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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仙儿(nomorePi)


“叔,你确定厂长的意思是让我们干掉他们吗?”他问得有点颤颤巍巍,不知道是不是冻得。
面对突如其来的沉重话题,老五先是一声叹息。
“侄子,叔说过,做男人头可断血可流,腰杆永远不能塌,既然麻烦是咱们自己惹出来的,那就自己解决,争取今晚就把它解决!”
一遇到问题就上升大道理,老七是知道他叔这毛病,但动不动手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担心的另有其事。
“不是,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当侄子的有点心里犯怵,“我是说,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去前台告诉他们楼下有人等他们,把他们引下来然后——”
老七双手交握,做出了一副掐人脖子的模样,然后接着问:“对吧?”
他叔没回话,混浊的眼睛扫着老七,等他放下一个屁。
“可我们进了门,问了前台,这上头还有监控,等下我们再出来,荒郊野岭的就我们俩的车,那你说这警察不是一逮一个准吗?”
老五不说话了,没想到这个屁还放得挺有道理。
“那你有什么想法?”
所以他决定把主动权交给这小子,看看他有什么高见。
“要不我们今天先别急着下手,列宁说过,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我们——”
“别放屁了,”老五终于是受不了了,“你有什么高见直接说吧。”
老七嘿嘿一笑,凑近了告诉他叔:“我们先观察着,看看这俩人到底是什么人,今天又能在屋子里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休马存没存万夫的手机号
五一之前真的太忙太忙太忙了,明天回东北放松几天,希望能横扫疲劳!

第17章 开房的经历
晚上十点,夜幕降临,尤天白在下楼抽过一支烟后躺回了被窝,招待所的床单洗得有些板结,在身子底下像报纸一般沙沙响。不知道是不是被少爷那几句话说的,他现在也觉得这家招待所让人心里有种不快之感。
难不成真被东西盯上了?
尤天白默默站了起来,对着门口三鞠躬,又说了几句“对不起”,接着安心躺回了被子下。这应该算是完事了,嗯,好兄弟识好歹的话,这下就算完事了。
可就在他闭上眼睛之后,窗帘外的月光下略过了两道影子,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声,影子没再回来。
尤天白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窗帘没拉严实,窗外月光明媚,一切如常。
他翻了个身,背朝窗户,但是眼睛没闭上,他瞪着眼睛,等着确认刚才那道影子不是错觉。
月光洒在墙上,岁月静好,看来真是错觉。太困了,尤天白有些撑不住眼皮,但是眼睛刚合上,他又听到了脚步声。
是的,半夜三更外墙上,有人的脚步声。
人就是种奇怪的生物,在寻常时刻总会疑神疑鬼,而当真的遇到超乎逻辑范围的事情时,却会想着用逻辑来解释。所以尤天白的第一反应是有个喝醉了的酒鬼,走错了房间。
但什么样的酒鬼会爬墙进屋?
彻底清醒了,尤天白掀开被子坐起来,想叼根烟压压惊,没成想屁股刚抬起来,门就响了。
他愣了两秒,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门真的是被敲响了。
尤天白清清嗓子,对着门口喊:“不需要特殊服务!”
敲门的声音不仅没停,反而更急促了。
这下他怒从心中起,又喊了一句:“进来也可以,要个老爷们!”
敲门声终于停了,不过也就停了几秒钟,接下来彻底演变成了砸门。
尤天白暗骂了一声,把嘴里的烟甩回床头柜,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抓过床头柜上的台灯,举到脑袋边,然后一把甩开了门。
门外还真是个老爷们儿,是休马。
他正茫然无比地看着尤天白:“你举着台灯干嘛?”
尤天白又开始清嗓子:“我,找厕所。”
休马看看他,又看看门旁边的洗手间:“厕所不就在这儿吗?”
