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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直男拒绝被龙傲天勾引(长点点)


怎么大佬也关注这种八卦,游长海的眼中隐隐透露出绝望的死气,这种事是可以当众说出来的吗?
道德在哪里?廉耻心在哪里?
游长海郑重其事地对着魏文耀大声强调:“我喜欢女子,只喜欢女子。”像是生怕男主听不见。
魏文耀的视线在游长海激动得通红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游长海身上,大发慈悲似的对他说:“手伸出来。”
冀星洲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魏文耀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他的手腕是,灵力钻入冀星洲的身体,游走过全身之后又回到他手中。
“是个好苗子,应该会有长老中意你,过些时候宗门选拔,你也去吧。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每年宗门都会收到无数天赋卓绝的弟子,但能走到最后之人寥寥无几,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
说完,魏文耀问游长海:“满意了?你让他来不就是想问这个,让他下去,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你陪我聊聊天。”
虽然知道男主的天赋肯定是万中无一,但真正听见魏文耀说出口,尘埃落定之后,游长海依然喜笑盈腮,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对冀星洲摆摆手,让他离开。
冀星洲近乎茫然地经历着一切。
事情发生地太过突然,这位魏公子的每一句话都出乎预料,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愣愣地看着满心欢喜的游长海,心中百感交集。
杨宇站在旁边羡慕地看着游长海,见他迟迟没走,主动上去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走了。
冀星洲走了半天,游长海依旧在傻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和魏文耀说几句话就走神。
一次,两次,三次……
魏文耀曲起手指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快速地敲击几下,没好气地问:“我让你和我聊天,你别一直想着情郎。”
“我没有情郎。”游长海再次强调。
“那你刚刚在想谁?”
“在想……”
在想自己终于为男主的人生推动重要的一步,这一步足以让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而他,游长海,是最大的功臣。
有了这层情分在,男主之后一定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翻身炮灰把歌唱。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忍不住想笑。
这不能怪他,任谁知道自己以后会被剁掉的老二,现在大概率已经保住了,都会从心底里发出真心的笑声。
魏文耀从鼻腔发出一声“哼”。
“又不是你自己,这么高兴做什么?”
“我一直都不能修炼,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没什么好失望的。”
话虽如此,但游长海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毕竟他穿过来也没多久。
一个二十几年都生活在现代社会,坚定地信仰唯物主义的人,突然来到一个可以修仙御剑的世界,心中如果一点都向往都没有,那才是不正常。
但原著中,原身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修炼天赋的小炮灰,只在前期有一点点戏份。
游长海心中还是有一小点可惜的。
但他也算得上幸运,至少出生在一个有爹娘疼爱,家境富裕的地方,不必挨饿受冻。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东厢房。
冀星洲呆坐在房间的床上,慢慢消化着刚刚接受的爆炸性消息。
他可以修炼了,那位贵人还说他天赋不错!
如果真的能顺利进入宗门,家里就不用这样紧巴巴地过日子了,爹娘一定会很高兴。
二少爷居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机缘。
他似乎,是真心的。
冀星洲没有忽略那位魏公子检查完后,游长海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绝不是装出来的。
那位魏公子说,他是游长海的心上人时,二少爷惊慌失措地看一眼自己,是在担心我会厌恶他吗?
冀星洲反复咀嚼魏公子话中的意思,关注到某一句话的时候,不禁从床上坐起来。
差点把他弄死……
是了,虽然他当初对自己做了许多龌龊的事,但他也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不应该再纠结这件事了。
只要他不故态复萌,那件事,就当过去了。
他在狭窄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无论如何都无法疏解胸中激荡的的心情,赶忙找管事的告假,说家中有变故。
管事的一听也没有刁难他,爽快地放人离开,冀星洲心知肚明,这里头多少有游长海的面子在。
他满怀激动地赶回家。
他家的房子其实不算小,爹娘的工钱也能称得上是中上等,但孩子太多,爹娘培养起来十分吃力。
“爹,娘!我回来了。”
开门的是四妹,尚未及笄,头发整齐地梳上去,扎成双髻。
“大哥!你怎么回来?”四妹十分意外,现在不是什么特殊的时间点,游府怎么会突然放人回来,她转头朝里面喊,“爹,娘!大哥回来啦!”
冀父冀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二人想起之前他被罚月钱,还以为他被游府赶出来了。
“你是不是被游府赶出来了!哎哟二少爷看上你,你又不委屈,跟着他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这样以后家里怎么办?”冀父盯着他的眼睛质问
二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与指责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在冀星洲身上,将他浇了透心凉,脸上的笑容淡去。
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么重要的事,爹娘肯定会高兴的。
“没有,我是请假回来的。”他鼓足勇气对爹娘说,“今天府里来了一位贵人,二公子请他给我检查,他说我天赋不错,会有长老喜欢。”
四妹在旁边激动得两眼冒星星。
没等爹娘发话就拉住冀星洲的手,彩虹屁不停地从嘴巴里冒出来:“我们家要出仙人了!大哥你太厉害了!这么本事,还长得特别好看,好看地都不像我们家里的……”人。
冀父一把抓过老四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打断她:“行了!你没有功课要做吗?这样懒惰,日后如何成才!还不快回去!”
