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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直男拒绝被龙傲天勾引(长点点)

加班猝死的社畜游长海穿入睡前看了一半的龙傲天小说,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断袖。
主角冀星洲俊美无俦,天赋异禀,重情重义,男女通吃。而原身,就是一个被男主迷得神魂颠倒的炮灰断袖,为了得到男主,他不择手段。最后被男主一个手起刀落,成了太监。
游长海惊恐抱头呐喊:“nooooo!!”
世事无常,他穿进去的时候手正放在男主身上。
一低头,男主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
重开吧,孩子,重开吧。
从那天开始,冀星洲发现死断袖像变了一个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礼义廉耻,没再死缠烂打。
下人把卖相极佳的三菜一汤放在他面前:“冀星洲,这是公子吃不完的剩菜,赏你了。”
“冀星洲,这是公子用不上的红玉,赏你了。”
“这是公子用不上的宗门选拔名额,赏你了。”
“这是公子用不上的卖身契,赏你了。”
临走,冀星洲看着满当当的行李,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他一面。
游长海大惊失色,拍着胸脯对他保证:“我现在真的不喜欢男的了,东西就当是我为之前不敬行为的赔礼。”
“哦。”冀星洲却不太高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温柔贤惠,小家碧玉的。”
冀星洲若有所思。
小剧场:
“你又去找沈家的姑娘了?”
游长海小心翼翼地点头,莫名有些心虚。
“沈家小姐自幼舞刀弄枪,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她做饭还不如我。”
游长海:可是原著里不是这么写的??
“你……你是喜欢她吗?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去找她了。”
“我不喜欢她,我和她不熟。”冀星洲状似随口一说,“你这种类型的,还勉勉强强吧。”
“我有几个妹妹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年纪也合适,你要见见吗?”
“……不用了。”
冀星洲:他什么时候能弯回去,当初就不该做贞洁烈男T^T
人急到一定程度甚至想吃点c药假装神志不清。
阅文指南:
1.超多单箭头,龙傲天被训文学,攻受1v1。
2.死装龙傲天攻×迟钝漂亮直男受
3.本文于4月21日倒v,倒v章节为23章~29章,防盗比例70%,时间72小时。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龙傲天 炮灰 日久生情
主角:游长海 冀星洲
一句话简介:急到想吃点c药假装神志不清
立意:珍惜眼前人

“这该死的男同终于遭报应了!大快人心!”
凌晨一点,黑漆漆的房间只有靠边沿的床头亮着微弱的光,照亮游长海略显兴奋的神情,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炯炯有神。
发出一声激动的欢呼后,白天在公司当了一天牛马还被老板叼的他,此刻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从胸腔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睁着双眼,畅快不已地想:
就该把他的作案工具没收,好好一个大老爷们,不去找女的,真是脑子里长泡了,专门去骚扰男主,这种人也配和我同名。
下一刻,他眼一睁一闭,世界焕然一新。
漆黑的房间瞬间转换成亮堂堂,古色古香的房间,面前还有一个被绑住的……人?
唉?我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那个人在床上,姿势还很暧昧。
难不成寡太久了,他都开始做这种梦了,还以为自己早就被牛马生活榨干了呢。
游长海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脑海中各种想法和半夜精神抖擞的小猫一样四处乱窜,意识逐渐回笼,他感觉手掌下肉乎乎沉甸甸的,分量十足,下意识顺着轮廓摸了一圈。
好熟悉的轮廓,他自己好像也有一个。
他的手还在继续动,摸到一半,游长海的神情由轻松转为凝重,摸完一圈之后,他简直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么大!这人做手术填充了吧。
科技,一定是科技。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尺寸,太不正常了,除非长在他身上。
思绪纷然杂乱,游长海耳边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似乎压抑已久,满腔怒火直冲游长海面门而来,瞬间将他炸了个回神:“游长海!该死的断袖变态!放开我!”