“你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尤天白决定不跟他贫嘴了。
这次轮到休马清嗓子,他说:“我能不能进去说。”
走廊的灯关了半面,尤天白才看清休马手里抱着一团被子。
考验反应的时刻到了,说时迟那时快,尤天白一把撑住了门框,可就在他稳住脚跟的下一秒,休马钻过他手底下的缝隙,闪进了他的房间里,留尤天白对着空走廊。
不愧是习武之人。
尤天白暗自叹口气,回身甩上了门。两人面面相觑,站在房间中央的少爷甚至显得有那么一点无辜。
“说吧,你来我房间干嘛。”尤天白把台灯放在地上,弹开了房间的廊灯。
休马还抱着被子,指指门外,又指指自己。
“有动静。”
一句话完毕,多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就继续站桩了。
尤天白抱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捞过床边的被子,侧身躺下了。
“那就是个喝醉的走错房的,自己吓自己。”
“你也听到了?”身后的人还站着,在问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个人,房间里让人隐隐不安的感觉没了,尤天白枕着胳膊没回头:
“你害怕就在这儿睡吧,我累了。”
隔了一会儿又说:
“记得把廊灯关了。”
休马没答他,身后只有一阵衣物摩擦的响声,但另一边床却没动静,尤天白又回过了身子。
“你怎么睡地上了?”
一句话,问得休马也抬起了脑袋,他从地上的被窝里钻出来:
“不想睡你旁边。”
直截了当。尤天白面朝天花板,眼睛眨了眨。
“地上不冷吗?”他又问。
地上的砂金色脑袋没动,背朝这边,这个后背写满了“老子要睡觉”。
尤天白这才发现,他一直以为的洒在屋内的皎洁月光,其实是停车场里的路灯,借着这盏大亮着的路灯,尤天白第一次看清这小子的后脑勺。不是说看后脑勺是什么特殊的趣味,但无论是什么品种,什么生物,后脑勺看久了都有点可爱,小猫也好,小狗也好,甚至于王八的后脑勺看久了都圆溜溜。
他看了有一会儿,说:“你头发后面长长了。”
话音落下两秒,休马轰地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卷着被子走到床前,扔下枕头,扔下被子,然后用极大的力气躺倒在了尤天白旁边。
“这样行了吗?我躺这儿,你能不问了吗?”他梗着脖子说完这句,又翻身留给尤天白一个后脑勺。
他身后的人一脸无辜地撇着嘴,翻身之前,他向着门口望了一下:
“刚叫你关廊灯你怎么没关啊?”
这下休马也闭不住眼睛了,他狐疑着抬起视线,廊灯明晃晃地亮着。
“我刚关了啊。”
他支起半边身子,眯着眼睛想确认一下,廊灯却在下一秒自己灭了,“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就好像刚才无事发生。
关于灯自亮又自灭这件事,两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但谁也没敢说话。他们一动不动地贴在床上,听到刚才两人都听到过的脚步声又在墙外出现了。
一步,两步,三步。
三步之后,脚步声停在了离他们很近的外墙处,刹那间,整个屋子的灯都被点亮了,紧接着是一声电闸爆裂的脆响,屋里霎时间又陷入了黑暗。
休马猛地坐了起来,手抄起旁边床头柜上的台灯,定了有那么一两秒,他发现尤天白和他一样坐了起来。
“等下,”身后的人压低嗓音叫他,“别轻举妄动,我有个方法。”
姑且信一回?休马静悄悄坐下,等着尤天白说下一句。
“以前当兵的时候,班长说过遇到孤魂野鬼是常事,他们不是想索命,只是日子太无聊了,这时候只要有邪秽之物便可以驱散。”
说罢,尤天白把脸转向他,郑重其事:“所以,你现在大声把你第一次和对象开房的经历说出来吧!”
这一刻,连屋外的孤魂野鬼都沉默了,片刻之后,休马才瞠目结舌地发出一声质疑:“啊?”
作者有话说:
快说,我也想听

第18章 “扒我衣服”
二十分钟前,招待所墙外,屠老七紧紧趴在墙边上,脚底是两层楼,头顶是他叔一晃一晃的腚。
“叔,你在上头能够得着阳台不啊?我这脚底下快撑不住了!”
老五在上面晃晃悠悠:“老子都说了,做男人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定力,成了!”
