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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怀里的小人像没骨头似的,抱着软软热热的,可越是如此越让喻珩觉得时绫弱小可怜,实在不忍再骗他。况且早晚都要说出来,先前每每看到时绫单纯天真的眼神,内心的罪恶感便让他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喻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好,那我告诉你。”
话音落,齐渊瞪大眼睛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想要劝阻。
而喻珩却抬手制止了他,目光始终落在时绫哭花了的脸上,哑声说:“绫绫,我就是鲛王。”
尽管有一丝丝的猜想,可终究也只是猜想,当亲耳听到从喻珩口中说出的话后,时绫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喻珩,“你……你说什么?”
他的大掌轻轻托着时绫的脑后,趁时绫还愣神之时,抓住机会又亲了一口那鼓鼓的脸颊,才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我就是你口中那条‘坏鱼’,鲛海的主人,鲛王。”
时绫眼瞳颤动,手指紧紧抠住正搂着他的男人的衣襟,唇瓣都咬破了皮,脑中一片空白,像被钉住了似的僵在原地。
这副反应和神色让喻珩既心疼又无奈,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捏了捏时绫颈后的软肉安抚他,心如刀割,哽咽说:“绫绫,私自将你带来是……是我的错,我有罪,但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时绫压根没心思听他解释,眼神空洞地看着他,打断道:“所以……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
喻珩眼神一暗,说:“我本想先同你打好关系,日后再慢慢告诉你。”
“打好……关系?”时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极其困难,不停推着男人的胸膛,“坏鱼,别、别抱我……讨厌你!放我走。”
闻言,喻珩脸色骤然一变,语气急切:“绫绫,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啊?”时绫再度打断他,一边抽泣一边通红着眼睛盯着他看,说:“解释你是如何伪装成一个可怜的小侍卫,说自己被欺压,没饭吃,然后看着我为你担心、为你出头、为你打抱不平?解释你是怎么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对不起。”喻珩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
他平生从未这般狼狈且无助过,他是鲛海高高在上的王,呼风唤雨肆无忌惮。
这还是他头一回如此厌恶自己的身份和拥有的能力。
如若不是这些,他只会是个躲在阴沟里偷看时绫却不敢靠近的臭鱼,正因他拥有的能力够强,地位够高,所以才会头脑一热按耐不住自己的疯狂跳动的心将时绫抓来了身边。
喻珩眉头紧拧,眼里满是痛楚,任由时绫在他身上拍打也生不起一丝怒火,如果打他就能让时绫对他的厌恶全数宣泄出来,就算把他打死他也心甘情愿荣幸至极。
正在气头上的时绫力气都用在擦泪了,哪还有多余的发泄到喻珩的身上。捶了半天倒是自己先累得气喘吁吁,抬头一看,挨打的男人却像没事人一般,甚至还有一丝享受。
时绫气得胸膛微微起伏,打又打不动,挣又挣不开,干脆直接偏过头去不理他了。
喻珩见时绫似乎冷静了不少,低头在他哭得红肿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绫气得又在喻珩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拳,不过再度被享受地接下。
一旁站着的齐渊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莫名非常不是滋味,垂下眸子默默退了出去。
寝殿内,随着门被“咯吱”一声关紧后,只剩下时绫和喻珩二人。
“绫绫,我这样接近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你身边时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鲛王。”
男人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时绫恹恹地听着,脸上和心中都毫无波澜,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再开口时嗓子微哑,“你一直都在骗我,要我怎么相信你?”
