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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如今看到这陌生的厢房,他没成想潇澈竟还是把他带走了。
“潇澈,你快把我放了, 师兄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时绫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无奈至极。
潇澈在床沿坐下,一手端碗一手捏勺搅动着碗中的热粥,笑道:“我又没有把小时绑起来,何来‘放’这一说?小时想走的话我不会阻拦的。”
闻言,时绫咬牙撑起身子,胳膊抖得厉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靠着床栏坐稳,然而,还没等他要抬腿下床,本就无力的身子仿佛被抽去了筋骨,又软绵了几分。
时绫心中一阵慌乱,下意识瞥向悠哉坐在他身旁的潇澈,虚弱的声音里带着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潇澈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好笑地转过头来,无辜地冲时绫眨了眨眼,反问:“我做什么了?”
见他这副茫然无辜的模样,时绫有些没了底气,但身子的不对劲让他忍不住再次发问,焦急道:“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潇澈神色未变,没回时绫的话,而是从容地舀起一勺热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动作温柔细致,确定不烫了后才递到时绫嘴边。
时绫盯着唇边的一勺粥,突然也觉有些饿,也确定了如今自己当真不在玄宗山里了,玄宗山仙力充足,日日吸收仙力便可果腹,不必进食。
时绫犹豫片刻,舔了舔唇,还是没骨气地低头含住了勺子。粥熬得浓稠,还掺了些切得细碎的肉末。
“好乖。”
潇澈笑意更深了几分,捏了捏他的脸,这才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从仙界到凡间路途遥远,小时定是路上劳累所致。”他又舀起一勺,“休息休息养足精神自然就好了。”
说着把勺子往前送了送,“来,再吃一口。”
时绫一僵,难以置信地去看男人笑得温柔的脸,以为自己听岔了,向他确认道:“凡间?”
潇澈扬起眉,坦然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些许期待,语气轻快:“这是我为了小时在凡间精挑细选买下的宅院,一会小时出去看看喜不喜欢。”
时绫小脸“唰”地垮了下来,嘴唇发抖:“你带我来凡间做什么?”
潇澈见时绫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将勺子放回碗中,耐心解释道:“在仙界总有人来扰我们清净。”他轻轻握住时绫发凉的手,“凡间没人认识我们,更不会有人来打扰,所以我就想带小时到凡间小住一段时日。”
然而,听了这番解释的时绫只觉天塌了。在仙界,他还能自己四处打听找回去。可如今到了凡间,他甚至连先回到仙界都做不到。
时绫急得带上了哭腔,颤着声道:“你快带我回去!”
潇澈把粥碗放去一旁,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按住时绫的后脑勺,让他靠上自己胸膛。
“就陪我一段时日。”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生怕再激怒时绫,“我保证把你平安回去,好不好?”
时绫当然不会同意,在他怀里拼命摇头。他现在是玄宗山的弟子,就像裴逸风所说的那样,怎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擅自离山,仙尊还认不认他这个弟子都不一定,更不会帮他去救狼妖了。
想到这,饶是一向好脾气的时绫也被潇澈幼稚的做法给气得快要晕过去,忍无可忍发了火。他想抽潇澈,但光是抬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扇去的一巴掌轻飘飘地像在抚摸,毫无杀伤力。
潇澈垂下眸子,抓起那莹白如玉的手往自己脸上结结实实扇了几下,“只要小时能消气,随便打,我不还手。”
“你……”时绫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潇澈重新将他搂紧,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又一点点往下,唇瓣触及他的泪痕,“小时别怪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指腹轻轻擦过时绫的眼角,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正因我心悦于你,才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他手上。”
“那只骚狐狸不是好东西,小时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仙尊很好,是你误会了!”时绫立马反驳回去,“仙尊去灵界是为了帮我向牡丹仙讨回公道!就是那个将我无故贬下凡间的仙子。”
潇澈眼神平静,仿佛早已知晓此事,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说的不是此事。”
时绫仰起哭花了的脸,哽咽道:“那是什么事?”他吸了吸鼻子,既无奈又难过,“我是仙尊的弟子,他待我如何,我自己最清楚。”
“仙尊还答应帮我去魔界救师父,他不是坏仙,你不能这样说他。”
潇澈嗤笑一声,低头看着怀中天真懵懂的小花精,讥诮道:“帮你找师父?”
