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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那时齐渊只有一个念头──好想抱一下。
或许是他内心诚恳的祈求真的被听到了,一个虾兵跌跌撞撞地跑来禀告,说阎王遇上了个难缠且法力无边的狐狸。
鲛王和阎王是故交,近万年来一直在互相帮扶,所以鲛王不可能不去,齐渊内心的喜悦让他嘴角险些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主动请缨照顾看管花精,但鲛王却没让他抱,而是亲自将花精小心翼翼放在了布置了快百年的寝殿内和那张由鲛王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水床上。
面上沉稳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会照看好花精,不让他少一根发丝,实则心里早已乱成一团,若是没有强大的自控力在压制,即使在鲛王阴鸷的眼神下,他恐怕会直接去瞟床上睡着的花精。
待鲛王又把床上的花精抱起来俯身亲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时,他便迫不及待地立马半跪去床边,甚至不舍得眨眼,紧紧盯着花精,一刻也未曾移开过。
然而看着看着,他就按耐不住想要碰一碰,但又怕把花精弄醒了。
这种又怕又想的感觉快把他折磨疯了,搭在床边的手都抖个不停,看着很是滑稽。
花精睡得似乎不太踏实,眉头一直紧蹙着,手也时不时从被下探出随后又缩回去。
齐渊盯着那白皙似润玉的手,眼尾泛红,终于,在他内心苦苦挣扎了不知多久后,花精再一次探出的手好巧不巧覆上了他的指节。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齐渊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刻就将其攥进掌中,怜惜地摩挲着。
淡雅的香气弥漫在偌大的寝殿中,齐渊快要被迷晕了。
几千年来他一直忠心且冷漠地在鲛王身边,即使宫中很多小仙向他示爱久矣他也毫无波澜且觉得十分厌烦。
可见到花精的第一眼,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齐渊握着花精柔若无骨的手,眼睛痴痴地望着他,一动不动像个呆子,时不时捏捏花精的指腹,而花精被他攥住手后也乖乖的没有再动了。
看得齐渊心口快要化开。
他还不知花精的名字,鲛王也藏宝似的没告诉他,但他内心极其不想喊花精王后。
花精是他看着鲛王从漩涡中带回来的,而且花精始终紧皱的眉头也在表明自己并不乐意。
齐渊心疼的不行,胆子也越来越大,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头,爱恋地轻吻他的指尖。
他不想看花精难过,因为这样他的心也会跟着被扯动,难受得他快要窒息。
时绫被齐渊的话语说得有些不知所措,可看着男人耷拉着脑袋,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他虽然不解,但还是伸手拉住男人宽大的衣袖,柔声说道:“我没有讨厌你。”
齐渊呼出一口闷气,哑声道:“对不起,王上的事,我骗了你。”
时绫摇摇头,说:“我不生气,也不怪你。”
属下对主子忠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所以时绫对齐渊也没什么气可生,他现在只气喻珩,也只讨厌喻珩。
此话一出,原本一直生自己气且难过的快要死掉的齐渊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时绫,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那日,也是这双令他着迷的眼睛,可里面的眼神他至今忘不掉,每每回想起便会呼吸一滞。
厌恶,伤心,失望。
然而这回的事显然比那日大多了,他进来时心中惴惴不安,可在看到时绫的脸后,一切担忧顿时被他抛去了脑后,拉住时绫的手小心翼翼却又故意时不时加重力道地慢慢亲吻,想要把时绫弄醒。
因为只有时绫醒了,他才有道歉和说话的机会。
喻珩把时绫看得有多紧齐渊比谁都清楚,阎王殿离鲛海极远,可没成想喻珩竟当日就赶了回来,然而这会喻珩如若不是为了王宫的布置一时没法在寝殿门缝里偷看时绫,他根本进不来。
所以他刚才在想,时绫不让他喂饭,是不是因为那日他的食言和奉命对时绫的刻意隐瞒。
但听到时绫不生气也不怪他后,齐渊像是被无情海浪拍上岸的鱼,濒死之际又被海水卷了回去。
活过来了。
眼前的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紧盯着自己,时绫快要被看得害怕了,抓着齐渊衣袖的手晃了晃。
齐渊还沉浸在时绫方才的话语中,被这么一晃才回过神来。
“你想喂就喂吧。”时绫有些羞窘,声音也小,可还是被齐渊听了个真真切切。
齐渊兴奋到拿着勺柄的手都在抖,若不是碗接在下面,好几回险些把饭菜弄到床上。
尽管内心再欢喜,可他依然关心着时绫的感受,他看出时绫吃东西喜欢小口,于是每回都舀得很少,极有耐心地一点点喂。
时绫没一会就饱了,齐渊看向碗中没少多少的饭菜,本想再多喂几口,可当面前的时绫委屈地小声告诉他真的吃饱了后,他便狼吞虎咽用着时绫用过的勺子将碗里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等齐渊吃完,时绫好奇地主动凑近了些,问道:“齐渊,你要告诉我什么啊?”