缆绳终于挂上了阳台,老五翻身上房,又把气喘吁吁的侄子拽了上来,两人摊在招待所的阳台上,东倒西歪,气喘如牛。
老七还没喘匀气,又匆忙把垂下去的缆绳收上来,压低声音问老五:
“叔,我们这么大动静,不会让他们听到了吧?”
“那有什么的,放心大胆地干,”当叔的把歪斜的雷锋帽戴正,“就让他们当是黄大仙上房拜月亮了。”
老七盘腿坐在地上,看看脚底,又往阳台下看看,嘴里嘟嘟囔囔:“可咱走出来的是脚步声,这黄鼠狼也不会穿鞋啊……”
“你有完没完!”老五厉声怒吼,随即压低了嗓音,“赶紧到屋里头去,老子要冻死了。”
阳台里的空房没锁,叔侄俩搓着手钻进去,又架着望远镜出来了。对上焦之后,老七一顿乐,边看着他叔边指镜头:
“厂长车里的东西就是好用,高科技!”
夸厂长一句,就像是夸到了屠老五头上,他满足地刮刮鼻子尖,抄着手用胳膊肘拐了下侄子。
“好好看着,叔去屋里暖和暖和。”
结果刚一转头就又被侄子叫住了:
“诶等一下,叔,他们关灯了。”
“关灯?”老五满是疑惑,“高科技产品没有夜光功能?”
“那叫夜视。”
老七一纠正,他叔的脸立即应声拉长了,当叔的清嗓子整领子,接着下达命令一般指向楼下:
“看好了,老子这就把灯给你打开。”
屠老五转身向着房间里去了,挪开大衣柜,踩着椅子去找电表箱。老七一脸狐疑地向下看,他叔摆弄了几下,朝着目标房间的路灯果然亮了。
“亮了,真厉害!”
听着侄子的赞许,老五心满意足地撑住电表箱。
“叔这几十年技术岗位,可没白当吧!”
自吹自擂还没捂热乎,大灯闪了几下,噗嗤一声灭了。
叔侄俩面面相觑半晌,老五不服输地“啧”了一下,两手重新支开电表箱,把几个按键用力掰到底。
“有效果了吗?”
老七没答话,眯着眼睛盯望远镜,滤色镜头里,那俩人的房里的灯好像一开一关的。
“大晚上搞什么呢?”老七嘟囔了一句,转头对他叔压低了嗓音,“路灯还是不行!”
“奇了怪了。”老五的脸憋成了茄子色,他撸胳膊挽袖子,把几个拉杆一推到底。
这次终于有效果了,或者说太有效果了,轰隆一声响之后,整座招待所的灯都亮了起来,照明了东北夜空的半边天,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但紧接着是噗嗤一声,所有的灯一起熄灭了。
与此同时,招待所外的停车场,五菱宏光里,尤天白端着一碗泡面钻进了车,休马坐在副驾驶,已经开嗦了。
“我们开的房间,今天就留给路过的孤魂野鬼了吗。”
尤天白手捧着泡面,自言自语,东北的夜空很辽阔,是一种开了暖风都缓解不了的辽阔,换言之,冷。
少爷沉默无声地咽下一口泡面,回问他:“那如果按照你要求的说了黄段子,它们还能把屋子还给咱们不成?”
泡面热气腾腾,尤天白回头望他:“你现在想起来啦?”
