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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万岁(饭宝六)


不过, 想是一回事, 真正实施起来, 又充满阻碍。
杨嘉树最近很忙, 除了工作,还要陪章芝仪去看房, 章芝仪很挑剔, 地段不好不行,小区环境不好不行, 房间格局不好也不行,房产经纪被她磨得没办法,近期已经开始找借口躲她了。不过章芝仪却是越战越勇,这家经纪公司不行就找那家, 终于定下几套属意的,带着杨嘉树前去挑选。
他们家换房子倒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
“你要跟家人一起住吗?”顾琢成问杨嘉树。
杨嘉树说:“应该吧。”
这个回答让顾琢成有点伤心:“不是应该跟我一起住吗?”
“那我偶尔也要回家啊,陪陪我妈。”
“所以你答应搬过来了?”
杨嘉树倒是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住在一起固然很好,可……会不会有点太快了?自从他们确认关系以来,进度就跟坐了火箭似的, 从纯情渐渐变得很色情。
就像现在,他们在顾琢成的家里约会,顾琢成马上要出发去杭州出差,最近他们公司有个收购计划,前期调查差不多已经结束,进入谈判阶段,顾琢成很看中这个项目,所以每次谈判都是亲自前往。九点多的飞机,快七点了,他还在家里磨蹭。
杨嘉树下午下班早,来找顾琢成,一进门就被顾琢成拉到沙发上,这样那样,中途他饿了,起来吃了一只面包。
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抖,内侧的皮肤火辣辣的。杨嘉树脸蛋通红,虽然他也觉得很开心,可是只要一约会就这样,是不是显得有点那什么……饥渴。
最后,顾琢成翻身坐起来,捞起杨嘉树,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他把脸埋进杨嘉树的颈窝,深深呼吸:“舍不得走。”
杨嘉树搂住他的脖子,脸红得可以滴血:“你快赶不上飞机了。”
“不会,现在还早。”顾琢成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好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所以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进去。”
“……”说的废话,也要有那个条件啊,你要不走,现在不就可以。杨嘉树咬了他的肩膀一口,闷闷地说,“等你回来。”
顾琢成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忍不住,舍不得,又压着杨嘉树温存了好一会儿。他觉得杨嘉树在勾引他,用他那软乎乎的猫爪子,圆圆的猫眼睛,还有随时随地可以软成一团水的猫身子。哦对了,还有猫嘴巴,杨嘉树的嘴巴真的很好吃,微微有点厚,咬上去跟果冻一样甜软,怎么亲都亲不够。
很奇怪,顾琢成觉得自己现在离不开杨嘉树,只要杨嘉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控制不住地想粘着他,有时候杨嘉树有自己的事,不许他靠近,他就远远地看着杨嘉树,光是看也很满足,心里像有只猫爪在挠一样,觉得杨嘉树真是可爱死了。见不到就会想,心被杨嘉树填满了,光是想象他心里都会得到巨大的满足……完了,顾琢成觉得自己彻底被杨嘉树俘获了,或者说驯化,总之,现在说他是杨嘉树的狗都不为过。
又缠着杨嘉树亲热了一会儿,赶在最后一秒,顾琢成换好衣服,走了。
杨嘉树收拾收拾,回了自己家。
顾琢成这次要在杭州待三天,加上在路上的时间,这好像是他们谈恋爱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
杨嘉树有点不习惯,常常盯着手机发呆。可惜顾琢成好像很忙,忙到没有空给他发消息、打电话。这让杨嘉树恍惚回到以前小心翼翼暗恋的时光,他像一个深宫被遗弃的妃子,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用来期盼着薄情皇帝的宠幸。
可是……他想,现在我不是什么弃妃,也不用再暗恋他,我光明正大,名声言顺,我是他的男朋友,难道连思念都要遮遮掩掩、不敢表达吗。
思及此,杨嘉树打开手机,犹豫地给顾琢成发了条微信:“你在干嘛。”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四个字的深层含义约等于“我想你了”,可是很含蓄,不够热情。杨嘉树觉得它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于是在后面又加了句:“我好想你。”
信息发出去的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想念,他想顾琢成想得不行,想到心脏发酸,连带着眼睛也有点酸。
顾琢成没有立即回复。快下班的时候,杨嘉树接到他的电话,一瞬间,低落了一整天的心变得雀跃起来,杨嘉树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反锁,接了顾琢成的电话:“喂?你忙完了?”