近在咫尺的花精好奇又期待地看着他,脸上没了刚醒时恹恹悲伤的神色。
齐渊狠下了心,道:“我帮你逃出去。”

“你说什么?”时绫微微睁大了眼睛, 以为自己听岔了。
齐渊将瓷碗放去一旁,拉住时绫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不厌其烦地重复道:“绫绫,我可以帮你逃出去。”怕被门外的侍卫听了去,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回时绫确定自己方才没听岔,可随之而来的又是满心的疑惑, 问:“你,你不是他的属下吗?为何会帮我?”
齐渊对喻珩有多忠心时绫能看出来,所以他只觉这或许是喻珩让齐渊来给喂的“定心丸”,不太相信。
看出时绫眼中的怀疑, 齐渊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可仔细一想, 他不仅食言而且还骗了时绫, 得不到信任也是正常的。
“我的确是他的属下, 可那日他让我照顾你, 让我忠心于你, 一切都要听你的。”所以这也不算是违抗王命。
齐渊也不知自己胆子为何越来越大,在时绫面前,他彻底不愿意称时绫为王后了, 更不想叫喻珩王上。
或许他真是想造反了。
“可那日你也是这样说的。”时绫垂下眸子, 避开他的目光, 闷声道。
见状, 齐渊急得不行,恨不得直接给他跪下以表忠心。定定地看了好一会时绫紧抿着的粉嫩的唇和尽是难过的小脸后,齐渊还真就这么做了。
十指相扣的大掌从手中轻轻抽出后, 时绫有些许愣神,一抬眼,原坐在他身前的男人突然消失了。疑惑地转头,发现齐渊不知何时竟直挺挺地跪在了床下。
时绫被吓了一跳,今早两个鲤鱼精行的大礼足够让他难受和不安。单膝他还尚能接受,双膝实在是过于沉重,时绫受不了,当即便要把地上的男人拉起来。
可齐渊却固执地不肯起来,沉声道:“绫绫,我不会再骗你了,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可以吗?”
