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买的话就不可以。”
他忍着羞耻说出这些话。
至少,这样可以暂时管住比尔。
对方体格那么大,真要发起疯来,跟一头发情的野兽没区别。
雪辞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推倒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上衣一路绞到腰上,露出纤细柔韧的腰肢。
短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
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雪辞头皮发麻。
他颤着声音:“比尔……”
比尔被叫得浑身绷紧,他的呼吸明显变重:“别的一样很舒服。”
雪辞愣愣消化这两句话时,男人就已经用高挺的鼻子撞过去——
真的……软得要命。
银纹烙印在他们小腹上,本身就是个暧昧私密的位置。
被滚烫重复浇灌后,原本黯淡的纹也会变得极为浓艳,就如同花园里最娇艳的等待采撷的花。
比尔在吃花蕊。
花蕊本来就小,被层层包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受到过剧烈撞击,嫩得似乎轻揉几下就会肿掉。
比尔看着鲁莽,浑身腱子肉能一拳打死十个,可怜香惜玉的心还是有的。
花蕊又甜又嫩,没见过世面的他第一次见到,小心翼翼如同珍宝的对待。
可花蜜太多太香了。
比尔渐渐沉不住气。
呼吸变重,越发使力,像是一头闷进了温柔乡里不愿起来。
……好软。而且好甜。
他不敢相信,跟雪辞住了好几年,竟然任由对方这么晃着身体却不碰一根手指头。
他以前是圣人吗?信教了吗?
那东西是长着当摆设的吗?
比尔后悔死了。
甜腻的味道侵袭着他的鼻腔,雪辞抱起来像是一团棉花云。
又像是一块可口的奶油蛋糕。
皮肤被他蹭得湿湿红红。
却又可怜地说不出话。
青筋从额头顺着往脖子蔓延,比尔也不知道胸口在轰鸣什么,也许是心脏在剧烈跳动,也许是大脑在飞速运转。
可他在想什么?
他甚至觉得脑袋有些空白,只能看得到面前呜咽不止的漂亮男生。
雪辞被亲完后的反应很青涩。
小腹那里的花纹已经变成了艳红,被羊脂玉一般的皮肤衬得像雪地里的一朵玫瑰。
“宋雪辞……”比尔盯着那张脸。
大概是听他说这破屋子不隔音,雪辞从头到尾都很少发出声音,就算难受得腿根发颤,脊背弓起也只会有一两声短促的喘从唇缝中泄出来。
可怜,又容易引起施虐欲。
太他妈……想得到了。
一想到雪辞的丈夫不知道吃过多少次,比尔心中的妒意难以压下。
不仅给舔,对方还会被雪辞甜甜地喊老公,还会被雪辞挽住手腕,整日黏在一起。不知道多幸福。
比尔低头,又喊了一声。
“雪辞。”
雪辞的表情跟平时不太一样,总是圆钝愣愣的眼神变得涣散失神,无聚焦的瞳孔发浅,被灯光映射成漂亮的玻璃珠。
漂亮,又有点疏离。
自然是疏离的。
因为那双眼睛里从来都没有他。
比尔尝到从未有过的甘甜,欲念得到初步满足。
可越是这样,爱欲就越空虚。
他也想被雪辞彻底放下身心的喜欢、依赖。
他知道他要得太多,活好不黏人是他跟雪辞保持长久关系的关键,可他实在不能仅仅止步于此。
难道要当一辈子奸夫吗?
以后雪辞找到下一任丈夫,他继续随叫随到,身体给了,心也给了,能得到什么呢?
比尔不甘心。
这一刻,他终于顿悟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大老远把人捉回来。
因为雪辞时刻在他心中占据着不可估量的地位。
爱就是时刻充满着独占欲。
雪辞柔软的脸蛋陷入枕头中。他浑身冒着香甜的热气,身体止不住颤抖,清纯的眉眼也刚才的亲吻变得勾人起来。
魅魔真会勾引男人。
比尔脸上的香液体已经干涸一部分。
他不要脸地贴过去,距离很近,一跟雪辞对视上,雪辞那双眼睛就只能看到他放大数倍的脸。
“……做、做什么?”