“嗯,刚开完会,你等等,我找个没人的地方。”顾琢成压低声音说。杨嘉树听到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没一会儿,他站住了,声音恢复正常音量,“宝宝,我也好想你。我今天开会的时候老是走神,满脑袋都是你的样子,差点中途退出会议给你打电话……”
“噗。”杨嘉树没忍住,笑了,“这么严肃的场合,你竟然这么不正经。”
“你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恐怕就不是不正经这么简单了。”
虽然明知道自己追问下去,会得到一个了不得的答案,可是杨嘉树还是没忍住,问:“你在想什么?”
顾琢成捂住嘴巴,悄声说:“我在想你把我的…吃进去的样子。”
“……”杨嘉树想到他会耍流氓,没想到这么流氓,一时间脸红得直冒烟,“变态!”
“是你问我的啊。”顾琢成一脸无辜,“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杨嘉树决定说点别的,缓解一下这格外胶着的氛围,“……工作顺利吗?”
“挺顺利的。”这次收购的公司是个初创公司,主要创始人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顾琢成看中他们在AI模型领域开创性的突破,所以这次下了很大的心血,势在必得。想起刚刚会议上那一张张年轻而激昂的脸,顾琢成不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优秀了,一代更比一代强,我真是……由衷佩服。”
杨嘉树不太了解他们这一行,但是也听顾琢成大概说过,这几个年轻人挺厉害的,刚毕业就能在前沿科技领域掀起这么大的浪潮,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是,杨嘉树说:“每一代有每一代的不同,在我们那个时代,你是最优秀的。”
“嗯?”顾琢成轻轻笑了出来,“好甜,什么样的嘴巴能说出这么甜的话,好想尝一尝……”
“……”杨嘉树浑身都热了起来,忍不住骂他,“变态!”
顾琢成却被骂得兴奋了起来:“你知道吗,你每次叫我变态,我都真的很想变态给你看。你现在方便吗?我们可以打视频吗。”
杨嘉树拒绝了:“不,我现在在办公室。”
“你一个人?”
“是啊。”
“那不正好,开视频给我看看。”
“你想干什么?”杨嘉树被他调戏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最近真的变态得过分了,我有点害怕。”
顾琢成在电话那头放声大笑,笑完,他说:“逗你玩的,宝宝,你太可爱了。说真的,等我回北京,我们回学校看看吧?突然有点怀念我们的大学时光了。”
“可以啊。确实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三食堂那家麻辣香锅还有没有在开……”
分别三天,两人都被浓烈的思念折磨得够呛,好不容易,顾琢成要回北京了,杨嘉树却被临时安排去南京出差,虽然不情愿,可也没办法,杨嘉树收拾好行李,躲在阳台上给顾琢成打电话,告知了他这个噩耗。
“啊……”虽然很遗憾,可是顾琢成也理解,“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上午。”
“这么突然?”
“是啊,去见一个制片人,”漆黑夜色中,杨嘉树只觉无尽的惆怅,“怎么这么不巧,本来明天就可以见面的……”
“呵呵。”顾琢成低笑,“听起来你很遗憾。宝宝,就这么想被我X吗。”
“…………………………”杨嘉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无声地尖叫起来,“顾琢成!你、你这个变态!”
“说了不要叫我变态,否则真的会变态给你看哦。”
杨嘉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挂了,赶紧去睡觉吧。”
“别啊。”顾琢成连忙说,“今天都还没有见到你,我们开视频吧。”
“挂了!”杨嘉树头顶冒烟,火速把电话挂了。
真是的,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太可怕了!