“我信,你不要跪了。”说完,男人依旧不动,时绫无奈,只好下床去扶齐渊。
地上和海水一样冰凉刺骨,当那肤如凝脂的脚从绸被中伸出快要踩下时,齐渊赶紧抓住时绫的脚踝红着耳根将其塞了回去。
在时绫的催促和再三强调相信他之后,齐渊才起身坐下。
然而齐渊坐回到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找时绫缩在被下的手。
他喜欢牵时绫的手,很香很软,白嫩细腻,和时绫一样美,比他的手了很多,小巧可爱,让他更喜欢了,每次牵的时候心都会不受控制地四处乱撞。
时绫任由齐渊小心翼翼揉捏把玩他的手也不反抗,只因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齐渊说的那句“我帮你逃出去”。
刚被绑来的时,时绫无论如何乞求,眼前的男人也不为所动,只是恭敬地重复王上的吩咐,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还恳求着让自己相信他。
“齐渊,你究竟为何要帮我?”时绫望着眼前唇角翘着,一下下吻着他指尖的男人,又问道。
齐渊享受着短暂但美好的与时绫独处的机会,听到时绫的说话声,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将时绫的手从唇边放下,但依旧没松。
他的目光落在时绫恢复了血色的脸上,带着几分羞臊和试探,道:“我不想看你难过。”
牵动他心弦的花精即将成为王后他心里怎会不生妒意,而更多的还是不想看到貌美动人的小花精整日缩在寝殿内以泪洗面好不可怜,每回他来时时绫眼眶都是通红的,闷闷不乐又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看。
齐渊只觉心都快碎成渣子了。
他喜欢看时绫笑,喜欢时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想让时绫绵软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哭腔。
时绫愣神,可还没等他有所回应,眼前的男人又接着道:“他三日后要与你成婚,立你为后,还昭告了整个仙界。”
齐渊的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时绫的头上,时绫顿时懵了个彻底,呼吸一滞,他以为喻珩只是说说罢了,没成想竟是认真的。
“我都没答应他,他为何要……”时绫有些着急,红着眼睛便要下床去找喻珩质问一番,被齐渊眼疾手快拦下。
“唔……齐渊你放开我。”他的手腕被齐渊牵制住。
齐渊知道时绫的固执,于是将其拉进了怀里紧紧搂着,力道悬殊过大,时绫动弹不得,启唇欲说些什么。
见状,齐渊颤抖着伸出一根指节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时绫怔了怔,但还是乖乖闭紧了嘴巴。
齐渊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耳根的红逐渐爬上了脸颊,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小花精如此乖巧听话,最主要的是终于得偿所愿,抱到了他。
果然与他想的一样,好香好热好软。
怀中的小花精还仰着头在看他,蒙上一层水气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与无措,像只迷路的灵鹿,让人心疼得紧。
齐渊喉结滚了滚,没再走神,只是悄悄收紧了手臂,声音压得更低,说道:“这两日他把你关在寝殿,就是为了瞒着你,怕你看到侍卫在布置用来大婚的王宫,从而逃跑的想法更盛。”
说着,他顿了顿,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时绫的发顶以作安抚,“你若是出去找他,他定会设下更难破开的结界,加派侍卫看守。”
时绫无助又惶恐,缩在齐渊怀里不由自主抓紧他胸前的衣襟,呼吸都变得微微急促起来。
见时绫这副极度惧怕却又依赖他的模样,齐渊心疼又满足。
“我们该怎么办啊?”时绫问。
齐渊听到时绫说“我们”二字,心尖一颤,激动到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心中也生起一股更加强烈的保护欲。
“别怕,他邀了许多仙者前来赴婚筵,不免会打开结界,到时我必定拼尽全力护你逃出鲛海。”
时绫还是很怕,老蘑说过鲛王冷血无情且法力高强,那么多仙者都曾藏身于此,而且从那些虾兵蟹将提到鲛王时恐惧的神色也能看出来,若是被发现了……
“放走我,他会不会杀了你。”时绫担忧道。
齐渊哑了声。
会啊,当然会。
而且不会让他死个痛快,定会派人先砍了他的手脚,而后剥了他的皮,再缝起来,用法术吊着养几日,后再度将皮肉分离,丢去海里让鱼虾啃食,随后捞回来接着养,一直重复折磨到他受不住自毁元神为止。
他自化为人形跟在喻珩身边已几千年,对喻珩的手段和阴狠了如指掌,甚至已经能在脑海中想象到他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况且这还是喻珩心念了五百年的小花精,他死后魂魄都将不得安宁且永生永世再无转生的可能。
即使如此,齐渊心中也丝毫没有惧意,即使才短短两日,齐渊就心甘情愿去死。
只要小花精不难过就好了。
男人越是走神沉默时绫越是心慌。
时绫眨了眨眼,忽地想到了什么,长睫毛扑闪两下,急忙道:“那我们偷偷的,不要被他发现。”
小花精满心满眼为他担忧的样子快要把齐渊迷得神魂颠倒。