冀星洲已是气急,再也顾不上什么委曲求全,连日来被骚扰,积攒在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顷刻间燃尽理智,他开始口不择言地高声怒骂:“你这种不学无术的草包活着只会造孽!趁早死了才好,放开我,恶心!龌龊!下流无耻……”
“什么?”游长海被突如其来的谩骂弄得糊涂。
什么叫“该死的断袖变态”?
他游长海活了二十几年一直是钢板一样直的直男,这个梦怎么回事,怎么还把他整成男同了?台词还这么熟悉。
他略微一思索,认为一定是睡前看小说的原因,都怪那个书里那个和他同名的配角太讨厌了,不然他也不会梦里还是这个场景。
耳边的谩骂还在继续,游长海此刻终于真正回神,目光聚焦在前面门户大开,衣衫单薄的男人身上,那人正咬牙切齿地骂他。
当他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立刻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满脸嫌恶地把自己的右手拿起来,用左手狠狠地打了几下,发出“啪啪”的脆响。
叫你乱放,叫你乱摸,难怪挨骂。
方才持续不停的谩骂声在游长海这番举动之后陡然哑火了。
冀星洲眉头紧皱,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死死盯住他的一举一动,身体不断挣扎,一些勒得紧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渗出斑斑血迹。
游长海将视线重新转移到床上,思忖:床上这个一定就是男主了。
还真如原文所说——浓眉锐目,唇红齿白,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蓬勃的少年意气,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流露出一些虽已尽力压制,却仍然无法完全藏匿的野心。
可堪一句绝世荣光。
现下这种场景,实在是过于暧昧了,起色心之人会趁虚而入,但游长海岂是那等下作之人,身为读者,他一直很喜欢冀星洲这个主角,即便是在梦里,也见不得他被这样作践,当即走上前去弯下腰,大手一挥就开始解绳结。
二人靠得极近,冀星洲浑身紧绷,满脸警惕,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把戏,明明刚刚还满脸淫邪之色地对自己上下其手,被自己骂了两句,不仅没有动怒,反而还开始假惺惺地给自己松绑。
游长海一边解绳子,一边观察冀星洲的面容,心中啧啧赞叹,他从前做梦都是面容模糊的无脸人,没想到这次居然有这么高清的人脸,连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冀星洲自然不会错过他脸上的神情,那股发自内心的赞赏不含任何恶劣的色彩,一派纯净,与先前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他在看什么十分喜爱之人,叫他愣了一下,随即在心中嗤笑一声,迅速否定这个可能。
一定是被这个混蛋气糊涂了,都开始出现这种没跟没据的幻觉,这种人生在富贵人家当真是浪费资源。
同是游家的孩子,大公子就和他完全不同,待人接物无不和善有礼,身形高大,刚中带柔,周身气度不凡。
游长海专心致志地解绳子。
不得不说,这绳子绑得很有水平,疏密适宜,松紧得当,应当出自专业人士之手,若非冀星洲用力挣扎,也不会在身上留下诸多血痕。
冀星洲刚刚得了自由,下一秒就从袖子里掏出一袋花粉,朝着游长海的门面狠狠砸去。
游长海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就被大量花粉迷了眼睛,眼前的视线一片迷乱,他慌忙挥手仓促间吸进去不少,耳边是冀星洲跑下床的沉重脚步声。
他听得清清楚楚,冀星洲本来是朝着门的方向过去的,跑到一半又回来,停在他身边,下一秒,他就被一双铁手撂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地砸在地上,后背一阵剧痛,眼冒金星,本能地蜷缩成一团,口中发出痛呼,没过几秒就被强行打开。
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厮听见房间里动静这么大,立刻把脑袋贴在门上,担忧地从门缝里喊:“公子,公子,是那小子挣脱了吗?需不需要我们进去帮忙?”