少年被吓得缩了下。
比尔终于满足了,稍微移开距离,结果视线落在那双红润的唇瓣上,又再次贴过来,想要吻住——
直到被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很疼。
比尔猜雪辞用了十足十的劲,他舔了舔嘴角,凑到雪辞跟前,跟个混混似的:“你这么打我脸,我爽得都快爆炸了。”
他看到雪辞的表情顿愕了下,随后眼梢带着几分嫌弃。
“你……不许亲我。”
没什么说服力的软绵绵的命令。
这样弱小的力量想要装凶,真想让人欺负得更厉害。
比尔意犹未尽:“你舒服吗?”
雪辞显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魅魔的身体带来的奇怪变化让他感到害怕,尤其是小腹花纹那里,被亲吻得很舒服。
缓解了磨人的酸意。
而且,不像平时那样,他此时一点都不累,气血充盈到身体里每个细胞,反而比白天更有精神。
难道真要像资料里所说的,他要靠男人为生么。
雪辞抱紧被子。
浑身泛起熟透的红。
幸好他比想象中更快接受这件事——甚至不止是比尔,他还把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陆泯算了进去。
两个工具人,脚踏两条船……
他现在好像真的在钓男人了。
骨骼轻盈,浑身的关节都舒展开。
除了那一层细汗带来的黏腻感让人不适外,雪辞一切良好。
他支起身体起来去浴室,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比尔对着他身下的那块床单,几乎把脸埋进去闻。
“……”
雪辞泯唇,立刻踢了对方一脚,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一脚差点让比尔缴械。
他闷哼了声:“够了吗?还要不要?”
他完全没有满足,如果不给期限的话,他依旧能把那里吃烂吃肿。
雪辞用完就把他扔到一旁,也不管他死活:“我要去洗澡,你记得把床单换一下。”
比尔低低笑了两声。
“洗什么,我帮你舔干净。”
“……”
雪辞实在抵不过比尔的厚脸皮,他没再理,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符合他尺码的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这样的动作不禁让比尔又回忆起以前。
但他现在可没以前那么好打发了。
雪辞才迈出两步,他就紧紧跟上,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
一部分重量压到雪辞肩膀上,身体严丝合缝贴着。
“我怎么办?我这样一整晚都睡不着。”
雪辞被蹭得身体微微僵硬,表情迟钝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我不知道。”
比尔低笑了声,把人抱得更紧。感觉到雪辞的抗拒后,他越发兴奋,哑着嗓音:“小白眼狼。”
比尔身上还都是汗,雪辞想要推开,力气当然抵不过对方。
他侧身,仰起脸,正好对上比尔的眼睛。
比起漫不经心的语调,那双眼睛诚实许多。
深邃的眼窝让碧绿色的瞳孔看起来格外专注,只容纳得了一个小雪辞。
男人的鼻尖还有些潮湿,水渍未干。
额角爆出的青筋没消下去,脖子上分布着不太均匀的汗。
那头金发此时很凌乱,雪辞知道是被自己拽的。
看着很软,可触感却不太好。
还有,对方胸膛贴过来时,能感受的心跳。
很用力,一下一下的。
这种感觉让雪辞感到奇怪。
他知道,比尔是喜欢自己的。当感受到这份喜欢时,他会不受控制心软。
不想再给坏脸色。
雪辞给了比尔一个不太算奖励的奖励。
那头乱发被轻柔得理顺。
高大的男人,体格壮实,桀骜不逊。
此时却乖乖定在原地,被雪辞用力抚摸着。
与其说是结束后的温存,雪辞更像是在撸狗。
狗,他是狗吗?
比尔意识到后,刚想要张嘴质问,就被雪辞打断:“我现在没力气了,等下次……”
比尔眼皮跳得厉害,不知道过了几秒,他才听到自己傻狗般的声音:“下次什么?”