“对啊。”时绫急切点头,“你带我回去吧,我去给仙尊磕头认错,说不定……说不定仙尊能原谅我。”
潇澈看着时绫,既不点头也没摇头,他伸手理了理时绫凌乱的发丝,“那小时先把粥喝完,好不好?”
时绫咬着唇,犹豫一会,终究是不敢忤逆潇澈,因为潇澈若是不松口带他回去,他怕是要永远被困在这凡间。
潇澈唇角微扬,重新拿起搁在一旁的粥碗,舀起一勺喂给时绫。
粥已经不烫了,温温的,时绫大口大口咽着,每吃一口就偷瞄一眼潇澈,看他的脸色,怕他忽然改变主意。
“慢点。”潇澈擦去他嘴角的米粒,叹了口气,“我又不和你抢。”
时绫狼吞虎咽,碗里很快就见了底,等最后一口粥咽下,他仰起脸,眼睛亮晶晶期待地看着潇澈。
潇澈将碗放在那张玉桌之上,接着竟解起了自己的衣带,外袍滑落在地。
时绫眼睁睁看着潇澈从容地脱了鞋,掀开锦被也躺了进来。
“不是要带我回仙界吗?”时绫问。
潇澈单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何时答应过?”
时绫一怔,仔细回想方才的话,潇澈的确从未明确应允,他苦着脸,放软了声音:“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啊?”
“陪我在凡间小住几日。”潇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发梢。
时绫问:“几日是多久?”
潇澈唇角一勾,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那要看我心情,心情好了半月,心情不好……”他故意顿了下,“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
说罢,潇澈又安抚道:“小时想学什么法术,我也可以教你。”
他笑笑,带着挑衅补了句:“保证比那只老狐狸教得好。”
时绫就知道潇澈嘴里没几句实话,实在气急,想都没想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嘶──”潇澈倒吸一口凉气,却纹丝不动,任由他咬着。
时绫没舍得下死口,万一咬死了他就更回不去了,仅仅咬出了一个鲜红的牙印便松开了。
“解气了?”潇澈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非但不恼,反倒还有些意犹未尽,笑得更加灿烂,眼底闪着兴奋的光,神神秘秘压低声音,“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咬一口?哪儿都行。”
时绫:“……”
潇澈趁机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时绫不悦道:“你别抱我。”
“为什么?”潇澈故作委屈,胳膊收得更紧。
时绫不回,继续道:“也别和我说话了。”
潇澈把脸埋在时绫怀里蹭蹭,哼哼着,“不行,我们都多久没好好说说话了。”他突然抬头,一脸控诉,“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
见时绫依旧不理不睬,潇澈又自顾自宽慰道:“没事的,我知道都是那只骚狐狸勾引的小时。”
说罢,他亲了亲时绫泪痕未干的眼角,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絮絮叨叨说:“我们小时太招人喜欢,所以那些不三不四的臭鱼烂虾、骚狐狸、傻狗都巴巴缠上来了,不是小时的错。没事的,今后我们好好在一起,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潇澈的话时绫越听越觉得怪异。
就好像他真有了什么私情,潇澈作为正宫,大赦天下,不仅没有兴师问罪,反而大度地原谅了他,甚至还安慰他,说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全是外人主动勾引所致,只盼着他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时绫满心郁闷,正要反驳,就见潇澈忽地“啧”了声,略带意外地扬唇:“来得倒是快。”
一听这话,时绫原本黯淡的眼睛亮起。
潇澈瞧出他的心思,笑眯了眼,动作极快地趁他开口前捂上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果不其然,下一刻,外面就骤然响起裴逸风洪亮且带着满腔怒意的吼叫。
“潇澈!你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赶紧把时绫放了!”此话犹如惊雷炸响,时绫瑟缩了下。
紧急着,又是一声怒喝:“有种你就出来,看我仙尊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潇澈低笑出声,凑到时绫耳边:“你三师兄为了骂我不惜连他自己也骂了。”说着又亲了亲时绫的耳尖,“要不要赌赌看,是他先闯进来,还是我们先换个地方?”
