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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恪谨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喉结滚了滚,“我对你,不单单是师兄对师弟的情谊。”
感受到恪谨的手在止不住发抖,时绫贴心地回握住他。
恪谨心头更软了,继续道:“你初到仙门那日,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单薄瘦弱,我将你抱回厢房,喂你汤药时你醒了一小会,迷迷糊糊抓着我的袖子说‘谢谢师兄’,那药很苦,你皱着眉头,还是一声不吭乖乖喝下。”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中尽是心疼,“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便想永远保护你,照顾你。”
恪谨忍不住又凑近了些,定定看着时绫,一字一字道:“我喜欢小时,爱侣之间的喜欢。”
时绫睁大了眼睛,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意外,呆呆地看着恪谨温柔似水的眼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脸颊因无措而微微发烫,哪里会想到恪谨要说的事竟是这种事,“可是大师兄……我……”
他对恪谨从来只有对兄长的敬慕,不曾有过其他念头。更何况,就算他真的也喜欢恪谨,仙门毕竟是静心修炼的地方,仙尊也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吧?
时绫欲言又止,他怕说得太直白会让恪谨伤心,又怕说得不清楚惹得恪谨误会。
“师兄,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的,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兄长看待,从未有过别的想法。”
话刚一出口,他就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大手猛地一抖。
时绫立马慌乱地垂下头,不敢去看恪谨的脸了,尴尬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预料之内的反应,但恪谨心头还是一紧,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甘心地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柔声道:“无妨,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他松开时绫的手,理了理时绫微乱的衣襟,“师兄可以等。”
时绫小声道:“大师兄,对不起。”
恪谨感觉胸口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这时,门倏地被推开,裴逸风正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嘴角挂着明晃晃的讥笑:“大师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他慢悠悠踱步进来,方才被赶出去时的愤怒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幸灾乐祸。
裴逸风径直走到时绫身边,拉住略显局促的时绫,说:“还杵在这干什么?”
他故意把人往身上拽,朝恪谨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他不喜欢你,大师兄就别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吧?”
“走了。”裴逸风迫不及待地拉着时绫往外走,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大师兄好好歇着吧,可别跟仙尊一样得了心病,毕竟这病可不好治啊。”
时绫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静静站在原地,衣袍随着穿堂风轻轻摆动,显得格外孤寂落寞。
裴逸风拽着时绫出了宅院,直到走到了后山僻静处才停下。站定后还左顾右盼了好一会,确认连只飞鸟都没有才放下心来。
时绫还在郁闷,经今日一事,他苦恼日后该如何和恪谨相处,待裴逸风拉着他站定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被带到了后山。
“裴师兄,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裴逸风忽然变得扭扭捏捏,脸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嘴巴嗫嚅着,像被泥糊住了似的,飞快地说了几个字。
“什么?”时绫没听清,他现在根本没心情猜谜。
裴逸风猛地抬头,脖子都涨红了,“你没听见?”
时绫不解地摇头,随后转身欲走,“我们回去吧,师兄和仙尊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站住!”裴逸风揪着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回来,一个跨步挡在他前面,“我……我也有话要说。”
一反常态的恶劣犬精让时绫本能地觉得他肯定没憋什么好话,防备地后退一步。
“你这什么眼神!”裴逸风气急败坏道。
时绫怕他又发疯,连忙安抚他:“没什么没什么,师兄你说吧。”
裴逸风心脏砰砰跳,手都是凉的,他按住时绫的肩膀,脸红得像被谁狠狠抽了几个巴掌,抿了抿唇一鼓作气:
“我喜欢你!”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山谷里不停回荡。
说完,四周一时间寂静无声,连风都停了。
而时绫的反应也并不是裴逸风想看到的。
薄唇微张,小脸上只有困惑,没有羞涩没有窘迫更没有意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受不了,粗声粗气道:“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时绫不语,而是伸出手摸了摸裴逸风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接着还想去探他的脉搏,被裴逸风制止了。
“干什么啊你!”