雪辞抿了抿唇:“……帮你。”
比尔爽得要晕过去了,他用力抓住雪辞的手,不可分说缠入每条指缝,就好像雪辞说得不是“帮你”,而是承诺要给他当老婆似的。
“你要是再敢耍我——”
比尔朝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下:“你知道后果。”
雪辞已经看出来他就是个纸老虎,说这些狠话完全是恐吓。
真想要惩罚的,根本不会说这些。
一些断断续续的回忆突然涌到脑中。
粉色绑带、哭泣、拥抱、兔子耳朵……伴随着男人的低语。
男人的声音雪辞当然认得。
——他那位早死的丈夫。
对方似乎就是不爱放狠话直接惩罚的类型。
比尔意识到雪辞在失神,用力捏住他的脸颊,也不敢去探究:“还有热水,够你冲个澡了。”
雪辞迟钝“哦”了声,收起思绪。
这个澡洗得还是慢了些。
雪辞需要很小心地去清洗被比尔碰过的地方。
大腿那里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红红紫紫,不知道是被舔得还是咬的。
雪辞挤了一些沐浴露,打出泡沫,顺着细腻的软肉来回揉搓。
弯腰时,他顺便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那里平坦光滑,完全看不出任何花纹。
浴室里不太安静,外面的风顺着窗户缝吹进来。雪辞肩膀哆嗦着,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他回头看了眼窗户,并不是透明的,可他却头皮发麻,莫名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窥视着。
雪辞越来越害怕,缠着手指打开门:“比、比尔?”
比尔身上的热度刚消下去一点,就被雪辞带着水汽的绵软声音喊复苏了。
他装模做样咳了声:“什么东西没带?”
“不是……”雪辞的手指扒在门上,被热水烫得粉盈盈的,还沾染着一点泡沫。
混杂的香味扑过来。
“你能不能站在旁边陪我?”
依赖的语气让比尔喉结滚动。
他什么都没问,安静站在旁边,偶尔从门缝里瞥到一抹白皙的身影,鼻尖发痒,立刻别开视线。
后半夜雪辞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两人都醒的很早,比尔准备好面包牛奶,连牛奶的吸管都拆掉插好,献宝似的递到雪辞跟前。
这和照顾妻子没什么两样。
甚至比尔就是这么想的——他有望从奸夫成为正牌丈夫的候选人,可以不用买套直接浇灌的机会。
雪辞吃得很快,他急着去教堂找线索。
这已经是他第二天假期了,去掉最后一天的路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匆匆赶去教堂附近。
一路上,停留在雪辞身上的目光就没断过。
贫民窟见过他以为他给比尔带绿帽子的那群年轻光棍,视线跟黏在雪辞脸上似的,背地里叽里咕噜说着奇怪的话,却没有人敢上前跟雪辞主动搭讪。
离开贫民窟,审视的视线少了许多,可经过的人却依旧会为这张漂亮的东方面孔驻足。
他们惊叹于这个黑发男孩精致的脸和完美的皮肤,无一不露出惊艳的视线。
雪辞在教堂门口等了十分钟,来往的人朝他这边看,可显然是把他当陌生人。
明明在守在这里钓男人,多少会有人认识他才对啊……雪辞垂下眼眸,卷密的睫毛被朝阳渡成了一层金色,充满生机。
他抿唇思忖片刻,决定换个思路。
主动问询教堂附近的人。
来这里的都是忠诚的信徒,雪辞对丈夫有个大概印象。
“个子很高,长得英俊,不爱说话,很年轻,衣服很有品味。”
这是他对于丈夫的印象——如果真有长相和气质如此优越的信徒,肯定会有人留下深刻记忆。
他靠着这些词汇来回问询着每一个人。
比尔肚子里冒着酸水。
雪辞记住的都是那个好色老男人的优点。
“既然是信徒,就该保守,举行完婚礼再做该做的事情。”比尔冷嘲热讽,“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把你带去旅馆?”
寻找线索的需求盖住了羞耻,雪辞急切道:“我们第一次就去……旅馆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那家旅馆在哪吗?”