“没有。”休马斩钉截铁,“没经历过的事情怎么能想出来。”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尤天白若有所思地用叉子挑起泡面,然后又问:“你不会都没和小姑娘拉过手吧?白长这么一张脸了。”
休马叼着泡面瞪他,换来尤天白表情无辜地耸肩。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少爷把面吃完了,他端着纸碗看窗外,接着说:“谈恋爱倒是有过,普通拉手和送水罢了。”
说完就推开车门下去了,只留给尤天白一个背影。灯太暗,还没等看清他耳朵红了没有,车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空留不靠谱老板一个人吸面的声音。
等休马扔完垃圾回来,车里的温度已经变暖了许多,尤天白正捧着已经见了底的碗若有所思:“如果你那时候肯听我说的话,我倒是能讲出许多来。”
“我不想听!”休马把他老板吼得分外无辜,片刻后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就不信你的能管用。”
面吃完了,尤天白长叹一声,开门下车,他发现和少爷重逢之后胃口好像变好了,这有点危险,这对于一个即将三十岁的男人来说,一不小心就会向着同龄人的普遍身材发展。
好在他还有自律,真难得,对于一个一事无成的三十岁人士而言。
当兵那几年除了给尤天白带来了些自律,让他的日子不再那么空虚之外,好像也没有让时间的流逝减缓。他信科学,但这几年也会越来越信命,就像他在看见休马重新出现在门口之后,他有点相信这是自己必然要带上的一个东西。
也不算是东西吧,毕竟少爷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呢。
已经凌晨了,天边的山上浮现出了一道白亮的线,尤天白站在垃圾桶边,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忽然发现胸口沉甸甸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他不信邪,又摸了一次,果然没有了。
接下来的一秒钟之内,尤天白摸遍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接着确认了一件事情。
他妈的刀被那男的顺走了!
幸亏车门关得严实,休马没听到尤天白在冰天雪地里骂了长达二十秒的娘。
半分钟后,尤天白一脸平静地回到了车里,他带上了车门,目视前方。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休马很快注意到了。
“你咋了?”休马问。
“如果你的刀我会晚一点还你,你介意吗?”老板还在目视前方。
尤天白现在开始讨厌暖风机了,每当沉默来临的时候,它总是在独自鸣响。
“啊?”少爷一脸诧异,“你还想还我?”
这次轮到尤天白诧异,他压低声音:“那可是两万块。”
少爷心虚地转回脑袋,手在头发上挠了挠:“反正也只有在刷卡买那辆车的时候,我爸才给我打了一次电话。”
不是装,不是演,只是阐述事实。
暖风机笑得更欢了,尤天白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挤出几个字:“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休马说出了标准答案。
尤天白深吸了一口气,把暖风机关小,转头看休马:“那我问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问到重点了,休马抱起了胳膊,这是他发作的前奏。
“我喝了十二杯无酒精饮料,删了二十个搭讪我的人的微信,然后从酒吧调酒师那里换来的情报。”
未曾设想过的道路。尤天白瞠目结舌看他,问:“都去酒吧了,你怎么还喝无酒精饮料啊?”
然后又问:“二十个是夸张了吗?”
休马盯了他一会儿:“夸张了,十五个吧。”
他的模样确实能招揽不少生意,十五个也不算夸张,尤天白又陷入了沉默,之后发出了一声评价:“你还挺聪明的。”
“这也算聪明?”休马搞不明白他判断聪明的标准了,“我还走错了挺多地方,去了枢纽站——”
足疗店他实在不敢说,投屏放照片更不敢,所以住了嘴。
“那帮家伙即使记得我也不会说的,开车的都精得很。”尤天白一脸不屑,发出了评价,“但酒吧找得很对,我不常去,但认识我的人没准儿会去。”
咂摸了片刻,他又问休马:“你什么学校的?”
休马颇为无语地看向他:“我一开始就给你简历了,你自己不看的。”
尤天白懒腰抻到一半,愣住了,他张着嘴把视线转回中控台,简历确实就在里面放着,从第一天放到了今天。
简历翻出来,从上往下扫,一长排的科研经历直接把他的嘴关上了。
看了有一会儿,尤天白发现自己只能看得懂上面的大学名字,但看了之后他感觉更沉默了。
他是个俗人,提到高等学府也只知道清北上交,但是即使俗不可耐如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学院路37号的北航。
尤天白抬头看休马,休马迷茫回看他。
“你这是怎么考上的——就那么高考,在那儿答题,然后就考上了?”
休马被他问得彻底茫然了:“不然呢?”
“那你将来是会去当机长吗?开飞机的那种?”尤天白接着问。
“也不是学校里所有人都学开飞机啊。”休马脸上的猜疑缓和了点,“我学光学的,你理解成搞科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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