时绫单纯道:“师兄是不是也病了?不是一直都讨厌我吗?”
裴逸风一时语塞。
是啊,他明明很讨厌这个花精,又呆又笨,哪哪他都看不顺眼。
为什么突然,突然就喜欢了?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你别管!”
时绫拉了拉裴逸风的衣袖,担忧道:“要不要去找二师兄看看?”
裴逸风恼羞成怒:“你!”
“哈哈哈哈!”
几声爽朗的笑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拍手声。
裴逸风下意识以为是恪谨跟来看他笑话了,立马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
“长不大的乳犬还想往我家小时身边凑?”潇澈慢条斯理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手中折扇轻摇,笑得轻佻肆意。
裴逸风看清来人后脸色骤变,难以置信道:“潇澈?”他当即将时绫挡在身后,“你来干什么?”

看到潇澈的一瞬, 时绫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来了?”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说漏了,慌忙捂住了嘴。
裴逸风立马转头盯着他,眉头紧锁, 问:“什么又来了?”他防备地眯了眯眼睛,“他之前也来过?”
时绫悄悄瞥了眼潇澈,见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懒洋洋地摇着扇子,似乎完全不在乎他会说什么。
时绫犹豫一下, 还是摇了摇头,结巴地扯了个谎:“没……没来过。”
裴逸风半信半疑,继续追问:“你认识他?”他想起方才潇澈对时绫亲昵的称呼,眼神愈发锐利。
潇澈方才都叫他小时了, 再否认也没用,时绫索性连忙点头承认:“认识的。”
潇澈见状轻笑一声, 扇子“啪”地一合, 慢悠悠地踱步接近二人, “我们何止只是认识?小时可是我的……”
“闭嘴!”裴逸风厉声打断, 将时绫往身后护得更紧了些,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玄宗山岂容外人擅闯?赶紧滚!”
潇澈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折扇,嘴角噙着顽劣的笑:“外人?”他拖长尾音, “你们仙尊可从未说过我是外人啊。”
裴逸风眼神里满是防备, 护着时绫一步步后退, 若他此刻是犬身, 毛定是炸起来的。
裴逸风没回潇澈的话,他手一翻,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凭空出现, 剑尖直指潇澈,咬牙问道:“少废话!你来这到底要做什么?”
即便是面对可以轻而易举斩断仙骨的法剑,潇澈依旧从容不迫,他朝时绫眨了眨眼,语气轻快:“自然是来看看我家小时有没有受欺负。”
裴逸风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握着剑的手都微微颤抖,勃然大怒道:“什么你家小时,你怎么还是那么不要脸!从他拜入仙门那刻起,就是我们玄宗山的人,仙尊的弟子,和你丁点关系都没有!”
潇澈挑了挑眉,“哦?既然如此……”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裴逸风,“那你方才对你口中‘仙尊’的弟子表明心意的事,他可知晓?”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裴逸风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耳根又烧了起来,梗着脖子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潇澈像是终于等到这句话了,眼睛一亮,神采飞扬回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小时可是我的知心好友,我们情谊深厚着呢。”说着还朝时绫抛了个媚眼,“他亲口说过要对我负责的,是不是啊小时?”
潇澈笑得贱兮兮的样子让裴逸风恼火不已,气得牙根发痒,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在那张欠揍的脸上狠狠抽两个巴掌。
“……是。”时绫弱弱回道。
他在灵界把躲在被子里的潇澈当成了那个捉走狼妖的人,拎起棍子给潇澈打了一顿,当时潇澈让他负责,他心怀愧疚于是就同意了。
闻言,裴逸风脸色铁青,回头恶狠狠瞪了时绫一眼,低声道:“待会再和你算账。”
时绫缩了缩脖子,心里直打鼓。
两个男人都不是“善茬”,裴逸风性子鲁莽暴躁容易发疯,潇澈看似笑盈盈的好说话,和谁要是打起来,毫不手软。一回是和云尘,一回是在鲛海,哪一回都是下了死手,光是回想起来他都害怕。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时绫生怕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想在中间调和,他怯生生从裴逸风背后探出半个脑袋,为潇澈说话:“师兄,潇澈不是坏人。”
“闭嘴!”裴逸风头也不回,直接伸手把他的脑袋按了回去,“他是不是坏人我能不知道?老实待着别动!”