“我当然知道。”
比尔想到那段回忆就咬牙切齿,他以为他跟雪辞会拥有彼此的第一次:“你夜不归宿,失踪了两天,最后在旅馆门口找到的你。”
“你嘴巴都被亲肿了,说很累,最后还是我背你回来的。”
“……”
比尔的遭遇听起来还真是令人同情。
又是帮忙洗床单,又是背他回去。
很像那种窝囊丈夫。
雪辞不好意思了,凑到对方跟前小声道:“我就是想找到记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又是空头支票。
可比尔再次相信了。
被雪辞随意两句话就哄得连婚礼在哪举办都想好了。
他牵过雪辞的手,朝旅馆的方向走去。
教堂处于镇上的中心位置,附近的旅馆也装修华丽,典型的欧式古建筑。
“你还记得是哪天吗?”
雪辞急切的模样让比尔很不爽:“早就忘了。”
可看到那双眼睛失落,他于心不忍,将日期报给了前台。
是一年半以前的冬天。
雪辞跟丈夫相遇那天,他偷了丈夫钱包,对方要把他送去警局。
然后,他贴过去,恳求一般说了句话。
丈夫就带着他来到旅馆。
思路一点点清晰。雪辞的耳根渐渐烧得厉害。
他已经能料到自己对第一次见面的丈夫说了什么。
大概是跟遇到比尔时一模一样的话。
——“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警察那里。”
——“我那里很软,你要不要摸?”
旅馆前台没查到记录。
雪辞松了口气:“肯定是你记错了。”
比尔当然不会记错,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连蛋糕都买好了,雪辞却彻夜不归。
可前台这边确实也没记录。
两人沉默离开,之后一整天,他们都在教堂附近徘徊,可没有人见过他的丈夫。
直到天快黑,这群聚会的教徒也都依稀离开,街道冷清安静。
雪辞疲惫地耷着脸。
最后比尔背着他回家了。
男人拿好毛巾睡衣,放到雪辞手里:“你先去洗澡,我去买晚饭,顺便向朋友打听有没有人认识你过世的丈夫。”
他不动声色强调是过世的丈夫。
人已经走了,该忘掉就忘掉。
男人那么多,年轻力壮能使劲的有的是。
雪辞见对方是在帮自己忙,说了声“谢谢”,抱着衣服去了浴室。
他匆匆冲了个澡,套上比尔宽松的T恤,出来后,正塌着腰在衣柜里找短裤,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以为是比尔回来了,雪辞欣喜望过去,结果却看到一张陌生年轻男人的脸。
男人眉眼深邃,衣着成熟肃穆,却遮挡不住身上凌盛的少年气。
对方撇来的视线不太友好。
雪辞注意到他朝自己腰和腿那里停了不到一秒,就立刻别开脸。
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洪水猛兽。
11:【宿主,解锁新的关键人物!有利于出发隐藏剧情。】
【这是您丈夫的弟弟,卢修斯。】
紧接着,是卢修斯的资料卡。
原来是弟弟。
雪辞正纠结着怎么称呼,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嗤。
“丈夫还没死多久,就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睡觉。”
卢修斯年轻的声音略带冷意。
“我果然没看错你,当初就不该认你这个嫂子。”
雪辞能感觉都卢修斯语气中的不满。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宽松的几乎要坠下来,尤其是弯腰时。
无论是“穿其他男人的衣服”还是“忘了自己刚死不久的丈夫”,在卢修斯眼中,显然他是爱到处勾搭的。
对方是丈夫的弟弟,自然看不惯他这样。
不过从语气的熟稔程度看,卢修斯就算不怎么待见他,两人也应该见过不少面了。
雪辞抓住这唯一的机会,连短裤都不找了,径直走过去。
沐浴后的水汽和清甜的气味混在一起,直直扑到卢修斯脸上。
他僵着身体往后退。
他跟宋雪辞的见面次数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去劝他哥离婚时见到的。
毕竟,家族里没有人愿意让一个继承人族跟低等魅魔结婚。
卢修斯从小接受的教育里,魅魔被定义为很恐怖的生物,能够轻易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掏空一个人的身体。
他们没有心,不会对珍惜别人的付出,只会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弄到手了,腻了,就会像丢垃圾一样随意抛弃,再继续狩猎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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