等杨嘉树从南京回来,顾琢成又去了上海出差,他最近挺忙的,泛灵第二代发布在即,手头还有两个收购项目,忙得脚不着地。但是无论多忙,他都会抽空给杨嘉树打电话,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风筝,飞得飘忽不定的时候扯一扯脚下的线,心就安定下来了。
好在杨嘉树也忙,冲淡了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思念,章芝仪终于相中一套房子,在北三环,离杨嘉树他们工作的地方有点远,不过户型很好,敞亮,房子也保养得特别好,户主全家要移民才忍痛割爱的。章芝仪没有购房资格,杨嘉树请了一下午的假去办的手续。
搬家那天,顾琢成来帮忙,无意间,他又看到杨嘉树的笔记本。
那只笔记本躺在杨嘉树的旧行李箱中,诱惑着顾琢成去将它翻开。

其实, 一开始看到这只笔记本时,顾琢成心中是抵触的,里面记载了杨嘉树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嫉妒心作祟,顾琢成拎起它, 打算将它当成垃圾丢弃, 反正搬家么, 丢东西很正常。
顾琢成坐在床上, 纠结地做着思想斗争。
扔, 还是不扔, 这是一个问题。
看着笔记本有些脱皮的灰色封面, 鬼使神差地, 顾琢成又一次翻开了它。
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像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倒霉丈夫,而丈夫还要强忍悲痛翻看妻子“出轨”的证据。心情很复杂, 顾琢成粗略地翻过, 其实,他纠结是因为想尊重杨嘉树, 就算他喜欢别人,那也是过去,他应该大度一点,占有了他的现在、未来, 就不该再执着于他的过去……
嗯?这是什么。
顾琢成翻动书页的手指停住了。杨嘉树喜欢在笔记本里夹东西,有时候是名片, 有时候是买东西的票据,还有“秋天的第一片落叶”或者“春天第一朵花的花瓣”等等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在笔记本的正中间,夹着一张中奖券,上面用很显眼的大字写着“东京浪漫花火大会情侣双人游”,一瞬间, 顾琢成的记忆被勾了起来。
那时候他很杨嘉树还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单方面的朋友关系,那时候的他已经爱上杨嘉树,不再单纯地将他当成朋友。
券面很是花哨,用五颜六色的文字标注了中奖内容:“东京浪漫花火大会”、“机酒全包”、“30人情侣团”、“观光券”、“畅玩东京”,右上角有个二维码,旁边有行小字:“扫描二维码上传报名信息。”
那几天的回忆很美好,一直珍藏在顾琢成的回忆中,即使杨嘉树只是叫他去凑数的,在他心中,这仍然是一次美好而甜蜜的约会。
想起杨嘉树穿着浴衣,在摊位上捞金鱼的样子,还有被烟花熏得哗哗流眼泪的样子,顾琢成忍不住笑了。忽然间,他脑子一抽,拿自己的手机去扫了上面的二维码,竟然真的扫出来东西了,应该是报名回执:
尊敬的顾客,您的报名申请已通过,请尽快通过短信确认。以下是行程安排(供参考):
X月X日,北京飞东京,入住XX酒店。
第二天,上午游玩东京市,下午前往烟火大会会场,观赏烟花。
第三天,东京市区游玩。
第四天,返程。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纪念,不如把这张券取下来,保存,笔记本扔掉算了……等等。顾琢成心中一动,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东京?他们上次去的不是东京吧。观赏烟花的地点在富士山旁边的湖边,是哪里来着,对了,山梨县!山梨县不在东京吧。顾琢成觉得奇怪,难道说行程有更改?是的吧,改了也说不定。
可是,什么都不一样。花火大会的地点不一样,入住的酒店不一样,行程不一样,甚至上面说的30人情侣团……明明他记得很清楚,杨嘉树说的是“两人成团”。
奇怪。太奇怪了。
顾琢成掀开中奖券,关于这张奖券的描述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一起去看烟花。”没有名字,没有时间,就连心情都没有详细描写。