“裴小兄弟怎么对我家小时那么凶?这样可讨不了小时的欢心啊。”潇澈戏谑道。
“谁是你兄弟?”裴逸风怒喝一声,周身升腾着怒气,“最后警告你一次,赶紧滚出玄宗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裴逸风心知若是让仙尊知晓潇澈闯进了玄宗山,定会惹得仙尊不快。思及此,他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决意凭一己之力将他赶出去。
时绫急了,拉拉潇澈的衣衫,小声哀求:“师兄,你们别打架......”
裴逸风没答,但潇澈却忽然歪头看着他,眉眼弯弯笑得温柔,安抚道:“好,听小时的,不打。”
“潇澈,你装什么装!”裴逸风剑尖抵住潇澈的脖子,被他的装模作样气得半死,“之前差点给我们山劈成两半的不是你?在时绫面前装什么善解人意!”
潇澈当即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狭长的眼中盈满无辜:“裴小兄弟是不是记错人了?”他捂住心口,“我这般温文尔雅之人,怎会做出如此粗鄙之事?”
潇澈垂眸瞥了眼抵在自己喉间的剑锋,笑了笑,道:“我今日可是规规矩矩登门,裴小兄弟这般待客之道,未免太过粗鲁。”他抬眼看向裴逸风身后,“小时可不会喜欢你这样动不动就拔剑相向的劣犬。”
听了潇澈的话,裴逸风手一顿,鬼使神差地回头,结果正对上时绫惊恐的目光。
小花精脸色煞白,身子轻轻颤抖,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衫。
裴逸风迟疑了一瞬,不过仍没放下剑,“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潇澈不慌不忙地用扇子轻轻将剑刃从喉前拨开,“有话好好说,裴小兄弟怎还和以前一样鲁莽冲动,温柔一些才讨人喜欢。”
裴逸风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道:“少废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说了么?”潇澈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一来是看看我家小时有没有受欺负……”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二来嘛,想带他回去小住几日。”
裴逸风和时绫皆是一愣,时绫从裴逸风身后探出脑袋,满脸困惑:“为什么啊?”
潇澈笑意更深:“自然是因为太想小时了。”
“休想!”裴逸风将剑再次指向潇澈,“你以为玄宗山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潇澈不以为然地摇着扇子:“这话说的,好像小时是你们玄宗山的囚犯似的。”他看着时绫,温声询问,“小时难道不想我吗?”
时绫为难地看着潇澈,道:“想,但我现在是仙尊的弟子,怕是不能随便离开……”
裴逸风冷笑一声,“听到没有?识相点,赶紧滚!”
潇澈无视裴逸风的话,可怜兮兮地对时绫卖惨:“小时,我一人住在那宅院里,整日孤苦伶仃,那两只灵兽只会傻看着我,不会说话,当真是孤寂得很,你真的不能陪我几日吗?”
时绫想到潇澈坐落在深山老林中的宅院,不免有些同情,“那、那得问问仙尊,没有仙尊的应允……”
话未说完,潇澈突然捂住心口,身形晃了晃。
“潇澈!”时绫慌了神,“你怎么了?”
潇澈神情痛苦地闭了闭眼,朝时绫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无妨,就是心口疼。”说着又倒吸一口气,“自打见不到小时,我就很是思念……”
“思念成疾,心口日日都像刀绞一般疼。”他委屈紧盯着时绫,“小时能不能给我揉揉?”
时绫很是愧疚,他能从凡间回来,其中就有潇澈的功劳。之前被喻珩关在鲛海,潇澈和云尘不顾一切来救他,又将他亲自送到玄宗山脚下。他对潇澈心怀感激,闻言没有犹豫,抬脚便要过去。
“站住!”裴逸风凶巴巴地扣住他的手腕,“你既然认识他难道还不清楚他什么德行?这种鬼话你也信?”他怒瞪着潇澈,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潇澈你恶不恶心?装够了就赶紧滚!”