喻珩一听,心慌得不行,急切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一直骗绫绫,我昨日说五百年前的一日在灵界溪中见到你就是真话,但还未同你说完整。其实那日正巧我闲来无事,便随意附身到了一条鱼身上,结果就看到了正在溪边浣衣的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但我真身仍在鲛海,仅仅能通过那条鱼的眼睛看你,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来找你,可又怕太过唐突会把你吓到,就只能日日夜夜在溪水里等你。”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像是怕再次刺激到时绫,“好在你日日清早都来,我便躲在溪中的小石块后看着你,看你浣衣,看你发呆。”
时绫仰着头呆呆地听着,逐渐放松下来。喻珩见状,又将他的小身子往怀里紧了紧,继续道:“可那日清早,我没等到你。”喻珩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声音变得低沉,“我在其他几个浣衣的小仙口中得知,你被贬去凡间了,我本想替你报仇,可那几个小仙始终没说究竟是谁所为。”
听了男人的话,时绫心中强烈的戒备一点点消散。
灵界设有结界,仙子精灵根本踏不出半步,别的花精和他被贬下凡间的事怎会传出去?更何况,像他这么不起眼的花精,本就是消失了也没谁会知道或在意。
可喻珩却知道,还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本想亲自下凡寻你,奈何海中出了变动,我只得先靠凡间河水溪流中的鱼眼寻你,没想到很快就把你寻到了。”
“可那山洞里的鱼并非是自生之物,而是法术所变,我感知不到它们在何处,自然也没法救你回来。我仅能日日用它们的眼睛看着你,看着你和那头狼在一起。”
最后一句喻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时绫一下瞪大了眼睛,怪不得那些鱼总是盯着他看,而且还对他如此亲密。
“原来,原来溪中的水鱼是你,我说为何它们对我那么好……”
“不是我。”喻珩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发顶,“我说了,洞里的鱼是法术所变,心意与我并不相通,本我还在担忧,可看到他们同我一样喜欢你,我就放心了。”
时绫眼睛一亮,既然喻珩一直在透过鱼眼察看洞内的一切,定也看到了伤了狼妖脖子的究竟是谁,于是急忙问道:“那你可知伤了我师父的是何人?”
听到时绫提到那头狼的喻珩心生妒意,可还是不忍看到时绫失落的样子,咬了咬牙说道:“我只知那日你出山洞不久,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用法术伤了他,是何人我实在不知,毕竟我真身不在那里。”
果然和他所猜想的分毫不差,伤了狼妖和将其抓走的是同一人所为。
时绫又气又急,可这几日他心脏再没疼过,说明狼妖并未再受伤,而且先前因那人所受的伤肯定也转好了,想到这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绫绫,都是我的错,不该骗你,对不起。”喻珩见他脸色有所好转,又低声下气同他道歉。
瞧着男人这般卑微的样子和真诚的语气,时绫脸皮本就薄,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柔声道:“喻珩,我原谅你了。”
紧绷的身子猛地一松,男人垂眸看着怀中眼神清澈乖巧说着“我原谅你了”几个字的小人,唇角止不住扬起。
低下头本想吻上那张红润的唇,可又怕会吓到时绫,最终还是克制地吻在了唇角。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下一刻,时绫软糯的声音化作一把锋利的刃,直直刺向了他狂跳的心。
“你放我走吧。”
喻珩的笑僵在脸上眼皮一跳,愣在原地,呼吸都停滞了,下意识收缩了抱着时绫的手臂,问道:“绫绫……你说什么?”
“喻珩,你放我走吧。”时绫眼神坚定。
喻珩的心像是被对半劈开了,疼得快要他喘不过气,使得他声音也染上了痛楚,几乎是用气音在问:“为什么绫绫?不是……原谅我了吗?”
时绫无奈:“我的确原谅你了,可我不属于这里啊,而且我还得去玄宗山拜师,不能一直在此陪你。”
“不、不……”喻珩彻底慌了神,“别走,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听你的,绫绫别走好不好?求求你……别走。”说到最后,他不禁也哽咽了起来。
“喻珩,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时绫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委屈的不行,“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王后。”
喻珩看他又哭了,心疼得不行,赶紧小心给他擦眼泪,将他抱到床上用绸被盖好,自己也钻了进去。
“怎么又不是了,昨日不是还……”
时绫红着脸捂住喻珩的嘴,狡辩道:“你明知那是我情急之下才说出的话,不作数的。”
听了时绫绝情的话语,喻珩虽难过,但也不忘趁此在时绫手心里亲了一口,才道:“好,就算昨日说得不算,那绫绫之前答应的呢?也不算了吗?”