老四被骂得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辩解:“我在过来开门之前一直在做功课的,只有这一会儿……”
冀母也呵斥她:“还不快回去!”
“好……好吧……”
冀星洲确认自己看见四妹眼中闪过一丝泪花,但更让他感到心寒的是,爹娘似乎并不高兴。
老四一走,冀父冀母便不再遮掩,直截了当地对冀星洲说:“这件事你别想了,家里供不起,你还有五个弟弟妹妹要养。”
冀星洲无法理解:“如果我入了宗门,挣的钱会比现在多得多,不会拖累家里,你们不是一直希望家里能出一个仙人吗?”
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我也是你们的孩子啊……
冀父语气冷淡又讽刺:“我问你,你的卖身契打算怎么拿回来那是一点点钱吗?”
“我……”
游长海的态度太过友善,以至于他甚至忽略了这一点,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一定会为自己解决这件事。
冀星洲不可能放弃这么珍贵的机会,只要能进入宗门,这些都是小事。
他向爹娘保证:“这件事我会解决,不会让家里出钱。”
“你说能解决就是能解决吗?”
二人根本不信,不论冀星洲如何说,他们都持反对态度。
旷日持久的争吵引来了正在书房做功课的老二。
四妹说大哥要去修仙了,爹娘他们一定是在讨论修仙的事。
他悄悄靠近三人所在的地方,藏在一个视线盲区,耳朵贴在墙上偷听,传入耳中的内容却与香香的截然相反。
“不行,你要是一定要去,就别认我这个娘!”
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强撑着听了一会儿,最终害怕地跑走了。
书房里,四个弟弟妹妹听见声音还以为是爹娘,下意识地把头埋下,装出一副用功苦读的模样,眼睛余光一瞄,发现是二哥,立刻跑过去团团围住。
三妹性子活泼,第一个冲上前来问:“二哥二哥,怎么样,大哥是不是要去当仙人了?!”
老二没回,让他们回位置上做功课。
老四看了一眼二哥,知道爹娘一定是不同意,垮着一张小脸,不见笑容。
冀星洲看着满地狼藉,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有天赋修炼,落在谁家里都会敲锣打鼓地庆祝,偏偏自己就成了这样。
“你要是去也别认我当爹了!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出去别说认识我们!”
“我……”冀星洲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从牙缝中挤出来一个“好”字。
“好……好……就当,我们从不相识。”
他说完这句话,仿佛有什么枷锁从身上迸裂,脱落,二十多年来一直围困他的东西逐渐远去。

让冀星洲没想到的是,冀父再次发话:“但是,我们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不是假的,你必须报答我们。”
斩断感情的牵绊,冀星洲此时才真正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事已至此,一次性说清楚也好。
到了这种时候,冀星洲反而奇地冷静下来,灵魂仿佛都飘出体外:“行,你们开个价,我一定还。”
冀母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两银子,买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五千两,算下来一年也就是二百多两,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加起来也就这么多了,更别说他早早地就出去打工,挣钱养家。
“你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冀星洲睁大了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们,忍不住怒斥。
冀父冀母满脸不以为然,冀父伸手拍开面前的手指,冷声对他说:“要不是有我们养着你,你早就死了,还会有今天?这五千两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底线了,少不识好歹。”
冀父放完狠话,冀母又面色一变,笑着对冀星洲说:“修仙也不是一定就好,你去了,说不定只能给其他厉害的仙人做个杂役,干来干去也是伺候人的工作,不如别去了,留在家里多好。”
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冀星洲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就是在逼迫自己放弃去修仙的机会。
他沉默半晌,最终点点头,咬牙切齿地对二人说:“行,我答应你们。”
见他真的答应,冀父冀母虽然知道他极大概率是拿不出这五千两的,但万一呢,于是二人得寸进尺地对他说:“三日之内必须交上了,过了这个时间,即便是拿得出来,我也不会认了。”
“你!无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也没有必要给彼此留什么面子,两个人推搡着把冀星洲赶出家门。
门关上后,冀父冀母神色一变,对视一眼。
冀父担忧地搓搓手:“你说,万一他真的拿得出五千两,进了宗门,当初的事暴露了……”
“不会的不会的。”冀母挥挥手,随即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担忧,“我们不是都说了吗,要和他断绝关系,经此一遭,他肯定也不肯跟外人提我们了。做事就做绝。他拿不出钱最好,若是真的拿得出来,钱一到手,我们立刻就举家搬迁。”
冀父点点头:“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事本就是秘密进行,没几个人知道。也不是每个修仙之人都能进入那里的。”
二人互相宽慰,告诉自己往事终将被时间的沙土掩埋。
离开了那个再也不能称之为家的家,冀星洲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竭尽全力狂奔在路上,这里距离游府有相当一段距离,来的时候他租了马车。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路上人依旧有些多,经过人头攒动的繁华路段,冀星洲接连撞了数人才停下来。
一男子刚刚买的菜被撞掉在路上,指着他抱怨:“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大街上多少人看不见吗?”