没等游长海回答,门就从内部打开,二人一时不察,身体朝前栽去,冀星洲握紧拳头,一左一右,照着二人的脑袋给了狠狠的一拳。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瘫倒在地,倒下去之后,只能从余光中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熟悉的外套扬长而去,消失在院门口。
知道坏事了,他们顾不上追回冀星洲,捂着脑袋连滚带爬地进入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他们家公子外衣已经被扒下来,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半靠着床,一只手捂着后背,一只手掩住嘴唇,正满脸通红地咳嗽,头发也散了一半,发冠松垮垮地顶在脑袋上,咳一下松一分。
“公子,没事吧,公子……”
“公子,你怎么样了,那个混小子把你怎么样了?”
二人连声呼喊,二公子在游府极受宠爱,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夫人和老爷一定会重重地责罚他们。
阿祥嗅嗅鼻子,闻到一股极为熟悉的花香,心中一凛,转头和阿福一对眼,心中警铃大作,这不正是那种会令公子全身起红疹子的化蝶兰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人仔细一看,发现二公子身上已经开始出现小面积的红疹了,顾不得其他,阿祥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往外跑。偏偏公子为了今天的事不被说出去,暂时遣走了所有的下人,一时半会儿的,想找个人照顾公子都找不到。
阿福心慌意乱地把冀星洲抬上床,不仅是为了二公子,更是为了待会儿必然会降临在他们头上的责罚。
二公子一直对这种花粉过敏,府中除了格外喜欢化蝶兰的大公子房里有一盆,其他地方再没有了。
难道,难道是姓冀的小子去大公子房里偷的?可那小子也不是大公子房里的人,没有合适的理由,轻易进不去。
阿福思来想去,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但眼下,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冀星洲身上,不能给老爷和夫人治罪的理由。
游长海躺在床上艰难地呼吸,大片大片的皮肤开始泛起瘙痒,窒息感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淹没他的口鼻,过度真实的感觉让他心中极为不安。
这,真的是,梦吗?
梦里,会有,这样真实的痛与瘙痒吗?
门被哐当一下推开,阿祥拉着胡子花白的老郎中的左手臂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快点快点,人命关天。”
“我,我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折腾,哎哟……”
阿祥“蹭”的一下跑到郎中的右边与阿福一起,几乎是把大夫抬到床边。
“快把脉,快快快。”
郎中一打眼,就知道游长海的情况不容乐观,立刻开始把脉,把完脉从药箱子里拿出一卷金针,稳稳地扎下去。
现在院子里被遣散的下人也差不多回来了,阿福阿祥随便抓了两个被推出来的丫鬟,让她们在房间里照料,他们二人则是去老爷和夫人那里请罪。
那两个丫鬟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游长海,心中焦虑不已,眼下的情况福祸相倚,万一二公子出了什么事,除了阿祥阿福,就是她们两个了,若是没什么事,她们也可能因此得到赏赐。
郎中施完针,趴在桌上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两位侍女。
“照着方子去抓药,每日四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若是三日之内红疹消不掉,就……”
郎中摇摇头,代替未尽之语。
二人没想事情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沁春园。
游府主母柳心香满面寒霜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桌上原来摆放整齐的水果撒了一地,阿福阿祥二人额头的血顺着往下流,二人是头也不敢抬,只敢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一小块区域,那里还散落着碎裂的粉彩雕镶荷叶盘。
周围的下人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你们的意思是,那姓冀的勾引长海不成,恼羞成怒,撒了他一身化蝶兰花粉,是吗?”
二人硬着头皮答道:“是……是……是的。”
柳心香从石凳上站起来,对自己的贴身大丫鬟清屏吩咐:“去查,查出来若是和他们说的不一样,直接发卖出去。”说完,便往游长海所在的三春院去。
“夫人,夫人饶命啊!”