时绫气得直瞪眼,奈何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罢了。”潇澈忽然又失了兴致,“还是直接把外面那几个蠢货打发走的好,免得他们再来扰我们清净。”

“小时在这里乖乖等着, 我一会儿就回来。”
潇澈笑盈盈地看着他,又在他眼睛上轻吻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大掌从他嘴上拿了下来。
重获自由的时绫当即要大声呼喊, 可嘴张了半天竟发不出半点声音,和昨日裴逸风的情况一样,定是潇澈偷偷施了什么法术所致。
他急得不行,但也只能看着潇澈慢条斯理地关紧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潇澈刚踱步到院门前, 门就被从外猛踹了几脚,外面的人骂骂咧咧。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裴逸风自然听到了一门之隔调笑,气得火冒三丈,暴怒的声音再度响起:“潇澈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好意思笑?赶紧给我滚出来!”
潇澈不慌不忙地变出一把竹编躺椅, 悠哉悠哉地躺了上去,双手交叠垫在脑后:“这是我家, 我干嘛要出去?裴小兄弟未免太霸道了些。”
裴逸风回头看了眼一张俊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墨来的泽夜, 顿时气势更盛, 抬脚又是“哐哐”两记猛踹。
看似普通的木门纹丝不动, 显然是被施了法术。不然就凡间的破门, 他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其碾成齑粉。
裴逸风咬牙切齿:“潇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出来, 老子就直接砸了你这破宅子!”
闻言, 潇澈仍不为所动, 摸着脖子上被时绫咬出来的牙印, 心情极好地说道:“好啊,我还真想看看仙界大名鼎鼎的玄宗山弟子私闯民宅是个什么模样。”
裴逸风一噎,见状荒炎赶忙走上前去, 整了整衣冠,彬彬有礼地敲了敲门。
“潇弟啊,是我。”
潇澈眉梢一挑,故意拖长尾音:“荒兄有何贵干啊?”
明知故问的挑衅语气,荒炎嘴角抽了抽,还是好脾气地继续道:“我们仙门的小师弟时绫,是不是被你不小心带回来了?”
潇澈:“我是故意带回来的。”
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主动给潇澈找台阶下的荒炎一边装作咳嗽一边不动声色瞥着泽夜的脸色,赶忙打圆场:“不知我们小师弟哪里得罪了潇弟,他年纪尚小,不懂事,还请潇弟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小师弟一般见识,要什么补偿我们玄宗山有的都给,没有的就算把仙界翻个底朝天也给你找出来,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小师弟一个机会?”
潇澈回头往卧房望了一眼,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荒兄误会了。”他慢悠悠摇着扇子,“小时于我,何来得罪一说?我们可是旧识,莫逆之交情谊深厚。”
“我与小时在凡间偶然相识,是相见恨晚知心好友。”
潇澈刻意拔高嗓门,确保屋里和院外都能听个清清楚楚,“我们两心相悦,小时最是依赖我,没进玄宗山之前,我们形影不离,他怕黑,夜夜都要我抱着才能入睡。”
“你放屁!”裴逸风气得跳脚,“时绫怎会主动与你这种游手好闲的混子有牵连,定是你死皮赖脸缠着他!”
潇澈一脸无辜,“裴小兄弟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小时。”说着他朝卧房喊道,“小时,你说是不是?”
房内一片寂静,潇澈故作无奈地摊手:“各位见谅,人太多了,我家小花有些害羞。”
听不到时绫回应,裴逸风心头一紧,声音都变了调,“时绫,你没事吧?是不是这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潇澈,老子杀了你!”