时绫满头雾水:“我、我何时答应过,我都没见过你。”
喻珩心痛地在被下捉住他带着珠串的那只手,将其拉了出来
粉白泛着柔光的珠串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显得饱满丰润晶莹剔透。时绫许久都没注意过它了,只觉这珠串似乎比先前还要好看。
“或许是那头狼被抓走的缘故,溪中的法力弱了不少,我才得以把珠串传过去,托那些鱼儿给你。”喻珩摩挲着他的手背,又将珠串往上提了提,“整个仙界都知晓,这是我父王母后留给我的,也是留给鲛王后的。”
听到喻珩的话,时绫当即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是那些鱼儿……”说完,他便想要摘下,可那珠串却像长在了腕上一般,任凭他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喻珩,你帮帮我,怎么取不下来?”时绫着急地看向与他面对面躺着的男人。
看着时绫惊慌失措的模样,喻珩按住时绫的手,温声道:“绫绫,别试了,这珠串已经认定你了,除非……”
喻珩有些心痛,又生出一丝窃喜,这说明时绫心中还没有钟情者,他还有机会,可到了嘴边,他却改口道:“等你喜欢上我,才能将其摘下。”
闻言,时绫在珠串和喻珩脸上来回扫视,而后破罐破摔地想:戴着就戴着吧,反正好看也不碍事。
随即他便不再管珠串的事,又去求喻珩放了他,可喻珩先前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就“原形毕露”了,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唔……你走,你走。”时绫更加抗拒男人的靠近,不断推着他。
喻珩眼中尽是痛楚,妥协道:“好,我走,绫绫别生气,但是我走后,你乖乖把食盒的饭菜吃了,好吗?”
时绫不说话,背过身去彻底不再理他。
喻珩沉默半晌,最终叹了口气,下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寝殿。
男人走后,寝殿内一片寂静,仅剩时绫可怜兮兮地躺在偌大的水床边。
脑中不断略过这两日发生的事,还有手上这串怎么也取不下的珠串。渐渐地,时绫感到一阵头晕且浑身无力,迷迷糊糊抱着绸被竟又睡了过去。
然而即使陷入沉睡也不得安宁,他总觉有什么湿热柔软的东西在碰着他的手,蜻蜓点水般,若有若无,一下又一下,温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时绫下意识动了动指尖,那东西也只是消失一瞬,而后又开始了。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往不知何时伸出床边的手上看去,顿时愣住了。
齐渊半跪在床边,闭着眼睛正痴迷地用淡色的薄唇在他手上一下下吻着。

“齐渊?”时绫眨了眨眼, 怔了好一会才确认并不是身处梦境之中。
听到软绵还带着睡意的声音,齐渊动作一顿,却依旧拉着时绫快被他亲了个遍的手不松。
齐渊小心抬眸看向床上那张还有些呆愣的小脸, 下意识开口道:“绫绫,我……”他的声音很轻,生怕吓到时绫。
时绫盯着半跪在地一直欲言又止的齐渊,动了动指尖想要把手抽出来,低声问道:“是喻珩让你来的吗?”
闻言, 齐渊急忙摇头否认:“王上吩咐了,谁都不准来打扰。是我,是我自己偷偷进来的。”
说到最后,几乎成了气音, 耳根也已经红透了。
寝殿内静得连二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时绫眼睫轻颤, 像是受惊的蝶翼。
“我……我只是……”齐渊深吸一口气, “我只是想来看看看你。”
床下的男人没了先前的沉稳, 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局促不安地紧紧拉着他的手。
说出这句话, 齐渊并不后悔,目光窘迫地闪躲着,却还是忍不住偷看时绫的反应。
时绫没说话, 红润的薄唇抿的很紧, 脸色略有些苍白, 看起来恹恹的。
“绫绫?”齐渊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而后又看向桌上一筷未动的饭菜和盖得严丝合缝的食盒,急切地问道:“吃东西了吗?”