清屏居高临下地讽刺道:“既然说了实话,这么害怕做什么,夫人又不会随随便便就责罚你们。”

柳心香匆匆忙忙地赶往三春园,一进房间就看见一个侍女在床边侍候。
“长海怎么样了?”还没到床边,就看见游长海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当即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弄成这样!”柳心香腿脚一软险些倒下去。
“夫人小心。”一位有些年纪的嬷嬷赶忙伸手扶住夫人,转头命令丫鬟,“还不快去搬个椅子过来。”
站在床边的小月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郎中说,公子吸入大量花粉,三日之内若是红疹消不掉,就……”
“胡说什么!也不嫌晦气。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柳嬷嬷立刻制止小月继续说下去。
小月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柳心香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小月不敢擅自站起来,便跪在地上继续转述郎中的话:“……要切记恢复过程中不能再次沾染花粉,否则,就真的很难再救回来了。”
“药是谁在煎?几个人。”
“回夫人,是红绮,一人。”
“再派一个人过去看着。”
就在这时清屏回来了,带着五花大绑的冀星洲。
清屏款款屈膝行礼,条理清晰地汇报调查结果:“阿福阿祥带人合力绑了此人送到二公子房间,随后二公子遣退了三春园的所有下人,只留下阿福阿祥二人在门外看守,就是他将花粉撒到二公子身上。”
游长海平时是什么作为,又有什么癖好,柳心香一清二楚,跪在地上的人光看轮廓就知道不会差,她对冀星洲说:“把头抬起来。”
冀星洲憋着一股气缓缓抬头,一双眼睛直直地对上柳心香的视线,屈辱在眼中燃烧跃动。
但,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命都捏在主子手上,何况身体。
柳心香闭了闭眼,对柳嬷嬷说:“把他带出去,打三十鞭,跪在院子里,公子什么时候好,他什么时候站起来,扣半年月钱,等长海醒了,让他自己发落。”
如果这个人只是一个失职的下人,她处理了也就处理了,但这个人偏偏是老二喜欢的,还是等他醒了自己处理比较好。
冀星洲被拖下去,院子里传来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但没有惨叫与求饶。
“阿福阿祥发卖出去,这种连主子都护不住的下人,没必要留着了。”
游长海仰躺在床上,感觉有几双手在自己身上移动,把自己翻成趴着的姿势,说了些话,他意识模糊,几乎听不清外界的声音,浑浑噩噩的,就昏过去了。
有柳心香坐镇,三春园的一切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她一直在三春园待到傍晚游肃谈完生意回府。
接下来的一整日,游长海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第二天的深夜,游长海才悠悠转醒,眼前仍有些朦胧,房间里只亮着一盏黯淡的灯,他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没出声,静静地望着顶上穷工极巧的雕花,这绝不是他简陋的出租屋,脑袋下的枕头,身上盖的被子,也都与他熟悉的棉制感不同,他抬起该在被子里的手轻蹭,是丝绸。
几乎是得出结论的同时,他感觉手背上开始发热发痒,把手拿出来,眯眼借助微弱的一缕光查看,游长海近乎茫然地想:红疹。
他怎么会起疹子呢?
身上很不舒服,又痒又痛,他用胳膊撑着床坐起来,发现后背也很疼,靠坐在床边守夜的丫鬟听见动静立刻爬起来,低声询问:“二公子醒了,可要喝茶,或者用膳?”
丫鬟弯腰凑到游长海身边,遮挡住本就不多的亮光,游长海嗓音滞涩,艰难地对她说:“把灯点亮。”
“是。”
丫鬟将靠床近的几盏灯都点亮,游长海此刻终于能仔仔细细地观察周围的场景。
这是一个很华丽的房间,金窗绣户,暖玉生香,无处不奢华,无处不靡丽,三步一宝物,五步一奇珍。
游长海出神地打量着房间,直到视野中突然出现一盏茶。
“公子请用。”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丫鬟,缓缓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不冷不烫,刚刚好。
是真的……
是真的!
穿越这种时髦的事也是让他赶上了!早知有今日,他就该加班加点地把小说看完!别人都是看完全文才穿,他倒好,看一半穿过来了,后续剧情一概不知,穿的还是他最深恶痛绝的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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