说出计划后,小花精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自己即将’脱离苦海‘,竟然是担心他!几千年来,谁曾这般在意过他的安危。
齐渊只觉本如海水一般冰冷的心渐渐有了暖意。
“怎样才算‘偷偷’?”齐渊说完,垂眸将视线落在时绫那张红润的唇上,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时绫认真比划了一番,说道:“就像这样,你偷偷的来找我,喻珩不是没发现吗?”说完,时绫不安地看向殿门,生怕他与齐渊之间的话语被谁听了去。
小花精傻的可爱,齐渊心情好得不得了,活了几千年从没有哪一日像现在这般开心过,齐渊只想珍惜与小花精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想和他挨挨蹭蹭。
见男人又不说话还一直傻乐,似乎完全不在意死活,时绫心急如焚,两手扳过男人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齐渊,我不想你死,更不想你因我而死,若是逃出去是要用你的性命来换,我不会走的。”
狼妖替他挡下那一道法术从而受了重伤被抓走,他已经非常难过了。况且从这里逃出去本是他自己的事,齐渊帮他,他很开心,也可以接受,可若是因他而死,从而来当他踏出鲛王宫的垫脚石,那绝对不行,太自私了。
但他也不能与喻珩成婚。
他在灵界时曾听说过,若是成婚了,便要同夫君相守相爱永生。可他还得找狼妖啊,所以无论拜成与否,都会去魔界,魔界凶险,他很可能会命丧于此,若是他死了,相爱的夫君定会痛苦,这对夫君来说太不公,还是很自私。
他做不出来。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直直劈在齐渊心间,让他心脏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齐渊怔怔地望着怯生生的时绫,耳畔不断回响着时绫轻柔中饱含着不容他拒绝的声音。
软若无骨的手捧着他的脸,淡雅的花香将他包裹了个彻底,怀中的小花精似是要哭了,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红唇轻启,又道:“你死了我会很难过,你不是不想我难过吗?那就不要死,好不好?”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齐渊只觉血液在沸腾、叫嚣,使他的眼尾也泛了红。小花精的每句话都在蛊惑着他的心,让他生不起一丝抗拒的想法。
齐渊反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沙哑道:“好。”
本想着告知时绫计划后就快些离开的,可抱着抱着,齐渊便不想撒手了。挨着小花精说了许多的悄悄话,尽管都是些王宫里无关紧要的琐事,可怀中的小花精却仍极有耐心津津有味地听着,湿漉漉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齐渊快要晕过去了。
鲛王宫在海底最深处,日光照不进,整个王宫全靠一颗颗有大有小且施了法的夜明珠照亮,夜明珠的光亮是跟着海上的日光而变,齐渊抬头望了一眼头顶悬挂的夜明珠,亮得有些刺眼,显然已是正午。
喻珩此刻应该亲自在给小花精做午膳,不出意外一会就要回来了。
齐渊温声告诉时绫自己要离开了,会再找机会来看他陪他说话。
可被关在偌大寝殿内还不停想着如何求喻珩放他离开而绞尽脑汁的时绫早已煎熬不堪,直到听了齐渊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才有所缓解,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了齐渊,怎会想让他离开。
可要是被喻珩发现,齐渊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时绫眼神忧伤地主动抱住男人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惊喜齐渊自然兴奋不已,但他理智尚存,只好施法让时绫又睡了过去。
细心掖好被角,确保床上的小花精被裹得严严实实后,齐渊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不过他抱到了小花精,心中自然欢喜,常年冷如寒冰的脸上也挂上傻笑,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时绫与他说的每句话,那些话语就像甜美的仙酿,让他晕晕乎乎的,踉跄了好几下。
齐渊小心关紧了门,正欲快些离去,可转身就见喻珩拎着食盒大步走来,他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钻心头。

“王上。”齐渊身姿笔挺, 下颌微微绷紧,垂头朝喻珩行礼。
喻珩仿若未闻,周身散发着寒气, 锐利如刀的目光冷冷扫了他一眼,而后小心将门推开一条缝,透过缝隙朝里望了半晌,看到床上躺着的小花精还在熟睡后,才侧头沉声问道:“谁允你进的?”
齐渊喉间一紧, 可面上依旧神色自若,语气平静地回道:“回王上,属下本是想将早膳收回,顺带问问王后的口味, 重新做些膳食端来。”
喻珩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冰,其中还夹杂了几分审视, 似乎在考量齐渊话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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