潇澈非但不走,还向前一步,苦苦哀求道:“裴小兄弟也看到了,小时很担心我,就不要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了。”
裴逸风鼻子都气歪了,终于忍无可忍:“既然你给脸不要,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他紧握手中的剑柄,朝面前的男人挥去。
潇澈眉梢轻挑,身形微微一侧,凌厉的剑尖堪堪擦着他衣领划过,连线丝都没挑断一根。
见状,裴逸风反应极快地手腕一翻,再度挥出一剑。闪着寒光的剑刃划出刺目的银弧,潇澈广袖翻飞,后退半步又一次轻巧躲开了。
“他就教了你这些?”潇澈折扇“唰”地展开,一边游刃有余地闪躲,一边还有闲心调侃:“怎么连我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在时绫面前被嘲讽,裴逸风怒火中烧,剑势愈发凶狠。
他猛地突刺过去,剑尖直取潇澈喉咙,却被对方一个后仰轻松躲过,紧接着横剑一扫,潇澈却已腾空而起,脚尖在他剑身上轻轻一点,借力跃上一旁的粗树。
“裴小兄弟。”潇澈站在颤动的树干上轻摇扇子笑,“这剑法还得练啊,不如你拜我为师,我定教得比他好。”
欠揍的模样和语气快把裴逸风气死过去,他起势运气,掌心凝出一个巨大的水球。他猛地将水球掷向树上的潇澈,水球在半空中倏地分裂成数百把锋利的水刃。
潇澈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抬袖一挡,水刃竟全数绕开了他,将他身后的树干劈得木屑纷飞。
裴逸风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叶子和散了一地的木段。
潇澈漫不经心地甩了甩衣袖,“行了,小打小闹也没什么意思。”
他扇子一挥,一道青光闪出。
裴逸风急忙侧身闪避,可那青光突然一分为二,他瞳孔骤缩,仓促间举剑格挡,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长剑竟被青光轻易斩断。断刃尚未落地,青光已化作锁链将他牢牢捆住。
裴逸风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出声朝时绫喊些什么,喉间忽地一紧,半个字都说不出。
就在此时,原站在树梢的潇澈眨眼间像个鬼魂似的出现在时绫身后。
时绫还在发愣,只觉后颈被轻轻一点,眼前顿时一黑,身子软软向后倒去,正好落入潇澈早已张开的怀抱。
潇澈抱着昏睡的时绫,心情极好地低头在时绫颈窝蹭了蹭,朝动弹不得的裴逸风露出一抹邪笑。
“告诉你们仙尊,小时我就带走了。”

时绫缓缓睁开眼, 入目便是雕着繁复花纹的房梁,梁上还挂着几盏琉璃灯。他艰难地转过头,屋内陈设和他灵界的小屋还有玄宗山的厢房比起来相当奢华了。
地上铺了张绣着繁花盛开图纹的薄毯, 正中摆放的桌子通体莹白,似是白玉雕琢而成,边角圆润有光泽。屋内还摆放着各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每样无一例外都是金光闪闪的。
时绫试着动了动身子,身下的被褥冰凉顺滑, 被面同样用金线织了花纹。
他想起身,却发现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头更是晕得厉害,就在这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醒了?”潇澈斜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个青玉碗, 还升腾着热气。
男人今日换了身湖青色长衫, 腰间挂着那把玉扇, 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瞧着比平日多了几分矜贵气度。
见时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过来, 他唇角勾起一抹惯常的轻佻笑意:“我这卧房可还入得了小时的眼?”而后他轻轻关上门,朝着床上的花精走去。
看见潇澈的一瞬,本还晕晕乎乎的时绫当即全想起来了。那时裴逸风说着说着便和潇澈打了起来, 其实是裴逸风单方去打潇澈, 最后没打过, 反被捆住了身子, 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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