荒炎急忙拦住暴躁的裴逸风,继续好声好气地对潇澈道:“潇弟啊,你看这样,能不能先把小时带出来,我们知道他没事,也就放心了,再慢慢把误会说开……”
“误会?哪来的误会?我不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荒兄也没多大吧,耳朵就不好了?”潇澈打断荒炎。
他意味深长道:“小时很好,在我这比在你们那还要安全。”
荒炎:“……”
“小时方才还缠着我,从今以后要跟我学法术。说是整日看某些人的死人脸,早就烦透了。”
院外三个徒弟脸色皆是一变,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仙尊。
荒炎急得直搓手,腿都软了,“潇弟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时绫绝不可能说这种混账话!潇澈,你少在这满嘴喷粪!仙尊不欠你的,你为何要如此诋毁他?!”裴逸风剑尖直指院门,恨不得砍了潇澈的脑袋。
院内,潇澈慵懒地躺在竹椅上,眯着眼晒太阳:“诋毁?我说什么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讥笑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他不就是一副死人脸?活像谁对不起他一样。更何况,你们仙尊都没说话,你就急着护主了?真是一条好狗。”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裴逸风的吼声震得院墙簌簌落灰,抬脚就要接着踹门。
潇澈身子都没动一下,只是懒懒掀起眼皮,虽然隔着厚重的院门,可他依旧能看见裴逸风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和猩红的双眼,这让他心情更好了。
“裴小兄弟还得向你们仙尊多学学,性子太急躁了些,怪不得小时不喜欢你,也是,毕竟谁会喜欢一个整日喊打喊杀的莽夫呢。”
裴逸风更崩溃了,差点被气哭,“你……你少挑拨离间!时绫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我了!”
潇澈坏笑道:“小时,你难道不讨厌外面那条狗么?不讨厌就说句话。”
回应所有人的依然是无尽的沉默。
“看吧裴小兄弟,我没骗你吧。”
裴逸风彻底慌了神:“时绫!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混蛋是不是对你施法了?”
“别大呼小叫了,这么久不见,你竟然还没长大。”
潇澈故意压低声音,讽刺道:“说起来,你也好意思向小时示爱?”
裴逸风脸一白,就听潇澈乘胜追击:“他又不是你娘,可没义务照顾你这只长不大的幼犬。”
裴逸风彻底崩溃了。
荒炎连忙把哭成泪人的师弟拥进怀里安抚,“潇弟啊,逸风他年纪确实小,就比小师弟大了一千来岁,有孩子心性也正常,还请潇弟嘴下留情。”
“大一千岁了还好意思装嫩?”
荒炎:“……”
恪谨轻叹一声,声音温润语气平和:“潇公子,倾慕之心人皆有之,谁都有表明心意的权利,至于小时接受与否,喜欢还是讨厌,作何选择,那是小时的事,逸风和小时都没错。”
“说得好。”潇澈夸张地鼓掌,竹椅跟着晃了晃,咯吱作响,“不愧是玄宗山大弟子,看得就是开,完全看不出来你也被小时拒绝过。”
他眯起眼睛,笑得恶劣,“莫非是平日里被拒绝惯了,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甚至还能心平气和替情敌说话,气度不凡,佩服佩服。”
恪谨温和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痕,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荒炎无奈:“潇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啊,有话好好说嘛。”
潇澈翻了个身,侧躺着,“你们一个两个跑来我家门口撒野叫骂,还指望我好声好气相迎?”
潇澈一说三丝毫不落下风还说哭了一个。
手指又一次不自觉地抚上脖子,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小巧的牙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实在按捺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抬手一挥,破开了笼罩宅院的结界。
他轻巧地跃上围墙,随意坐在墙头,一条腿曲起,靴底踩着青瓦,另一条腿懒散地垂下来,慢悠悠晃荡着。
院外的三人被潇澈的突然现身惊得齐齐后退一步,荒炎和恪谨瞬间唤出法器,三双眼睛防备地盯着他。
“这么紧张做什么?”
潇澈故意把脖子往他们的方向偏了偏,让那个鲜红的牙印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笑得欠揍:“荒兄刚才不是还说有话好好说吗?我这不出来跟你们好好说了,怎么又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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