“对不起对不起。”
冀星洲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递给男人,连声道歉后飞也似的离开了。
风从无尽深远的地方吹来,穿过琼楼金阙,画栋飞甍,短暂见证过无数人在风中或哽咽痛哭,或纵情高唱,但他从没带走任何人的哀伤,也包括冀星洲。
他它能给予的,只是一个略带温度的拥抱。
冀星洲跑累了,耳边自动隔绝所有的喧喧嚷嚷,二十多年来一直岌岌可危的亲情,终于在他狂奔至似乎极为明亮闪耀的希望之地后,崩碎坍塌了。
原来那不是黎明将至,黑夜褪去的晨曦。
那只是一盏即将烧尽,在风中上窜下跳的烛火。
冀星洲轻轻一碰,它便跌倒在地,火光熄灭,徒留一缕青烟,仅剩不到一根手指长的蜡烛,“咕噜咕噜”滚出好远。
他恍惚地想,怎么会看错了呢?
明明就是有很亮很亮的光啊?
“这么晚还在外面走啊,年轻人,小心被歹人抓了。”
左手边的窗户突然打开一条缝,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好心叮嘱这位看起来不太好的年轻人。
等冀星洲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把窗户重新关上了。
他视线重新聚拢,几只忽明忽亮的萤火虫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这是视野中仅有的光。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不知道游府还给不给开门,他的眼珠缓慢地转动一下,应该是不了吧。
腿很沉重,他几乎是拖行向前,游府的东厢房,居然成了他唯一能去的地方。
他怀着一丝希望敲敲偏门,里面有人守着,他打开门缝,就着月光观察门外来人,衣着朴素,不是主子。
“已经过了时辰,明日再……”话未说完,他忽然认出那张令二少爷倾心不已的面孔,思绪一转,改口说,“算了算了,时间也不长,你进来吧。”
“多谢。”一整日没喝水,冀星洲嗓音低哑。
一回房间,他顾不上洗漱,衣服也没脱就瘫在床上,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纷扰繁杂。
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告了两天假,明日还能好好休息一天……
次日上午,三春园。
游长海坐在院子里看小月编绳子。
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十根手指头蝴蝶一般上下左右翻飞,没多久就编好一截。
他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仔细回想了一遍小月教他的流程,信心满满地对她说:“下面让我试试。”
小月把编了一半的绳子递给他,游长海聚精会神地编错了,老老实实地还给小月:“算了,还是你来吧。”
“小月,你应该读过书吧?”
小月点点头:“儿时读过几年。”
这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游长海实在是闲的无聊,开始和她唠家常。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奴婢家里是经商的,小本生意,算起来,也和府里有生意上的来往。”
游长海惊了:“那你还来府里做丫鬟干嘛?”
小月笑了一下:“我是庶出,在府里地位尴尬,主子不是主子,丫鬟不是丫鬟,不如来游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做丫鬟,挣些银钱傍身。”
游长海挠了挠下巴,他也是庶出,看来柳心香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主母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游长海无聊地趴在桌上,嘀嘀咕咕:“没事儿干,生活太过平静也很无聊啊……”
“公子,公子,不好了……” 杨宇气喘吁吁地跑到游长海面前,“冀星洲得了热病。”
发烧了?
游长海立刻从桌上爬起来:“快去请郎中,带我去看看。”
“已经请了。”杨宇绕到他身后,推着游长海就往东厢房去。
冀星洲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四个人——郎中,游长海,杨宇,还有他自己。
耳边嘈杂声不断。
意识模糊,他虽能听见别人说话的声音,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内涵,只觉得如同蜂群在耳边嗡鸣。
“把……搬走……去我……”
“……夜里……”
“……煎……日三次……”
身体似乎被搬动了,落在云朵上,身下垫的是云朵,身上盖的,也是云朵,柔软极了。
情绪大起大落,煎熬了一整日的冀星洲沉沉睡去,再度睁眼时,已经是深夜了。
头很痛,他用手撑着脑袋吃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是游长海的房间,自己正睡在他的床上。
房间的角落里亮着一盏小灯,灯光暖黄,那些过于奢华夸张的摆件被游长海收了起来,整个房间在微弱月光的照拂下,倒显出几分清雅。
那他呢,他睡在哪里?
冀星洲掀开被子,摸着床沿站起来,刚刚落地的一瞬间眼前晃过一片长时间躺下引发的黑暗,很快恢复正常。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衣服也换了。
冀星洲慢慢走到窗户边的小榻边,游长海正蜷缩着身体睡在上面,轮椅靠床尾放着,房间里没有人守夜,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慢慢蹲下,仔细打量这个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的矜贵少爷,两颊睡得泛起薄红,连带着上挑的眼尾都染上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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