——所以跟他去看烟花这件事,就这么不值得记录吗。顾琢成的心情很复杂,杨嘉树的笔记分两部分,正着写的一般是工作,或者简单的备忘录,倒着写的是他自己的心情,比如“X月X日,做了什么,很开心”之类的。
倒着写的这部分顾琢成不想细看,很多都是杨嘉树写的情诗,什么“今天北京很热,42℃,但是你不理我,我的心就很冰”,“睡前默念一百遍不要梦见你,但是你不听话,还是闯进了我的梦境”等等……真的很酸,杨嘉树年轻的时候受青春疼痛文学荼毒很深,明明也是正经中文系的高材生,怎么对诗的审美还这么差呢。
顾琢成往后翻,除了诗,还有一些文字,这些就更难看了,全是杨嘉树讲述自己的暗恋心情的,更像是对暗恋的人的内心独白,或者单纯寻找一个情绪的发泄口的,没有实质意义。例如杨嘉树这天可能是心情不好,在纸上乱画,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顾”字,顾琢成看得心中刺痛,似乎老婆给他创造了一整片草原那么大的绿帽子……
同样都姓顾,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幸运。
对啊,都姓顾,为什么我不可以把这个顾当成是我自己。顾琢成自觉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虽然有点傻,但是能缓解一些被绿的痛苦……
他开始自虐一般地看了起来。
杨嘉树的字很好看,清秀隽美,写得急了也会潦草狂野起来,他对于文字的运用很娴熟、精准,通过他的文字,顾琢成甚至能体会到他当初暗恋时的心情。他把那个人称为“顾”,有时也会叫“傻子”、“呆瓜”这类攻击性不是很强的称呼,例如:“今天见到傻子了,他似乎心情不错,理了新发型,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他知道自己这样穿很性感吗,很想从领带开始全部脱下来。”
顾琢成:“…………”算了,不该看的,会忍不住气死。
再看一页好了。
“12月12日,他的生日。没见面,发了信息祝他生日快乐。他说:谢谢。”
嘁,不爱才这么敷衍,这个傻瓜,知道自己爱错人了吗。
又翻了一页。
12月12日,这不是我的生日吗。
顾琢成愣住了。
撞生日了?不对,他记得那个姓顾的是3月份的生日,上次查百科时看到的。
一点疑惑在心中荡开。像一滴墨滴进了清水中,整片水池都变得浑浊。
不会吧。顾琢成的脑子发蒙,被一个可能的猜测惊得头皮发麻。
他的手也麻木了,机械地翻动着杨嘉树的笔记本,不小心翻到最后一页,杨嘉树在上面写:“我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我认为我欺骗自己很成功,因为,他相信了。”
……这是什么意思?
“咔哒”一声,门开了,杨嘉树从外面走进来:“顾琢成,你饿不饿,我妈煮了一点水饺,你要吃几只?我给你盛一碗过来。”
顾琢成还保持着翻页的姿势,呆呆地看着杨嘉树。
“你怎么了?”杨嘉树疑惑地说,又走近了一点,才看到他手上拿的什么东西,心中一惊,他急忙过去把笔记本抢回来,“你干嘛,你怎么又偷看别人的日记!”
“嘉树。”顾琢成站了起来,眼神非常复杂,“我问你一个问题。”
“?”杨嘉树说,“什么问题。”
“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12月12日啊。”杨嘉树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另外一个姓顾的呢。”顾琢成低下头,看着杨嘉树的眼睛,“他是什么时候生日?”
“什么另外一个姓顾的?”杨嘉树蹙起眉毛,忽然间意识到什么,他发现了?心跳停了一瞬,开始急速跳动起来。是啊,那么明显,傻子看了才不会发现。他扭过头,还想挣扎一下,“你在说什么。”
顾琢成一言不发,走过去把门关上,反锁,然后又走回来:“顾一帆,他是什么时候生日。”
“……”我怎么知道。杨嘉树结结巴巴地说,“6月,6月1号吧,怎么了。”
“错了。”顾琢成把他的脸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不是很爱他吗,怎么连他的生日都记错了,还记成了我的生日。”
“……”杨嘉树的下巴都被他掐疼了,掰着他的手想叫他松开,“我有吗?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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