
车门咔嚓,直接锁住。
霍承光一手扣住他后颈,低头用唇碰了碰他的唇。
陆溢阳眼泪霎时下来,流到唇角的那些霍承光毫不犹豫吻去,双手捧起这张伤脸,又将嘴唇覆上。
分开时,霍承光注视就近的眼睛,扇一下就能在他心中刮起海啸的睫毛直直僵着。
凑上去,寸毫之距,睫毛立马闭合,温热的唇瓣准准落在眼皮上。
等霍承光退开,发现它们不知所措,小蝴蝶扇翅膀似的,就是不敢睁开。
可是没关系,霍承光在爆红的耳垂边说得明确:“没有界,不要走。”
陆溢阳失灵了。
霍光在亲他?
一心拒绝他的人,亲了他?
停车场昏暗光线里,霍承光用拇指抚过陆溢阳面颊,小太阳睁眼呆愣的样子好蠢萌,和中央绿地丟手机时的表情如出一辙,他怎么狠心推开他?他根本没办法!
霍承光低咒一声:“我认输。”
又吻上去。
这次不再是温柔的蜻蜓点水,舌头扫过唇瓣还不够,还要往里探。
陆溢阳在对方想要确认而带出侵略性的吻里回神,一点抵抗意思都没,启口放人进来,和霍承光热烈纠缠。
紧贴的感觉让陆溢阳浑身激荡,也迫不及待侵略回去,让吻他的男人也被他吻。
没这样亲过人,也没被人这样亲过,可陆溢阳发了疯,情绪满溢,亲得全然不顾章法。
有人走过又退回,保安大哥站车前,两人都没管,直到车前盖被敲响。
陆溢阳惊醒,没来得及看情况,羞耻地把脸藏近霍承光颈窝,又很快用掌捂脸扭过头。
霍承光在位子上喘息,闪两下车前灯,示意保安让路,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库,擦着八十码开回金源名府。
陆溢阳喉头滚动,一路无话,掌着半张滚烫的脸对窗外,不知手下什么表情。
停好车,没等副驾开门,霍承光下来把人拉下车,进电梯时电梯壁照着一双紧握的手。
回1101,门一关,霍承光不容反抗把陆溢阳压在门板上亲。
终于没人打扰,回去他们的山,想怎样都可以。
多少失眠夜,墙壁都被看穿,梦里全是旖旎,早把人侵犯无数遍,可与此刻真正的唇齿噬咬相比,算个屁。
陆溢阳的回应全凭一腔热血,没有技巧可言,兵荒马乱溃不成军很正常。
他被霍承光揽着,跌跌撞撞从玄关一路亲到沙发,被全然掌控,从口腔到侧脸 ,从耳垂到脖颈,后来只有仰着脖子粗喘的份,闷哼都身不由己。
脸上肿着呢,手背都是乌青,霍承光竭力避开了,还是听到几下不属于激烈亲吻惹出来的痛哼。
他停下,在沙发上撑起身,拉起陆溢阳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整条青里带紫的小臂。
霍承光声音沙哑,满眼阴翳:“怎么弄的?”
陆溢阳:“拖鞋抽的。”
穿着毛衣都能抽出印,真下死手啊?霍承光气得脑仁疼:“我疼都来不及的小朋友,出去给人打。”
陆溢阳拉下衣袖遮住伤痕,小天蝎睚眦必报的劣根性上来,一声冷哼:“你疼?你哪里疼?天天躲我的不是你?不肯回来吃汤圆的不是你?”
霍承光起身:“你箱子是不是在外面?”
刚才进门光顾着亲,谁还管箱子。
陆溢阳拉住他手不给走,强硬又执拗:“让它在外面,还是在里面,你得给句话。”
霍承光回头,轻拧陆溢阳没伤的半边脸:“还较真呢?”
对,这个非得较!绝不是亲过就完的事。
陆溢阳让他拧,拧完没撒手,虎着脸看他。
霍承光在沙发边蹲下,单膝曲地,避开伤口撸他头顶,男人对男孩钟情的撸法,叹气不像叹气地说:“要什么话?”
陆溢阳心里蚂蚁乱爬:“承哥你自己听听,这话多渣?”