时绫依旧垂着眸子不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蜷缩成一团,像是冷极了,将绸被紧紧盖在身上。
齐渊见他这幅模样,心像是被切成了几瓣,疼得厉害,手上的力道也稍稍加大了些,生怕被时绫甩开。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胆子,齐渊仅仅纠结一瞬便起身坐到了床边,水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串咕噜声。齐渊微微俯下身,眼中满是痛楚地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时绫,小心地拨他额前遮住眼睛的乱发。
时绫的眼睛微微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一只手缩在绸被下,而另一只仍被齐渊牢牢握着。
齐渊正想说些什么,可身下若有似无的香气像条丝线缓缓钻进他的鼻腔,他胸膛上下起伏着,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那一道浅浅的泪痕,随后放在了鼻前嗅了嗅。
再开口,嗓音变得低哑,说:“绫绫,吃点东西吧。”
时绫依旧没说话,他很累很难受,甚至连抬眼看齐渊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想吃东西。
齐渊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时绫的回应,只能擅作主张起身走去了放着食盒和他摆好饭菜的桌前,丝毫未犹豫便略过了那个碍眼的食盒,拿着盛着白饭的瓷碗在每个盘子里挑挑拣拣配好了菜,随后回到床边坐下。
床上蜷缩着的时绫仍是齐渊离开时的姿势未动,见男人回来了,无神的眼睛眨了眨。
随着男人身上冷冽气息而来的还有饭菜的香味。
紧接着,他就连人带被让齐渊抱着坐了起来。
时绫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撑着瓷碗,见他看过来,本满是担忧的眼里转为欣喜,赶忙又挨近了些,随后舀起一勺饭菜送到他嘴边。
齐渊温声哄道:“绫绫张嘴,我喂你。”
“我不饿。”时绫微微偏头,闷闷道。
齐渊一听,立马急了,说道:“绫绫,你体内没有灵力支撑,还不吃不喝,身子会垮的。”说着,他又往时绫唇边递了去,攥着勺柄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来想办法。”
时绫没怎么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愣愣问道:“什么?”
看着原本暗淡的眼睛里慢慢泛起了光,齐渊那像是被人攥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本摇摆不定的想法也彻底坚定,说道:“吃完我再告诉你。”
听着男人这句神神秘秘的话,时绫的好奇心便被勾起了,不过他本是不饿的,可看到色泽鲜亮的饭菜,他好像有一点点想吃了。
“那好吧。”时绫乖顺地点头,想要从齐渊手中接过瓷碗,却被躲开了。
齐渊红着耳根,嗫嚅着开口:“我想喂你。”
时绫不懂为何齐渊和喻珩一样都喜欢喂他,他又不是孩童,可以自己吃的。
“不用,我……”
“你都让他喂了,为什么我不行?莫非你还在讨厌我?”齐渊打断他,语气里有些沮丧和气恼。但并不是气时绫,而是气自己。
气自己笨嘴笨手,得不到时绫的喜欢。
可即使再气,砰砰乱跳的心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再靠近时绫一点,心底那令他深深着迷且沦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感觉又变得强烈。
见到时绫之前,他几千年来,心里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而看到时绫的第一眼,是在鲛王的怀里。
那时齐渊很意外,因为向来狠辣无情的鲛王脸上竟会露出那种温柔到极致的神情,眼神中满是宠溺,甚至一举一动都是肉眼可见的僵硬,生怕弄疼了怀里的花精。
齐渊以为是自己修为又大涨了,不用法术竟然就知道鲛王抱着的那人是个花精。
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能这么快知晓了。
因为很香。
香到鲛王都抱着花精走了很远,香气仍久久弥漫在他鼻前不散。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却先一步跟了上去。
看似毕恭毕敬地走在鲛王身后,眼神却早已黏在了花精脸上。
白到晃眼的小脸上细眉微蹙,眼睛紧闭,长而翘的眼睫时不时颤动两下,鼻尖和脸一样透着粉,红润的唇微嘟着,娇憨的样子让他心在胸口里四处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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