霍承光笑出声,笑完认真说:“留下来,你要的我都给你。”
陆溢阳又捧住他脸亲上去。
箱子不拿进来真不行。
不怕被人拿走。当初为了安全,十一楼两户廖叔都买下,1102不住人,有生人上来的概率很小。但霍承光还是觉得得把行李提回侧卧才安心。
刚把箱子放回房,就听洗手间传出一句悲痛的“靠”,霍承光赶紧过去看。
崭新的羽绒服前襟沾了血,刚才亲完陆溢阳第一时间脱了,心疼得不行,说要去洗洗。这会儿就见衣服搁在洗手台上,陆溢阳双手撑着台面,镜子里垂下半张痛不欲生的脸。
霍承光扶住他胳膊:“伤口疼?”
“承哥,先出去。”陆溢阳扭头躲向另一边。
“到底怎么了?”
被拉转身,和霍承光面对面,陆溢阳只管抬头瞅天花板,表情生无可恋,含含糊糊说:“丑成这样,你怎么亲得下去?”
霍承光轻轻拨动这张脸,左看右看,好笑地给出结论:“就比过敏那次,丑一点点。”
心口biu~扎小刀了,陆溢阳挣脱想走,被霍承光拦腰搂住,低声说:“我不嫌弃。”
陆溢阳沮丧地乱哼哼:“别看了。”
霍承光抬起他脸看了好一会儿,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从额头沿着侧脸往下亲,在唇边流连,最后紧扣陆溢阳后脑勺,唇舌又搅上。
连安慰都不是,吻得乱七八糟,任电流乱窜,呼吸混乱,根本没有浅尝即止这回事。
陆溢阳亲到尾声还抓着人来个番外,怎么亲都不够。最后若非顾着要点氧气,吻不可能停。也就那点喘息间隙,他喘中带问:“今天要没受伤…你还留我吗?”
霍承光竭力平下呼吸:“觉得我是在可怜你?”
陆溢阳环住他劲瘦的腰,上身退开一点注视他:“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怜悯。”
“我怜悯,我这样亲你?”霍承光连啄几下,把唇角水渍吻去:“天底下可怜人那么多,我就亲你?”
陆溢阳笑得没脸没皮:“什么时候开始想亲的?”
心思全摊开怕吓坏人,霍承光笑着放开他,走出洗手间:“不是要吃汤圆吗?我来洗手作羹汤。”
这次陆溢阳不跟他抢,搓了衣服洗净脸,扯起纱布一角,把一撮傻啦吧唧被纱布遮住、影响颜值的刘海拨出来,坐到厨房料理台边,看人烧水下汤圆。
过去两小时发生的事太快,峰回路转到让陆溢阳觉得不真实,像锅里煮的汤圆。他就是汤圆,沸水里翻地沉不着底。
他这算和霍光在一起了?
霍光是他女…男朋友了?
一个人的喜欢,是独幕剧式的兵荒马乱;两个人说开后要怎么办,母胎solo的陆溢阳很茫然。
双肘搁料理台上,用手机搜索:两人表白完后干什么?
网上答案五花八门:
——约会
——一起规划未来
——接吻
——生个娃
霍承光侧身去壁橱拿碗,见陆溢阳头埋臂弯,笑地肩膀都颤,问他笑什么。
陆溢阳按灭屏幕,有欲言又止的羞涩,对端上来的汤圆看了又看:“承哥,汤圆汤圆,团团圆圆。全煮破了,吉不吉利啊?”
“不是先烧水再放汤圆?怎么会破呢?”霍承光也对成品叹气。
那肯定是汤圆问题,见着你开心,心胡一锅了。陆溢阳说声我来,烧水再下一锅:“你弄破的团团圆圆,最后还得我来破镜重圆。”
霍承光把两碗糊糊倒掉,回头笑,顺着他说:“以后我们只有团团圆圆。”

第37章 热恋是一场自我革命
热恋是一场自我革命。隔日陆溢阳约汤逢山, 去众石开门见山,问他要不要买桃花清瘟。
汤逢山出去跟大马合计,觉得一部分代码能用, 比自己开发成本低。当场拍板,买!
汤逢山转了钱,嘲陆溢阳用钱速度太快, 这次急着卖儿又是为啥?
扫一眼到账短信, 陆溢阳收起手机不说话, 就笑。
汤逢山啊一声:“礼物送了, 追到人了?”
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陆溢阳居然点头,从未有过的腼腆。
“真的呀?这么快就有正宫了?”汤逢山瞪眼笑:“难怪了, 男人一恋爱就两字, 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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